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费我披衣送,收拾雄心重作人。
11月30日早晨,在微信上看到一篇图文——《中国史上最有趣的诗,治愈所有不开心,笑死人不偿命!》。这样的标题,一般不看内容。因为等电梯,打发短暂的无奈,却发现图文开头的趣味。就是“打油诗”的来历,第一次看到。
说唐朝有个叫张打油的人,于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望着家门口的皑皑白雪,突然诗兴大发,吟了一首《咏雪》。 诗曰:
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通篇写雪,不着一“雪”字,而雪的形神跃然。此诗一出,天下哗然,所闻之人,无不叫绝。从此中国的诗词版图上,有了一个新的诗体,叫“打油诗”。
原来,“打油诗”有如此悠久的历史啊?之前以为跟顺口溜差不多,有“油”就会滑溜,诸如“油腔滑调、油嘴滑舌”之类。没想到李白、苏东坡和郑板桥等大腕,也写过不少“打油诗”。
李白的《戏赠杜甫》有点刻薄,就不提了。苏东波《戏赠张先》,之前就很喜欢。
诗曰: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郑板桥的《赠小偷》不仅幽默风趣,且有情怀。
诗曰:
细雨蒙蒙夜沉沉,梁上君子进我门。
腹内诗书存千卷,床头金银无半文。
出户休惊黄尾犬,越墙莫碍绿花盆。
夜深费我披衣送,收拾雄心重作人。
我也写过“打油诗”。
小学毕业前喜欢编顺口溜,多为戏谑他人。初中时学习诗句末尾押韵,模仿着写过不少类似古体诗的习作,其实就是“打油诗”。
(借用老树网络图片,感谢。)
中学毕业前受朦胧诗影响,写过一点故作深沉的现代诗。有些走火入魔,韵味连“打油诗”都赶不上。
1990年左右疯狂痴迷席慕蓉和汪国真,赶上恋爱季节,也喜欢普希金和徐志摩,曾在作业本上写过近百首情诗。只可惜发表的不多,开始在班级的油印月刊上出现,后来在《长庆石油报》和《甘肃工人报》之类的副刊上偶有发表,都不成器。
明白了“打油诗”的来历,对这种即兴创作的应景文体有了新的认识。“打油诗”语言顺溜,不乏情趣,挺好玩。 2021年12月6日晨于西安·家中。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
点击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