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老人就该死吗？这位意大利老先生的去世令人泪目
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老爷爷为何引起数十万人集体悼念？
作者：夏格
截至目前，海外的疫情一天不如一天乐观。
对于很多人来说，看着确诊和死亡的数据不断增加，却早已经麻木。
《纽约时报》前几日专门刊登了一条老爷爷的讣告，超过10万人点赞。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老爷爷为何引起数十万人集体悼念？
在意大利米兰的唐人街，有一家华人和当地人都很爱去的平价面包店，Berni，坐落在Paolo Lomazzo大街6号。但最近这两周，走进这家面包店的老顾客，都会面带凝重地跟店员点点头，说一句：这家面包店的创始人，正是刚刚提到的老爷爷詹尼·贝纳迪内洛。前不久，老先生不幸感染了新冠病毒，病毒夺去了他的生命，享年76岁。作为一名面包师，他烤了30多年面包，帮助过许许多多或熟悉或陌生的人。
今年3月份，第一波新冠疫情席卷意大利北部，整个社会的经济也随之遭到重创，出现了大批失业者和穷人。
老先生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于是想出了这个主意：在门口的篮子里装满了面包，披萨和甜品，供路人自取。装满篮子后，他会迅速地离开，以免给那些需要的人或者认识的熟人造成心理负担。并且老人声称这些面包都是当天没卖完剩下的，但是实际上一位朋友曾经看到老人将新出炉的面包摆出去。意大利封城期间，即便面对糖，面粉等原材料涨价，面包店收益减少等困难，老先生也从未放弃过。在疫情最艰难的时刻，老爷子仍然坚持多年来的习惯，每天都到店里。但都被老先生硬气拒绝：“我知道，你们都不好意思把面包来放到店门口，觉得是在施舍。这工作，总要有人做呀。”对于老先生来说，自己的这家面包店或许已不再只是赚钱的工具。不少邻居们也开始从自家拿来糖果、意大利面、番茄酱等，放在老先生的篮子旁边，供有需要的人自取。这9个月以来，无数邻居和路过的人，都受过老爷子的恩惠。1943年，老先生出生在米兰市郊的Montù Beccaria。也是在那一年，意大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遭遇了盟军的猛烈轰炸。这位生长在战火中的老人，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生活的热爱。20世纪80年代，他买下这家面包店，并用自己的名字命名。理由也很打动人，这里曾经是一家百年历史的面包店，即使在1943年的大轰炸中，都没有一天停止过向米兰城的人民供应生活必需的面包。也是从那时起，这间面包店成了很多人寻求慰藉的港湾。
据意大利媒体报道，老人生前还有着丰富的人生。
除了在烤面包的本行中做得非常出色，他还曾是一名时尚摄影师、金匠。他拥有自己的自来水笔专利，甚至还曾在米兰市的一个小卫星城做过副市长。 他经常跟到店里喝咖啡的中国客人大聊特聊他的无人机，并请中国朋友给他买些配件。一来二去，米兰唐人街的很多华人都和老先生打过交道，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要知道，在疫情期间，有超过3万华商在意大利米兰苦苦坚持着。华商们的举步维艰，老先生看在眼里，时常给予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助。而老先生的面包店，数年如一日的开张，从未间断过，这给了疫情中华商们最大的安慰和信心。老人最后的告别仪式，是在米兰唐人街举行的，华商也几乎都来送了老爷子最后一程。老先生患病后，他的女儿们接管了他的面包店，直到今天也继续用父亲的方式将甜点和面包装满篮子，接济穷人。“我们既然能帮忙，就必须帮忙，人，总是要吃面包的。”“这些故事对于我们来说很难接受，但是我们需要了解他们的故事，他们需要被记住。”“生命的意义，并非是为了快乐，而是为了有用，为了值得尊敬，为了充满同情心，为了因为你活过而带来些不同。关键的，并不是生命的长度，而是生命的深度。”
老先生终其一生都在成为人性的灯塔，他向我们证明着，生而为人，可以做到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山雨欲来，大厦将倾的危难关头，给弱者关照，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共识。还记得意大利疫情最为严重时，有一则新闻曾登上了微博热搜，引起了众多网友的热议：“一些村子中，七八十岁老年人都去世了；丧钟从早鸣到晚；没有棺材可用，尸体都火化不过来……”
在面对医疗资源日益紧张的情况下，意大利的医护人员做出了令人心痛的决定——放弃对老人的治疗。其实在疫情持续恶化的时间里，类似的事情一直在不断发生。此前，一个西班牙医生，就曾在推特上讲述了西班牙的现状：“在马德里，65岁以上的人们正在被摘下呼吸机，关闭它，然后让他们死去，因为没有呼吸机给所有人，只能给那些更年轻的人。”
一个老人确诊新冠肺炎，但因为病情不够严重，医院不予接收。在汹涌的疫情之下，受影响最大的当然不是权贵们，而是千千万万普通人。一些西方政客甚至为了淡化疫情的严重性就随意地就说：这种话，是对面包店老爷爷这样善良的生命最恶毒的践踏。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曾表示，肆虐全球的新冠疫情给老年群体造成重大冲击，人类社会应高度重视和尊重老年人在疫情中的生命权和健康权。在这场危机中，老人是最脆弱的一个群体，也是最容易被放弃的一个群体。这次疫情中失去了太多老人，有街头流浪的老人，有安享晚年的老人，还有默默无闻奋斗到最后的老人……哪怕他们以一种悲凉的方式的离开，也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去深究。比新冠病毒更可怕的，是那些本伸出援手却冷眼旁观的人。忽视民众诉求的政客，永远无法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因为他们得到的一直都是世界级的医疗护理。即使得了新冠病毒，也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治愈，接着他们就能够继续在公众场合，鼓吹疫情并没有那么严重。可是这些老人，和我们一样拥有宝贵的生命，也有家人朋友，也有他们钟爱的事物啊。当越来越多老人因疫情离开，一些国家彻底被打回了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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