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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人体结构理论概述

        人体本身是自然的有序的连续存在,而理性地以结构为单位去认识这些序列,辨别彼此结构的空间关系、时相关系、乃至局部功能与整体序列的联系,就构成了一个医学内质性的人体结构理论。《黄帝内经》(以下简称《内经》)人体结构理论就是《内经》医学关于人体各组成部分及其序列联系,乃至部分与整体关系的认识总结。这一理论以条文的形式或集中或零散地出现于该书的各篇之中,牵涉到论述平人素常和疾病诊疗的各个方面,是中国古代医家关于人体自身结构认识的理性表述。
        《内经》人体结构理论中所涉及的大量人体部位的专有学术名词,至今仍然是中医各科学术交流中需要使用的基本概念;基于该理论所形成的诊察思路和治疗原则,至今仍然是活跃在中医临床实践中的理论指导。人体结构理论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医学术理论内核,然而其在《内经》成书之后的发展却并不乐观,尤其在西风东渐的当代,西方医学界将中医学术列为经验医学,中医学传统的人体结构知识在教学传承中亦出现缺失。中医学在新世纪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全面学术发展亟待启动,而人体结构理论的再整理与新总结是这其中基础而重要的一环。


   体 系 组 成


     《内经》人体结构理论由五体理论、六经理论、藏府理论三个主要部分构成。这三个部分相互独立而又密切关联,五体与六经,是主要针对躯干肢体以不同的功能视角来进行认识和划分的结构体系;五体与藏府的内外沟通是借助六经系统来联络互属的。这些理论的叙述与《内经》阐发人体的观察、疾病的诊断、治疗的操作浑然地交织在一起,出现在各篇各条目之中,表面看零散琐碎,而一旦将其相关的部分捡出分析,形成系列,即有珠联璧合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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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体理论——外部层次结构

        五体,为“皮、肉、脉、筋、骨”的合称,原词见于《灵枢·根结》,其体例性阐述见于《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与《素问·五运行大论》中五方神“在体”的归纳,这是一种比较规范的表述,五体从属于五行,而又对应于五个层次的人体结构。五体是层次结构的总结,但是五体的关系并非单纯的层次叠加,而是相互之间有机地联系在一起,如骨居肢体深部外连筋肉,皮居体表包裹全身,脉系则内联筋骨,外通皮肉,居于五体各个层面。五体层次结构是《内经》人体结构理论躯体部分的主体框架,《内经》医学围绕着五体层次形成的相关理论的总和,称之为五体理论[1]。
        五体理论是《内经》着浓墨重点论述的人体结构理论,直接以五体为题目的专篇论述计有《素问·皮部论》《灵枢·经脉》《灵枢·经筋》《素问·经脉别论》《素问·脉解》《灵枢·脉度》《素问·骨空论》《灵枢·骨度》8篇,足见《内经》医学对其重视程度。五体概念贯穿于整部《内经》,按其结构层次用于阐述四时气血变化、诊察病位病机、疾病命名,以及具体施刺治疗的各个环节,对中医学术的发展产生着深远的影响。就五体每层而言,如皮部理论是中医外治疗法的重要理论依据,其阳明浮络的五色诊法,揭示了中医面部色诊的理论基础[2];以脉系理论为主形成的经络系统已经成为中医各科的诊治规范和理论源泉,尤其是络脉理论逐渐受到中医界的重视[3];筋部、骨部理论为针灸、推拿、骨伤科的临床实践提供了理论指导。《内经》对于肉部理论未设专篇论述,但经系统地整理发现:与肉部密切相关的“谿谷属骨”理论是《内经》在阐发骨相关疾病中,叙述其病位、病因、病机、症状,以及治疗的理论核心[4-7]。
        在五体的框架内,还存在着多样化的特征结构,如皮部所属毛发、肤、玄府;肉部所属肌、腠、分、谿谷;脉部所属经隧、经脉、络脉、孙络、浮络;筋部所属经筋、宗筋、维筋、缓筋、大筋、小筋,筋膜;骨部所属关节、骨属、骨空、髓等概念,以及气穴、。这些结构均在日常、疾病、诊疗状态下参与人体的气血活动,古代医家对与之相应的规律进行思辨、总结、记录,最终形成条文记录于《内经》之中,用于指导临床诊疗形成思路,达到了理论的高度。这些结构的相关理论既有自身的独特性,又籍气血循行相互联系,依据所居层次特点将其分别统摄于五体的范畴,共同丰富了五体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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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经理论——内外连属结构

        六经,为人体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六部的合称,亦称三阴三阳经,如以手足别之则分为十二经。“六经”一词见于灵素多篇,作为人体结构的六经所指,是人体的六个分部,其规范的描述见于《素问·阴阳离合》,该篇以人体三阴三阳之离合为主题系统地介绍了六经部的位置关系。六经是《内经》医学对人体以轴向为主进行的分部结构,其在躯干尤其是四肢部与五体结构存在着重合。六经是《内经》医学在五体层次区分以外,对实际人体结构进行分区的另一种分部体系,在概念上独立于五体,其本身不是实体概念,而在具体应用时借助五体来实现。《内经》医学围绕六经分部体系形成的相关理论的总和,称之为六经理论。
        六经是《内经》理论体系中的重要内容之一[8],《素问·皮部论》中的六经皮部体例,《灵枢·经脉》《灵枢·经筋》中的十二经体例,均是六经理论施之于五体的表现。从各同名皮部、经脉、经筋的空间序列排布规律来看,具有高度一致性,这说明《内经》医学使用六经分部对人体的层次结构进行再认识,已经具备了稳定的标准。六经理论尤其表现在与脉系结合方面,人体错综复杂的脉络结构得到较为清晰地总结:经脉的阴阳属性、表里对应、在躯干四肢的排布序列,彼此之间的别络,以及与内在藏府的络属等关系,都得到系统的梳理。外部肢体的皮部、经脉、络脉、经筋借助六经体系与内部的藏府产生关联,在此基础上,《内经》医学对于人体气血,尤其是营血的循行,才能够产生有序的认识、精准的判别,确切的干预。
        六经理论体系的建立,使得《内经》人体结构理论不仅具有由表及里的层次变化,更在同一个层次之内建立了分区序列,由此形成的关阖枢(一名开合枢)理论对后世中医的诊疗思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其连通内在藏府与外在五体,则在结构理论方面给予中医整体观念以有力的支持。由此中医学术表达更加准确,医学交流、经验总结有了统一的结构定位系统,六经理论遂成为后世中医沿袭的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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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府理论——内部器官结构

        藏府,是五藏六府并奇恒之府的合称,是《内经》医学人体结构中位居内部的器官。《内经》医学认为藏府,尤其五藏,是人体内部收纳气血精华的器官,藏府主宰着人体的生长、生育、运动、感知、神志、情绪等重要功能,因而对其功能的描述远远多于其结构方面。然而就现存医籍来看,《内经》仍是对藏府结构记录最为系统和权威的文献。《内经》医学围绕内在藏府结构形成的相关理论的总和,称之为藏府结构理论。
        《内经》并未设专篇讲述藏府的位置、次序关系,然而可以在各篇条文中检索到相关线索。《素问·金匮真言论》明确标志了心肺居背为阳,肝脾肾居腹为阴的位置属性,《素问·六节藏象论》《灵枢·阴阳系日月》中亦有类同的表述。从《灵枢·经脉》对相关经脉走行过膈的描述可知,人体躯干内部以膈为界,心肺居隔上,余藏府并女子胞除三焦以外均居于膈下。《灵枢·营卫生会》分别描述了上中下三焦出口的位置,其“上焦出于胃上口,并咽以上,贯膈,而布胸中”、“ 中焦亦并胃中,出上焦之后”、“下焦者,别回肠,注于膀胱”的阐述,对明确三焦所处位置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素问·脉要精微论》《素问·解精微论》《灵枢·决气》《灵枢·五癃津液别》明确地提出了髓居于骨中的结构关系,后两者中还提出了水谷精微通过骨部的骨空补益脑髓的论断,即表明了骨空与脑髓二者的结构毗邻关系。
        在论述藏府之间的联系时,从结构的角度《内经》提出了“经遂”概念,见于《素问·调经论》载:“五脏之道,皆出于经隧,以行血气”,《灵枢·玉版》载:“胃之所出气血者,经隧也。而隧者,五脏六腑之大络也”,这些条文直白地记录了《内经》医学对于藏府器官之间存在实体结构联系的理论构架思想。此外《素问·经脉别论》中载:“食气入胃,散精于肝”,“食气入胃,浊气归心”,“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饮食本为有形物质,言气谓其精微由胃入诸藏,联系上文这些途径理应由经隧所贯通。是故《素问·调经论》曰:“血气不和,百病乃变化而生,是故守经隧焉”, 《灵枢·阴阳二十五人》《灵枢·官能》皆曰:“明于经隧”。
        综观《内经》内部藏府与外部五体的空间构成,在总体上是清晰有序的,藏府之间直接连接以经隧;藏府又通过各自络属的经脉,以六经贯属的方式联络于响应的五体;五体之间不仅存在层次结构,而且皮、脉、筋还以六经的方式形成有序的轴向排列。因此《内经》的人体结构理论具有源自解剖实体,赋予生命灵魂,以筋脉系统为主体交通结构,由气血津液循行期间贯通内外,配属阴阳,合应五六之数,是独具中医学特质的人体基础医学理论,其对后世中医学发展的影响至深至远。


   历 史 沿 革


     《内经》是现存最早的中医学基础理论著作,人体结构理论是《内经》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探究其历史沿革,有助于我们了解古代中医学术思想的形成、总结学术发展经验,充分有效地继承学术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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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理论的里程碑

        《内经》成书非一人一时之作,已是学术界的共识。对其成书确切年代的考证结论有战国末期[9,10]、西汉[11,12]和东汉[13]等多种说法。对《内经》人体结构理论的整理有助于了解其学术产生的历史背景和理论基础,同时对于《内经》的断代研究亦有参考价值。从《素问·皮部论》《灵枢·经脉》《灵枢·经筋》的体例性条文可以发现,在论述五体皮部、脉系、筋部时,均采用了规范的六经模式,说明成文时代的六经理论已经较为成熟。参考1973年湖南长沙马王堆出土西汉帛书《足臂十一脉灸经》《阴阳十一脉灸经》的描述,以及1993年四川绵阳双包山出土的木漆人所示,上臂脉线均只有五条,说明当时的手六经体系尚未形成,因此提示《内经》人体结构理论的系统完善时间不早于西汉。而成书于东汉末年的《伤寒卒病论》中已经将六经思路沿用至方药治疗,发展为六经辨证,则说明《内经》人体结构理论的形成下限极有可能在东汉时期。
        《内经》人体结构理论的形成是对西汉以前的医学人体知识的总结,是中医基础理论里程碑式的发展阶段。然而在《内经》之后的身体观念描述里,却少见有价值的解剖学发现。王莽时期的解剖案例并不能与当时的医书所印证。宋代虽然绘制了解剖图,但其基本旨归还是印证经典的论述,并非创造性地发现与提出解剖与生理学问题[14]。而到了明清代中西汇通学派亦未能将中医的人体结构理论向前推进,继而大量的西方解剖学知识的引入,导致中医人体结构理论体系近乎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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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学术的沿用发展

        东汉至南北朝时期是中国历史上战乱不断的年代,同时也是外科术发展的鼎盛时期,中医最早的外伤科专著《刘涓子鬼遗方》就诞生在这个时期,同时很多外伤、骨折的处理技术,包括多种开放式外科手术记录也都出现在这个时期。这些外科术的出现,与当时的医学理论是相匹配的,同时大量的外科实践也不断地更加丰富完善了当时的人体结构理论。
        到了唐代最早的骨伤科专著《仙授理伤续断秘方》问世,宋代官方曾组织画工参与绘制解剖图形而成《存真图》,这次活动对于中医人体解剖知识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自此之后中医的人体结构理论再无明显地进展,从官方编印的医学丛书可见,始终没有专著形式的人体结构理论书籍出现,涉及人体结构知识的理论阐述均直引灵素的原文。
        随着现代临床学术发展的需要,一些传统的医学理论得到总结如《刘寿山正骨经验》中记载了清代宫廷正骨术中的基础知识,比较详尽地说明了人体的骨数包括明硬骨204块,软骨64块,暗硬骨97块,以及周身筋数485道[15],显示了五体结构理论在近代骨伤科的发展。同时某些人体结构如玄府、孙络、谿谷[16-18]等也受到了学者的关注和现代研究。但系统的中医人体结构理论的整理研究却并没有开展,传统的理论和现代医疗实践处于脱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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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科学术的沿用发展

        自《伤寒卒病论》的成书,在中医理论学术上标志着医经与方药两个知识体系的融合,由此形成的伤寒学派影响巨大,其六经辨证的思路,至今仍是内科治疗疾病的主导理论。到了明清时期,出于对温热疫病诊治规律的认识,逐渐产生了温病学派,进而提出了三焦辨证和卫气营血的层次辨证思路。尽管内科治疗上各个医家侧重不同,经验独具特色,但是一旦需要形成学说,上升到理论环节,则必须要沿用《内经》基础理论。尽管是内科诊疗,对疾病病位和人体气血的变化的诊疗,都是需要借助实际的人体结构来实现的,基于内科的症治特点,对六经结构理论和藏府结构理论沿用和发挥较多。
        但是由于近代人体结构理论的缓慢,内科诊疗的特点使得其对于人体实际结构的把握不需要如外科般精细,从而在沿用发挥《内经》人体结构理论时,逐渐产生了概念性的转变。最显著的即是对五藏、六经结构的认识,过多地停留在功能的层面,失去了具体的形质,且以形而上居高自傲,轻视人体实证实验之学,导致理论基础与临床经验的脱离,出现内科学术亦随之停滞之现象。
        目前我国的中医院校仍无专科的人体结构理论教学,中医学生学习的是改版的西医《系统解剖学》和《组织胚胎学》。中医基础理论环节的缺失,导致中医学生要么导向西医学科,要么排斥西学,但相同的是对中医人体结构的一知半解。这样的知识体系,根本无法保证其在走上工作岗位后独立正确地使用中医思路来诊治病患。
   学 术 价 值

        《内经》医学对人体结构的认识是基于当时的解剖所识,着眼于活体全身与局部功能的规律,在中国传统文化背景下逐渐形成的。既不同于现代西方医学的解剖结构学,也不同于某些方技的玄玄之道,它符合医学发生发展的固有规律,又融入了中国古代医家独具智慧的思辨力。《内经》人体结构理论为当时的医疗操作提供了学术指导,同时又在大量的临床实践中得到进一步的丰富,形成了良好的互动。
        《内经》人体结构理论是对实际人体结构的认识和医学总结,这些理论知识与现代的医学知识并无本质上的矛盾。中医治疗之所以有独到之处,甚或在某些方面的疗效优于西医西药,并不单单是经验积累的结果,而是其指导作用的基础理论的实用价值的体现。以《内经》人体结构理论为基础的中医思想,至今仍在有效指导我们临床实践,那是中国古代医家深邃的智慧之光。
        当今世界医学的飞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对中医学术的发展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传统中医诊疗要与现代生活的节奏同步,理论指导需要走在前面。中医学术的发展特点,在于其以继承性为主导,通过重检《内经》篇章条文,可以发现中医的基础理论在阴阳五行之外,还有更加丰富的人体结构理论知识。对《内经》人体结构理论的充分挖掘和再整理,有助于我们深刻了解体会中医的思维模式,有助于我们遵从中医自身的特点来认识和诊疗疾病,有助于我们在中医理论指导下将现代科技手段结合运用到实际的操作之中。追溯源流,展望未来,是时代的要求,中医人体结构理论的持续发展,必将促进中医学术整体的进步和提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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