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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笺》是唐代女性诗歌的代表著作

 《薛涛笺》是唐代女性诗歌的代表著作

唐代女性创作群体在重文重诗的社会思潮熏染下,从关注自身命运的视角着手,寄情于诗文,借诗歌的表现形式,抒内心不平之块垒,从而形成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在我国诗歌发展史上最为鼎盛的唐朝,令人奇怪的是找不到多少优秀的女性诗歌,与群星灿烂的男性诗歌更无法抗衡。

被誉为神童的徐惠,她较著名的诗如《长门怨》:“旧爱柏梁台,新宠昭阳殿。守分辞芳辇,含情泣团扇。一朝歌舞荣,夙昔诗书贱。颓恩诚已矣,覆水难重荐。”以及《拟小山篇》、《秋风函谷应诏》、《赋得北方有佳人》等。只可惜只活了24岁。

鱼玄机因婚姻上的不幸遭遇,自伤身世,发生“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的慨叹《赠邻女》。曾登长安崇真观南楼,睹新进士题名,赋诗有“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之句,可见其志向。鱼玄机集诗多首,如《春情寄子安》:“如松匪石盟长在,比翼连襟会肯迟?虽恨独行冬尽日,终期相见月圆时。”《江陵愁望寄子安》:“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真挚缠绵,表达了炽热的相思之情。诗清浅婉丽,富有情致,可与薛涛媲美。

女扮男装的奇女子黄崇嘏,她游历蜀中时,蜀相竟想许配女儿给她,由此暴露身份。黄崇嘏的代表作是《下狱贡诗》:“偶辞幽隐在临邛,行止坚贞比涧松。何事政清如水镜,绊他野鹤在深笼。”和《辞蜀相妻女诗》:“一辞拾翠碧江湄,贫守蓬茅但赋诗。自服蓝衫居郡掾,永抛鸾镜画蛾眉。立身卓尔青松操,挺志铿然白璧姿。幕府若容为坦腹,愿天速变作男儿。”以上这几位聪明才智、独立性都不让男子的女子,在当时的社会,只落得一声长叹。

武则天,由于她爱诗,宫廷中的女诗人也多了起来。如上官昭容、徐贤妃、长孙氏等。武则天自己的诗作《如意娘》:“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此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唐明皇时梅妃的《谢赐珍珠》:“桂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天宝宫人的《杏叶诗》:“一叶题诗出禁城,谁人酬和独含情?自嗟不及波中叶,荡漾乘春取此行。”德宗宫人的《题花叶诗》:“一入深宫里,无由得见春。题诗花叶上,寄于接流人。”这些深居后宫的嫔妃宫娥门,看似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而实为封建王权的祭品,对光阴虚掷、青春渐老的无奈与恐惧只能发出一声幽叹。

最有诗名的要数薛涛,由于她才思敏慧,交游为广、诗作较富、佳篇更多、影响最大,被誉为唐代女诗人之冠。当时的文坛巨匠元称她:“语言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朱德慈先生所作的的评价更是全面真切:从六个方面分析了薛涛诗的艺术风格::涛诗平白如话,晓畅和谐,读来一气直泻,婉转悦耳,似潺潺流水;:遣词造语,如话家常,不用奇字、僻字,不作拗折倒装的句式;:含蓄不露,于平淡中寓深意;:造境上善于融化情景,将主观情感与客观对象巧妙地溶化为一体,从而更强烈地表达自己感情的真实;:细腻与温馨;:有朗健的骨格。

纵观薛涛的生活历程及文采风流,也可用一曰藏,二曰畅,三曰长,四曰常,五曰香,六曰朗。”概括其洪流滚滚的岁月,诗的风格和优异才华,可谓,“晚岁君能赏,苍苍劲节奇”。
   
薛涛天资聪颖:一曰藏”,指薛涛为未被发现的人才之意。

薛涛,字洪度,生于唐德宗贞元元年(公元785),卒于唐文宗太和六年秋(公元832) ,脱乐籍后终身未嫁,享年63。她出生在唐代的京城长安,父亲名叫薛郧,因作小官,流寓到蜀,她从小随同父母家居在成都,就在成都度过她的一生并留下了一座“薛涛坟”。唐代宗大历三年,“安史之乱”平定之后不久,时局动荡不安。流亡蜀中成都的薛郧与妻子裴氏,天天提心吊胆中过日子。裴氏生下一女,薛郧斟酌再三,为女儿取名“涛”,字“洪度”,以纪念那一段惊涛骇浪般的生活历程,也盼望自此能安度洪流滚滚的岁月。

老一辈的官吏大多失势,官场新贵迭出,一派混乱,薛郧见状,索性辞官家居,一心一意地调教独生女儿。在父亲的教导下,薛涛学业进步极快,很早就展现了她天赋的诗才。薛涛八岁那年,幼年就习晓音律,能吟诗作对。有一次,父亲指着庭中井边一株高大的梧桐树说:“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叫她继续接下去,她立即就接着说道;“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这本来是很自然的,但是她的父亲,由于封建天命思想的支配,马上就牵强附会的联想到他的女儿将来会成为“迎来送往、迎新送旧”的待女上去,愀然不乐起来,薛涛的对句似乎预示了她一生的命运。这也难怪。事有凑巧,当时还另有一位与薛涛同时有名的的诗妓李冶,她也是在幼小时,作过一首“咏蔷薇”的诗,诗的末句说:“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也惹得李冶的父亲大大生气,认为他的女儿将来必定成为“失行妇人”。 

薛涛自幼天资敏慧,她既能辨琴,又能工诗。不但文采风流,且书法卓越。写的字笔力俊激,无女子柔媚气。行书妙处,颇得王羲之的笔法。常写自己所作的诗,其书法与诗句,俱为时人啧啧称誉。因而声名远播,日益受人敬重。但她不慕誉贵,不喜艳饰,常淡妆素裹,更为人赞赏,如当时人所敬重的“薄媚娘”一样。

薛涛《洪度集》开宗明义的第一篇《酬人雨后玩竹》诗说:“南天春雨时,那鉴雪霜姿。众类亦云茂,虚心能自持。多留晋贤醉,早伴舜妃悲。晚岁君能赏,苍苍劲节奇”。这首诗是薛涛借吟咏风物来写照自己。以竹自比,以竹自负。突出了她一生的高尚品格,值得我们崇敬。在清初就有人把小桃花绕的薛涛坟,换种为千竿修竹,成为护墓的绿云,并发展为今天“望江楼公园”的竹园胜景。

十四岁时,薛郧去世,薛涛与母亲裴氏相依为命,迫于生计,薛涛凭自已的美貌及精诗文、通音律的才情开始在欢乐场上侍酒赋诗、弹唱娱客,被称为诗伎

唐德宗时,朝廷拜中书令韦皋为剑南节度使,统略西南,韦皋是一位能诗善文的儒雅官员,他听说薛涛诗才出众,还是官宦之后,就破格把她召到帅府侍宴赋诗,遂成为成都著名营伎,供镇守各地的军事武官娱乐所用的乐伎。
   
一年后,韦皋惜薛涛之才,准备奏请朝廷让薛涛担任校书郎官职,虽未付诸现实,但女校书之名已不胫而走,同时也被世人称为扫眉才子。薛涛在闲雅之余,常把乐山特产的胭脂木浸泡捣拌成浆,加上云母粉,渗入玉津井的水,制成粉红色的特殊纸张,纸面上呈现出不规则的松花纹路,煞是清雅别致,她便用这种纸来誊写自己作的诗,有时也送些诗笺给友人,人们把这种纸笺称为松花笺薛涛笺。唐人喜用彩笺题诗或书写小简,其实都是学了薛涛的样。

薛涛交游为广:二曰畅”,指薛涛的尽情痛快交友之意。

薛涛的家居,是在成都的万里桥边,门庭遍种枇杷与菖蒲。当时在京城长安的大名鼎鼎的诗人元稹,早就仰慕薛涛的声名。在唐宪宗元和年间,他为监察御史,奉使到西蜀来,就特别约请薛涛相见。初见面时,元稹意态骄横,矜持笔砚,意在考察薛涛才华,是否人如其名。殊知薛涛从容不迫,立即走笔书作笔、墨、纸、砚《四友赞》,文曰:“磨扪虱先生之腹,濡藏锋都尉之头,引书媒而默默,入文庙以休休”。元稹感到薛涛书法文义,俱极佳妙。而且才思敏捷,非同凡响。大为惊服,赞誉备至。他们之间,也就相处甚得,始终是彼此敬佩!后来相别时,薛涛特作《牡丹》一诗赠送元稹,以寄情怀,诗曰:“去年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一年之后,元稹便离蜀回京。元回京后,薛涛从万里桥边,迁居百花潭上。利用浣花溪水,专制十色松花小笺。这种笺纸称为“浣花笺”,后来又称为“薛涛笺”。历代以来,均为诗人墨客赞赏喜爱,甚为风行。咏笺之作,何止千百。郑谷诗;“蒙顶茶畦干点露,浣花笺纸一溪春”。李商隐诗:“浣花笺纸桃花色,好好题诗上五钩”。韩浦诗:“十样蛮笺出益州,寄来新自浣溪头”。司马光诗:“西来万里浣花笺,,舒卷云霞照手鲜”。直到今天,亦极为人们所珍视。

元稹在京以翰林学士,入为内廷供奉,侍直禁廷,专司制诰。薛涛眷念旧情,特将自制酌十色松花小笺百余幅,献寄与元,元即就笺题《赠寄薛涛》一诗寄与薛涛。元稹还另蹭寄与薛涛,诗曰:“诗篇调态人皆有,细腻风光我独知。月下咏花怜暗淡,雨朝题柳为欹垂。长教碧玉藏深处,总向红笺写自随。老大不能收拾得,与君开似教男儿”。

薛涛和当时著名诗人元稹、白居易、张籍、王建、刘禹锡、杜牧、张祜等人都有唱酬交往。居浣花溪上,自造桃红色的小彩笺,用以写诗。晚年好作女道士装束,建吟诗楼于碧鸡坊,在清幽的生活中度过晚年。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诗称道:“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在唐代女诗人中,薛涛与刘采春,鱼玄机,李冶,并称唐朝四大女诗人。薛涛、卓文君、花蕊夫人、黄娥并称蜀中四大才女。薛涛的诗,不仅如世所传诵的《送友人》、《题竹郎庙》等篇,以清词丽句见长,还有一些现实的作品。在封建时代妇女,特别是象她这一类型妇女中,是不可多得的。她曾到过接近吐蕃的松州,有《罚赴边有怀上韦令公》诗说:“闻说边城苦,而今到始知。羞将门下曲,唱与陇头儿。”对防守边疆士兵的艰苦生活寄以深切同情。杨慎说它“有讽谕而不露,得诗人之妙”《升庵诗话》。《四库全书总目》认为“托意深远”,“非寻常裙屐所及”。

她身世凄凉,16岁沦为乐伎。4年后自赎脱籍,自食其力,创制名牌红色诗笺——薛涛笺,交往皆一代名流。薛涛终生未嫁,爱请诗和边地诗真切感人,体现其贞魂慧性,值得我们珍惜。美国女作家肯尼迪对薛涛的姓名提出一种富有诗意的解释:“薛涛者,草也,涛也,薛涛者,青草如涛也,可意译为方草遍野,生机勃勃,春风过处,犹如大海波涛”。

薛涛文才出众三曰长”,指薛涛的文采专精,优异才华之意。

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里,妇女根本没有地位。何况向薛涛这样一个“沦入乐籍”,流为乐妓的女性,是为人所不齿。她居然能得到像元稹、王建对她如此的推崇和赞誉。若不是她本身有特出风格和优异才华,是不可能办到的。

唐代诗人元稹,在蜀与薛涛会晤往返中,惊服薛涛的文才和辞辩,回到京城长安以后,接到薛涛寄献的松花小笺一百多幅,就用这松花小笺,题咏此诗,《赠寄薛涛》。元稹是唐代的杰出的诗人,对于薛涛能够作出如此崇高赞誉,寄与无限深情,可说是元稹除为诗人杜甫作墓志铭、推尊杜甫“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的崇高赞誉而后,没有对其他的人,有过这样的评价的。诗人王建,也有《赠寄薛涛校书诗》:“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同样对薛涛总领春风的风流文采,推崇备至。

韦皋任剑南西川节度使,召令赋诗侑酒,遂入乐籍。后袁滋、刘□、高崇文、武元衡、李夷简、王播、段文昌、杜元颖、郭钊、李德裕相继镇蜀,她都以歌伎而兼清客的身份出入幕府。韦皋曾拟奏请朝廷授以秘书省校书郎的官衔,格于旧例,未能实现,但人们往往称之为“女校书”。后世称歌伎为“校书”就是从她开始的。

薛涛诗的风格与她做人一样,不是单一的。既有自然率直的一面,也有清奇雅正的一面。她的诗,无论是觅恨寻愁的闲适诗,还是励已勉人的赠答诗;无论是吟咏蜀地风物的山水诗,还是关心时政的政治诗,都是用极其明快的语言来表述她自己心中的真切感受。

她的诗不务雕琢,不尚典丽,不求诡异,也不过于讲究含蓄,无论抒情,叙事或写景,都能曲尽其意,刻画极工,表现出她独有的艺术工力。如《江边》:“西风忽报雁双双,人世心形两自降。不为空肠有真诀,谁能夜夜立清江。”这诗写妇女思念出家门的丈夫而伫立江边,延侯消息的情形。“不为空肠有真诀,谁能夜夜立清江。”略无雕琢,毫不隐晦,真切感人地将自己对思妇的同情和盘托出。又如《罚赴边上韦相公》:“按辔岭头寒复寒,微风细雨彻心肝,但得放儿归舍击,山水屏风永不看。”薛涛因细故而被罚赴边远的松州。她感到自己难受这苦,寄诗韦皋,迄求放还。诗的头两句,极写边地气候严寒及自己难耐其苦。“山水屏风永不看”直达其意,表示自己愿意归隐,不再触犯韦皋。反映了她痛定思痛的心情。
  薛涛诗在一些描写优美恬静的自然景色的诗中,善于捕捉景物加以形象逼真的描绘,达到了较高的艺术境界。如《赋凌云寺》二首:“阁说凌云寺里苔,风高日近绝纤埃。排云点染芙蓉壁,似待诗人空月来。”,“闻说凌云寺里花,飞空尧蹬逐江斜。有时锁得嫦娥镜,镂出瑶台五色霞。”这两首诗就是抓着表现凌云寺高峻的苔和花去作生动的描写。疏疏着笔,淡淡设色。将凌云寺的高峻清雅之况写出来,饶有情趣,萧疏之致。薛涛诗写景造物的语言大都用得形象生动。如《奉郊游眺寄孙处士》:“今朝纵目玩芳菲,夹缬笼裙绣地衣。满袖满头兼手把,教人识是看花归。”这首诗字句精工,设色和谐,清新可诵。诗的前两句描写了一派杂花满树的芳菲春色。诗末两句写得尤为传神:诗人踏青归来,游兴未衰,手持、头戴着鲜花,向人夸示,娱春的情思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表现。

薛涛写诗善于将主观感情与客观对象巧妙地融为一体,强烈地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感情。薛涛有一首在萧瑟的秋夜里,送友人远行的赠别诗,诗云:“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这首诗历来为人们所推崇,原因就在于绝大多数送别诗都是在写黯然伤怀的离愁别绪,可是薛涛却写出了情景交融的新意,诗歌细腻深沉,以士思伊人为题材,述自身对与友人离别的思愁。同时尾联将绵绵不断的离梦比作长长的关塞,既把离愁实物化,为离别抹上了一股悲壮苍凉的色彩,又显示出恢宏不凡的气势,道出了人虽别而情不离的感情,实乃佳作。她没有写出像柳永那样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的感伤,也非李白咏叹出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的直白,她采用《诗经秦风》中的思念之意,把诗歌写得含蓄蕴藉,寄寓情深,即使今夜别后,我们也不会相隔万里,因为我的梦魂会飞越千里关塞与你相会,仿佛有着一种“天涯若比邻”的境界。离别的凄凉寥落之感在这里荡然无存,缠绵不尽的情意跃然纸上。

薛涛的诗在中国文学史上,特别是在中国女性文学史上,是有着特殊的地位的。中国历代强调“男尊女卑”,女子在社会上没有地位,社会上流传着“女子无才便是德”、“文章本是男儿事,女子能诗也不高”的荒谬理论,因此在我国历代的史书及地方志的记载中,有关才女的记述则“寥若辰星”,称之为“名士”者,更是凤毛麟角,希有罕见。薛涛便是这不多的“女名士”中杰出的一个。千百年来。她那情调伤感的诗作,不知引起多少身世不幸女子的共鸣,赢得了多少知音!司马光《温公续诗话》:薛涛的八十一首诗流传至今,确有其存在的价值。  

薛涛的诗在唐代诗坛是应该分得一席之地的,在内容上多为写自己的闲愁、吟咏蜀地山水、以及与朋友的赠答,与当时的元白、韩孟等人的诗相比,题材显得过于狭窄,跳不出个人生活的小圈子。但客观地反映了生活在社会低层的乐伎受凌辱,受压迫、遭遗弃的痛苦生活的诗篇;暮年隐居关心时政的诗篇却是难解可贵的,也是可取的。在艺术上,她的诗清新自然,跳跃大方,确是值得人们称道的。尤其是在争奇斗艳的韩孟诗风盛行一时的中唐,能以活泼清新的风格出现,更属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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