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贬抑扬说女皇 | 作者刘福智

褒贬抑扬说女皇

刘福智

内容提要：武则天，是中国封建史上唯一的女帝王。她既有情、又无情，既有功、又有过，既杀人如麻、又惜才如金，既有艺术素养、又有政治野心……能否说，她是一个伟大的女人？

关键词：武则天功与过伟大

武则天——一个听起来过于响亮的姓名，一个听起来近于五雷轰顶的姓名！

她是中国有史以来空前成功、令人不寒而栗的女强人，她是中国封建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的女帝王。单说这个“唯一”，就有大书特书的价值。

其实，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出现在大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必然的，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唐代之前，先秦时期不说，从汉武帝“废黜百家，独尊儒术”开始，一直是典型的男权社会，女性根本不可能在政治上大有作为；唐代之后，女性的地位每况愈下，要求“三从四德”，她们何谈从政？唯有大唐，初唐的几位帝王并不只以儒教治国，主张三教并立，各显其长，举国出现了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的大好局面，女性地位也便强似前后的朝代，这才具备了武则天横空出世、面南称帝的可能。而在大唐，也只有武则天这样一个女人，才能在政治上实现登顶成功，因为她是一个非同凡响的女人。大唐在思想观念上的空前绝后和武氏在心计才能上的无与伦比造就了武则天。

武则天拥有盖世的美貌、绝顶的聪明、非凡的理性，她还拥有惊世的暴行、刻骨的狠毒、无比的无情，她又拥有极端强烈的政治欲以及无与伦比的好运气。她综合了这许多绝对的条件，全力发挥计谋和施展手段，终于在皇权争夺的杀戮战场上，击败一个个对手，创下了空前绝后的奇迹，在封建统治的男权社会中创立了一个女性主宰天下的崭新帝国——武周王朝。这是几千年来除了她之外任何女性都办不到的事情，而她——武则天却办到了。

武则天，无论是在决断朝政、应对战争方面，在选用朝臣、打击异己方面，还是在推行经济政策、艺术方略方面，都有可圈可点之处，当然，也有可贬可抑之处。因此，本文的标题定为《褒贬抑扬说女皇》。

一、杀伐决断压须眉

当然，武则天在进入皇宫之时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有皇袍加身那一天。当她成为高宗的“武昭仪”时，她也仅仅做着成为皇后的美梦。然而，此人不同于他人之处，就是在于她不只是做梦，而是把自己的梦想逐步落实于行动。她利用卑劣的手段铲除了王皇后和萧淑妃，而且残忍地令人“断其喉，剔其手足，反接投酿瓮中”，然后“数日死，殊其尸”，似乎还不解恨，王氏被改姓蟒氏，萧氏被改姓枭氏，二人的家族被流放岭南。此时的武则天不仅从肉体上消灭了她的对手，而且从精神上摧毁了她的情敌及其家族。同时稳稳地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并且破天荒地开创了一个帝与后同朝听政的先例。高宗之外，她就是在朝堂上压倒一切须眉的人物。

（一）诛杀与恐怖

武则天如愿以偿地入主后宫，但她心里明白新的斗争才刚刚开始，朝中旧势力必然展开反扑。于是，她拉拢礼部尚书、中书侍郎、大司空等朝中要员，废黜王皇后的养子李忠为梁王，推举自己4岁的长子李弘为太子，并迅速地瓦解了朝中旧势力——关陇官僚集团。一个女人，还未正式走上台面，便使根深蒂固的男权集团落败披靡。此人何等了得！

武则天称帝之后更是大开杀戒，毫不留情。只说永徽年间，她就杀了3个驸马（房遗爱、柴令武、薛万彻），两个公主（高阳公主、巴陵公主），3个王爷（李元景、李恪、李道宗），而这些人所犯的都是莫须有的“谋反罪”。而武周天授元年，她又杀了太子少保、尚书左丞以及南王李颖等皇族12人。至此，李唐王朝皇族几乎被斩尽杀绝，又杀李唐皇族的亲友数百家。

武则天还重用酷吏索元礼、来俊臣、周兴等人，滥用酷刑，动辄割舌剖心剐肉腰斩，推行恐怖政治，用以钳制人口。仅在来俊臣手下家破人亡的，就有1000多家，冤杀皇族和各级官吏近2000名，杀人总数竟达数万。

武则天正是凭借杀人如麻和恐怖统治巩固了自己的帝王宝座。

（二）征战与荣辱

从武则天称后并实行帝后二人临朝听政时，直至她称帝的15年间，大唐边关就一直战乱不断。周边的突厥、契丹、百济、吐蕃与大唐屡战屡和，和时相安无事，战时则侵扰大唐边地，动辄杀人数以万计。于是，大唐就调动军队加以弹压。不过，唐军也会以牙还牙，取胜之后对战俘大开杀戒。

作为皇帝，武则天虽然无须御驾亲征，但是，选派将帅，策划战略，她是无从推卸的。在几次战争中，武则天委任名将苏定方、李绩、狄仁杰等统帅三军，都取得了预期的胜利。这些胜利，无疑巩固了武皇的宝座。征战的胜负与女皇的荣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一个女流，在调兵遣将、杀伐决断方面竟能如此得心应手，亦可称为压倒须眉了。

二、任贤用奸关社稷

作为统治者，一国之主与三军之帅一样，是无须也不能事事亲力亲为的。一位帝王，最主要的工作是选贤任能，使各级官吏各司其职，那么，国家机器就会有条不紊地运转，社会就会安定和谐，人民就会安居乐业。否则，如果选奸用邪，就会造成朝廷失谐以至于社会动乱。而武则天，在用人方面，有时选贤任能，有时则选奸用邪，或者同时兼有二者。这都关涉到朝堂和社会的安定。

（一）纳言与任能

武则天在朝堂之上往往能够接受臣属的建言，并任用贤能之人，这是武周王朝10数年间相对稳固的重要原因。她所重用的贤能之人首推狄仁杰。

武周圣历元年，武则天传旨各个丞相，命令每人各推荐一位尚书郎。狄仁杰推荐自己的儿子狄光嗣。武则天大喜，说，爱卿足可继承祁奚的美誉了。所谓祁奚，是春秋时期晋国的老臣。他将要退休时，国君要他推荐接班人。他立即推荐了自己的仇家解狐。谁知国君正要任命时解狐去世。国君命他再荐，他则推荐了自己的儿子祁午。这就是所谓举贤不避亲，荐能不避仇的故事。武则天把狄仁杰比作春秋时期的祁奚。

武周圣历元年，唐军击败突厥军。许多官员要求严惩先前与突厥合作的大唐边民。狄仁杰向朝廷上疏，认为，边民与突厥合作，是被胁迫而无奈。击败敌寇之后最重要的工作是安抚人民。对于沦陷区民众，如果定罪严惩，人心一定恐惧，再生事端；如果宽恕，则能稳定社会。武则天批准了狄仁杰的意见，边区由此安定。

武周久视元年，武则天计划铸造1座特大佛像，要求全国僧人每人捐助1文钱，共同完成这一工程。狄仁杰则上疏规劝。他说，今日佛庙，规模宏大，超过皇宫。鬼神并未出力，出力的都是世人。如果不压榨民众，佛像怎能建成？实际上得不偿失。于是武则天接受建议，下令停止铸像。

武则天对狄仁杰至为敬重，常称他为“国老”。即便狄仁杰对她有所不敬，她也总能克制自己，采纳对方的建议，甚至达到言听计从的地步。武周久视元年，狄仁杰病逝，武则天痛哭流涕。她连连叹息说，上苍为何这么早夺去我的国老？

除了狄仁杰之外，武则天还通过各种渠道，不拘一格地选拔人才，重用了张嘉贞、唐休璟、张柬之，这些人都对武周王朝做出了各自的贡献。

（二）偏听与贬贤

俗话说，偏听则暗，兼听则明。然而，一个人往往会偏听偏信。其中原因或有许多，而感情因素就是其一。

武则天晚年，竟然将一些军国大事托付于自己的“面首”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于是邵王武重润、魏王武廷基、永泰郡主李仙蕙便暗中议论，发泄不满。张易之得知此事就告了“御状”。武则天勃然大怒，赐死3人。须知，武廷基是女皇的武家人，在与李唐王室的斗争中，武则天曾经大量启用武姓，但在维护自己的面首时，她却对武姓大开杀戒，这是否可以说是“情令智昏”呢？

一个人偏听偏信，其原因有时与重用小人有关，而你往往不认为对方是一个小人，何况这个人满口都是甜言蜜语。似乎天下没有几个人不愿意听甜言蜜语的吧。更何况，这个小人或许会给你某种令人刻骨铭心的需求呢？对于武则天来说，这个小人，首先是冯小宝，而后是二张兄弟，也就是给她性需求的面首。

魏元忠出任洛阳长史时，张易之的奴仆在街头行凶，魏元忠喝令将其捕获，乱棍打死。张易之便屡屡在武皇面前陷害魏元忠，武则天下令拘捕魏元忠。

魏元忠将去服刑，太子仆崔贞慎在洛阳城外设宴为其践行。张易之又撰写诉状，诬告崔与魏联合谋反。武则天指派监察御史马怀素前往调查。幸亏马怀素秉公执法，崔与魏才免得一死。

像魏、崔、马这样的忠贞之士最后还能落个不错的下场，实为不易。而由于武则天听信谗言而被革职、判刑、流放以至于处死的贤能之臣不知又有多少。

其实，对于统治者来说，小人往往能步步登高。因为你明明知道他是小人，却会感到他是那么可爱。

当年，武则天想从皇太后变成皇帝，自己又不好说出口，这时，小人就来了。天授元年九月三日，侍御史傅游艺率关中民众900余人前往皇宫呈递奏章，要求废除李唐王朝，建立武周天下。武则天假意不准，但是擢升傅游艺任给事中一职。于是，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和全国各地民众和四方蛮族酋长以及僧人、道士等各色人等6万余人纷纷上疏，要求武则天代唐自立，连傀儡皇帝李旦也请求改“李”姓“武”。两天之后，文武百官再次联名上疏，说：见到数万只凤凰从皇宫明堂飞到上阳宫，聚集在梧桐树上，实为吉祥之兆，请求武则天登基。九月七日，这位皇太后终于批准皇帝李旦以及文武百官、各地民众的请求，登上则天门城楼，大赦天下，建立武周王朝。

这就是所谓“劝进”，这种闹剧在史册上多有记载。后汉时曹丕以及随后不久司马炎面对“劝进”而“三让三辞”，表面上都做足了谦逊本分和不敢觊觎的把戏，而实际上排演的却是猫戏老鼠的游戏。

毋庸置言，武则天对傅游艺之类的人物，明知是小人，却喜欢得无与伦比。

三、空前绝后镇华夏

武则天终于成了皇帝，许多男性皇帝能够做出的事情她也做了出来；许多男性皇帝未曾做出的事情她竟然也做了出来。这，也许就是她的不同凡响之处吧。然而，她毕竟是个女皇。她面临着姓氏与性别的问题。

（一）姓氏与性别

对于李唐王朝来说，武则天是一个外姓人。所以，她建立武周王朝之后，似乎本能地顺理成章地提拔武姓借以压制李姓。但是，到了风烛残年之时，一个棘手的问题一直使她举棋不定，左右为难。那就是，她的帝位是传给武姓还是李姓。

李姓子孙几乎被她铲除净尽，偶有漏网者也大多被流放边远。于是，武则天的两个侄子——魏王武承嗣和梁王武三思——便频频提醒武则天，说，自古以来，天子总是令同姓的人继承大位的。而武皇还是犹豫不决。

像朝廷的许多老臣一样，狄仁杰也选择适当时机劝谏武则天。他说，文皇帝（李世民）不避风霜，亲冒枪林剑雨平定天下，把王朝传给子孙。先帝（李治）把两位皇子李哲、李旦托付给陛下，而陛下却打算把天下移交给他人，恐怕有违天意。况且，姑与侄、母与子，到底哪个亲近？恐怕不言自明。武则天则说，这是我的家事，不要你管！

狄仁杰对曰，帝王之家包纳四海，什么事不是陛下的家事？帝王是头脑，臣属是手足，二者连为一体。陛下的家事就是臣属的国事。何况我居宰相职位，怎能不参与？

武则天终于醒悟，从此不再考虑武姓继承大位的问题。于是，姓氏的问题至此解决。

而性别的问题，也就是一个女性登上九五之尊，这是前所未有的。在中国几乎历来都是男权社会的情况下，人们，尤其是男人，自然不能接受。于是，就有了“母鸡打名”等等轻蔑的观念一直流行了1千多年。时至今日，这种观念恐怕还有一定的市场。武则天另一个广遭非议之处就是她在皇宫里蓄养面首以供自己的性需求。一些道学先生更是认为这是武则天的肮脏的为人不齿之处。但是，笔者不禁要问，男性皇帝可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女皇为什么不能蓄养几个“男妃”呢？其实，即便当代社会，恐怕也还是一个男权社会，对男性高度宽容，对女性极端苛责，尤其是在“性”的问题上更是如此。

当然，武则天由太宗的“武媚娘”成了高宗的“武昭仪”，从伦理的角度来说是不折不扣的“乱伦”。可见，美貌的魅力的多么强大，它能使父子共用一个女人。其后不久的杨玉环大概也是如此吧？唐代的男性皇帝似乎有这种传统。

（二）经济与文化

武则天的重要贡献主要在经济和文化这两方面。

武则天称帝之后撰写的《臣规》曰：“王天下者，必国富而粟多；粟生于农，故先王贵之。”这是对孟子“民本”思想的诠释。武皇政绩之最可称道的是重视农业和关心农民。她在《建言十二事》中明确提出“劝农桑，薄赋徭”的主张，她又把自己撰写的《兆人本业记》发给州县官员，这是我国历史上唯一的一本由最高统治者亲自撰写的农书。

“劝农桑“的效果非常明显，在武皇统治时期，各地粮食充足，建有规模宏大的粮仓“含嘉仓”，共有290个仓库，每库存粮50余万斤。可见当时确实做到了丰衣足食。

此外，武周王朝的商业、手工业、建筑、交通等行业都有可圈可点之处。当时的宫廷作坊“尚方监”有各类工匠5700余人。民间的纺织作坊也颇具规模，家存织机500台的大户不在少数。丝绸制品质地优良，通过丝绸之路出口许多国家，享誉海内外。

武周都城洛阳，“城内纵横各十街，凡坊一百十三，市三”。街道整齐，市场繁荣，成为当时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堪与西京长安媲美。

武周时期，以神都洛阳和西京长安为中心的驿路四通八达；内河航运，遍布江河；海外贸易，盛于广州。

此时的疆域盛极一时，东至海滨，西邻波斯，南抵林邑，北迄大漠。在这片辽阔的国土上，生民有幸，百业兴旺，人口比贞观年间增加了1倍。

周武王朝是一个疆域辽阔、人口众多、经济繁荣的王朝，同时又是一个文化发达、文坛繁荣的王朝。

文化发达、文坛繁荣与科举考试有着密切的关系。

武则天执政之后，大开科举之门。小说《镜花缘》中还描写了武则天举行“女试”的故事，大概确有其事。考试内容增加了“诗赋”和“策问”两项，封建王朝“以诗取士”就是由此时开始的。唐玄宗开元盛世时期的名相姚崇、宋璟、张九龄以及文坛巨擘陈子昂、刘知几等等，都是武则天执政时期通过科举考试选拔出来的杰出人才。而且，以上几位也都是杰出的诗人。

唐朝何以成为“诗国”？唐诗何以成为“中国诗歌史上的巅峰”？可以说，武则天功不可没。唐人能以诗歌出众而加官进爵并且成为长期的制度，这在人类文化史上大概是绝无仅有的。今天，谁如果只会写诗，不要说当官，恐怕会要饿肚子的。

唐代的君王大多重诗，也大都能诗。就连骄横跋扈的武则天也会诗心萌动，写出令人刮目相看的《如意娘》和《腊日宣召幸上苑》等诗。前诗有“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2句，这是她遵照高宗旨意在感业寺为尼时所写，那时的武媚娘还是一个怀揣柔情的缁衣女子，期盼着高宗能如期而来召她回宫，诗中能读出诗人内心的哀婉缠绵。后一首诗有“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2句，是下旨冬日的牡丹花要连夜开放，不用等待第二天晓风吹拂。此时的武则天已是君临天下的女皇，诗中颇有颐指气使的帝王霸气，颇像皇帝诏书里的用语。

上行下效。由于女皇爱诗写诗，于是，百官以作诗为荣，学子以作诗为务，草民以作诗为乐。当时诗坛上出现了李峤、苏味道、崔融、杜审言、沈佺期、宋之问、陈子昂以及“初唐四杰”等等许多著名诗人。

武则天还经常宴集群臣，君臣吟诗唱和。有一次，君臣同游龙门石窟，她命群臣作诗竞赛，优者奖赏。左史东方虬先成，武皇以锦袍赐之。后来宋之问诗成，武皇读了，大为赞赏，认为超过东方虬，就夺回锦袍，转赐宋之问。这就是“龙门夺袍”的诗坛佳话。武皇对诗歌的爱好，对诗人的礼遇，直接影响到整个社会的风气。《全唐诗》中，除了收有帝王、官宦、诗人的作品之外，还收录了和尚、道士、尼姑、工匠、农夫、商贾、宫人、走卒、歌妓以及无名氏等等社会各阶层的诗歌，整个社会仿佛沉浸在美妙的诗歌氛围中。在初唐时期，武则天为盛唐诗歌的高度繁荣打下了雄厚的基础。

武则天不仅喜欢作诗，而且擅长书法，尤其精于行书和“飞白”。她的行书师从“二王”，极有造诣，群臣叹服。她还规定，“善书”也是选拔官吏的一个重要条件。其实，这反映了一个官吏的文化素养。

她还喜欢音乐，并亲自制定《神宫乐》，命令庞大的乐队在宫廷演奏，并调动庞大的舞队伴舞。

由于武则天本人的爱好与影响，在她执政期间，经学、史学、文学、音乐、舞蹈、书法、绘画、建筑、数学、天文学等等众多的艺术门类和科学学科都非常发达。她还“以修撰为名”，召集“北门学士”于宫中编纂文史著作。借武皇之名的著作，计有《列女传》、《臣轨》、《乐书》、《官僚新诫》、《少阳正苑》等多部。

武皇执政期间，文化勃然兴盛，百花齐放，她为盛唐文化的大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总之，武则天执政时期，是从唐太宗“贞观之治”到唐玄宗“开元盛世”之间的一个重要的过渡时期。大唐帝国也正是由此迈向了它繁花似锦的巅峰。

武则天于武周神龙元年病逝，以82岁高龄结束了她波澜壮阔的一生。她逝世之后，诗人宋之问写了一首《则天皇后挽歌》，诗云：

象物行周礼，衣冠集汉都。谁怜事虞舜，下里泣苍梧。

这首诗表达了诗人由衷的哀悼之情。

武则天在世时曾经接收了许多充满赞誉之词的称号，如“圣神皇帝”之类。

其实，武则天既不是“圣”，也不是“神”，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是一个既有情、又无情，既有功、又有过，既杀人如麻、又惜才如金，既有艺术素养、又有政治野心的活生生的人，她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武则天是那样的独特，她是不可复制的。

武则天已经被说了1000多年，她的功过是非还要被人继续说下去，继续被人褒贬抑扬。

武则天，能否这样说，她是一个伟大的人，一个伟大的女人,一个伟大的女皇。须知，伟人也会有令人诟病之处。

刘福智 郑州大学文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杂文联谊会会员、中国文章学研究会常务理事、河南作家协会会员、河南杂文学会常务理事、河南诗词学会会员、河南省文史研究馆研究员、郑州大学诗词学会副会长。长期担任诗歌写作、杂文写作、诗词写作、文学写作、诗词鉴赏、中国文化、大学语文等7门课程教学工作，尤其擅长诗歌、诗词、杂文、论文的写作和歌曲的撰词和谱曲，发表学术论文150余篇，出版《诗歌艺术论》、《杂文艺术论》、《科学美与艺术美》、《美学发展大趋势》、《文章写作学》等学术著作10部；出版《邓亚萍》、《中国的泼皮士》、《齐鲁诗选》、《齐鲁诗词》、《齐鲁文选》、《宅家避疫诗文选》等文学著作6部。在诗歌、散文、小说、剧本、杂文、随笔、歌曲、诗词、曲艺、学术论文、纪实文学、学术论文等众多领域著述颇丰，撰写、发表作品、著作总字数达1000余万字。在诗歌、散文、杂文、歌曲、诗词、剧本、纪实文学等文学艺术领域获奖数10项。长篇纪实文学《邓亚萍》曾获国家“五个一工程奖”，多部论著曾获中国文章学研究会研究成果一等奖，河南省社科优秀成果二等奖，河南省社科联优秀成果一等奖、郑州市社科优秀成果一等奖等10余个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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