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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陋习“夜爬”:为繁衍人口不择手段,一直到上世纪才被废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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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7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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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地域、气候会孕育不同的文化。

随着人类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不同文明之间的联系打破了地域的限制,并开始相互影响。

而日本,作为一个善于吸收外来文化的民族,其吸收速度之快,程度之深,在世界范围内都十分罕见。但同时,日本又具备极度保守的本土文化传统。

因此,日本民俗文化中,呈现出了极为矛盾的既保守,又开放的特质。

“夜爬”就是在这种压抑矛盾文化下,孕育出的社会陋习。

这一陋习的孕育初始,其目的主要是为了人口繁衍,但却没有在历史长河中被逐渐淘汰,反而一直延续到了日本上个世纪。

那么,“夜爬”具体指的是什么呢?

夜爬的来由

夜爬,顾名思义即是在夜晚悄悄潜入房中,与人私会。

这一行为,在不同时代,也有不同的叫法与内涵。

在日本原始社会时,女性地位较高,一般掌握巫祝类职务,总领物资分配,部族信仰也以女神为主。

当时的婚制主要是以群婚为主,并逐渐演变成为了对偶婚。

根据古籍记载,在当时的原始社会中,人们彼此间有“嬥歌”的习惯。

即一个未婚和一个已婚男女,在两厢情愿的前提下进行的交欢仪式,这样以如今的道德观来看十分放纵的行径,在当时被人们习以为常。

随着水田耕种的逐步推广,社会生产力进一步解放,使得物质资料大有剩余。

在这样的前提下,日本慢慢出现了阶级分化,并最终形成了中央集团国家。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此时的女性丧失了政治统治者的地位,但在经济和社会上,仍然与男子享有同等的权利。

旧的婚姻制度不再成立,“访妻”制度,也应运而生。

访妻,日语里又叫做妻问。问,有访问之意。即代指男女双方成婚后并不选择居住在一起,而是各居原本家中。需要过婚姻生活之时,就由男子到女子家中造访来实现。

也有的男女会在婚后短期居住在一起,或暮处朝散,这也是访妻名字的来由。

而妻子所居住的用来与丈夫过夫妻生活的房间,被称作“妻屋”,丈夫所住的叫“从妻居”。

这种婚姻制度下,主要维系夫妻之间关系的纽带是彼此的爱情,并没有社会或他者的束缚,带有浓厚的母权社会外婚的遗留色彩。

在这样松散的婚姻形式中,一夫多妻,一妻多夫的现象广泛存在,人们的家庭与道德观念淡薄,父系血统不受重视,亦没有形成完整的氏族观念。

可以说,是因为母系母权文化的长期遗留,才使得“访妻婚”作为原始社会的婚制被继承延续下来。

直到奈良时代,日本还盛行着“赘婿”之风,即丈夫入住女方家中,由女方主责抚育孩子,丈夫配合。

女子作为母体,享受着婚姻的主权。

从奈良时代到平安时代,随着武家社会的形成与发展,父权制逐渐在社会上成为了主流思想,女性地位受到打击,女性的权利受各方面的因素而不断沦丧,而男性却仍然保有自古以来的自由权利。

他们仍然坚持自古流传下来的“访妻婚”行为习惯。

但在实际操作中,已然逐渐形成了面对男女并不相同的两套道德标准。男子仍然可以随意纳妾,寻花问柳,女子却会受到一定限制。

至此, “访婚制”的内涵,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如今人们谈论的“夜爬”习俗,主要形成于之后的平安时期,随着儒家思想伦理纲常在民间的进一步渗透,女性逐渐成为了男性的附属品

她们只能无条件地屈从去男性的权威,乃至于丧失恋爱婚姻的自主权。

在日本名书《源氏物语》中,我们就可以看到,当时源氏的正妻紫上,因为被源氏看中,十岁起便被源氏强行接到府邸庇护起来,十几年如一日的深居闺阁,不曾有外出乃至接触其他异性的权利。

在平安时期,一位男性如果想要接触某一位女性,便要去四处收集他求爱对象的线索,并写成“和歌”托人赠予。

按照当时的社会礼节,女子无论愿意与否,都必须予以作答,男子这时候便可以从女方回应时的行文与语句判断女方态度。

一旦女方应允,男子便可以乘着夜色前往女方闺中,与她共度良宵,并在事后纳妾或成婚。

然而,并不是所有男性都会依礼行事。

有的登徒浪子即使在遭到拒绝后,依然也会趁着夜色前往女性房中,逼迫女性行事。

但在当时,即便做出这等恶行的男子也不会被追究什么责任,若是女方反感,他们大不了不再继续与女方接触,中断姻缘,而女方却只能暗自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不仅是上流社会如此行事,民间亦早就流行起了夜爬风气,由于日式伦理观中,禁欲色彩十分淡薄,因此人们多对情欲采取宽容而坦荡的态度。

在各地的民间村落中,男女们常常会齐聚一堂,若是有缘看对眼了的男女,男性就会在夜晚主动爬进女子房间,风流一夜。

这样的习惯甚至不限制参与者的身份,无论婚配与否,只要愿意,便可以前往。

有的个别出众的男性甚至需要通过抽签方式来抉择晚上要爬去哪个女子房间。

此外,甚至有部分已婚的丈夫也会鼓励自己的妻子前去参加活动,毕竟自己也要在晚上另觅良缘。

这样混乱的关系下诞生出的下一代孩子,往往连自己的生父是谁都无法辨认,但村落里的人对此也并不在意。因此常常出现一户人家的孩子,由全村抚养的奇特景象。

作为弹丸小国,日本一直都地少物薄。

因此,统治者们一直都对人口增长极为看重,在他们眼中,这样的行径可以极大速度加快人口繁衍速度,并充实国力。

所以,面对这样罔顾人伦的行径,日本政府非但没有予以禁止,反而对这种风俗给予了鼓励。

但这实际上是对于女性的压迫与剥削,毕竟女子相对于男子,体能较弱,并在社会的发展中逐渐失去了话语权,若是面对他人胁迫,纵使万般不情愿,也只能被迫为之。

但社会的主流风气却对这种文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实在令人咋舌。

明治维新以后 ,新政府实行了一系列的文明开化政策 ,但同时仍然保留着大量封建思想和落后习俗。

“夜爬”就因此被保留下来,但随着女性教育普及化的提升,女人们的自我意识更进一步觉醒,对“夜爬”的批评声更是不绝如缕。

在人类文明已经步入新的阶段的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日本就曾发生过一个名叫都井睦雄的年轻人因被拒绝“夜爬”,而感觉自己受到侮辱,并在一怒之下屠杀了村庄里三十余人的人间悲剧。

这一震惊世界的案件被称作“昭和第一惨案”。

直到此次事件发生,日本政府才开始真正重视“夜爬”的危害,并随即明令禁止了这项延续千年的陋习。

日本人独特的伦理意识

每个民族都有孕育其风俗的独特社会土壤。

那么,在“夜爬”文化之下,日本社会的这种淡薄的贞操观念与两性意识又是如何产生的呢?

事实上,较之于中国,日本古代女性所面对的贞操教育,只是建立在武士阶层保护自己的私有财产压力下形成的外力约束,并没有儒家思想中“三贞九烈”的守节内核。

因此,日本人从不曾受到严苛的两性禁锢,甚至在日本古代的传统中,更有以浮世绘为表现形式的“浮世”文化。

而正如中国的某些文人墨客偏爱烟花三月扬州,月下秦淮河畔一般,日本武士也将歌舞町、游女,视作趋之若鹜的梦乡,并放任自己沉浸其中,大肆张扬物欲与爱欲。

较之别国,日本文化中,具有明显的现实利益为中心主义色彩。

在宗教兼容的过程中,日本亦是发展出了独特的宗教民族色彩。

日本人认为无需苦修来消除今世罪恶,一切不洁都可以通过仪式来拔除,因此今世吃苦来世福报的概念被淡化,人们更注重今生今世的感受。

譬如,当佛教传入日本后,日本人便剔除了其中的戒律清规,使和尚也可以过上娶妻生子,饮酒吃肉的生活。

正视欲望,追逐现实幸福,可谓是日本人伦意识的底色。

在这样感情观念的引导下,他们非常重视个人肉身的享受,乐于将原始的欲望表现出来。

而这在两性意识中,就表现为对性的极少禁锢,与相对开放的性观念。

此外,作为物资匮乏灾害频发的国度,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亲眼见证了太多了美丽事物的稍纵即逝。

在此基础上,人们形成了“物哀”之情。即对人生无常,生命短暂的哀叹。

在这种精神的影响下,“现世观”又开始发挥作用——因为生命如此短暂,所以更加追逐美丽与快乐。而社会中对异性美丽的追求,与及时行乐的风气,也就这么应运而生了。

人们将欲望加以美化和升华,使其成为一种社会所普遍接受的审美情趣,这种对美与欲望的追求,甚至影响了后来日本的文学作品与艺术发展方向。

结语

如“夜爬”这般充斥着落后与野蛮的习俗,被时代淘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这种形式如今已被剔除,但其存在还是影响了日本社会,并将与其所适应的风俗理念渗入了日本人的两性观念中。

现如今,女性的地位虽然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而提高,但程度仍然是不够的,许多日本主妇一生都囿于厨房与丈夫孩子之间,不曾有过自己的生活。而身处职场的日本女性,也同样面临着许多歧视与困难。

直至今日,在日本,风俗业始终存在。仍然有不少女性靠出卖身体挣扎在温饱一线。

可悲的是,政府不仅没有正面她们的困境,还将风俗业色情业合法化借以振兴经济,实在令人惋叹!

参考文献:

[1] 王燕,从《源氏物语》看日本访妻婚习俗中女性地位的转变 [J]克山师专学报, 2003(04):期75-77,82.

[2] 李卓,日本古代的访妻婚及其存在的原因[J]日本学刊, 1994(02):95-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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