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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艺术:从莫奈、塞尚到毕加索、马蒂斯

法国现代绘画艺术给世界带来过印象派、立体派、野兽派、超现实主义、概念艺术和存在主义。法国艺术家们创造并发展出我们理解现代世界的艺术语言。

在19世纪法国浪漫主义诞生之前,法国艺术家都在用希腊和罗马的古老语言讲故事,因此,法国浪漫主义是对古典主义、学院派美术的一次革命。浪漫主义时期最伟大的批评家夏尔·波德莱尔,在他最雄辩的祭文里写道:如今的画家不再花时间在工作室里,学习临摹石膏像,为他们的角色穿上埃及和古罗马的服饰。现在的画家必须让自己沉浸在城市的喧嚣混乱中,深入人群中,成为镜子和万花筒,反映现代生活的每一个片段、每一个角落。今日的画家必须去追求现代性。【有兴趣了解法国新古典主义和法国浪漫主义的网友,可点击本刊《世界名画-华丽的大师》之三:大卫、安格尔和德拉克洛瓦】

19世纪的法国,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流血与革命,即将进入一个新的伟大变革期,这一次,伟大的变革冲击着人们的思想和视觉,巴黎正处在这一切的中心。在那里,一群非凡出众的艺术家正着手彻底改变艺术语言,结果就是产生了西方世界,自文艺复兴以来,最伟大的一次创造力能量大爆发。法国现代艺术注定振奋人心,光芒四射,充满冒险精神。更重要的是,在这场变革的对话中,艺术家们不断互相观摩对方作品,相互交流,不论同意或不同意对方观点,总是一致向前。这场对话产生的宝贵经验是,现代世界是什么样子,以及在其中活着的意义。

1874年,一群年轻画家在巴黎组织了一个他们自己的画展,来向官方沙龙挑战。他们拒绝跟着当时最权威的大师及其追随者瞎跑,从过去的和当时的课程中汲取新的观念,发展了一种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艺术。他们勇敢地接受了当时报刊用嘲弄的口吻冠于他们的浑名“印象主义者”。 他们凭借百折不挠、 追求真理的斗志,突破传统既定的规范,独步一时, 最终获得了世界的首肯。“印象派”称谓缘于克洛德·莫奈的代表作《日出·印象》。

“印象派”的主将包括莫奈、塞尚、雷诺阿、毕沙罗、西斯莱、德加和贝特·摩里索。被欧洲评论家尊称为“印象派之父”的莫奈,是这七颗星中最耀眼的一颗。印象派的理论和实践大部份都有他的推广。莫奈擅长光与影的实验与表现技法。他最重要的风格是改变了阴影和轮廓线的画法,在莫奈的画作中看不到非常明确的阴影,也看不到突显或平涂式的轮廓线。

莫奈对于色彩的运用相当细腻,他用许多相同主题的画作来实验色彩与光完美的表达。莫奈曾长期探索光色与空气的表现效果,常常在不同的时间和光线下,对同一对象作多幅的描绘,从自然的光色变幻中抒发瞬间的感觉。他的画经常是无题的,他说:“重要的不是主题,而是画家自己的观察和感受。

《睡莲》系列是莫奈的艺术巅峰之作,也是印象派的集大成。

莫奈在《睡莲》的画中竭尽全力描绘水的一切魅力。水照见了世界上一切可能有的色彩。水在莫奈的笔下,完全成为世上所能有的色彩绘出的最奇妙和富丽堂皇的织锦缎。

莫奈的睡莲看整体效果时,你会觉得他喜欢用灰调子,其实走近看他的色彩是非常饱和的,纯度极高,他喜欢堆极多的层次,经过电脑分析,有的居然高达15层

那么多活跃在20世纪交汇点的法国画家,没有一个比保罗塞尚更有影响力。塞尚的伟大题材是自然,然而,他转身离开了印象派。他觉得印象派太短暂、太易变,他想创造一种新的艺术语言。他说过:我想重塑自然。但巨大的悖论是,他创造了一种新的艺术语言,一种新的观看形式,而这新形式完全扎根于不稳定、无常和一种紧张感。最终他为法国这场伟大对话带来了什么呢?毕加索说得好:为什么我们爱塞尚?因为我们爱他的焦虑

塞尚说过的可能最激进的话说:我想用苹果把巴黎打晕。这是在西方艺术史上,第一次有画家宣告,他画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何去画。

塞尚着迷于视觉逃避,体验自我的逃亡性,他最伟大的表现手法是——双倍轮廓线。如果你举起一个手指,你看到的是一个单一的静态手指;但如果你闭上自己的一只眼睛看,闭上一只,然后另一只,然后又是这一只,另一只。这样,你看到的手指就会从一边跳到另一边,因为你的感知角度在变化。塞尚在提出一个观点:我们看到的一切都不是静止的,因为我们从不静止。

塞尚认为“线是不存在的,明暗也不存在,只存在色彩之间的对比。物象的体积是从色调准确的相互关系中表现出来”,“画画并不意味着盲目地去复制现实,它意味着寻求各种关系的和谐。”从塞尚开始,西方画家从追求真实地描画自然,开始转向表现自我,并开始出现形形色色的形式主义流派,形成现代绘画的潮流。所以,塞尚晚年为许多热衷于现代艺术的画家们所推崇,并尊称他为“现代艺术之父”。

毕加索19岁时来到巴黎,新一代艺术家即将改变这场对话。当时毕加索问自己一个尖锐的问题:在这么多创意中,我该如何留下自己的印迹?如何才能比之前伟大一代的风格艺术家们更有创意?于是他创立了立体主义。

《亚威农少女》展现这些尖利、凶悍的妓女,栖息在一个破碎的世界中。这就像是毕加索扔出的一块石头,将传统具象派艺术的镜面倒影击碎成一千个碎片。你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她们在看一些你看不到的东西,她们观看的方式也跟你不一样,那是什么观看方式?这就是毕加索接下来向我们展示的。

1912年,毕加索创作了这幅《保乐酒瓶》,这被称为立体主义的一个成熟事例。他想传达这样一个事实:当他经历一瓶保乐酒和桌上的玻璃杯,他想给你这样一种感觉,就是看这幅画时绕着这些物品移动,很眼花缭乱,就好像他画出很多物品的小细节,然后把它们放在万花筒里,转一下,再转一下,每转一下,你就有不同的平面、不同的角度,极度的不稳定。毕加索在提醒观众,城市经验本身是非常碎片化的。

立体主义本身就是毕加索与它的另一位创始人乔治·布拉克的对话,他们将西方艺术语言变成碎片,就像玩拼图玩具。

毕加索绘画的主要趋势是丰富的造型手段,即空间、色彩与线的运用。30岁以后毕加索进入一个又一个不安分的探索时期,他的作品和他的生活一样,没有丝毫的统一、连续和稳定。他没有固定的主意,而且花样繁多,或激昂或狂躁,或可亲或可憎,或诚挚或装假,变化无常,不可捉摸,但他永远忠于的是——自由。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位画家像毕加索那样,以惊人的坦诚之心和天真无邪的创造力,以完全彻底的自由任意重造世界,随心所欲地行使他的威力。他不要规定,不要偏见,什么都不要,又什么都想要去创造。他在艺术历程上没有规律可循,从自然主义到表现主义,从古典主义到浪漫主义,然后又回到现实主义,从具体到抽象,来来去去,他反对一切束缚和宇宙间所有神圣的看法,只有绝对自由才适合他。

“当你即将死去时,有些事情即使没有做完也不会有遗憾,只有这样的事情才能推到明天去做。”——毕加索。【有兴趣了解毕加索的网友,可点击本刊《现代艺术大师之一:毕加索》】

与毕加索同时期,另一位伟大画家,将艺术带向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他就是亨利·马蒂斯。如果说毕加索用线条创作,马蒂斯就是伟大的色彩家。他的作品中色彩被释放出来,结果是产生了一种新的绘画语言,一种情绪表达,表达理想主义的语言,一种新的美感。20世纪早期的评论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位画家、这种艺术,他们称他为“野兽派”。

马蒂斯某种程度上是遥向塞尚致敬。画的主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马蒂斯表现它们的方式,他把它们编制成引人入胜的纹理。他把象征主义规则撕毁,将颜色全都改变,就像邀你进入一个视觉愉悦的游泳池,他想表达的是我们可以居住在远离世间的烦恼、暴力、历史的世外桃源或者天堂的理念。而如今的天堂就是艺术家的工作室,不是天堂的影像,它们就是天堂。【有兴趣了解马蒂斯的网友,可点击本刊《现代艺术大师之三:马蒂斯》】

莫奈代表作品:

塞尚代表作品:

毕加索说得好——

为什么我们爱塞尚?因为我们爱他的焦虑。本文所用视频、作品图片的版权属于版权方,仅可用于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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