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地边上的黑马

公元一九九六年五月八日
大朵大朵的云彩飘过北方的天空
蝈蝈的歌声水流般明净
渠中的水草
温柔地生长

这么多年
我一直没有仔仔细细细想一想
我是什么东西
一只蝴蝶
一朵花
一条河流还是河里的泥巴

透过树枝
小块小块的阳光
象碎花的衣服披在乘凉的农妇身上
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仔细看一看
我周围的一切

一匹黑马
在阳光里闪闪发亮
静静地在地头小口小口地吃草
尾巴晃来晃去向地里靠近
”嗨---我是不是应当把你赶走--
瞧你这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