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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叫我永远记得,我是中国人!义父:你可知中国正被分而食之?

如果今天,你到外国去,外国人问你一个问题,作为中国人,你感到自豪吗?如今祖国的强大,全世界都能看到,我相信你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作为中国人我非常自豪!”

但是若果回到150多年前,那个被列强瓜分,被打得满地找牙中国,有人敢大胆地站出来说我作为中国人感到非常自豪吗?我想,莫说自豪,可能连最基本做人的自信都没有。那个年代饥不果腹,正值新旧思想交替,人人都向往并学习西方的文化,崇洋媚外,谁会替中国自豪?有,很少,而且敢大胆站出来宣扬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晚清“怪杰”辜鸿铭。

辜鸿铭成名的非常早,20岁就已经获得了文学硕士学位。这也缘于他非常刻苦学习,你可以想象辜鸿铭一个十岁的孩童,本是投在母亲怀里过着快乐的日子,而辜鸿铭却已经被英国义父布朗夫妇带到了英国系统严格地学习知识文化。14岁的时候又辗转去德国学习科学,再回到英国已经被著名的爱丁堡大学录取。

到20岁之后,辜鸿铭共获得十三个博士学位,掌握了九种外国语言,其中数英语最溜,就连英语非常溜的林语堂也自愧不如,他说:“在我国人中,辜鸿铭的英文文字确乎超越出众,凡二百年未见出其右者,不论遣词用字功夫,皆属上乘而无疑问。”

而辜鸿铭自己在北大指教的时候也说过,我们学英语就是为了可以跟外国人吹牛逼,把我们晓之以理的中国文化讲给他们听。这么婉转地夸中国文化,是辜鸿铭的特点,不过这是后话。无疑辜鸿铭人生的刚刚开始就已经开挂,就早将同龄人抛弃。

回到中国,决心做一个中国人

辜鸿铭这个人很奇怪,论血统他只是半个中国人,但他却要做一个满身热血的中国人。他的母亲是西洋人,他是混血儿。更重要的是他的出生地不是中国,是南洋的马来半岛。很早的时候就随他的英国义父到西洋伦敦等地求学,外国漂泊多年,接触的全是西洋文化,但是他却对中国文化的研究却深入骨髓。

其实如果仔细深究,辜鸿铭跟现在许多在外国长大的华裔一样,一开始并不会意识到自己的祖籍是中国。而辜鸿铭也是差不多的,受父亲影响,虽然自小就知道自己的祖籍在中国,但却还没下决心要做一个中国人。在那个较传统的年代,即使下了南洋,辜鸿铭的父亲也依然想辜鸿铭做一个中国人,但辜鸿铭当时是没有这种觉悟的。

所以,辜鸿铭一开始对中国文化并不感冒,之所以会深入研究,是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人,遇到了一个让他决心要当中国人的中国人——清末语言大师马建忠。

辜鸿铭后来回忆说:

“我在新加坡同马建忠的晤谈是我一生中的一件大事。因为正是他使我再一次变成一个中国人。我同马建忠晤谈三天后,即向殖民当局提出了辞呈,没有等到答复,就乘坐第一班汽船回了老家,跟家里人说我愿意蓄辫和改穿中国衣服。”

此后他开始沉迷地研究中国文化,嘲讽西洋文化,并在1885年回到中国,此时辜鸿铭已经年近三十,之后又在晚清重臣张之洞府中任职了二十年。

辜鸿铭并不是单单因为喜欢中国文化而想做中国人,那样太假,只有真正回到中国,回到老家,才算真正的中国人。

其实辜鸿铭选择回到中国跟他父亲对他的影响也有一定关系的,父亲自小就教育他,“不论你走到哪里,不论你身边是英国,德国人还是法国人,都不要忘记了,你是中国人。”所以他永远都记得父亲的话,“回到中国来,做个东方人!”即使当时中国破败不堪,正如他义父布朗先生说的,“你可知道,自己的祖国已经被放在了砧板上,恶狠狠的侵略者正在挥起屠刀,准备分而食之。“即使如此,辜鸿铭还是毅然回国,在当代做一个几乎唯一感到自信自豪的中国人。

在那个年代,新旧文化激烈交替,分为新文化派和保守派两派。当时上过学读过书,或者出外国留过学的年轻人几乎都说西方的好,个个都崇洋媚外。唯独辜鸿铭这个在西洋浸了几十年的中国人力挺中国文化,包括维护一夫一妻制,不剪辫子,钟爱小脚,加入保皇派,认为中国应该有皇帝等等。并且在当时许多留洋的人都很仰慕外国人,觉得外国人高人一等,但是辜鸿铭就不一样,他最讨厌西洋人,一生欺负的最凶是西洋人,看电影的时候试过用烟斗敲西洋人的头,让他帮忙点烟,那西洋人还真的点。骂的最凶的也是西洋人,而且牛逼的是,西洋人喜欢被辜鸿铭骂,因为辜鸿铭骂西洋人的话总能很有道理,骂准了他们的痛点。

当人人都抛弃中国文化的年代,辜鸿铭以势单力薄的一己之力拼命维护,以中国文化为之自信自豪。当时新派人士对中国文化是一竿子打死,而辜鸿铭是几乎全盘维护,并且包括了糟粕部分,比如上面提到的保皇专制,一夫多妻、缠足等旧礼教,所以他也遭到了胡适等人的口水战,并且败下阵来。

只不过辜鸿铭虽然认为中国要有皇帝,但他并不是脑残地愚忠,当慈禧用军费搞大寿的时候,他直接就作了一首诗开骂:“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当袁世凯做了大总统后,就成了他一生最烦的人,无数次无数场合骂过袁世凯是“贱种”,可以看得出他绝对不是那种媚上爱拍马屁的人。

辜鸿铭就曾表示:

“许多人笑我愚忠于清室。但我之忠于清室实非忠于吾家世受皇恩之王室——乃忠于中国之政教,即系忠于中国之文明。”

至于一夫多妻,辜鸿铭确实多娶了一个小妾,那个小妾身世悲惨,在寻找父母的时候被卖入青楼,辜鸿铭在狎妓的时候可怜她(很多文人都逛窑子,包括胡适),帮她赎身,让她去找父母。当时并没有要娶她为妾的意思,而是后来她实在找不到父母才把她带回了家纳为妾,如果不带回家,估计这位女子的日子会更艰难。

至于不剪辫子,这里更搞笑。胡适就骂他,老辜当年在西洋学习的时候明明是短头发的,怎么回国就留起了辫子?辜鸿铭急了,就要去告胡适侵犯自己的名誉权,不过最后只是说说笑而已并没去告。

其实辜鸿铭维护旧礼教是有一定底线的,他被称为学贯中西的中国第一人,从小就在西洋学习,当蔡元培在辜鸿铭读过的莱比锡大学求学时,辜鸿铭已经是声名显赫的人物,当一代文豪林语堂再到莱比锡读书时,辜鸿铭的著作已经成为必读书籍,这些后辈回国后一竿子打死中国文化,并且与辜鸿铭划派开战,面对后辈对自己的组团抨击围攻,那么难道辜鸿铭真的不知道西洋文化的好吗?

其实不然,辜鸿铭是知道的。他仿佛在演一出用心良苦的戏,很多他捍卫的东西都不是发自内心的。在那个西学东渐,国人失去自信的年代,辜鸿铭只是想做一个奇葩为中国文化而呐喊,似乎要唤醒一些什么,那应该是中国人的自信。

文 | 心做『原创』

图片参考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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