1、两句话你要记住，一句是文官们说的'做官要三思’，就是思危、思退、思变。
知道了危险就能躲开危险，这就叫思危；
躲到人家都不注意到你的地方，这就叫思退；
退了下来就有了机会，再慢慢看、慢慢想，自己以前哪儿错了，往后该怎么做，这就叫思变。
2、文官的衣服上绣的是禽，武官的衣服上绣的是兽。披上了这身皮，我们哪一个不是衣冠禽兽。 ———— 郑泌昌
3、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朱元璋
4、任何人答应你的事都不算数，只有自己能做主的才算数。
5、你这点道行，都降伏不了，朕早就不要做这个天子了。 ———嘉靖帝
6、吕公公，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高拱是一个，还有张居正！ ——严世蕃
7、小阁老，你知道奸字怎么写吗?是一个女字加一个干字!就在昨天,你都已经娶了第九房姨太太了! ———高拱
8、读书是为了明理，明了理就有了主张，知道该怎么做。但理是在变化的，又不能守死理。
9、做事情，不问能不能做成，要问应不应该做。
10、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下事坏就坏在这里。 ———胡宗宪
11、只有架起锅子煮白米，不能架起锅子煮道理吧。————高拱
12、什么封疆大吏，永定河的绿毛龟都比他这种人稀罕———锦衣卫
13、大明朝不能没有东南，东南不能没有胡宗宪，倭寇不能不剿，也不能全剿，胡宗宪在东南一日，我严嵩就倒不了。
14、历来造反的都是种田的人，没听说商人能闹翻了天。———严嵩
15、我大明拥有四海，倘使朝廷节用以爱人，使民以时，各级官员清廉自守，开丝绸、瓷器、茶叶通商之路，仅此三项即可富甲天下，何至于今日之国库亏空!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沈一石
16、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归北邙！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后，君复伤！一曲《广陵散》，再奏待芸娘！ ————沈一石
17、有些事看起来不足半两，放上秤就是千斤也打不住。 ————杨公公
18、嘉靖（对胡宗宪）：“你杀的人有严阁老的人，有吕公公的人，你就不怕他给你们小鞋穿？”
严嵩：“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明朝所有的官员都是朝廷的人。”
嘉靖：“朝廷也就是几座宫殿，几座衙门。饭还是要分锅吃的。”
19、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 .————胡宗宪
20、胡宗宪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就像个媳妇，上面有公婆，中间有丈夫，下面还要拉扯着一大群孩子。会当媳妇两头瞒，我也是个媳妇啊，就是比你长一辈。 ————严嵩
21、一部二十一史都只可诛灭九族，唯有我大明朝可诛灭十族！这大明朝能呼风唤雨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皇帝。能遮风挡雨的也只有一个人，就是我。 ————严嵩
22、严嵩教育儿子严世藩:"你爹 ,我是首辅大明朝20年的首辅;大明朝离不开你爹;皇上离不开你爹;你爹不光能杀人;治人;罢人;还会用人,只有用对了人,才是干大事的第一要素!"
23、裕王:大明朝谁是贤臣?
嘉靖:没有谁是真正的贤臣,贤时用之,不贤黜之。
24、我大明朝没有造反之臣,只有死谏之臣!!!文官谏死,武官战死!
25、我大明王朝还有利剑吗？在你们手里。再利的剑也要生锈!
26、我写这道枢原因有二，一是为我大明江山社稷，二是为我大明天下苍生
27、我不是越中四谏,也不是戍午三子。我姓海名瑞字汝贤号刚峰。———海瑞
28、抓住这个人！！别让他跑喽！！！！！ ————嘉靖
29、正月十五不抓人？我告诉你，老子正月初一还杀过人呢！ ————严世藩
30、立刻传旨，从提刑司镇抚司开始，锄草去！ —————陈洪
31、朕叫你跟他们打个招呼，也没叫你把人打成这样。 ————嘉靖
32、 掌灯！准备厕纸！老夫出恭！ ———徐阶
33、伤你妈·····的头 ——小阁老
34、管好你们的儿子......... ————嘉靖
35、两百多万两银子三条船，游南游北，我大明这条运河是为他们修的了！专留下一百万给朕修万寿宫？朕的钱！！他们拿二百多万两，朕分一百万，还要朕感谢他们吗？！
36、欺天啦~~~~朕的钱!!!!!!!
37、你的头昂的好高啊，是不是想看天上的星星？掌嘴！ ————陈洪
38、杨金水：别介啊·····
39、金儿，咱爷俩平安了。从这一刻起你不用再装了 ——吕芳
40、我不查你，朝廷不查你，上天也会收你！
41、兹事体大——裕王、吕芳、杨金水
42、不要你有多大的本事，懂规矩就是最大的本事。
43、.严嵩：“人生在世，什么人最亲啊？”
徐阶：“当然是父子最亲。”
老严：“未必。诗经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按理说世上最难报之恩当父母之恩，可有几个儿子的作如是想啊。做儿子的都想着父母对他好是应该的，于是恩养就成了当然。”
44、是汝贞吗？吃饭了吗？
没吃，那现在做也来不及了，去，把晚上剩的热热端上来，快快
45、古谚云'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什么时候清过？长江之水灌溉了两岸数省之田地，黄河之水也灌溉了数省两岸之田地。只能不因水清而偏用，也只能不能因水浊而偏废，自古皆然。这个海瑞不懂这个道理，在奏疏里劝朕只能用长江而非黄河，朕岂可乎？
反之，黄河一旦泛滥，朕便治理，这就是朕为什么罢严嵩杀严世蕃等人的道理；再反之，长江一旦泛滥，朕也要治理，这便是朕为什么要罢黜杨廷和、夏言，杀杨继盛、沈链等人的道理。比方这个海瑞，自以为清流，将君父比作为山，水却淹没了山头，这便是泛滥。”
No.01
（第一集）宫里，司礼监和内阁还在为上一年的财政用度争论不休，严党与清流更是为超支的预算相互推诿，嘉靖皇帝早已经听得不耐烦了。这个时候裕王府传来消息——世子降生了，嘉靖的心情才略有好转。他缓缓从帷帐后面走出来，口中悠然的念道：“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嘉靖走到龙案前，问严嵩周云逸如何知道朝廷的开支用度，严嵩老谋深算，以“朝廷无私账”为由搪塞过去。对于严嵩的回答，嘉靖还是满意的，于是换了话题说：“朕刚才念的是唐朝诗人李翱的问道诗。朕最喜欢的就是最后一句，'云在青天水在瓶’。你们这些人，有的是云，有的是水，所做的事情不同而已，都是忠臣，没有奸臣。”
我来问道无余说，……
这首诗的题目是《赠药山高僧惟俨》，原诗为两首，这是其一。据说，唐朝诗人李翱任澧州（一说朗州）刺史时，听闻其治下药山有一位得道高僧名叫惟俨，于是慕名前去拜访。不巧惟俨正在讲法，旁边侍者提醒道：“太守（刺史别称）在此！”不想惟俨不为所动，依旧讲法。李翱是个急脾气，一看惟俨对自己如此怠慢，一边转身就要走，一边愤愤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惟俨听后也不生气，问李翱：“太守为何贵耳贱目？”李翱听到后转身回来，恭恭谨谨的向惟俨请教：“何为道邪？”惟俨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净瓶说道：“云在青天水在瓶。”李翱立刻参透其中的道理，于是拱手称谢。云和水是水的两种自然形态，在天为云，在瓶中则为水。认清本心，则云之潇洒，水之恬静，也能相通。在天上，就做潇洒的云；在瓶中，就做恬静的水，把握住“现量”，就能够得到自在。这就是李翱从惟俨那里得到的启示。嘉靖在这里引用李翱的这首问道诗，名义上就像他说的，严党和清流都是忠臣，没有奸臣，其实暗含着警告内阁和司礼监要恪守本分，不要相互推诿的意思。
……所做的事情不同而已，都是忠臣，没有奸臣。
No.02
（第四集）杭州知府马宁远瞒着胡宗宪毁堤淹田，自知罪无可恕。他面对胡宗宪的责怪却不思悔改，还大谈什么“报恩”，说毁堤淹田是为胡宗宪在浙江实行改稻为桑的国策扫清障碍，是“知不可为而为之”。胡宗宪对马宁远可以说是恨铁不成钢。他愤愤地对马宁远说道：“平时叫你读《左传》、《通鉴》，你不以为然，叫你读一读王阳明的书，你更不以为然。还说什么半部《论语》可治天下！现在我问你，孔子说的'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什么本意?”马宁远低头不语，胡宗宪继续说道：“孔子是告诉世人，做事时不问可不可能，但问应不应该！毁堤淹田，伤天害理,上误国家，下害百姓，也叫'知不可为而为之’!”
做事时不问可不可能，但问应不应该！
“知不可为而为之”出自《论语·宪问》，原句是“知其不可而为之！”子路有一次夜宿一石门，看门人看到便问子路从哪里来，子路回答说，从孔子处来。看门人又忙问：“是那个明知道做不到还要去做的人吗？”可见，原句的本意是宣扬明知做不到还要努力去做的锲而不舍的精神。马宁远自作聪明，以为借用圣人的话就可以为自己辩解，岂不知他自己根本没有理解圣人的教诲。
No.03
（第四集）三路“诸侯”齐聚北京。毁堤淹田的供状传到严嵩手里，严嵩看后气的脸都青了，严世番、罗龙文和鄢懋卿赶紧跟他解释毁堤淹田的缘由，并鼓动严嵩见到皇上要硬顶。岂不知，嘉靖已经从杨金水口中问出事情真相。对于严党荼毒生灵的做法，嘉靖当然有自己得的衡量，眼下增加国库收入是头等大事，至于毁堤淹田，似乎可以先放一放。于是他见到严嵩时说道：“《道德经》第五十八章有云：'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查查，其民缺缺。……人之迷也，其日故久。’是宽亦误，严亦误，岂百姓迷哉，朕亦迷也，尔等不迷乎？”
……朕亦迷也，尔等不迷乎？
《道德经》中的那几句话的意思是：朝廷的政策宽厚、松弛，百姓的民风就淳朴；朝廷的政策苛刻、严明，百姓的行为就奸伪。这两句后面紧接着就是大家都熟悉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而“人之谜也，其曰故久”的意思是人们的迷惑由来已久。这是嘉靖不想细查毁堤淹田的事情而给自己找的借口。《道德经》是老子的经典著作，是道家哲学思想的重要来源。道家崇尚黄老，讲求无为而治，在治国上推行与民休养生息的政策。嘉靖就是披着道家的外衣，做着求长生不老的自私勾当。
No.04
（第九集）沈一石利用美人计，抓住了高翰文的把柄。第二天，高翰文迫于压力不得不在富户贱买灾民田地的约书上签字，王用汲挺身而出，劝住了高翰文：如果灾民今年把田卖了，租种大户的田，按五五分成，每人每天才3两5钱米，如果种桑，还不定有3两5钱。然后，王用汲用恳求的语气对堂上诸公说：“孟子曰'禹思天下有溺者，犹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犹己饥之也’，各位大人，你们手中的这支笔系着几十万灾民的性命，己溺己饥，望大人慎之。”说道此处，无不动容。
……犹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犹己饥之也。
“禹思”两句，出自《孟子·离娄下》。意思是，大禹想到天下有溺水的人，就好像自己也溺水一样；谷神听说天下有挨饿的人，就好像自己也挨饿一样。王用汲是借孟子的话来提醒高翰文和堂上诸公，要对灾民的困苦感同身受。明朝士大夫一向尊奉儒家孔孟思想，尤其是孟子的王道，更是治世之不二思想。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几代文人遵循的至理名言。王用汲是文人，高翰文是文人，海瑞更是典型的文人，堂上诸公都是文人。文人交流，引用孟子的主张更有说服力和归属感。全剧中道家和儒家的思想在皇帝和文人之间激烈的碰撞着，是剧情发展的一条暗线。
No.05
（第九集）胡宗宪从京城返回浙江，途径江苏，拿着户部的信函去向江苏巡抚赵贞吉借粮，为了使浙江百姓度过灾荒。赵贞吉却对借粮不是那么热衷，两天时间才凑齐十船粮食。在胡宗宪的再三请求下，赵贞吉才说出内心的想法：“事情已经洞若观火，浙江不死人，这件事情就完不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死十万人是个数字，死百万人也是个数字，你我都挡不住啊。”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两句，出自老子《道德经》第五章，大概意思是：天地是没有仁慈之心的，对于世间万物的自然生长与消亡，它没有强加干预；圣人和天地一样，没有仁慈之心，对待百姓的生老病死也不加于干涉。魏源曾解释刍狗的意思：结刍为狗，用之祭祀，既毕事则弃而践之。大家都知道，老子的生活在那个动乱的时代，他的主张有他一定的道理，那就是朴素的辩证法——没有仁慈，也就不会有不仁。对待百姓，不去关心他们的生，也不干涉他们的死。这是典型的道家“无为”的治国理念。而赵贞吉是一个从小熟读王阳明“心学”的儒家子弟，他为什么会用道家的思想来劝说胡宗宪不要参与浙江“改稻为桑”的事情呢？我想在这里先留个悬念，后文会做解释。
No.06
（第十集）沈一石在开往淳安县的官船上念了一首诗让四个随行的妓女来猜诗的出处：“拂过夏水之头而西行兮，回首不见故都之门墙。怀伊人难诉我心之哀伤兮，路漫漫不知归于何方。借风波送我于江水之间兮，水茫茫天地一流觞。”沈一石承诺，如果有人能说出诗的正确出处就替她们赎身。可惜无人答对。
水茫茫天地一流觞。
剧情提示是屈原的诗，不过究竟是屈原的那首诗却没有答案。因为这几句接近白话文，不是原诗的词句，所以也不好确定出自哪里。网上有人认为是屈原的《哀郢》。郢（ying，音同影）战国时期楚国的都城。我阅读了屈原之《哀郢》，似乎是可以从中找到对应诗句：“……夏首而西浮兮，顾龙门而不见。系婵媛而伤怀兮，眇不知其所跖。顺风波以从流兮，焉洋洋而为克。……”所谓“哀郢”就是哀悼楚国郢都被秦国攻陷。国破家亡，屈原空有一腔热血却不能回朝为祖国效力，全诗表达出他的痛苦和悲哀。
沈一石是想借这几句诗书法内心的无奈，此情此景皆于屈原类似。一个去有六品官戴的商人，去淳安、建德贱买灾民的田地，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怎么敢去做？做了就是死罪。四个妓女不理解沈一石的心境，自然无法回答出来。而在那些贪官面前，在织造局面前，沈一石何尝不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妓女”呢？
No.07
（第十四集）李时珍一到淳安县便将海瑞的汤药给泼了，惹恼了负责煎药的牢头。牢头正抱怨无处发泄呢，拽着李时珍的衣领就要把他关进牢房。撕扯间遇见了正好赶来的海瑞和谭纶。海瑞忙问怎么回事，牢头见了堂尊立刻转变成笑脸答道：“大老爷您来得正好。这些刁民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有句话，太尊说的好——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您对他们越好，他们越发不知好歹了！”
“元芳，你怎么看？”
太尊在明清是底下人对知府一级官员尊称，牢头说的太尊不知道指的是谁。不过同样的话，在第四集里罗龙文向严嵩解释毁堤淹田时也说过：“浙江的那九个县今年的青苗总是要改成桑苗的，不淹是改，淹也是改。'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老百姓不体量朝廷的难处，我们只能这样了。”可见这些人根本不关心百姓的死活，只关心钱。
严嵩听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出自《论语·泰伯篇》。这是一句饱受争议的话，不少人认为这是孔子“愚民”思想的体现。全句的意思是，让百姓按照官府指引的道路走，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很多人都借此批评孔子的政治主张保守，把百姓看做是愚昧无知的人，只可以服从，不可以知之。但结合孔子生活的时代，孔子这里所指的“民”或可能是奴隶。这句话出现在生产力低下的奴隶社会也就不怎么奇怪了。不过也有些人认为以上的解释不是孔子本意。孔子是春秋教育家，教育的目的就在为人解惑。孔子怎么会有愚民的主张？歧义就发生在断句上。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此句的正确断句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同样一句话却有截然相反的两种解释，着实让人感慨汉语的精妙。
第一次在头条写文章，还请读者朋友多多批评指导。如果您有什么话想对作者说，请在下面留言，或者关注作者的微信公众平台——我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作者为文艺历史爱好者一枚，平时常写一些小文章抒发自己的感想，内容涉及文化、艺术、历史等诸多领域。欢迎读者大众踊跃前来关注，大家的支持就是作者不断创作的动力！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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