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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与评述《山海经》中的原始迹象信仰和民俗价值
 

文|侯博士的笔记

编辑|侯博士的笔记

前言

《山海经》是一本罕见的古代文献,在人类学、民族学、民俗学等学科的发展下,它的一切资料,不管是“放”还是“怪”,都成了一种文化探索的宝藏。

笔者拟就其原始的迹象信仰和民俗价值作一探讨与评述。

“迹象”是指人们观察和认识客观事物的关系,是连续出现的两件事情中最先发生的一种现象,并被视为与后一种现象有因果或连带关系

在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里,各种事物层出不穷,它们之间确实存在着因果和连带系,比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比如大火前的炎热,比如异常天气和罕见的野兽突然出现等。

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鸟的出现和战争,猪的出现和洪水,兔子的出现和蝗虫,狗的出现和狂风,则纯属都是巧合。

人类在了解周遭的现象时,就已经在观察“前因后果”,或者说对迹象的初步了解,是人类最早期关于事物关系的认知行为。

原始迹象信仰是远古时代的人们以此为基础,对各种迹象进行了一系列的“说法”,这一点毫无疑问。

由于这种叙述是建立在观察基础上的,它当然包括了事物之间的必然联系和偶然的结果

但是,在那个时代,人们还没有认识到必然的、偶然的区别,也没有分析因果关系的思想和条件,因此,他们就不能把它们区分开来,以免颠倒是非,良莠不齐

再加上他们还处于“万物有灵”的概念中,所以一切迹象都被认为是上天的旨意而深信不疑,从而预测未来的吉凶。

因此,原始的迹象信仰与现代的征兆科学、预测科学有着内在的不同。二者都是源于对外在世界的直接观察,它们都是建立在现实实践之上的。

但是,不同于现代的征兆科学仅以征兆为探索认知基础,探究其原因与原理,而最初的迹象信仰则是将迹象视为缘由,从而产生依赖、敬畏或畏惧

与现代的征兆分析、推理、实验等过程不同,最初的迹象信仰在观察的过程中,就已经确认,只要通过语言的叙述,就能获得集体的认可。

因此,原始的迹象信仰,只是一种很幼稚的认知方式,即便有一定的道理,也可能只是一种“巧合”,何况大部分都是“莫名其妙”的。

它们是人类在某一时期对世界的结论、结果、成果的语言记录,镌刻着人类的幼稚和单纯,以及他们的努力、渴望和艰辛。

在上万年后的今天,如果能找到古代的记载,就相当于北京人的头骨,或者西安的半坡村的遗迹,都会有无与伦比的价值。

《山海经》便是如此。这本书记载了上古时期人们的生活状态、社会组织、图腾、巫术、神话等等,以及他们关于各种迹象信仰和看法。

《山海经》中的迹象信仰

《山海经》中有关迹象信仰的记载,主要集中在《山海经▪山经》部分,其基本句型是“有 XX,见则 XXX”,“见”读“现”,意思是某些特殊东西的出现,必然会有特殊的结果。以下是例子:

“有蛇一首两身,名日肥遗,见则其国大旱。有乌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见则天下大水。有兽焉,其状如菟而鸟喙,鸱目蛇尾,见人则眠,名日犰狳,其鸣自叫,见则螽蝗为败。”

这样的记载,总共五十多条,每一条都蕴含着先后出现的两种不同东西和现象,并且,如果前者的出现,必然与未来的结果有连带关系

那么,由前者的出现,就可以预见知道会有什即将发生的后果。所以,这就是一个典型的迹象表达方式。这些蛇、鸟和动物,都是作为迹象物来记录的。

但是,要做出这样的判断前,就必须对“神怪说”、“图腾说”等其它的论据进行辩证和澄清。

伊滕清司的《山海经中的鬼神世界》就是“神怪说”的典型代表。相对而言,这本书是一本关于“怪物”的专著,但是他把所有的鸟类、虫、鱼类,都被认为是原始人类创造的鬼怪神灵。

换句话说,这些动物作为水神、旱神等的化身,本身就是造成洪水、干旱等异象的罪魁祸首。

此外,笔者还发现了这些动物与神话意象之间存在着某种相似性。

比如《南山经》中所说的:

“有兽焉,其状如禺而四耳,其名长右,其音如吟,见则郡县大水”,作者认为“禺”实为“猿”,“长右”是“长舌”的笔误,

由此推断这“长右”很可能就是大禹治水传说中,那个制造洪水灾害的巫支祈因为那时候的巫支祈就是以猿形出现的。

又如《西山经》中所记载的“其中多鳋鱼,其状如鳣鱼,动则其邑有大兵”,作者首先指出了鳋鱼的外形像蛇,然后又说蚩尤虽然是牛形,但也有蛇的特点。

在汉武帝时期,有蚩尤神白天显形龟足蛇头的记载;蚩尤有时也会用“蚩蚘”来称呼,“蚘”是从“虫”中取出来的。

由此可见蛇类怪物要比牛类的四足兽更适合,所以才为“鳋鱼”被称为“兵怪战神”的称呼找到了依据。

可以说,伊藤清司确实在迹象与神话想象间架起了一座可通的桥梁。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是不一样的。

在普遍的认知法则中,也许首先是对“先来后到”这一现象的最直接的理解,其次才是困惑、猜测和任意判断,才能赋予先到之物以呼风唤雨的灵性以及“特长”

更确切地说,首先是长舌猿被认为是洪水的前兆,其次是洪水的引导者、引出者,最后是水的化身,洪水之神;

首先是那条怪蛇的出现恰巧遇到了火光之灾,那条怪蛇就成了大兵的预兆,于是就有了战神蛇形的概念。

否则,为什么水神要变成一只长舌猩猩,为什么战神不是一个战斗狂人,却变成了一条长蛇?

《山海经》完全是一个由百神组成的神界。这里不仅有水神共工、旱神女魃、火神祝融、战神蚩尤,还有帝俊、黄帝、炎帝,《山海经▪山经》中也记载了各路山神和对山神供奉祭祀。

既然如此,那么,这些诡异的生物,到底是兆象,还是神兽,就成了一个难以分辨的问题。在这一点上,笔者之所以认为他们是一种预兆,是因为他们显然是被用来观察的。

首先,几乎所有的记录都提到了“有鸟”,“有鱼”,“有蛇”,“有兽”,还有具体的外形、颜色、声音、举止、特性的描写。

比如称犰狳“见人则眠”,称絜鈎“善登木”,称山犭军 “善投,见人则笑”,“其行如风”,称文鳐鱼“其味酸甘,食之已狂”等等,都像极了亲身经历的记述。

当然,这些动物都是千奇百怪,匪夷所思,比如“鱼身鸟翼”、“牛而虎文”、“一足”、“两身”,

但也有学者指出,有些动物本来就很奇怪,因为他们无法一一辨认,只能用自己熟悉的东西来描述,也有可能是后人重复了原始岩画中的侧面、重叠、连体等特殊形象。

其次,这些怪物都是用来预知吉凶祸福的,虽然有些被称为神明,但在这个世界上,它们大多都是征兆物。

在“有 XX,见则 XXX”的记载中,没有任何关于巫术、献祭之类的控制和祈祷的尝试,也没有对这些传说进行任何神化,人们所关注的,只是通过这些怪物来判断吉凶的实际问题。

《山海经》中有自然之神、天神、英雄之神、部落、国家、战争、劳役等多种文化成分,但它们并不一定来自同一个时代,而应该是以层垒式、叠加式汇合在一起的。

所以,虽然有蚩尤、女魃、祝融氏、共工氏,但这并不能阻止我们对“有 XX,见则 XXX”这句话的理解,就是比那些神明还没有诞生的时候,用来预知吉凶的东西。

“图腾说”是最近几年学术界的一种潮流,它的理论基础就是各种奇异的生物,很多学者都认为它们与氏族和胞族的“纳众归一”和“复合渗融”有着密切的联系。

《山海经》中有很多人面兽身、兽面人身、多首多身、禽面兽身等复杂的形象,笔者很赞同用“图腾”的说法。但在这篇文章中,“图腾说”并不是完全正确的。

我们都知道,图腾并不是单纯的物形兽身的问题,与其他的神灵怪物相比,它有着更多的特殊意义。

“生”是最本质的,也就是它与某些人的亲族血脉联系。《山海经》中记载了很多“生”的说法,比如“帝俊生帝鸿,帝鸿生白民”,“颛顼生鹱头,鹱头生苗民”等。

除此之外,玄鸟生商、姜螈“履帝武敏”等中国神话传说,都是感物而生的图腾故事为代表的。

就像某些学者在对图腾进行特别的研究时所说,尽管图腾也具有动物或植物的外貌特点,但它们并不能与自然界中的其他生物或植物相混淆。

在“有 XX,见则 XXX”的描述中,他看到的是外在事物的具体观察,以及“客观”的描述,只关心吉凶的发生,没有任何关于“生”的话题,也没有任何关于事物的“图腾”的情感。

另外,“图腾说”还把“天下安宁”“天下大水”和“其国大疫”视为妖魔的神通,而图腾演变到图腾神崇拜的时候,却被说成了神通广大。

但至少有两个问题被忽视了,一是图腾显灵的区域很明确,无法管理整个“天下”。第二种,原始人与图腾相认,是为了躲避危险,也是为了寻求庇护。

因此,图腾不仅是氏族和胞族的始祖,也是他们的守护神,《山海经》中的那些生物“招”来的,十有八九都是一场浩劫。谁会感激“恶魔”是自己的家人?

现在,他可以把注意力放在《山海经》上,详细地分析这些关于远古先民的信仰。首先,在五十多条迹象说中,所有的征兆物都是动物,都是“动物兆”

其中,有二十一只异兽,十六只鸟儿,六只蛇,六只鱼,三只“天神”。“天神”中的一种是“其状如牛”,一种是“人形如羊角”,一种是“赤犬”都是动物之身。

“如人”,“人面”,“人身”,“人手”,“人足”,其中“有鸟焉,形如枭,人面四眼有耳,其名为其鸣自号也,见则天下大旱”

“有兽焉,其状如彘而人面,黄身,二赤尾,其名日合窳,其音如婴儿,是兽也,食人,亦食虫蛇,见则天下大水等。

不排除有人在描绘那些佩戴着图腾装饰的野蛮人,但在那个时代,他们和动物是完全不同的,说书人叫他们“兽”,直接反应了当时人类人兽不分的原始观点。

甚至还把这些“人面兽”的生物也归为了迹象观察范围。从这一点来看,这些“人面兽”也算是“动物兆”中的一种。

动物的特点是“动”,它们的活动是无规律的,它们很可能与一些结果产生某种联系,而人类的直觉习惯,则会把它们看作是某种预兆,而这些事物和现象,则成了预测吉凶的一种预兆。

所以,动物迹象的表现则是古代人类最初发生迹象信仰的原始特点,《山海经》所说的迹象信仰全为动物迹象,应该是迹象信仰的原始状态。

其中的“异兽”是最常见的一种,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每一件事情都与各种现象伴随着,所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结果和巧合,时间一长,它就不会被认为是一种特殊的现象了。

其次,在《山海经》中并未发现动物兆的分类和整理。所谓“分类整合”,就是把某一种动物作为特定的吉兆,或者把某一种动物作为某种凶兆,这通常是迹象信仰发展到一定时期的情形。

《山海经》中只记载了具体的吉凶之物和吉凶结果,也没有明确的分类。比如,同样是飞禽,有些会兆示凶灾,有些则会带来好运。有些灾祸是洪水,有些灾祸是干旱。

有鸟焉,其状如翟而五彩文,名曰鸾鸟,见则天下安宁。有鸟焉,其状如鹗,而一足彘尾,其名曰跛踵,见则其国大疫。有鸟焉,其状如枭,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见则天下大水。有鸟焉,其状如鸡二鼠毛,其名曰此鼠,见则天下大旱。

很明显,想要从这些内容中找出任何规律很难。这表明《山海经》的迹象信仰尚处于偶然、自然、随机的阶段,还缺少对其进行总结和归纳的努力。

再者,从《山海经》中迹象物所预示的结果来看,除了“多放士”、“有大繇”、“多狡客”等近代社会现象外,其他的都是与自然有关的、与社会有关的普遍现象。

包括13场干旱,9场洪水,4场大瘟疫,3场大灾,2次有恐,2次土功,天下安宁2次。

相比于古代占卜的求兆所涉及复杂的生活内容,《山海经》的迹象信仰,明显是单纯的、笼统的、严肃的,更多的是原始的氏族和部落的文化。

这说明《山海经》中所记载的大部分迹象信仰都带有古老的特征,它们都是原始人对这个世界初次认知的记载。

从根本上说,迹象信仰是一种迷信,在今天的人看来,这是一种单纯的、天真的迷信,并不具有实际的意义。

但是,从民间文化的视角来看,它是一批具有特殊意义认知价值的珍贵文献。

首先,它是一组珍贵的原始思想纪录,为我们理清当时人类“创造”神话与巫术的思想与过程提供了重要依据与参考。

这一点,在上述“神怪说”的解释中就有过讨论。明明是风、雨、水、火,怎么其神灵会是兽形?

虽然“万物有灵”是主宰,但为什么“神灵”不是风、雨、水、火自己?祈愿老天下雨,何必穿着“雩”的羽衣起舞?为了避免干旱,他为什么要念着驱除旱魃的咒语?

原来,这些都不是人类的臆想。这些传说和巫术,都是从原始人的眼睛中诞生的。山海经》里的这种迹象信仰,叙述有他们第一眼最初看到的“关系”。

比如,当他们看见鸟儿低空飞行,看见奇怪的鸟,然后下起大雨,河水上涨,他们就会先把怪鸟和雨联系起来。

后来,出于对大自然的渴望,或者说,他试着去想象鸟儿和雨水之间的联系,他把鸟儿误认为是雨和水的主人,是万物的化身。

所以,当他们把雨神或者水神塑造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形象就会变成一只鸟的模样。有人把雷神称为“青蓝色的面部、鸟的嘴、背后生双翼”,这并不令人感到意外。

又比如,当他们发现了一条怪蛇,随之而来的就是连绵不绝的干旱,而蛇妖则是旱灾的前兆,所以“造”出了旱神女魁,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地拖着蛇尾。

总而言之,根据《山海经》上记载的种种迹象,可以推断出很多神明的起源,从而揭示出原始思想的某些脉络和特点。

其次,则是吉兆,禁忌,这是民间信仰的一大特色,充满了各种“奇怪”的说法。比如“雨祥”,他就是这样说的。

传说春秋时期,有一只鸟在齐国“舒翅而跳”,奇侯就派人向孔子求教,孔子将此鸟称为“商羊”,是洪水的预兆,并有一句俗语:“天降暴雨,商羊鼓舞”。

还有“鱼孽”的说法。相传秦始皇八年,刘向称“河鱼大上”“鱼孽”。还有“灵鹊”的说法。《饫宝遗事·灵雀报喜》中有一句话:

“时人之家,闻鹊声,皆白喜兆,故谓灵鹊报喜”。

再有“独脚瘟神”的说法。华中有一种风俗,说过年的时候,家里会有一只脚的神灵,专门在家里播种瘟疫的种子,因此,除夕那天,大家都要把自己的帐篷早早放下。

从《山海经》中有关迹象信仰的记载来看,比如:

“有鸟焉……见则天下大水”,“其中多鳋鱼……动则其邑有大兵”,“有鸟焉……见则天下安宁”,“一足彘尾……见则其国大疫”,

我们就会惊奇地发现,这些俗信原来都来有自远古迹象信仰的遗留。

当然,七面所说的只是一种直接的联系,其他的则不能完全联系在一起,但它们的文化特性却是相通的。通过这种方式,既可以追溯到其起源,又可以揭示其自身的文化研究价值。

再次,有一种文化现象,与远古时代的迹象信仰有着密切的联系,这种文化现象曾经统治着人类的信仰,它就是挂袋的占卜,而今天,我们又得到了新的理解和解释。

正如上文所说,人类最早把鸟类、动物、鱼、蛇等现成的自然事物当作预言的标志。

但是,这些迹象是人类的直观感受的自然现象,它们的出现并不是固定的,而是有规律的,特别是当人们想要占卜的时候,它们是不会发生的。

但是,当人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广,越来越频繁的时候,人们就开始寻求兆象,根据他们的本能和思想,“摸索”出一系列求兆的方法,这就是占卜的起源

这些曾经被认为是神明的征兆物,都是充满了神秘气息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它们就“顺理成章”成了最好的兆象。

《山海经》中的原始的迹象信仰,正好证明了我们关于占卜的起源和卜物的选择。在《山海经》中,除了异兽之外,鸟类是最常见的征兆物,其次是鱼和蛇。

异兽的基础形态可以分为猪、狗、猴、牛、马、羊、狐、鼠、兔等。说来也怪,殷商以前很常见的龟甲,竟然一只都没有。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对征兆物和卜物之间的联系进行研究。

因为在占卜方面,龟卜并非独一无二,亦非最初。除了龟甲之外,古代也有其他的卜骨,例如在龙山文化的新石器时期遗址中,就发现了鹿卜骨、猪骨、羊卜骨、牛卜骨等,

有些学者认为,从出土的卜骨、甲骨的年代来看,原始卜骨的起源要比龟卜骨更早

另外,根据民间的资料,在民间还有牛肝卦、鸡卦、鸟卦、狗卦、蛇蜕皮兆、猪胆卦等占卜的传统。这些动物,都是《山海经》中记载的生物,不可能是巧合

顺便说一句,《山海经》中记载了大量的迹象信仰,但没有任何占卜记载,也没有与龟卜有直接的联系,这岂不是说,他们的文明比卜筮文明还要早,比龟卜还要早呢?

结语

总而言之,《山海经》中所记载的“预兆”信仰,其内涵极为古老,其内涵之丰富,在今日的民间文化研究中,亦有极高的原型分析价值,的确值得发掘。

参考文献

《山海经》

《饫宝遗事·灵雀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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