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千面,演技封神,她绝对是最具“灵气”华语女演员
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透过瞳孔娓娓道来的炽烈,像是漫天星辰,让人不禁产生阅读的冲动。周迅并不是科班出身,上的是舞蹈学校,出道前唯一的经验仅有当时最为风靡的挂历拍摄。周迅在《古墓荒斋》里饰演一只狐狸精,正式亮相银屏。但正是这7集的时间,让所有人都记住了那个天真浪漫、无忧无虑的太平公主。《风月》里的舞女,《荆轲刺秦王》里的盲女,《苏州河》一人分饰两角,《人间四月天》的民国才女林徽因,《像雾像雨又像风》里只围着心上人的单纯千金,《橘子红了》的苦情小媳妇……只要看着周迅的眼睛,仿佛就能望穿那些人物所经历的点滴起伏。陈建斌说周迅是具有天赋的演员,李少红说她是“为戏而生”的人,陈可辛说“她是所有导演的梦想”。高群书说“对她的表演不能评价,只能体会。我猜她在转世之前的上三辈应该都是做演员的。”但也许只有周迅自己明白,每一个角色的味道,都是靠真实的体验去收获的。很多的时间里,她分不清真实与戏剧,生活与工作,感情与混乱。拍完《恋爱中的宝贝》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周迅依然是崩溃的。一起拍摄的黄觉说,“她还是带着一丝伤感,说五个月都没笑过了……她就是骏马,很放肆地燃烧自己。”拍《李米的猜想》时,每条开拍前,周迅都要原地跳到自己气喘吁吁、双颊泛红,这样才能还原跑着说台词的真实感受。甚至还不让自己当时的男朋友来看她,因为李米有四年没有见到男朋友,她也要保持这份孤独感。邓超觉得她像“女巫”,曹保平觉得周迅为了角色,“脸都不要了”。周迅形容自己是一个空杯子,每次拍戏前都要彻底地清空自我。“相信手中的这个角色,保持真诚,没有杂念,至于要往容器里承载什么,就交由导演。”不管是普通观众,还是业内人士,不曾有人质疑过周迅的演技。06年凭《如果爱》拿下金马奖、金像奖双料影后,08年凭《李米的猜想》拿下金鸡奖影后。直到迈入四十,周迅在电视剧《红高粱》里从九儿的19岁开始演起,依旧是那个熟悉的灵气少女。然而,《如懿传》的播出,却让“少女的脸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争议之中。比起讨论剧情和演技,更多的人把焦点放在了周迅逝去的“少女感”身上。从如懿之后,周迅发现自己渐渐地不再依附所谓的“天赋”演戏。“现在戏很难影响我的看法,而是我在生命过程当中累积的看法和经验放进戏里。”曹保平曾经对周迅说过,从导演的角度出发,她必须转型。“女演员年龄大了以后,适合年龄段的角色会少,像是香港电影里一年可能只有一两部是《桃姐》、《僵尸》这样的角色,95%的戏可能都还是年轻人的故事。”在《奇遇人生》里,周迅和阿雅去到了日本,拜访了住在山野里的胜濑一家。76岁的道子女士独自居住,她的先生在10年前患上了阿兹海默症,住进了护理机构里。忘记了妻儿,忘记了生活,所有珍贵的回忆都被一键删除了。周迅看着老人的生活流泪,也不停地在感叹时间与生命的公平——“越来越发现时间是最厉害的东西,你只能去记忆。从时间中来,从时间中走,从时间中散,从时间中聚。这个太厉害了,时间是最厉害的。通过时间你才会懂得自己的内心需求。当年也不是不懂自己,而是那个时候你不会知道分散、回合这件事。”在《朗读者》里,她说:“我没有办法回到太平公主,也没有办法回到李米,也没有办法回到风声,我只能往前走,每个人都只能往前走,对吧?”《你好,之华》的文艺青年,《功勋》的药学家屠呦呦,《诗眼倦天涯》的利落侠女。最突破的,还是《第十一回》里邋里邋遢的市井母亲金财玲。蓬头垢面,衣着宽松,不修边幅,第一次看电影里的周迅可以“丑”成这样。但也就是这样一个丑陋不堪的角色,更加放大了周迅的那份“天才”演技。一家三口吃饭时,金财玲看到未婚先孕的女儿大着肚子出来坐下,她不知道女儿的肚子里到底是枕头,还是真的胎儿。就在钻到桌底下的间隙,她摸了摸女儿的肚子,又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我终于知道周迅的演技到底神在哪里了,所有人都在演的时候,她没有演,她就是。”在最近的《小敏家》里,周迅再次饰演了一个母亲的角色。即便是中年人的恋爱,却有着与年龄格格不入的甜蜜与安稳。在烟火气如此浓厚的家长里短中,周迅像是一股清流,小心谨慎地处理这些令人头疼的一地鸡毛。她不再纠结于别人的看法,渐渐解开了“少女感”的禁锢。“我也很纳闷,为什么大家会扣一个少女感给我,可能是年轻时的角色让人印象深刻。但我认为少女感不局限于某一个年龄状态,我的工作就是要打开自己,把最真实的样子呈现给大家。”26岁的时候,周迅说,希望到了40岁,人们说我是个好演员;“50岁之前不知还要面对怎样的焦虑,那时肯定更塌,但经历之后,我希望不会沉沦在其中,而是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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