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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明朝首辅(27)

张璁:嘉靖8年9月进,10年2月易名孚敬,7月致仕

任职时间:1529-1531,任期:2年

嘉靖十年十月复,十一年八月致仕

任职时间:1531-1532,任期:1年

嘉靖十二年四月复,十四年四月致仕

任职时间:1533-1535,任期:2年

 

   张璁(1475—1539),字秉用,号罗峰,后因和明世宗嘉靖朱厚熜同音,世宗为改名孚敬,赐字茂恭,浙江永嘉永强三都普门(今属温州市瓯海区)人。张璁因为从小家境贫寒,所以奋发读书,张璁7岁时父亲去世,母亲因悲伤过度相继去世。后来,张璁被他的舅舅张春益领养,后来还将舅舅张春益接到京城住。

   13岁时,题诗以卧龙自许。弱冠游乡校,督学使者惊其论议,以为前程不可限量。弘治十一年(1498)中举人,复七试不第,“筑精舍于姚溪,读书授徒,慨然有治平志”。下图是张璁像。

   正德明世宗朱厚熜即位,第二年改元嘉靖。璁经殿试中二甲进士,开始在礼部观政,进入仕途。时年47岁。

   世宗是孝宗的侄子,武宗的堂弟,武宗无嗣,遗诏朱厚熜继位。朱厚熜即位6天,即诏追其父兴献王为皇考,奉迎母亲来京。此诏遭到内阁大学士杨廷和、礼部尚书毛澄等权臣抵制,他们援引汉定淘、宋汉王故事为例,不予认可。当时,张璁在礼部观政,上了一道《正典礼》的奏疏,阐明汉定陶王和宋汉王的儿子是入宫承嗣为皇子,而后继承皇位,此为继嗣。而当今皇上是以伦序而立,是为继统。统与嗣不同。并据“孝”和“尊亲”传统,说明礼法核心是人情。申明世宗登基后即议“追尊圣考”、“奉迎圣母”,本乎大孝之道,顺乎人情之理。嘉靖闻后大喜日:“此论出,吾父子获全矣”(《明通鉴》第四十九卷)。张璁因此触犯权臣,而被排挤出京,到南京任邢部主事。嘉靖元年(1522)十二月,山东按察佥事史道呈上奏疏弹劾杨廷和昔年曾勾结朱宸濠谋反等事。杨廷和是内阁和六部老臣之首,擅权朝纲,恃此请求归田要挟。嘉靖于第二年二月,顺其意而同意归田。毛澄已早于他退休。而大礼议再次兴起。下图是张璁祖祠。

   嘉靖三年六月,张璁和同在南京任刑部主事的桂萼进京,桂萼亦力主兴献王为皇考。朝廷群臣汹汹,欲扑杀张璁、桂萼。张、桂二人得到掌团营禁兵的郭勋支持。嘉靖则授张璁、桂萼为翰林学士,展开争论。尚书金献民。侍郎何孟春、翰林修撰杨慎带头,聚集守旧派朝臣229人跪优左顺门哭谏。嘉靖命司礼宦官劝他们离开,仍跪伏不起。嘉靖激怒之下,派遣锦文卫将为首者拘捕。事态愈趋剧烈。当场被权责而死者17入,下狱190人,发配戍边8人。九月,大礼遂定,尊其生父为皇考,生母为皇太后。

   这一场大礼仪之争。实质上是前朝权臣与新继位的年轻皇帝的权力之争。大礼仪之后,张璁深得嘉靖皇帝的赏识与信任,一再擢升。四年冬,《大礼集议》成,进詹事兼翰林学士。五年七月,升兵部右侍郎,寻进左侍郎。六年,进《大礼要略》,命开馆纂修《明伦大典》,敕掌都察院事。冬,拜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入参机务。七年正月,加少保兼太子太保。七月《明伦大典》成,进少傅兼太子太傅、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八年九月,杨一清罢相,遂为首辅。十三年,进少师兼太子太师、华盖殿大学士。下图是明世宗朱厚熜(嘉靖皇帝)。

   明中叶以来,朝廷上下,贿赂公行,贪脏枉法屡见不鲜。张璁任首辅后,针对这一积弊,竭力推行廉政,加强监察权力,巡按御史与地方官员进行相互监督;不许结党营私、私下进谒、请託与餽赠。违者由缉事衙门访捕拿问。他本人以身作则。一天,京中有人把黄金放在酒罐里,外书“黄精白蜡敬寿”六字。张璁猜得其人用意,当众人面敲开酒罐,并予以处罚。满朝官员为之震惊。在朝九年,他不进一内臣,不容一私谒,不滥用一子侄,唯才是用。《明史》称他“为人刚明果敢,持身特廉,痛恶赃吏,一时苞苴绝路”。下图是张璁碑亭,在今温州市鹿城人民西路妙果寺西侧,为竖立明世宗赐大学士张璁的御碑之亭。

   宦官干预朝政是明代一大祸害,张璁曾多次向嘉靖皇帝奏明,而宦官从中阻挠,甚至私拆敕书和奏章。为此事嘉靖赐给张璁银图书两颗作密封奏对之用。一颗刻“忠良贞一”,凡属一般政事之类,用此章印封;一颗刻“绳衍弼违”,凡是有关朝廷差错,忠言未纳,及上行有欠缺之类,用此章印封,以防宦官私拆。此后张璁得以奏明宦官干政种种之劣迹,及其恶势力危害之深,使嘉靖下决心改革:先是取回添设的分守、守备内臣,如浙江、福建的提督市舶太监、织造太监,辽东、甘肃等边镇的镇守太监。至嘉靖八年(1529)则颁诏裁革镇守太监,分省递撤。经两年多全部撤除。《明史》载云:“帝尽撤天下镇守内臣及典京营仓场者,终四十年不复设,故内臣之势,惟嘉靖朝少杀云。”

   明代自宪宗成化年间开始成立皇庄。其后庄田遍及郡县。到弘治初单畿内莫庄就有五处占地3万7千余亩。皇庄之外,有藩王庄田,落王庄田之外,还有权贵在田,均系侵占民田所得。张璁与杨一清上书,奏明近京土地多被宦官与皇亲大户所占,民失常产。若有小民控诉亟赐审断,使畿内之民有所倚以为命。嘉靖皇帝即下令户部选干员由皇帝给敕书,前往核查,不问皇亲势要,凡假冒滥请和额外占去的土地一律归还百姓。如有畏避权势,从中隐匿者,一起治罪。结果核查勋臣隐冒庄田1万6千余顷。一般官员、土绅仗势侵占无数。张璁还请旨裁减锦衣卫官兵3万1千多人,其它部门冗官、冗兵4万多人,罢黜不称职御史20余人。《明史·本传》赞张璁说:“他若清勋戚庄田,罢天下镇守内臣,先后殆尽,皆其力也。”下图是《张璁集——温州文献丛书》。

         

   嘉靖十四年(1535)四月,张璁因病告假,多次上疏请求退休,未得批准。嘉靖皇帝派人送药物,又命掌太医院、通政许绅调治,察其身体实在不行,才准他离职回家休养。翌年,嘉靖皇帝遣棉衣千户刘昂前来视疾,并带手诏:“卿以赤诚辅联,朕亦以腹心是託”。促他还朝辅政。张璁行至处州,病发,返回。稍愈,又启程,至金华病再发,终不能成行。嘉靖十八年二月初六日,病逝于家,终年六十五岁。谥号文忠,追赠为太师。

   张璁生平著作甚丰,有《礼记章句》、《大礼要略》、《金*辨疑》、《钦明大狱录》、《罗山文集》、《嘉靖温州府志》、《谕对录》、《奏对录》等。民国二十四年,《敬乡楼丛书》编印《张文公集》传世。2005年张璁祖墓被盗,墓地一片狼藉。

   璁从进士到入参政务仅六年,位居首辅六年,备极宠荣,世所罕见。《明史》本传赞其政绩:“刚明果敢,不避嫌怨。既遇主,亦时进谠言。”“他若清勋戚庄田,罢天下镇守内臣,先后殆尽,皆其力也。持身特廉,痛恶赃吏,一时苞苴路绝。”但对其“性狠愎、报复相寻、不护善类”亦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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