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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解密:人口不足唐王朝1/6的吐蕃,为何能与大唐缠斗百余年?

引言

唐朝时期,封建王朝国力空前强盛,统治者的治国良策以及封建经济不断发展,唐朝的实力达到了中国封建朝代的顶峰,万国来朝,四海皆服。俗话说得好,枪杆子里出政权,弱国无外交,大唐的强盛不仅仅在于人民的富足与安定,更在于唐朝强大的军事实力,唐朝对外作战基本是处于优势地位的。有唐一代,大唐的铮铮铁蹄踏遍了东亚的大部分角落,覆灭了东北亚的高句丽、埋葬了草原霸主东突厥,但是却和雪域高原兴起的吐蕃缠斗了百余年,打的难解难分,胜负难辨。

▲唐朝疆域图

大唐征战四方,但为何却在吐蕃这里让鹰啄了眼呢?史料记载,吐蕃的人口不足唐王朝的1/6,因此并不是唐朝国力比不过吐蕃。事实证明,在唐与吐蕃的交战中,唐是胜多败少,吐蕃是胜少败多,唐对吐蕃的综合优势一直存在,但却因为不是压倒性的优势而一直不能拿下吐蕃。吐蕃的顽强发展以及兴盛有着深刻的历史原因,而笔者认为以下这四个原因是吐蕃能与大唐缠斗百余年的资本所在。

▲唐朝士兵画像

一、吐蕃政治上的大一统,国家凝聚力提高

唐朝时期,吐蕃结束了本部落的混乱割据的状态,成为一个统一的政权。贞观十三年松赞干布即位起,统一邻近诸邦,建立部落大联盟的吐蕃王朝,吐蕃作为一个新生的政权诞生了。其后时间里,松赞干布发展与周边国家的友好关系,对内发展经济,为吐蕃的强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据史料记载:

贞观八年十一月,松赞干布派使者至长安与唐通好,唐太宗也立即“遣行人冯德遐往抚慰之”,随后两国使者纷纷交相往还,贞观十五年文成公主入藏结姻松赞干布。

文成公主入藏后,两国邦交正式以和亲形式固定下来,唐朝与吐蕃开始了大规模的政治经济往来,吐蕃在勃兴之初即同唐朝曾经度过一段和谐笃睦的蜜月。在蜜月期内,两国各种层面交流频繁,吐蕃也凭借着这段友好岁月大力的发展经济,实力迅速提升。

▲文成公主入藏

任何初生的政权都会有强大的活力,对内具有足够的凝聚力,能够充分地调动资源,对外来说能够清楚地认识自身的处境,能够营造良好的环境。另外,吐蕃王朝的活力持续时间很长,强盛时期近两百年,而唐朝却在安史之乱后不断地走向衰落,唐朝军队连安史叛军都不能抵抗,又怎么能够抵挡强大的吐蕃军队。唐朝的衰落给了吐蕃发展的机会,吐蕃不断地进行扩张,以至于后来吐蕃兵马竟然能够攻入长安十日。

▲安史之乱形势图

二、青藏高原的开发,吐蕃的经济实力不断上升

一些人喜欢从肤浅的层面讨论战争,认为战争就是双方人马一对战,打就完事了,这样的想法往往会忽略战争背后深层次的关系。经济实力是战争的决定性因素,大到整个唐蕃战争,小到具体的战役,双方的胜与败都有一定的经济因素在起着作用。孙子兵法曰:

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驯,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吐蕃与唐王朝的和战,一定是基于一定的经济实力进行的。战争的本质不在于谋略,而在于真正的实力,谋略能赢一时,但却不能动摇战争的基本面,古来如此。唐朝能够打败吐蕃,一定离不开基于这种胜利的强大的经济实力;反过来,吐蕃能够打败唐朝,也不是什么神灵庇佑,而是吐蕃经济社会的发展与进步。

▲唐朝与吐蕃的战争

吐蕃早在松赞干布祖父达布聂塞时,社会经济就有了长足的发展,在松赞干布统一前就出现了升、斗、秤等衡量之器。当时已有了采矿业,可以冶炼金、银、铜、铁、锡等金属。畜牧业的水平比前代大为提高,机能驯化和使用牦牛和马匹。

▲吐蕃建造的攻城器械

吐蕃扩张后所占领的吐谷浑、苏毗、白兰、党项等部落居地,有着卓越的畜牧业生产成就,正因如此,吐蕃的骑兵才能久负盛名,形成强大的战斗力。吐蕃向外扩张,占领河西、陇右地区以后,农业成分大大增加,有力地支持了吐蕃王朝庞大的军事机器和它的向外扩张活动。吐蕃辖下的部落和西域、河陇汉族居地,成为其剥削的重要对象,为其提供赋税和实物,使对唐的战争有了物质保障。

▲唐朝与吐蕃在西域的对立

三、外交上辗转腾挪,联合其他力量对付唐朝

在唐朝与吐蕃对立的200年左右的时间,吐蕃并不是自身孤立的在于唐王朝对抗,而是尽可能的联合其他力量来对抗唐朝。吐蕃与唐接壤后,其战略是谋取四镇,控制西域,占领河西、陇右,进兵关中与高丽遥相呼应。陈寅格说:

“唐太宗、高宗二朝全盛之世,竭中国之力以取高丽,仅得之后,旋即退出,实由吐蕃炽盛,唐室为西北之强敌所牵制,不得已乃在东北方取消极退守之策略。然则吐蕃虽与高丽不接土壤,而二者间之运环关系,实影响于中夏数百年国运之隆替。”

由此可见,唐在与高丽或者吐蕃作战的时候,总会受到一定的牵制。唐朝作为强大的中央王朝,雄踞中原,不断地进行领土扩张,周边的少数民族自然会感受到唐朝的威胁,自然会联合起来进行自保,抑制唐朝的扩张,这也是吐蕃外交能够一直收到奇效的原因。

▲唐灭高句丽之战

四、自然条件的优越性,吐蕃具有地理优势

自然条件影响着唐藩战争,并且是影响双方胜利与否的重要因素。唐藩战争中的主要战场在西藏、甘肃等西北各省份之内,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中国地势呈现西高东低,阶梯状分布,唐军主动进攻需要向上攀爬,而吐蕃主动进攻则可以顺势而下。此外,唐军主要是汉人,对于高原环境的适应性不强,会出现高原反应等问题,而吐蕃军早就适应了青藏高原的环境,显得游刃有余。

▲吐蕃武士

此外,青藏高原在唐朝时期气候湿润,并没有现在的那么恶劣的环境,比较适合粮食生产,吐蕃作战距离粮食供应基地较近,因此有利于吐蕃军方面的作战补给。唐军的主要粮食都来自于长途运输,这不仅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曲折蜿蜒的山路往往还会导致粮食运输到目的地后十不存一。想对比吐蕃军来看,唐军具有很大的后勤压力。

▲古代粮草运输

观点

吐蕃帝国的发展与崛起,有着深刻的历史原因。自然条件的优越以及经济政治的发展,给吐蕃政权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契机,也成就了吐蕃与大唐百年缠斗的资本。吐蕃在唐朝忙于剿灭其他地方性政权的时候,凭借着唐政府的鞭长莫及,吐蕃与其他国家远交近攻,通过外交与军事手段,不断地进行领土扩张,最终占领了广袤的疆土,也成就了吐蕃帝国的荣光。对于唐王朝来说,吐蕃就像是疥癣之疾,肘腋之患,虽然看着不顺眼,但也难以清除。吐蕃与唐朝之间的战争,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华文明的走向。

参考文献

《唐代吐蕃使与西北民族使研究》 张云

《两唐书吐蕃传译注》 罗广武

《旧唐书》

《吐蕃统治河陇西域与汉藏文化交流研究》 陆离

《大唐帝国之风月安西》 王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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