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最小的叉尾太阳鸟经常被其它鸟驱赶追打,尤其是绣眼鸟,老是欺负它们。被逼无奈太阳鸟都躲进茶花树里,绣眼鸟也不放过。
谁让太阳鸟两口子从来不团结?你看绣眼鸟两口子出双入对感情好,吃东西的时候一个望风一个猛吃,驱赶其它鸟的时候,还是一个追赶一个猛吃。
白头鹎个子要比太阳鸟、绣眼鸟大一倍以上明显强势,它来的时候小家伙们一律让道。不过只要小鸟们不挡在木瓜前面,大多时候大家相安无事。
去啊,有本事怎么不跟和你个头一样大的白头鹎打一架?
可是,老天爷像是给乌鸫装了一个天下最小的胆,周围环境稍有点风吹草动,乌鸫必定率先拔腿落荒而逃。
早先拍鸟是凭运气,现在我终于慢慢了解了它们的习性......
从前拍鸟爱伪装迷彩衣迷彩帽迷彩帐篷就连沙袋都要迷彩一下,现在才知道,用食物吸引鸟才是硬道理......
为了能够拍摄到更多鸟儿飞翔的镜头,我还故意把木瓜放在一个它们非常难吃到的角度。鸟儿必须先在从梨树上飞过来,在指定的树枝上落脚,然后再挪挪挪道一个很容易跌倒的悬空位置,嘿嘿......
油家小院成了我的游乐场,各种花花草草虫虫鸟鸟都成了我的玩伴。在拍摄过程,居然玩出很多生命感悟,享受到孩子一样的自在。
关键是好玩!成年人,一样要好好玩,学习玩,构建一个健康的内心世界。李辛医生前不久在正安影像生活课堂上,曾经专门对“成年人的玩”有一段精彩的分享:
玩,在古代是常用的词,比如说这个人学一样东西学了三十年,或者书法或者中医,我们说擅长,擅长表现,古人其实叫玩。这个“玩”和“训练”有什区别,或者说和表演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应该见过小孩子玩的样子,或者在座诸位有没有可能回忆起自己玩的样子?我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玩军旗,我用两付军棋搭成一个房子,搭得很高很高,中间还镂空......我会一个下午三个小时都在做这件事情,好几个月每天都是做这样的事情。
我把房子叠起来以后,会用爸爸给我买的一把可以发射子弹的枪一个一个的把它们打掉。 刚开始会像打保龄球一样,追求打最关键的沉重部位,争取用最少的子弹把整个“大楼”打塌,欣赏那个轰然倒下的感觉。这个过程,其实也有点像一个艺术过程,轰然倒下的过程,其实内心有很多东西也轰然释放了。后来争取从边边角角打,争取一次就打下一块军棋,不要动到其他的地方......就是各种玩。
一个人在玩的时候,不是表演,不是发泄他的情感,甚至也不是表达,他在寻找有序,一种和周边世界大的旋律的有序感。 这个过程当中,他会自己决定(甚至没有这个决定)他自己知道该怎么玩儿。这是一个流动的过程,这个过程当中人的专注力、人的这种所谓的手眼协调,自然就完成了。
而这个时候,因为玩的时候,虽然是专注但不执着。这一点要注意,专注和执着是两个状态,他是自然而然的呆在这个游戏当中,很放松,周围的一切他也知道,你叫他他也能回应。甚至周围的一些变化,也会被他放到这个游戏当中来,这个在精神上,我们称之为他在建设自己的世界。
所以这个过程当中,其实是内和外的一个完整化和有序化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是自然的。我们如果说得好一点,也差不多是一个类似于天人合一的状态,或者类似于杨硕诚老师说的禅修前的那个快要滑进去的那个状态......
所以,作为我们成年人来说,不管是玩摄影还是玩什么,其实大概跟小孩子是没有太多区别的,唯一不同的呢,是我们要留意我们在玩的时候的动机和我们的目的,和是否用力太多,即使有也没有关系。
作为一个医生,我差不多是到了2003年、2004年的时候,我给别人扎针灸,有一天扎针的时候发现把针拿起来的时候,自己很像是一个舞台剧上的演员,而且不是一个高明的演员。因为拿着那个针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那是一个很大的自我:我是一个医生,病人躺在那里,像沉默的羔羊,我要展现我想表达的东西......
那天的针灸对我意义很大,我意识到针灸不应该是这样的。《黄帝内经》里说过,用针的时候要虚要静,神无游于无众物,不要把你的注意力放在周围,也不要去表达什么,这只是概念,过了十多年我才意识到,其实我之前的治病是在表演。
从此我再扎针就轻松多了,自然多了,也不会太在意他效果好不好了?我只是负责扎针的,然后上帝、老天来负责你好不好。我不用关心你好不好。我只是做我的事情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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