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随着有人驾驶战斗机成本的不断增长，以及无人机能力的快速提升，世界各国已将能够与有人驾驶飞机密切协作的无人“忠诚僚机”作为未来航空战斗力量的下一步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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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加拿大皇家空军（RCAF）的作战条令普遍建立在抗毁性杀伤链概念基础上，这一概念最初由美国海军研究生院的Robert Ball博士在越战时期提出。虽然该概念的初衷是为了研究如何保护飞机免遭地面防空武器的威胁，但它同样适用于空中对抗以及海上和陆上作战域。尽管技术和军事作战概念在不断演变发展，但杀伤链理论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时至今日仍然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即便如此，针对军事冲突性质的研究形成了一些新的杀伤链范式，每种范式都有一套独特的描述符体系，用于描述杀伤链的各个环节。在研究不同杀伤链范式时可以发现，由于描述的侧重点不同，因此无法形成通用的杀伤链范式。因此，本文希望以杀伤链为中心，通过将不同元素进行映射，以此探索不同杀伤链范式之间的联系和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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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伤链的迭代发展
随着军事领域中作战概念以及新兴技术的不断发展，杀伤链范式也逐渐演变出多种变体，包括功能杀伤链、抗毁性杀伤链和电子战杀伤链等。
基础杀伤链范式。基础杀伤链的基本结构由七个链环组成，如下图1所示。在比较不同杀伤链范式时，链环的数量也被作为一项独立的参考值。链环1到4表示了在武器（例如威胁传播器）具备发射条件前（用“发射许可”表示）的威胁状态，而链环5到7表示发射后的状态。防御平台针对杀伤链每个链环的防御任务以蓝色字体显示在链环上方，而攻击发起方（即威胁）的任务则以红色字体显示在链环的下方。红色加粗文字用于表示从一个链环转换到下一个的里程碑描述符。下文所有杀伤链范式都是以此为基础构建的。
图1 基础杀伤链
抗毁性杀伤链范式。这是所有军事群体最熟悉的杀伤链版本。Ball将基础杀伤链切分为3部分，并加入3种状态描述符，以此形成抗毁性杀伤链，如图2所示。这3部分的描述符按时间倒序排列分别为：
韧性（Resilience）——从不利影响中恢复的能力。
脆弱性（Vulnerability）——无法承受不利影响。
易感性（Susceptibility）——无法规避不利影响。
Ball进一步将在杀伤链中跨度最大的易感性部分分解为3个阶段：暴露（指威胁在搜索防御平台的时间段）、遭遇（指威胁建立开火方案的时间段）和交战（对防御平台发射导弹、炮弹等威胁传播器的时间段）。这些描述符以绿色文字显示在图中杀伤链的上方。易感性覆盖链环2至链环5，并跨越了发射许可点。遭遇阶段覆盖了链环3和链环4。
图2 抗毁性杀伤链范式
功能杀伤链范式。功能杀伤链范式在基础杀伤链的基础上，融入了加拿大最新国防政策中明确提出的队部武装4项使命任务/功能，即探测、威慑、防御和击败。因文件中未明确给出这4个术语的定义，本文参照《简明牛津词典》给出其定义如下：
探测-辨别或感知对手的存在
威慑-让对手对后果感到恐惧或厌恶来慑止或阻碍其采取行动
防御-抵御攻击，或保护（人或物）免受伤害
击败-在战斗或其他对抗中战胜对手
图3 功能杀伤链范式
从对这4种功能的描述可以看出其侧重于描述防御平台。探测是关于感知的环节。如果威胁会主动发射信号，那么探测可以覆盖链环2到链环5。对于不会主动发射信号，只是利用外界信号来攻击目标的被动威胁来说，不需要考虑探测这一因素。威慑包括慑止对手与平台发生冲突的行动，例如反辐射导弹等。根据这种理解，威慑功能只适用于链环1。
正如加拿大国防政策中所述，防御功能指保护一个物理区域，尤其是加拿大和北美，是一种战略性的功能概念，因此它无法反映到杀伤链上，因为杀伤链本质上是战术性的。击败功能包括导致威胁失败的任何步骤，这可以在七个链环中的任何一个链环上实现，因此击败功能跨越整个杀伤链。击败功能的例子包括防止威胁平台发射、采用冗余配置（例如双发动机）和加固防御平台等，对防御平台进行加固就是坦克挫败小型武器威胁的主要方式。
电子战杀伤链范式。该杀伤链范式中的电子战（EW）元素主要包含3种描述符，分别是：
电子攻击（EA）- 通过电磁频谱对人员、设施或物资进行攻击，目的是削弱、压制或摧毁敌人的能力。
电子防护（EP）- 保护电磁设备不受己方、中立方或敌方使用电磁频谱以及自然现象的影响，确保己方能够安全地使用电磁频谱。
电子支援（ES）- 对辐射的电磁能量进行搜索、探测、拦截、识别、定位、记录和分析，确保指挥官能够对作战区域的态势作出正确的估计。
对于破坏性威胁，当威胁系统发出信号时，电子支援描述符可应用于链环2到链环4。此外，电子支援还通过感知战区中敌方活动的方式在链环1中发挥作用，如图4所示。电子攻击描述符涉及三种一般类型的对抗措施，即反搜索、反截获和反追踪，而每种对抗措施都侧重于应对不同的威胁状态。链环1中的电子攻击包括先发制人的压制式干扰（链环1）或部署诸如“走廊”或气溶胶之类的遮蔽物（链环2），因此反搜索跨越链环1和链环2。反追踪既可以针对发射平台，也可以针对传播器。对于传播器架设在发射平台上的威胁系统，电子攻击可以针对威胁系统的任何一个组件。因此，当反追踪跨越链环4和链环5时，当达到发射条件后，可以（但不一定）改变电子攻击的对象。在链环5之后，电子攻击和电子支援就不再与杀伤链相关。虽然赋能技术可能存在区别，但这种电子战在杀伤链中的映射适用于电磁频谱的所有频段，包括光电、射频和其他手段。
图4 电子战杀伤链范式
破坏性威胁（例如全球定位系统（GPS）或通信干扰）所产生的影响可能贯穿杀伤链的所有7个链环，因为它们通常独立于武器系统运行。因此，电子防护描述符必须延伸到拦截里程碑节点之后的环节。考虑到电子防护的机制和作用，在这里加入赛博威胁的考量是一种合理的考虑，但由于赛博杀伤链（如图5所示）与电子战杀伤链的构型不同，因此将赛博效果纳入电子战杀伤链存在一定的难度。
图5 赛博杀伤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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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表1对本文讨论的三种杀伤链范式的相关描述符映射进行了总结和归纳。从使用的描述符来看，这三种杀伤链之间没有共同之处，因为每种杀伤链都有不同的侧重点，其中功能杀伤链具有战略色彩，而抗毁性和电子战杀伤链具有战术性质，前者侧重于描述防御平台，后者侧重于威胁方面。同样值得注意的是，在许多情况下，描述符不会受到传播器发射的影响。
表1 杀伤链范式映射表
在每种杀伤链范式中，至少有一个描述符跨越了一个或多个链环。例如，反搜索描述符从杀伤链起始点一直延续至暴露节点之前，而遭遇阶段既包括反截获描述符，又包括反追踪描述符的一部分。因此，在从一种范式转换到另一种范式时，必须考虑清楚两者之间的联系。这在图6中进行了说明，该图展示了抗毁性杀伤链中的暴露阶段如何映射到功能和电子战杀伤链上，以及电子战杀伤链中的反追踪活动如何映射到功能和抗毁性杀伤链上。
图6 在不同范式之间迁移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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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基础杀伤链是一种定义明确的军事理论结构，它经受住了技术和作战概念的发展演变考验，并提供了一种在抗毁性、电子战和功能范式之间进行转换的有用手段。然而，每种范式都代表了一种针对基础杀伤链的独特描述视角。当使用杀伤链作为锚点来讨论每种范式下的作战活动时，必须明确说明所描述的链环对象，以免由于错误映射而造成混淆。在战术层面不建议使用功能杀伤链，因为其描述符的覆盖范围太广，使其过于粗糙，不具有实际战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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