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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课 | 《论语·述而》18

子所雅言⑴,《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注   解

杨伯峻《论语译注》:

【译文】孔子有用普通话的时候,读《诗》,读《书》,行礼,都用普通话。

【注释】⑴雅言——当时中国所通行的语言。春秋时代各国语言不能统一,不但可以想象得到,卽从古书中也可以找到证明。当时较为通行的语言便是“雅言”。

 

朱熹《论语集注》:

雅,常也。执,守也。诗以理情性,书以道政事,礼以谨节文,皆切于日用之实,故常言之。礼独言执者,以人所执守而言,非徒诵说而已也。程子曰:“孔子雅素之言,止于如此。若性与天道,则有不可得而闻者,要在默而识之也。”谢氏曰:“此因学易之语而类记之。”

解   读

姚新宾:

集释:

杨伯峻《论语译注》:雅言——当时中国所通行的语言。春秋时代各国语言不能统一,不但可以想象得到,卽从古书中也可以找到证明。当时较为通行的语言便是“雅言”。

朱子《集注》:雅,常也。执,守也。诗以理情性,书以道政事,礼以谨节文,皆切于日用之实,故常言之。礼独言执者,以人所执守而言,非徒诵说而已也。程子曰:“孔子雅素之言,止于如此。若性与天道,则有不可得而闻者,要在默而识之也。”谢氏曰:“此因学易之语而类记之。”

刘宝楠《论语正义》:此承上章“学易”之言而类记之……诗、书,皆先王典法之所在,故读之必正言其音。郑以“雅”训“正”,故伪孔本之……然而五方之俗不能强同(相同),或意同而言异,或言同而声异,综集谣俗,释以雅言,比物连类,使相附近,故曰尔雅。诗之有风、雅也亦然。王都之音最正,故以雅名;列国之音不尽正,故以风名。

 

 

解读:

见刘宝楠《论语正义》此句主要在辨别语言适用的问题,既文字与读音的匹配问题。春秋战国时期的中国人活动范围光大,确切来说亦无一国之概念,各邦联系的唯一纽带几乎就是从周天子处传递出去的文化,而语言,生活习惯俨然不同。

语言既思维。

那么不同的语言事实上造成了经解的困难,实际上亦是造成了文化传递的困难。恰如现在我们与不会普通话的人是无法交流的,哪怕他会写汉字,诚然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会变得不同,久而久之言语也会不同。比如看,粤语就用望,但普通话的望和看概念又不同。这是“子所雅言”的前提,既只有用与经典匹配的读音去解读才能理解经典本来的意思,才能“正名”,才能跟得上孔子“王政复古”的思维。

雅言的适用范围不仅仅在于简单解读文字,除了《诗》、《书》之外,执礼也需要雅言,关于“执礼”有很多种解释,我倾向于与“易、诗、书”结合理解,不理解成概念化的“礼的常态”而是理解成“国礼”,国家大事。

以上是对文本的表面解读,接下来我想阐发一些内容。“雅言”的本质是要求人们使用不使用的语言来解读使用语言能够解读的文化内容,这类似于我们学习哲学看外国哲学的翻译书,我们会有条件反射地认为我们的理解总是会有那么一些偏差。但问题并不在偏差上,而是在于强迫他人用不能使用的语言来解读上,那么实际的情况并不是他人学会了雅言去解读《诗》、《书》,而是特定而部分掌握了雅言的人用以左右。这在后来的历史上有一个极其相似的例子,既天主教会-《圣经》-拉丁语的三合一文化体系,显然孔子这里的雅言就是这样的体系:儒者-《经典》-雅言。那么从这段话中,的确能够读出所谓的“儒教”的文化形式色彩在其中,既在垄断文化方面,孔子早了天主教会几百年。

然而,孔子和天主教会并没有切实的联系为什么会采用极其类似的方式来垄断文化进而完成对分裂的各个诸侯邦国的文化控制呢?(注意,孔子时代的中国和天主教会下的中世纪欧洲的政治格局是非常相似的)那么也就是说这里不涉及到文化或者文明的传递,而是人类根据经验和相似的环境会做出相似的判断,而这里的相似判断就是用他们无法掌握的文字和语言去解释他人能够理解的内容,最后控制他人的理解权。

问题在于天主教会成功了,而孔子却失败了,天主教会成功成为了二元中的一元,而孔子的儒学归根结底仍然是霸王道杂之,以至于直到现在仍然有许多所谓的“专家学者”还在用孔子的这套去忽悠别人却还是失败。这背后的原因相当复杂,就不再解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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