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苦的本质——刘重华著《不言苦》读后随感

苦的本质

——刘重华著《不言苦》读后随感

文/杨之藏

什么是苦？身体上的苦、劳作上的苦是不是苦？心理上的精神苦闷是不是苦？相比于肉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痛苦似乎更甚一筹。而且大家还普遍觉得，肉体上的痛苦往往是暂时的，是可以很快超脱的。而精神上的痛苦则相对持久，而且很难得超脱。

仿旧店铺  杨之藏2023年3月29日摄

这些问题的答案对于有过上山下乡经历的朋友来说，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刘重华的这本《不言苦》告诉我们，人往往不是因为陷于身体疲劳而难以获得超脱，而是陷于精神痛苦才导致苦根难除。

不知道是作者的有意命名，还是无意巧合。书中的女主人公只有两个，一个是严鸽，一个是牛美莉。严鸽是一位美丽的女教师，但名字的谐音是“严格”。牛美莉是一个销售出身的商业人士，外貌不忍直视，名字的谐音居然是“牛美丽”。严鸽的父母都是中学教师。牛美莉的父亲是村民，因为和船娘好上了，生下了这个女儿。生了女儿后，妻子过世，他把女儿宠上天。而这两个人却成为了好伙伴。

她们一起熬过了下乡的苦、工作的苦，却因为遭遇到不一样的爱情，而开始走向了不一样的人生轨迹。严鸽的爱情结了果，牛美莉的爱情惨遭滑铁卢。爱情的方舟，将两个人推向了两种不同的命运。爱情顺遂的，蒸蒸日上。爱情不顺的，在热烈的追求中，虽有不甘，却只好将就。没有全身心的投入，就没有全身心的呵护。没有人会仔细分析牛美莉究竟是怎么堕落的？从一个勤劳肯干获得他人信赖，是怎样逐渐转变为一个不断地利用他人信赖疯狂敛财背信弃义的人的？爱情的最初失败，只是诱因而已。她的生活变得很狗血，她的人生开始支离破碎。她熬过了物质的苦，却没能熬过精神的苦。

书中并不只是勾勒了两个女人的不同命运，还有很多的欲言又止。如那个老家在上海的温繁，最初的篇章里，她似乎要成为另一个女主角了，不知道后面为什么再也没有详细讲述她的故事了。如女主那个遭遇命运磨难的同学黄清平，在作者倾注全心的救助后，就逐渐消失在篇章中。大约，女主在书中与这些人的交集，也是萍水相逢般，聚时就了解深入些，散时就各自在天涯了。

看书的时候，我会偶尔翻翻序言。序言往往是先读者的笔记。当我阅读完书籍后，再来看看这些先读者撰写的阅读笔记，有的时候就不得不感慨他们目光的锐利和笔下的精准。这本书的序言是高玉写的，他这样写道：“如果从更高的标准来要求，那重德（作者刘重华，笔名重德，也是一名中学高级教师。）就还有需要努力的方向。比如在小说的叙事、结构上可以再紧凑些，在人物塑造上可以更贴近生活的真实一些。在语言上也可以再简练一些。”

仿旧店铺   杨之藏2023年3月29日摄

除了这些外，还有一点，我也深为赞同，那就是“重德的小说基本采用线性叙事，较为平实流畅，这是其亲切自然的优点。”“亲切自然”正是这本书最主要的特色，也正是这种特色让我忍不住花了一两天时间就想要看完。其中严鸽在儿子季东伟遭遇工作困境的时候，这样劝说：“人一旦想走出困境，他必须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主观能动性，否则就按部就班、坐以待毙。”这真是金玉良言呀！

从写作语言的角度，从女主的经历角度来看，这本书带给我们的教益或许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