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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家族的覆灭真是因为巫蛊之祸吗?不是,汉武帝早就想一锅端了

外戚亦称外家、戚畹,指东亚封建社会中的君主的母族、妻族,即君主母亲或妻妾娘家的人。

可以说,外戚干政是古代皇帝的外戚利用皇帝年幼或者无能而把持朝廷政权的现象。《汉书·外戚传赞》:“夫女宠之兴,由至微而体尊,穷富贵而不以功,此固道家所畏,祸福之宗也。序自汉兴,终于孝平,外戚后庭色宠著闻二十有余人......”

在西汉时期,谈起最为鼎盛的家族势力,当属卫青家族。

得益于汉武帝对卫皇后的宠爱,整个卫家无疑都受到皇家恩惠。汉武帝时期,西汉的皇后、太子、大将军、镖旗将军、丞相都是卫家之人。卫家势力的发展壮大,一定程度上触及到汉武帝的敏感神经,窦氏干政曾有先例,所以,卫氏家族也不得不防,可以说,这也为后续的卫氏覆灭,埋下了一个大隐患。

但是,总归来说,卫家为西汉王朝贡献不少功绩,单说卫青,作为西汉大将军,多次发动剿灭匈奴之战,战功无数,威望极高。此时,汉武帝就算想要动手,也要顾及军中将士的心情,怎可能会轻易夺权。况且,当时正值用人之际,汉武帝自然不会内斗斩将,便宜了北方匈奴。

当时的汉武帝内心是极为矛盾,他是极有权力欲望的皇帝,不可能容忍别的势力威胁到自己的皇权。但是,眼下又不能对卫家动手,以防卫青作出过激行为,最终,汉武帝只能眼睁睁看着外戚势力不断壮大。直至卫青死后,他才开始向卫家动手,打击外戚势力,加强皇权。

其实,西汉从建立之初,便一直有外戚干政的传统。如:吕后、窦太后,这二位对朝廷的控制可是完全不亚于武则天、慈禧。

换言之,外戚干政的后果,便是皇帝成为傀儡。汉武帝抱有雄才大略,自然不甘历史重演,在初期他与窦太后针锋相对,毫不退让。那段时间也让汉武帝明白:“外戚并不可信,江山只有把控在刘家人手中,才得以永固。”

卫家的势力说来复杂,当年汉成帝驾崩,汉哀帝登基,当时,朝中的外戚势力王家丝毫不当回事。在汉成帝丧礼期间,王家的王根仍然纵情享乐,宫内其他人也无可奈何。王根是汉成帝母亲王政君的异母弟,可见,在当时人的风俗中,舅舅和外甥是极为密切的至亲骨肉,即使是非嫡亲舅舅,也应该尽骨肉的义务。

而汉武帝遇到的问题与汉哀帝相似,他立卫子夫为皇后,生下嫡子刘据,而后立为太子。而卫青则是刘据舅舅,那么,刘据这么算来是卫青的至亲骨肉。再加上,卫青娶汉武帝姐姐平阳公主为妻,家内三子尽皆封侯;丞相公孙贺为卫子夫姐夫;大司马霍去病是卫青外甥。这些人物关系因为婚姻、血缘、军功,渐渐形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

如此复杂庞大的利益体,使得汉武帝必须重视,否则,将会重蹈覆辙,使汉朝被外戚势力控制,到时候他必然成为大汉罪人。在卫青还活着的时候,汉武帝已经开始限制其手中权力,比如:设立大司马官职,将卫青与霍去病皆加于此官,二人权力相等。

可以说,汉武帝利用分权手段,对卫青明升暗贬,对霍去病则提拔重用,目的是为了掣肘卫青。同时,汉武帝知晓霍去病性格火爆,很容易在日常琐事上,与卫青出现冲突,这是制造二人矛盾的机会。然而,汉武帝还是用错了办法,或者说,他低估了霍去病与卫青的关系。

此后多年,二人并没有出现汉武帝所期盼的决裂,反而是关系愈加紧密。在汉武帝心里,卫家必然要除,只是他需要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动手的机会。

终于有一天,这个机会来了。

事情还要从汉昭帝刘弗陵说起,当时,钩戈宫赵氏怀子十四月方才出生,汉武帝听说古时贤君尧也是十四个月出生,于是,便命人将钩戈宫改为尧母宫。朝中一些大臣见此,私下议论纷纷,都认为:汉武帝这是有意要将帝位传给刘弗陵。

当时,形势对于卫家不利,先是卫青病逝,而后卫皇后失宠,卫家两个大靠山相继倒下,使得朝中其他势力蠢蠢欲动,想要取而代之。对于其他势力来说,卫家目前仅存的最大威胁便是太子刘据。可以说,如果没有刘弗陵,他们还没有胆子对太子下手,但既然皇帝有意立刘弗陵,那么,这些势力自然想着顺应汉武帝心意,设计搞掉太子刘据。

汉武帝在一段时间里,经常出现幻觉,这些势力觉得机会来了,利用人散播流言,称幻觉为胡巫术导致。汉武帝闻此后,遂派大臣江充调查此事,而江充恰好心怀鬼胎,此刻皇帝下令,正好给了他搞掉刘据的机会。

江充让人说:“皇城内有蠱气,唯有去除蠱气,皇帝的幻觉才会痊愈。”汉武帝当即命人查找蠱气。于是,江充带人在宫内大搜查,结果在太子住处,找到大量木偶人。其实,这些木偶人都是江充找人放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对太子刘据栽赃陷害。

刘据惊慌之下,前去寻求老师石德的帮助,石德怕无故牵连,未敢施以援手。太子深感绝望,此次巫蠱案,卫家的公主,卫伉都接连被杀,这哪里是查案,分明是在针对卫家。刘据心里清楚,既然此次杀劫难以避过,索性赌上一把。

随后,他假传圣旨,派人逮捕江充等人,关进大牢,然而,江充派系的两人却趁机逃走,二人将事情报给汉武帝,称太子要造反。汉武帝闻此震怒,颁布诏令诛杀刘据,就这样,一真一假两道圣旨,父子俩在江充派系的挑拨下,彻底内斗起来。

之后,双方城外大战五天,死伤数万,最终,太子刘据败逃,卫皇后自杀。刘据逃至湖县后踪迹泄露,绝望中自缢而亡。看似汉武帝一切都被蒙在鼓里,实则,他只是利用巫蠱案,清剿卫家势力。江充等人自以为精明无比,其实,变相帮汉武帝了了一桩心事。

但是,解决了卫家,江充派系并没有迎来所期待的光明。

太子刘据是汉武帝亲子,剿除卫家势力,他只杀外戚,对于刘据,他顶多是废除储位,并无杀心。然而,却在江充等人煽动下,导致他错杀了太子,悔恨一时。之后,知道真相的汉武帝,暴怒之下,灭掉江充三族,处死苏文,并在湖县建“思子宫”。

汉武帝晚年立小儿子刘弗陵做太子,命其母钩弋夫人自尽,就是为防外戚专政。汉哀帝、汉平帝之世,外戚王氏相继把持朝政,酿成王莽代汉的结局。

可以说中国历代朝政不乏外戚参与朝政的情况,但外戚干政之利弊常因皇权、宦官、士阀之间争权招致历代政权不稳危害社稷安定而为后世批判,有些外戚干政亦会伴随后宫干政情况。明朝虽严令限制外戚干政但仍难以有效遏止宦官擅政,清朝前期则是严格限制外戚与宦官擅政。

参考资料:

『《巫蛊之祸》、《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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