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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爱飞扬 11

晚上,小姨、楚新华和爱人晓梅,回到家里,老太太开开门,看到儿子,媳妇,还有自己的小妹,老太太显得很高兴,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亲人。老太太笑着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都回来了。

小姨说:怎么,回来看看我的老姐姐不行吗。老太太连忙为他们到了凉茶,她递给了小姨说: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小姨说:没事。但是,阿美的母亲很快就意识到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阿美。

老太太说:你们一定有事瞒着我,说吧、是不是阿美出事了。说着,老太太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走到了餐桌旁,楚新华搬过了一把椅子,让母亲坐了下来。老太太说:新华,阿美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楚新华连忙蹲在老太太的面前说:妈,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老太太说:阿美到底怎么了,说呀。

楚新华说:妈,阿美她病了。

老太太说:病了,什么病。

楚新华说:妈,阿美已经做了手术,手术也很成功。

老太太说:阿美是什么病,你们不要满我。老太太提高了声音。

晓梅看了看小姨和楚新华,然后来到婆婆跟前说:妈,阿美患的是乳腺癌。

老太太看了看小姨说:真的。

小姨说:是真的,大姐,已经没事了,你别急。

阿美的母亲说:你们也不用安慰我,我想知道阿美真实的情况。

小姨说:大姐,阿美现在的情况很稳定,右侧的乳房切掉了,化验了没有扩散。

老太太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她看着自己的亲人,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新华和小姨连忙蹲在老太太面前,小姨说:大姐,阿美,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可要往开出想啊。

新华也说:妈,您可要保重啊。

老太太擦了擦眼泪,然后看了看儿子说:妈,没事,新华,你们都回来了,阿美怎么办。

新华说:常建,常红,还有春燕雨诺都在哪,你放心吧。

老太太长叹了一声说:哎,我的女儿。老太太又擦了一把眼泪又说:阿美说要出差,我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往常,不管多晚她都一定要回家的,那天,阿美竟然连行李都没拿,这孩子,不定自己心里有多难受呢,也不跟家里人商量商量,就这么自己硬扛着。

小姨说:大姐,你是最知道阿美的,她是怕你替她担心。

老太太说:在哪个医院。

小姨说:科大第一附属医院。

老太太看着小姨说:你说,现在这种病怎么这样多,楼下王阿姨的儿媳,还没有阿美大,去年也刚刚做了这种手术,哎、受罪啊。

小姨说:大姐,现在,要比以前好多了,医学发达了,不像我得病的那些年,买药还得托人到国外去买。

老太太说:是啊,你那时遭的罪啊,算了,不说了。

老太太看着新华说:阿美,从小就这样,你爸走的早,你又在外地上学,我整天的在工厂里,小小的年纪,遇到什么事也没个人商量,什么事都自己担着,哎,说实话,我觉得挺对不住她的,每次只要我上夜班,阿美就会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对我说:妈妈,你去吧,我不怕,其实,我知道,她能不害怕吗,她原来连夜路都不敢走,孩子懂事啊。

小姨说:是啊,阿美是个懂事的姑娘。

老太太拍了拍小姨的手说:好了,不说了,明天,陪我去医院。

小姨说:行。

老太太说着站起来说:我休息一会。

阿美的母亲回自己房间,反锁上门,呆呆的坐在床上,老太太哭了起来,自从阿美的父亲去世后,她再也没流过一滴泪,那时,生活是何等的艰难,但是,不管再苦再累,她心里一直充满了希望,因为,她有一双儿女,为了他们自己什么都愿意做,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的活着,不管命运多坎坷,生活有多艰难,道路多难走,自己都认了,为了这个家她必须挺住,她知道哭是没有用的。而今天,老太太又流泪了,她心疼自己女儿,她为女儿难过,女儿毕竟只有33岁,美好的青春,大好的年华在等着她,老太太明白知道,现在医学发达了,乳腺癌已经不再是不什么治之症。可一个女人得了这种病,要做这样的手术,这和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老太太起身来到衣柜前,她拉开衣柜,在里面摸了半天,拿出了一个黑红色的四四方方的一个盒子,盒子很精致,也很特别,老太太打开盒子,里面有包东西,用红布包裹着,老太太一层一层的打开,那是一本影集和一些其他东西。自从丈夫去世后,她就把这些东西统统的都收了起来,遇到事她才会把他拿出来。她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哪里有自己和丈夫的美好回忆,是自己和丈夫相爱的见证,阿美的父亲去世时,阿美的母亲刚四十出头,自己要工作,又要养活两个孩子,可想生活有多艰难,同事劝她改嫁,她谢绝了,她忘不了他,也不想让孩子受委屈。她把他珍藏在自己的心里,每当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她都会对着丈夫的遗像说一说自己的心里话,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对丈夫的思念。

春燕的丈夫回来休假,春燕的丈夫叫晁向辉,是一位海军军官,当他们从阿美的病房出来后,就来到了三家经常相聚的咖啡馆,而这次阿美和常建却没能来。大家坐定后,相互看了看,然后都感慨起来人生来。停了一会雨诺说:晁向辉,你这次又准备把春燕自己扔在家里多长时间。

晁向辉看了看春燕说:我们比不了你们,我们的牛郎织女的日子还得过。

雨诺说:你们总不能老这样分着吧。

韩永月说:其实、我就特崇拜你们这些当兵的,看到雨诺再看他就说:真的,我说的是心里话。

雨诺说:我也没说当兵的有什么不好,可是、你为春燕想过没有,她已经三十多岁了,春燕想打断雨诺的话,雨诺立刻做了手势对春燕说:你让我把话说完,自从阿美有病,我就一直在想,人活在这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看了看大伙接着又说:我呢,没有你们家晁向辉那种崇高革命理想,也没有我们家韩永月的伟大抱负,我就是想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这不过分吧,读大学的时候,我们几个,春燕你说,那时候多好啊,多单纯啊,我们整天无忧无虑的,是那么的开心,那么快乐,可现在呢,常建常年都不在家,你们家的晁向辉更不用说,我们家的韩永月虽然工作单位在这,可一年到头的在外面跑,以前,我总以为,我们都还年轻,我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可是,可是,雨诺说着自己的声音就变了,她眼圈红起来,她有点哽咽的说:可是,当我看到阿美现在这种样子,我心里难受啊,我。。。特别是,我跟着护士一起,拿着阿美被切割下来的乳房去化验的时侯,你们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嘛。可怜的阿美,那么一大块肉啊。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又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雨诺说不下去了,她往远处看了看,接过韩永月递给的纸巾,雨诺擦了擦眼泪,春燕也流泪了,她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雨诺看了看大家接着又说:当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叫护士打开那个盒子看了一眼,那毕竟是从阿美身上割下来的肉啊,你们不知道,当我看到那一盒血肉模糊东西,我的心都碎了,你们知道什么叫惨不忍睹吗?太残酷,太残忍,太不人道了。她停了一会又说:你们说,这究竟是怎么了,这人活在世上为什么这么难,说真的,我真的挺佩服阿美,她真的很勇敢,真的,换了是我,我真的没勇气这么做,我宁可选择死亡,也不会去做那样残忍的手术,简直是太恐怖了,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雨诺一口气说了这些话,大家听完后,都沉默起来。

韩永月把咖啡递给雨诺,然后,看了看大家说:其实,我们这代人,有我们这代人的幸运,我们赶上了一个好的时代,我们有很多这样或那样的机会,只要你努力肯干,它会成就你不同的人生。可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也有很多的无奈和悲哀,比如,我们所要承受各种各样的压力,我们的父辈们,他们过着清贫的日子,因为,那时大家都一样,而我们现在却不同,在当今这个高速发达时代,我们要追求自己的梦想,要体现自我价值,我们不甘平庸的活着,想活的有尊严,想把日子过得好一些,所有,我们就拼命的工作,来证明自己有能力在这个社会立足。

晁向辉说:我们部队,有一位士兵,今年刚刚29岁,很优秀,军校毕业后,分到我们团里担任排长,去年刚提了副营级,是一位很有前途的海军军官,就在宣布他提干没多久,就查出患了胃癌,我们部队的领导很重视,派人去他的家乡去接她的父母,谁知道,到了那里才知道,他们村是胃癌的高发区,他们那里有一家化工厂,因为,污水处理不达标,水质已经被严重污染了。

韩永月接着说:现在,环境污染是越来越严重,有的地方已经是到了濒危的地步,一些不法商人,为了自己的那一点私利,不顾?、、、,你看,我们现在吃的东西,却不说土地本身有没有污染,一种作物,从播种到收割这中间,究竟有多少污染,还不说又是什么添加剂了,增白剂等等。晁向辉看了看春燕,春燕正往窗外看,她一直再听,雨诺的话对她震动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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