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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说儿童节丨古人都是玩啥长大的?一批《婴戏图》泄露玄机

“鸡娃”与“虎妈”环伺的当下,内卷开始愈演愈烈。

还未上学的孩子们开始学起了小学的课本,上起了各种各样的特长班,写上了我们当年极其厌恶却总也写不完的家庭作业,戴上了我们高中时都不一定需要的眼镜。

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孩子们被放进了一个早已设定好的竞争规则里,开始朝着别人画出的目标前进,匍匐前进中的孩子们被逐渐磨掉了个性,开始用单一的考试分数来定义自己!

然而学校的重点并不在培养人,而在筛选人,它只需要你正确而并不需要你优异,需要你听话而非思想独立,想培养真正的能力,还得靠家庭和自己!

可我们只会告诉孩子成绩是一切,却忘了告诉他们“父子有亲”;“夫妇有别”;“君臣有义”;“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我们只会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却忘记他们还只是个孩子。

或许你会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但老祖宗也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何况每个人都有忘不掉的童年,但童年的快乐,常常要到中年才会懂得。
古人也爱童年。他们的世界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把回忆藏在绘画里是最浪漫的选择,而承载这些回忆的千古杰作也在画史上构成了一个独特的画科——婴戏图。

以史为鉴,就让我们跟随古画,走进千年前,儿童生活的世界,看看不一样的游戏中的孩童,或许会对我们有所启发。

01斗蛐蛐的《秋庭戏婴图》

北宋画家苏汉臣创作,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三个儿童蹲坐在或趴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盯着蟋蟀,右侧的红衣男童侧卧着身子趴在地上,手拿一根细木棍正在摆弄碗中的蛐蛐,左侧的蓝衣男童则伸出左手似乎想阻止红衣男童的干扰行为,在他身后还有一黄色孩童的双手搭在他肩上,漏出半个头部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场蛐蛐间的“博弈”。

相比三人的神情表现,红色男童的嘴角最为上扬,加上他悠然放松的姿势,可以想象属于他方的蛐蛐已经在这场“博弈”中占了上风。画中虽看不见蛐蛐的身影,却能透过三人的姿态和神情令人产生两只蛐蛐正在激烈搏斗的联想。可见画家对人物形神关系的精准把握以及高超的艺术表现力。

在这场游戏中,孩子们首先要知道怎样捕捉,挑选,饲养蟋蟀,然后再去思考如何斗蟋蟀以及怎么斗会获胜,通过游戏中智慧的较量让蟋蟀代替自己获得胜利。

02推枣磨的《秋庭戏婴图》

北宋画家苏汉臣创作,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画幅重心位置画一块笔直柱立的园林石,造型坚实挺拔,湖石皴染结合,石质显得坚厚湿润而有立体感。奇石周围簇拥的芙蓉花各有淑姿,或昂头绽放、或含苞待放。雏菊和鸭拓草在静静待放。花卉皆勾勒精劲,设色艳丽。

游戏的儿童置于左下部,满脸稚气的姐弟二人正围着小圆凳,聚精会神地玩推枣磨的游戏。

弟弟的上衣,运用了硬而碎的线条,表现出了布料的质感,姐姐的纱裙,行笔流畅圆润,虽用重色,却给人以薄到透明的感觉,使纱衣有了流动感。他们的发式、衣着,都是锦装玉琢,一看即知是官宦人家的子弟。

头顶一绺黑发的弟弟全神贯注,沉浸其中,动作笨拙却逗人喜爱。旁边头梳发卷的姐姐,正用手指轻轻指点,张口露齿,仿佛欲叮嘱些什么。

右侧的圆凳上放着红佛塔、人马转轮盘儿、棋盒、陀螺等精美的玩具,一对小巧的铜铙钹散落在地上,而姐弟二人却完全沉浸在推枣磨的紧张气氛中,对这些精巧的玩具视而不见。

一边是朴素的自制玩具,一边是精致的名贵玩具,但姐弟俩显然对两类玩具的态度迥然不同可见,在孩子的世界中,玩具的精糙贵贱并不重要,朴素的游戏反而可能更富创造的乐趣。

03恶作剧的《端阳戏婴图》

苏汉臣之子,南宋画家苏焯所绘,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描绘了三名孩童正在嬉戏打闹,正上方身系红色肚兜的孩童一脸恶作剧的神情,拿着用绳系着的蟾蜍来吓唬左下角穿黑色上衣的小孩面前,小孩因害怕蜷缩着身体,双手抱头,神情紧张,右下的孩子则赶忙从旁边跑过来试图制止这场“恶作剧”。

这幅画用笔细劲流畅,衣纹用钉头鼠尾描,躯干面庞则似匀细的铁线描画法,设色雅静,未做背景描绘,而是采用三角构图,将三名孩童以上一下二、 左右分布的方式使其占据画面视觉中心,大片空白的背景使孩童神气活现的面貌和圆润可爱的造型更加突出,也使这场孩子间的“恶作剧”更具趣味性。

儿童原本是不怕动物的,红衣男童就敢用一只手拿着蟾蜍,但黑衣男童对蟾蜍是有恐惧心理的。可以常常把动物拿给儿童玩,久而久之儿童接近动物的胆量便大了。

04斗草的《群婴斗草图》

清代金廷标所绘,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描绘了一群儿童玩斗草游戏的场景,有的儿童在奋力拔起地上的草准备参加武斗,有的已经采到了花花草草放在衣服里兜着,准备加入到文斗的激烈角逐中,还有儿童聚精会神地盯着地上,似乎在寻找中意的花草。

这幅作品是金廷标工笔细描画的代表作之一,人物写实,敷色明丽。整个画面,小童斗草的形态各具特色,小童的幼稚、顽皮,斗草时的神态表现得生动传神。

斗草游戏不仅需要孩子们对花草种类有广泛的了解,更需要在游戏中做到迅速反映,灵活运用了解的花草知识,真正实现了在自然中游戏,在游戏中发展。

05模仿皮影戏的《婴孩弄影戏图》

也是苏汉臣所绘,现藏于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

假山、花木装点的庭院里,三个儿童正在表演和观看皮影戏。画面中间有一精美的方形影幕,红绿相间,影幕上框插着三朵假花,下框还贴着“今日头场”的纸条。

影幕右边的小孩头戴瓜皮帽,双腿盘膝坐在地上,手上分别拿着两个身着戎装的人偶,一人手举大刀,一人手握标枪,两人相互打斗。

影幕左边有两个小孩在兴致盎然地观看表演,其中一个身着开襟衫、梳着总角发式的小孩坐在地方,双腿伸直,腿上放着红色小鼓,鼓上绘着花朵,该小孩双手拿着鼓棒,为表演击鼓伴奏。

另一个脑后梳着小髻、头上戴着抹额的小孩微微屈膝站立着,双手放于膝上,炯炯有神地看着前方的表演。

传统扮演游戏,儿童需要自己设计角色,准备道具,构思情节,相比仅是被动接受信息的动画片,更令儿童脑洞大开。

结语:

古代的孩子也许没有现在的生活丰富,但他们没有内卷,有的只是更接近大自然,更能在游戏中探索大自然的秘密。
即便跨越了千年,科技飞速发展,小孩子的快乐也总能相通,更别说有好多游戏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别吧“玩物丧志”用在孩子身上,广阔天地,大有可玩。看着古代孩子玩的这些游戏,是不是让你回忆起了童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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