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欢实的底色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不信你读读他19岁时创作的《青春万岁》: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来吧,让我编织你们,用青春的金线,和幸福的璎珞,编织你们……
(董 阳)
洪子诚
种松皆是老龙鳞
闭户为文多岁月
晚上辗转走到洪子诚先生家拜访,一按门铃,就听到里面拖鞋簌簌的声音,门立刻开了,想必先生已经等候了我许久。
家中简单净明,大大的书柜,白色的瓷砖,洪先生说天冷,执意不让我脱鞋,把我引到沙发,自己则搬来一张藤椅,正襟危坐。
起初我有些慌张,觉得先生很严肃。洪先生仿佛看出了我的局促,轻咳了两声,手抚了抚藤椅,说,年龄大了,眼睛看不清,现在就天天在家中做做家务。我一下子乐了,哪有那么多家务做呀。洪先生立刻又认真起来,有的,买菜做饭,扫地擦地,我每天都做。洪先生停顿了下,不过,还是做点研究的。
“做点研究”绝对是谦虚,洪先生不仅注重文学史褶皱中的细节,写下了《材料与注释》《读作品》等系列文章,还多次远赴台湾讲学。洪先生对授课极其认真,退休前在北大已经讲了十几次“当代文学史”了,每次上课前都会重写讲稿。“可能出现了新的现象,新的作家,自己的想法也有了调整和改变,而且,如果拿着旧稿,就没有情绪”,洪先生笑了笑,“所以,在台湾,每周一次三个小时的课,我可能一周的时间都在准备”。他说,他在课程上花费的功夫,要比写书、写文章的时间多得多。“不过,有些学生批评我‘满堂灌’的授课方式不好,后来到了台湾清华中文系,就改为讨论的方式了。读作品,学生作报告,大家讨论,效果果然好些。”
洪子诚自称“老宅男”,喜欢窝在家里看书,与外界交流很少,去年他一共只参加了三次学术活动。“我是个已经过了气的老人,书读得少,精力也不如前,学术上有些落伍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这是自然规律。人有时候常常没能看清自己,其实,安心做好自己能做的一点事就好。”
(任飞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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