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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进忠中医的医案5
多发性大动脉炎
      1.气阴俱虚,痰郁气结,但予活血,病势转甚
      过××,女,34岁。
      5~6年来,经常头晕头痛,近3年来左眼视力逐渐下降,近一年来,左眼视力基本丧失。遍请太原、天津、北京等地医院检查治疗,确诊为多发性大动脉炎。先在某院进行手术治疗,诸证曾一度好转,但半年以后,诸证又复如前。最近7~8个月以来,头痛异常剧烈,经常因头痛难忍而不能入睡,为此除每日数次服西药外,又加用了中药清热泻火、活血逐瘀之剂及针灸,但至今仍日甚一日。细审其证,除剧烈的头痛时轻时重之外,并见左脉沉伏欲绝,右脉虚缓,舌苔薄白,左眼在O.3米之内可见人影晃动,右眼视力正常,左脸肌肉明显萎缩,右脸正常,且时时胸满心烦,咽喉有异物阻塞感。综合脉证,思之:右脉大于左脉者,气血俱虚也;左脉沉伏欲绝者,气滞血瘀也;虚缓者,痰湿阻滞也。脉证合参论之,乃气阴两虚,痰气郁结,郁而化火之证。治宜补气养阴,理气化痰,泻火为法。处方:黄芪15克,当归6克,人参10克,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竹茹10克,枳实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甘草6克,菖蒲10克,远志10克,元参15克。
      服药4剂,头痛、失眠骤然好转;继服8剂,头痛10日未作,其后头痛虽时有发,但很轻微;继服40剂,头痛消失,左眼视力较前明显增加,在5米以上的距离内已能清楚的看见任何物体,且能在短时间内看书读报。此后,恐再反复,又服药韩××,男,45岁。
      眼、颊、颈、臂、咽喉肌肉僵硬,活动困难1年多。医诊肌强直综合征。先用西药治疗半年效不明显,继用中药养血柔肝、熄风解痉之剂配合亦无效验。细审其证,两眼球、眼睑经常痉挛发僵不能随意活动,两颊、咽喉肌肉发紧不能随意张口、说话、吞咽,并感到阵阵呼吸困难,颈项发紧发硬不能随意扭转头部,两臂发僵发紧不能随意活动上肢,头晕失眠,烦躁易怒,舌苔白,脉弦紧而数。综合脉证,思之:弦脉者,肝脉也;紧脉者,寒脉也;数脉者,热脉也。然弦紧数相兼者,为寒、饮、气胶结不化,郁而化风。故拟疏肝化饮,平肝理筋。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党参10克,黄芩10克,甘草6克,生姜3片,大枣5个,桂枝10克,茯苓15克,熟军3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
      服药4剂,面颊肌肉紧僵好转,呼吸、吞咽困难稍有改善。继服2剂,诸证非但不减,且感有所加重。细审其脉舌,苔薄白,脉濡缓。综合脉色思之:脉濡缓者,气阴两虚,痰郁气结也。治拟补气养阴,理气化痰。处方:黄芪15克,当归6克,党参10克,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竹茹10克,枳实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茯苓10克,甘草10克,菖蒲10克,远志10克,生地10克。
      服药4剂,呼吸、吞咽、说话均较前畅利。继服2剂,上证不再改善,且面颊、颈项肌肉发僵发紧的感觉又恢复至未用中药以前。细审其脉弦紧而涩。思之:弦紧之脉者,肝郁气结,寒饮内郁之脉也;涩脉者,寒湿结滞也。治宜疏肝化饮,温经平肝。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黄芩10克,党参10克,甘草10克,生姜3片,大枣5个,桂枝10克,茯苓15克,熟军3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白术10克。
      服药8剂,面颊、咽喉、颈项、两眼周围发紧发僵的情况明显改善,有时1~2个小时不紧不僵不抽。又服2剂,诸证不但不减,且又有所加重。细审脉舌,苔白,脉濡缓。思之:脉濡缓者,气阴两虚,痰郁气结也。治拟补气养阴,理气化痰。处方:黄芪15克,当归6克,人参10克,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竹茹10克,枳实10克,半夏10克,茯苓10克,甘草6克,远志10克,菖蒲10克,生地10克。
      其后但见脉濡缓即予补气养阴,理气化痰;但见弦紧即予疏肝化饮,平肝理筋。前后共服药近4个月,达100余剂,愈。

      僵人征群
      1.谨察其脉,验之与证,随证治之,终获缓解
      郝××,男,45岁。
      全身肌肉僵直、痛性痉挛1年多。医诊僵人征群。先用西药治疗不效,继又以中药活血通络、熄风解痉之剂与针灸相配合亦无功。细询其证,两眼肌肉痉挛抽搐不能随意睁眼,两颊、咽喉肌肉发紧发僵不能随意张口、咀嚼、吞咽、说话,并且感到一阵阵的气短而呼吸困难,颈项发紧发硬不能随意扭转头项,两臂发僵发紧不能随意运动,舌苔薄白,心烦失眠,脉弦紧而数。综合脉证,思之:弦脉者、肝脉也;紧脉者,寒脉也;弦紧相兼者,寒饮凝结,郁于肝胆之经也;弦紧数脉并见者,寒痰凝结,郁于胆肝,久郁化风也。治拟疏肝化饮,平肝理筋。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党参10克,黄芩10克,甘草6克,生姜3片,大枣5个,桂枝10克,茯苓15克,熟军3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
      服药6剂,眼、面颊肌肉僵紧好转,呼吸困难,吞咽困难稍有改善。继服6剂,诸证非但不减,亦且有较上次就诊时加重的感觉。再审其脉,两脉由弦紧而数转为濡缓,舌苔白。因思脉濡缓者,气阴两虚,痰郁气结也。治宜补气养阴,理气化痰。处方:黄芪15克,当归6克,党参10克,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竹茹10克,枳实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茯苓10克,甘草10克,菖蒲10克,远志10克,生地10’克。
      服药4剂,呼吸困难、吞咽困难、发音困难均好转,但继服2剂后,非但呼吸困难、吞咽困难、发音困难不再继续好转,而且眼、颊颈部肌肉发僵发紧的感觉有些加重。再审其脉弦紧而涩。因思涩脉者滞也。因拟疏肝化饮,温经平肝。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黄芩10克,人参10克,甘草10、克,生姜10克,大枣5个,桂枝10克,茯苓15克,熟军3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白术10克。
      服药8剂,眼、面颊、颈项、咽喉、腹部发紧发僵的情况明显好转,有时2—3个小时几乎与常人无有不同。再服2剂,诸证非但不减,且有轻度反复之状。察其脉转濡缓,舌苔白,再予补气养阴,理气化痰治之。处方:黄芪15克,当归6克,麦冬10克,党参10克,五味子10克,竹茹10克,枳实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茯苓10克,甘草10克,菖蒲10克,远志10克,生地10克。
      其后,但见脉濡缓,即予补气养阴,理气化痰方;但见弦紧,即予疏肝化饮,平肝理筋方,如此治疗3个多月,服药87剂,诸证消失,愈。
      2.难证审脉,辨脉论治,随脉用方,不可拘泥
      贺××,男,60岁。肌肉僵直、痉挛抽搐2年多。医诊僵人征群。先用西药治疗7个多月不效,后又配合针灸、按摩、中药活血通络、熄风解痉等治疗亦不见改善。细审其证,头、脸、颈项发僵发紧,呼吸、发音、吞咽、睁眼、张嘴均感困难,头项不能随意活动,两臂、两手发僵发抽,时时全身抽痛,头脑烦乱不安,失眠健忘,两耳鸣响,听力下降,舌苔白,脉弦紧数。综合脉证,思之:脉弦紧而数者,肝郁气结,寒饮内郁,郁而化风也。治宜疏肝解郁,化痰熄风。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黄芩10克,人参10克,甘草10克,生姜3片,大枣7个,桂枝10克,茯苓15克,熟军3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
      服药10剂,诸证不见进退。再审其脉虚大弦紧。综合脉证,思之:脉虚大弦紧者,气阴两虚,湿热不化,清升浊降失职耳。治拟益气养阴,燥湿清热,升清降浊。处方:人参10克,甘草6克,黄芪15克,当归6克,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青皮10克,陈皮10克,神曲10克,黄柏10克,葛根15克,苍术10克,白术10克,升麻10克,泽泻10克。
      服药10剂,除精神稍有好转外,他证均无改变。察其脉弦滑而数,舌苔白。思之:脉滑数者,痰火也;弦数者,肝火也。综而论之,乃痰火郁结在肝胆也。治宜疏肝解郁,化痰泻火。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竹茹10克,枳实10克,滑石15克,竹叶10克,龙胆草10克,黄芩10克,夜交藤30克。
      服药6剂,诸证大减,继服20剂,诸证尽失,愈。
      某医云:既然前用诸方无效,何不径直用柴芩温胆汤治之?答曰:柴芩温胆汤者,疏肝解郁,化痰泻火之方也,只可用于证见脉弦滑而数之证,不可用于他证也,故不能径直应用柴芩温胆汤进行治疗,此其原因之一也。本病之始见脉弦紧而数,弦紧而数之脉乃肝郁气结、寒饮内郁之脉,寒者当温热,今虽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而证未见减,而脉却转为虚大弦紧,说明寒饮已微除也,不除邪焉能扶正,此其原因之二也。本病应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后,邪微除,而正见大虚,故以扶正为主以治之,致正稍复而后始能驱邪,此其原因之三也。

      原发性直立性低血压
      1.察脉沉弦细涩,知其为肝郁气结,寒饮阻滞,予疏肝理气,温阳化饮而愈
      李××,男,45岁。
      头晕,阵发性晕厥1年多。医诊原发性直立性低血压。先以西药治之不效,后又配合中药补中益气汤治之,不但血压不见上升,反而头晕更加严重。特别是最近半年多以来,经常感到头重脚轻,疲乏无力,有时一站立即突然面色苍白,汗出恶心,继而突然晕厥,血压下降至68/45mmHg。尤其是最近一周以来,头晕乏力特别严重,并曾在站立的一瞬间晕厥过2次。细审其证,除眩晕,疲乏无力之外,并见心悸心烦,时或逆气上冲,纳呆食减,胸胁苦满,口苦咽干。舌苔薄白,脉沉弦细涩。综合脉证,思之:脉沉者,气郁也;弦脉者,肝脉也;细涩者,阳气不足,寒饮内停也。合之于症,知其乃肝郁气结,寒饮内停,郁而化热,上热下寒之证也。治拟疏肝理气,温阳化饮,清上温下。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黄芩10克,人参10克,甘草10克,生姜3片,大枣5个,桂枝10克,茯苓15克。
      服药3剂,头晕,心烦心悸,胸胁苦满等证均减,且6日内未见晕厥现象发生,继服20剂,诸证消失,站立时血压不见降低,愈。
      某医云:诸家之报道和部分中医教材均云:低血压用补中益气汤进行治疗,何本病用之非但不效,而反剧也?诸家未见其有用疏肝理气治低血压病,而用之反倒显效者又何也?答日: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最重要的莫过于实事求是,最重要的莫过于紧紧抓住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原则不放。作为中医、西医两条理论体系怎么结合?我认为我们考虑问题时也应按照以上两条原则去考虑。对于应用中医理论容易说明,而在实践中又有卓越疗效,但用西医理论不能解释的,我们只能在发展中去认识,去发现其未发现的机制。对于应用西医理论容易解释,而在实践中却无效果,但用中医理论不能够解释的,也应在科学研究中逐步发现其真正的科学原理。我认为在科学的研究中,切切需要忌讳的一条是单纯的凭想象和推理去处理问题。本病患者,从诸医书的病例来看,都说是脉沉弦细涩。沉脉诸代脉书均云为气郁之脉,这也是每个医生都承认的。可是治疗用方时偏偏还用补中益气汤,郁证用补,岂能不郁,因此血压不但不见上升,而反下降。
      2.肝郁血虚,郁而化火,治宜疏肝,养血泻火
      黎××,男,50岁。
      头晕目眩,不能站立,甚或晕厥2个多月。医诊原发性直立性低血压。始以西药治疗不效,继又配用中药补中益气汤加减而更甚。察其头晕目眩,不能坐立,坐立时非但头晕,而且血压下降至60/38mmHg,有时一从沙发上站立于地即突然面色苍白,汗出恶心,而晕倒在地,且见胸满心烦,纳呆食减。舌苔白,脉沉弦细数。综合脉证,思之:脉沉者,郁证也;脉细者,血虚也;数者,热也,火也。合之与症,乃肝郁血虚,郁而化火也。治拟疏肝理气,养血泻火。处方:柴胡10克,当归10克,枳实10克,白芍10克,郁金10克,青皮10克,薄荷6克,栀子10克,甘草6克。
      服药4剂,头晕大减,食纳,精神倍增,继服10剂,诸证消失,血压正常,愈。
      3.脉弦而数,知其为肝胆实火,予清肝泻火,愈
      郝××,女,45岁。
      头晕乏力,不敢站立半年多。医诊原发性直立性低血压。先予西药治疗3个多月不效,后又配合中药补中益气汤加减而头晕更甚。察其头晕不敢站立,血压坐位时45/30mmHg,平卧位时56/38mmHg,胸满心烦,时或头脑胀痛,舌苔黄白,脉弦数。综合脉证,思之脉弦而数者,肝胆实火也。合之与症,乃肝胆实火夹湿所致。拟用泻肝胆实火,清三焦湿热。处方:龙胆草10克,柴胡10克,泽泻10克,车前子(布包)10克,木通10克,生地10克,当归10克,栀子10克,黄芩10克,甘草10克。
      服药2剂,头晕大减,继服6剂,诸证消失,愈。
      某医云:血压低乃中气下陷不升所致,何先生反用龙胆泻肝汤之苦降泻火?答曰:血压低就是气虚清阳不升所致的论点,不但论据不足,而且与事实不符,所以以推理、想象为基础的结论也是不正确的。本证从脉证来看均是肝胆实火证,故以龙胆泻肝汤治之而获效。
      4.脉见弦滑而数,知其为痰火郁于肝胆,予疏肝、化痰,泻火而愈
      周××,女,35岁。
      头晕乏力,不敢站立1年多。医诊原发性直立性低血压。先予西药治疗不效,后又配合中药补中益气汤加减而症状反见加重。细审其证,除头晕乏力,不敢站立外,并见失眠心烦,口苦口粘,舌苔白,脉弦滑而数。综合脉证,思之:脉弦数者,肝胆实火也;滑数者,痰火也。合之与症,乃肝胆实火,痰火相合之证也。治拟化痰、理肝、泻火。处方:柴胡10克,黄芩10克,龙胆草10克,竹茹10克,枳实10克,半夏10克,滑石10克,竹叶10克,夜交藤30克。
      服药4剂,头晕乏力,失眠心烦诸证均减,且血压亦由70/50mmHg升至120/80mmHg,继服6剂,诸证消失,愈。
      某医云:本例曾久用补中益气而血压反见下降者何也?答日:低血压病之因于气虚清阳失升者,补中益气汤自为最佳处方,然因痰火所致者,非但用补中益气汤不效,亦且会使其加剧也。

      自发性多汗症
      1.胶着补益,湿热反盛,耗气伤阴,汗出溱溱
      曹××,男,43岁。
      下肢沉重乏力7—8年,经常汗出5~6年。医诊自发性多汗症。先予西药治疗3年多不效,后又配合中药敛汗固表之剂,而汗出更甚。细询其证,从腰以下至足特别沉重乏力,甚至感到难于抬腿,汗出溱溱,甚或汗出如豆,而上半身却不汗出,纳呆食减,口干不欲饮,或见烦渴多饮,虽饮2~3暖瓶水亦难解渴,胃脘痞满,舌苔黄白而腻,脉濡缓。因思脉濡缓而下肢沉重者湿热蕴结也。合之与舌、症,乃湿热郁滞,清升浊降失职耳。因拟:防己10克,桂枝10克,党参10克,生石膏15克,生薏米15克,木瓜10克,滑石10克。
      服药4剂,汗出大减,下肢沉重明显减轻。继服10剂,汗出得止,下肢沉重亦随之消失。
      某医云:前用敛汗固表而汗出反甚,后用除湿清热而汗出反愈者,何也?答曰:自汗盗汗者固以虚证者为多,因此多用敛汗固表法进行治疗。但本证之自汗却非虚证之自汗,而是蕴热之蒸汗,故当治湿热之蕴蒸,湿热除则汗自止。至于为什么用敛汗固表法而反剧,实因敛汗固表以助邪气之蕴热耳。
      2.不遵脉证,但守补益,郁火反炽,汗出更剧
      靳××,女,49岁。
      阵发性汗出5年。医诊自发性多汗症。先予西药治疗2年多不效,后予中药敛汗固表之剂治疗3年仍不效。且近年来汗出较前更加频繁,为此经常影响工作和生活。细询其证,汗出多发生在白天,每次发病,先感腹部有股热气上冲,冲至胸头则感全身烦热,继而全身大汗,约1~2秒钟后,即烦热消失,汗出亦止,且时时头晕头痛,胸满心烦,舌苔白,脉弦而滑。综合脉证,思之:脉弦者,肝病也;滑者,痰火也。合之于症,乃痰火郁结在肝胆也。治拟疏肝泻火,化痰解郁。处方:柴胡6克,当归9克,白芍15克,白术9克,茯苓9克,甘草6克,薄荷4克,栀子10克,生姜3片,龙胆草10克,元参15克,丹皮9克,黄芩9克,瓜蒌15克,丝瓜络9克。
      某医云:如此汗出之重证,岂可不用敛汗固表者也?答日:敛汗固表实为治疗汗证之第一大法,故诸医都遵之。然本证虽遍用固表止汗之剂,却由一日汗出一次增至每日汗出十余次,这种事实说明敛汗固表之剂不可予也。张景岳《景岳全书》云:“汗由血液本乎阴也,《经》日:阳之汗以天地之雨名之。其义可知。然汗发于阴而出于阳,此其根本则由阴中之营气,而其启闭则由阳中之卫气,故凡欲疏汗而不知营卫之盛衰,欲禁汗而不知橐龠之牝牡,亦猫荡舟于陆,驾车于海耳,吾知其不败不已也。”汗既为发于阴而出于阳,那么影响发于阴而出于阳的因素是什么呢?今从其脉证来看为痰火郁结在肝胆,而非卫气之不固,故治宜疏肝解郁,化痰泻火,而不可予补益敛汗以助火邪。
      服药4剂,汗出减少,继服6剂,汗出消失,他证亦减七八。
      3.半身汗出,非瘀则郁,反与补益,壅其气血,汗出必剧
      康××,男,40岁。
      阵发性半身汗出半个多月。医诊自发性多汗症。先予西药治之不效,后以中药敛汗固表仍不效。细询其汗出之状,发病伊始先感全身一阵烦热,继而瞬间左半身汗出如珠,2~3秒钟后瞬间即热止汗消。1日数次。别无所苦,舌苔薄白,脉弦涩不调。综合脉证,思之:脉弦者,肝脉也;涩者,滞也、瘀也、寒也;弦涩并见者,寒饮内郁,肝木失达也。合之于症,乃寒饮内郁,肝木失达,水逆上冲也。治拟温阳化饮,疏肝降逆。处方:柴胡10克,半夏9克,黄芩9克,党参9克,生姜3片,大枣5个,桂枝9克,茯苓15克,甘草6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熟军3克。
      服药2剂,烦热上冲、汗出的次数明显减少,继服8剂,诸证尽失,愈。
      某医云:本例患者为何先用敛汗固表之剂不但汗出不减,而反全身憋胀僵抽?答曰:本证之汗首在于郁,而不在于虚,郁者当疏当散,今反用敛用固,致使气血,水饮更加壅滞而难解,故而汗不减而全身憋胀僵抽。
      孙××,男,成。
      左侧半脸汗出1年多。医诊自发性多汗症。先用西药治之不效,继又配用益气固表敛汗之中药亦不效。细审其证,除半脸汗出如珠外,并见全身拘急不适,舌苔白,脉弦。综合脉证,诊为肝郁气滞,寒饮不化。拟予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去铅丹法,7剂,获愈。
      4.正虚邪实,寒热并见,补虚泻实,调之可愈
      姚××,女,52岁。
      阵发性汗出3年多。医诊自发性多汗症。先予西药治疗1年多不效,后又配合中药敛汗固表、益气固表、调和营卫、疏肝解郁等亦不效。细审其证,每次汗出之前先感心烦心悸,继而烦热上冲,冲至头项则汗出,其汗或仅出于左,或仅出于右,很少出现全身汗出,此外尚见下肢轻度浮肿,失眠,舌苔薄白,脉虚而弦细。综合脉证,思之:脉虚者,气血俱虚也;弦者,肝脉也,寒也;细者,血虚也。合之于症,乃气血俱虚为本,气滞血瘀,湿郁不化为标。治拟补气养血以培本,理气活血,燥湿化痰以治标。处方:黄芪30克,党参10克,丹参30克,当归10克,黄精10克,生地10克,柴胡10克,苍术15克,白术10克,青皮10克,陈皮10克,三棱10克,莪术10克,薄荷3克,夜交藤30克。
      服药2剂,汗出减少,继服10剂,汗出消失,失眠、浮肿俱解。
      5.胶于正虚,过施补益,郁火炽盛,迫津外出
      苏××,女,28岁。
      五六年来,经常汗出。医诊自发性多汗症。先以西药治疗数年不效,后又以固表止汗之剂数百剂仍无效。细询其证见:经常一阵一阵的出汗,有时坐着不动即突然感到心烦心悸,继而全身一阵发热而汗出全身,有时因着急而突然感到一阵心烦,热气从心胸上冲,冲至头后即突然汗出;有时一到新的工作场所,即突然感到心烦热,全身烘热一阵即全身汗出。这种情况在月经期间特别严重。若服中药固表止汗之剂,不是不效,就是感到心烦心悸,全身憋胀,有时因全身憋胀难受,每天必须让人不断的捶打,舌苔黄白,脉弦稍数。综合脉证,思之:汗出全身有气虚不固之自汗,亡阴亡阳之绝汗,阴虚火旺之盗汗,然气虚自汗多因劳动而发,阴虚盗汗多睡眠中出,绝汗则必有绝证,此证皆不具备。此证之汗发于烦乱之后,医之称为躁汗者也。此乃肝郁血虚,郁而化火,火邪欲伸,迫津外出所致。故治宜养血疏肝,化痰泻火。处方:川芎10克,当归10克,黄芩10克,白芍10克,葛根15克,半夏10克,桑皮15克,甘草10克。
      服药1剂,汗出即减,继服4剂,诸证大减,共服30剂,愈。
      某医云:此证余久用敛汗固表之剂,非但汗出不减,亦且全身憋胀难忍,其故何也?答曰:汗与血者同源也,肝者藏血之脏也,肝经郁火欲伸之而不能则迫津外出而为汗也,今肝经郁火非达之不得伸,故只可以解郁泻火之法治之,若以敛摄之剂抑其条畅之性则郁者更郁,故全身憋胀难忍而汗出不止,此所以以解郁之法而效,以摄敛之法不愈之理也。
      6.郁火迫津,反予敛摄,郁者更郁,火者更火郝××,男,40岁。左前额约鸡蛋大一片汗出一年。前后经数十医诊治未确诊。医先予西药治之不效,继又以中药敛汗固涩之剂近百帖而未功。细审其证,左前额约鸡蛋大一片汗出,有时汗出如珠,有时仅微似有汗,每日少则三四次,多则七八次,且往往在精神紧张的一刹那间出现,而其他部位却点滴不出,胸满心烦,舌苔白,脉弦细。综合脉证,思之:虚证之汗为全身汗出,而此汗出则仅见局部,必非虚证。且脉弦细而胸满心烦,必肝肾不足,郁火所为,故治以养阴疏肝,解郁泻火。处方:柴胡10克,当归10克,白芍10克,生地18克,山药12克,山萸肉10克,茯苓10克,泽泻10克,丹皮10克,栀子10克,薄荷3克,炒枣仁15克。
      服药3剂,汗出减少,继服24剂,竟愈。

      一氧化碳中毒性精神病
      1. 知其脏腑,明其气血,分其寒热,其病获愈
      周×x,男,56岁。
      在菜窖中劳动时,不慎煤气中毒,神志昏迷2个多月,经过抢救虽然神志已经清醒,但1年多来,神情一直呆痴,不知饥饱,不知二便,不知亲友,且步态不稳。医诊一氧化碳中毒性精神病。先以西药治疗半年多不效。后又服用中药清心开窍之剂4个多月,仍无明显改变。细审其证,除上述者外,并见舌质红绛少苔,脉沉数而涩,寸滑。综合脉证,思之:脉沉数者,里热也;涩者,瘀血阻滞也;寸滑者,痰火阻于上焦也。舌质红绛者,营血热炽也。脉舌相参,诊为营血热炽,血络瘀滞,痰火蒙窍也。仿吴鞠通温病热人心包、血分意。拟凉血活血,化痰开窍。处方:丹参30克,当归10克,乳香6克,没药6克,连翘10克,至宝丹2丸(另服)。
      服药3剂,神情呆痴之状明显好转,当别人问其饥饱时已能明确回答,并能自动去厕所大小便,继服20剂,神情呆痴之状消失,并能作其力所能及的体力与脑力劳动。
      某医云:为什么前用西药,并配合安宫牛黄丸近百丸而不效?答曰:热入营血而以瘀血为主者应主以活血逐瘀治之,今先医重用凉血而轻活血则心血涩滞不通,此其所以无效者一也。神情呆痴为窍闭为主,应以开窍为主治之,今先医反重用清凉,此其所以无效者二也。
      2. 谨守病机,各司其属,法同药异,疗效相同
      和××,男,39岁。
      煤气中毒抢救脱险后,10个多月来,神识一直呆痴,不知二便,不知饥渴,时或自吃其二便,或将锅盆作便盆用,或将其妻子作父母,或将子女作妻子,走路不稳。医诊一氧化碳中毒性精神病。先予西药治疗7个月不效,后又配合中药安宫牛黄丸,每日3丸,治疗3个多月亦无效。细审其证,除上述者外,并见其四肢僵硬屈伸不利,舌质红绛,舌苔黄白厚腻,脉弦滑数。综合脉证,思之:舌质红绛者,热人血分也;舌苔黄白厚腻者,痰热阻滞也。脉弦者,肝火也;滑数者,痰火阻滞也。脉舌相参,痰热内阻,血络瘀滞也。治宜活血通络,清热化痰。处方:黄柏10克,苍术10克,南星10克,防己10克,桃仁10克,红花10克,龙胆草10克,丹参15克。
      服药6剂,神情呆痴之状明显好转,能分清部分朋友、同事及家属,且能自动去厕所大小便,饥饿时已知索要食物,继服40剂,诸证消失。
      某医问:何不用安宫牛黄、至宝丹?答曰:其一实践证明不效者一也,其二舌苔黄白厚腻者,二也。其所以舌苔黄白厚腻不过用安宫牛黄者,因其过凉不利于化痰开窍而有碍开窍也,故减寒凉而增化痰之力,以助开窍也。
      3.谨察其脉,审其病因,随证加减,病始得治黑××,男,50岁。在昼夜连续开会3天,并煤气中毒以后,突然精神失常7个多月。医诊一氧化碳中毒性精神病。先用西药治疗4个多月不效。后又用中药安宫牛黄丸、至宝丹、针灸相配合治疗3个多月,亦无明显效果。细审其证,两眼瞪目直视,不断的自言自语,问其所苦时概不回答,若予饮水则饮之不止,不予水喝从不索要,与其饭吃即一直张口,不与饭吃从不索要,有时主动要求去厕所大小便而却不便,有时拒绝大小便而却经常排便于衣被之中,舌苔黄白,脉沉弦滑数。综合脉证,思之:病发于开会激烈争论之后,脉且见沉弦,沉脉者,郁证也;弦者,肝脉也;滑脉者,痰热也,且病已人血分。因拟活血化瘀,理气疏肝,化痰泻火。处方:南星10克,防己10克,桃仁10克,红花10克,龙胆草10克,青皮10克,郁金10克,丹参15克。
      服药6剂,精神、智力均明显改善,已知饥渴二便,且能辨认出妻子儿女及部分亲友。继服上方58剂,智力、精神基本恢复,并开始处理工作中的部分问题。
      某医云:先生治疗一氧化碳中毒性精神病,有重用活血泻火开窍者;有重用活血化痰除湿泻火者;有重用活血化痰,理气泻火者;其治如何鉴别?答曰:重点在审其脉、舌耳。若脉弦者必理肝,脉滑者必化痰,脉数者必泻火,舌红者必凉血,苔腻者必除湿,脉沉者必理气,不可本末倒置,乱施药物。

      老年性和早老性痴呆
      谨遵脉舌,不从症论,处方用药,坚持一贯
      周××,男,59岁。
      性格改变,健忘失眠,烦躁易怒2年。医诊脑动脉硬化,老年性痴呆。先予西药治疗1年多不效,继又配合中药益气补肾宁心之剂1年多仍无效。细审其证,两眼有时凝视如呆痴状,有时无神,性格异常,常因一些小事而勃然大怒,与人吵闹不已,夜不能眠,昼则嗜睡,记忆力极差,常常前说后忘,丢东忘西,有时没有吃饭而偏说已经吃过,有时已经吃饭而反说没有进食,有时称其妻为姐姐,有时称其儿子为爸爸,当别人纠正其言语差误时即大笑不已,有时又勃然大怒。舌苔黄白而腻,脉弦滑。推拉其上、下肢时均僵硬不变。综合脉证,思之:舌苔黄白而腻者,湿热蕴郁也。四肢僵硬者,瘀血阻滞脉络也。脉弦滑者,痰热蕴结也。合而论之,乃痰热、瘀血相结于心肝二经也。治宜化痰除湿,活血开窍。处方:黄柏10克,苍术10克,南星10克,桂枝10克,防己10克,威灵仙3克,桃仁10克,红花10克,龙胆草10克,白芷3克,郁金10克,桑枝30克。服药4剂,两眼凝视,对周围事物反应的能力较前好转,记忆力亦稍见恢复。继服上药近2个月,诸证明显好转,至服药5个月时,诸证基本恢复正常,但握笔写字仍有点不太灵活。
      某医云:《实用内科学》云:“中药益气补肾宁心的方剂,如六味地黄丸、附桂八味丸等,或能有所裨益。”然本例久用此类方剂无效者何也?答曰:中医治病的主要原则是“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今脉证既然表现为痰热与瘀血相结,那么自当给予化痰除湿,活血开窍进行治疗。至于此证为什么用益气补肾宁心之剂无效,恐亦在于此耳。

      精神分裂症
      审其脉沉,知其为郁,予疏肝理气,化痰泻火始安
      阎××,女,25岁。
      婚姻破裂后突然精神失常2个多月。医诊精神分裂症。先以西药治疗狂躁不安之状似有好转,但痴呆不语之状反见增加,后又以中药安宫牛黄丸与泻下逐痰之剂治疗1个月,亦无明显改善。细审其证,行为被动,不言不动,不吃不喝,不眠不便,对任何外界事物均缺乏反应,但有时自言自语,口唇周围大量疱疹,舌苔白,脉沉。综合脉证,思之:脉沉者,肝郁也。心神呆痴者,痰火蒙蔽心窍也。治宜疏肝理气,化痰开窍,醒神。处方:柴胡10克,枳实10克,白芍10克,甘草10克,郁金10克,桔梗10克,杏仁10克,瓜蒌15克,菖蒲10克,苏叶6克,栀子10克。
      针:中脘。
      服药2剂,针中脘2次,精神、食欲均好转,并能回答医生所提出的问题,继服20剂,诸证消失愈。

      神经官能症
      1.谨遵其脉,勿胶于方,坚持下去,自然效宏
      彭××,女,35岁
      易惊易恐1年多,医诊焦虑症。先以西药治之半年多不效,后又配合中药疏肝理气、安神镇静等治之亦无功。细审其证,有时突然感到马上要死亡,有时突然感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时心悸气短,有时胸满胸痛,头晕手麻,有时突然昏厥而人事不知,舌苔薄白,脉濡缓。综合脉证,思之:病久而脉濡缓者,气阴俱虚,痰气郁结之证也。治宜补气养阴以扶正,理气化痰以除邪。处方:黄芪15克,当归6克,党参10克,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竹茹10克,枳实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茯苓10克,甘草10克,菖蒲10克,远志10克,生地10克。
     服药4剂,1周内易惊易恐之状未作,心悸气短,胸满胸痛好转。继服4剂,易惊易恐40多天未作,其他诸证消失。又服12剂,诸证消失,愈。 
     某医云:既见脉濡缓,何不用归脾汤治之?答曰:易惊易恐之症为胆之病,自应以温胆汤,而不可主治心脾也。归脾汤者,心脾药也,故不与之。
      2. 脉变药变,随证用药,病始得愈 
      商××,女,35岁。
      恐惧不安,如将被捕之状3年多。医诊焦虑症。先以西药治疗1年无甚效果,继又配合中药养心安神之剂亦无明显改善。细询其证,整日惊恐不安,如人将捕之,心悸频作,每日3~5次不等,头昏失眠,疲乏无力,阵阵烦热上冲,一谈工作即心烦意乱,舌苔白,脉濡缓。综合脉证,思之:此气阴俱虚,痰郁气结之症耳。治宜补气养阴,理气化痰。处方:黄芪15克,当归6克,党参10克,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竹茹10克,枳实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茯苓10克,甘草10克,菖蒲10克,远志10克,生地10克。
      服药6剂,诸证突然全部消失。为巩固疗效,又服40剂,但服至40剂时,上证又突然发作,但较服药之始症状要轻。舌苔白,脉弦紧而数。综合脉证,思之:此病乃肝胆之证,非补气养阴之剂所能治,宜疏肝理气,化饮降冲。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黄芩10克,党参10克,生姜3片,大枣5个,甘草6克,桂枝10克,茯苓15克,熟军3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
      服药1剂,诸证全失,继服20剂,观察2年,愈。
      某医云:何转方而治之? 答曰:《伤寒论》云:“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今脉已变,故治法亦应改变也。
      3.证情繁杂,尤宜和调,调其肝胆,理其枢机
      席××,女,29岁。人工流产后,心情慌恐7个多月。医诊神经官能症。先以西药治疗4个多月不效,继又配合中药养血安神、安神镇惊之剂3个多月亦无功。细审其证,心悸不安,腹中空虚,脘腹悸动灼热,逆气上冲,冲则寒热往来,时或抽搐,四肢厥冷,易惊易恐,舌苔白,脉弦紧。综合脉证,思之:弦紧之脉者,少阳枢机不利,寒饮内郁,郁而化风也。治宜和解少阳,化饮熄风。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黄芩10克,党参10克,甘草6克,生姜4片,大枣5枚,桂枝15克,茯苓15克,酒军2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
      服药4剂,寒热搐搦,心悸,易惊易恐,逆气上冲大减,继服10剂,诸证消失。
      某医云:如此复杂之疾,竟得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数剂而愈,其故何也?答曰:《内经》论治病,一者攻邪,一者调和,并称调和之法为促进阴平阳密之最神圣之法。而调和之法,在于调气,在于调气之升降,今本病诸证俱见,非调之不得以除诸疾,非调之不得以助气之升降,而促病得愈也。
      4.胶于成方,泥于镇静,不审脉证,久治不效

     
      苏××,女,50岁。
      阵发性连续昼夜哭泣20多年。医诊癔证。先以西药治疗十几年不效,后又配合中药甘麦大枣汤加减数年亦不效。细审其证,自从22岁分娩一女婴时,因心情不愉快而发本病以来,每至冬季即必发生本病,轻则连续昼夜哭泣十几天,重则1个多月,有时因哭泣不止而连续昏厥,至夏则全然不作,此次发病既重且长,已连续哭泣75天未止,并曾哭泣昏厥4次,每次少则3秒,多则10分钟才清醒,舌苔薄白,脉弦涩不调。综合脉证;思之:涩脉者,寒也,滞也,瘀也。冬季发而夏季瘥者,阳气闭郁于外也。喜悲而不喜笑者,肺强而心弱也,痰浊内郁也。治宜清化热痰,通阳散结。处方:竹茹20克,生石膏20克,桂枝10克,甘草20克,白薇10克。
      服药6剂,悲伤哭泣之状顿止。继服20剂,追访6年.未见复发。
      某医云:本病前后住院达6年,除中、西药外,还遍请巫者以神灵法治之,然均无效,而老师仅用竹皮大丸法数十剂而愈,其故何也?答曰:竹皮大丸者,《金匮要略》之方也。其原为“妇人乳中虚,烦乱呕逆”而设,因其有“安中益气,,之效耳。今本病虚者有之,热者有之,寒者有之,急需安中益气,故以此方治之。今本方有石膏之清肺热,桂枝、甘草之养心阳,竹茹、甘草、白薇之和肝胆。故以此方治之而获效如神也。
      5.不审病因,不察其脉,胶于验方,久治延宕
      贺××,男,成。
      生气后完全失语3个多月。医诊癔病。先以针灸治疗3天病情一度好转,但其后又完全说话不能,又以西药、理疗治疗2个月,中药养阴开窍之剂治疗1月,至今仍然不见改善。细审其证,除完全不能说话外,并见其面色呈忧郁状,舌苔白,脉沉滑。综合脉证,思之:脉沉者,郁证也;脉滑者,痰热也。合而论之,乃肝肺气郁,痰热不化之证也。治宜疏肝理气,宣肺化痰。处方:柴胡10克,枳壳10克,白芍10克,桔梗10克,杏仁10克,苏叶10克,郁金10克,陈皮10克,薄荷6克,黄芩10克,元参10克。
      服药2剂,说话增多,继服10剂,说话完全恢复。
      阮××,女,成。
      生气后失语2个多月。医诊癔病。先以针灸,西药、中药金嗓丸、清音丸等治疗不效。细审其证,完全不能说话,咽喉窒塞不适,舌苔黄白而腻,脉沉弦滑。综合脉证,诊为肝郁气结,湿滞不化。治拟疏肝理气,化湿祛痰。处方:柴胡10克,枳壳10克,白芍10克,甘草6克,香橼10克,佛手10克,玫瑰花10克,代代花10克,黄芩4克,元参6克。
      服药2剂,咽喉窒塞感减轻,并开始能说一些简短的语言,继服20剂,诸证消失,愈。
      某医云:同病而异方,其治均愈者何也?答曰:两病均为气滞所为,故均取理气疏肝法治之,然贺姓者脉见沉滑,滑者,痰热也,故重于化痰;阮姓者脉见沉弦滑,苔且见腻,乃湿为甚,故重在化湿,故用方不同也。

      干燥综合征
      但宗养阴,不求病因,实以虚治,津反不生
      邹×,男,50岁。
      口、鼻、眼、咽喉干燥疼痛3年多,口鼻眼咽关节肿痛干燥1年多。医诊口眼干燥,关节炎综合征。先以西药治疗近2年不效,继又配合中药养阴生津泻火之剂近1年亦无功。细察其证,除口、鼻、咽干燥外,并见两眼干痛微红,全身关节肿痛,手指关节发僵,胸满心烦,胃脘满胀,舌苔白,脉虚弦滑。综合脉证,诊为气阴两虚为本,气滞血瘀,湿郁不化为标。治拟补气养阴以培本,理气活血,燥湿化痰以治标。处方:党参30克,麦冬15克,生地30克,苍术15克,白术10克,陈皮10克,青皮10克,柴胡10克,郁金10克,姜黄10克,薄荷3克,夜交藤30克。
      服药6剂,眼、口、鼻、咽喉干燥,胸满心烦,关节肿痛均减,继服20剂,诸证竟失,后果愈。
      某医云:本证既为阴虚,为何养阴之剂反不效?答曰:干燥之证本为津虚,故治疗者尤重养阴生津。然局部津虚有阴津亏损所致者,有瘀血阻滞所致者,有痰湿不化所致者,其若痰湿不化者,必须燥湿除湿,若但予养阴生津,非但津不得生,亦且助其痰湿耳。今本证既有气虚,阴虚,又有痰、瘀阻滞,故但予养阴生津则不效,今所以用加味一贯煎取效者,就在于其既能补气养阴,又能燥湿,活血耳。又问:本方本无治关节肿痛之药,为何关节肿痛反愈?答曰:关节者,诸筋之会也;筋者,肝之所主也。今用加味一贯煎理肝木,养肝阴,故关节肿痛得愈。

      脂膜炎
      1.仅遵经训,以脉论证,处方论治,始获奇效
      雷××,女,38岁。
      两肩臂结节疼痛,疲乏无力半年多。医诊脂膜炎。先以西药治疗4个多月不效,后以中药养阴清热,活血凉血之剂治疗2个多月亦无功。细审其证,在两臂有20多个皮色不变如黄豆大的结节,按之稍痛,身热乏力,舌苔白,脉弦滑。综合脉证,思之:脉弦滑者,痰热凝结于肌与筋也。治宜化痰通络。清热散结。处方:钩藤15克,地龙12克,香橼10克,佛手10克,枳壳10克,木瓜10克,连翘10克,赤芍10克,丝瓜络10克,桑枝30克。
      服药4剂,身热乏力好转,结节有的消失,有的开始缩小,继服40剂,诸证全失,愈。
      某医云:前用诸药数月而无功,今用上药不久即获愈,其故何也?答曰:喻嘉言云:“不明脏腑经络,开口动手便错。”前药之治一未通络而治脏腑者一也,治血而不治气二也,养血而不消痰者三也,三者俱误,故不效也。
      2.谨察脉舌,注意兼证,治之果愈周××,男,18岁。身热乏力,皮下结节1年多。医诊脂膜炎、皮肤结核。先以西药治疗半年不效,继以中药清热解毒,清热养阴之剂配合治疗7个来月仍无功。细察其证,身热乏力,体温38.8℃,两臂、两腿酸痛,两臂、上腹部有30多个皮色不变的黄豆大小的结节,两腿有12个紫红色的结节,舌苔薄白,脉虚大紧数。综合脉证,思之:脉虚大者,气血俱虚也;紧数相合者,寒湿郁久化热也。脉证合参,乃气阴两虚为本,湿热内郁,表寒闭郁为标。治宜补气养阴以培本,除湿清热,散寒解表以治标。处方:人参10克,甘草6克,黄芪15克,当归6克,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青皮10克,陈皮10克,神曲10克,黄柏10克,葛根15克,苍术15克,白术10克,升麻10克,泽泻10克,生姜3片,大枣5个。
      服药4剂,精神好转;继服10剂,发热消失,结节消失。停药1个月后,诸证又复出现,但很轻微,又服上药1个月,愈。
      某医问:同是脂膜炎何用药不同也?答曰:脉证有异也。前证之重用化痰通络因其为实证,后证之用清热燥湿,补气养阴,散寒解表,因其主要为虚证,故用法迥异也。


    
      第二节 外、皮、骨伤、肛门大肠病
     
      疖
      1.不审季节,不审上下,但予解毒,其病缠绵
      刘××,男,18岁。
      颈项部疖肿此起彼伏2个月,少时4~5个,多时7~8个,上有黄白色脓头,基底为硬结。前医屡用青霉素、磺胺类药物与中药清热解毒之剂,疗效一直不够显著。细审脉证,无甚特殊。因思《难经》有云:“春夏刺浅,秋冬刺深者,何谓也?然,春夏者阳气在上,人气亦在上,故当浅取之,秋冬者,阳气在下,人气亦在下,故当深取之。”太阳经者,为人身之大表,其经络于项,宜取太阳经穴之血。急取委中放血治之,一次愈。
      某医云:取委中放血治疖肿何故如此之效耶?答曰:春夏者阳气在上在表,前用之药多为治里治下,病非所在,故治之不愈也。委中之穴者,既为太阳经之合穴能主表主上,又能凉血泻热,活血逐瘀,故取其穴位以放血也。
      2.能合脉象,非仅解毒,始得治愈
      文××,男,55岁。
      头项部疖肿,此起彼伏,少则3~4个,多则7~8个已2年多。医诊疖病。先用西药间断治疗1年多不效,后又配合中药清热解毒之剂近8个月亦不效。细审其证,除项部疖肿之外,并见头晕头重,有时眩晕的不敢站立,恶心呕吐,且日渐健忘乏力,神情呆痴,纳呆食减,舌苔白,脉濡缓。综合脉证,思之:脉濡缓,且久病不愈者,气阴两虚,痰郁气结,郁而化火也。治宜补气养阴,理气化痰。处方:黄芪15克,当归10克,麦冬10克,党参10克,五味子10克,竹茹10克:枳实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茯苓10克,甘草10克,菖蒲10克,远志10克,生地10克。
      服药4剂,不但头晕头重,神疲乏力,健忘失眠,纳呆食减俱减,且疖肿亦明显改善,继服10剂,疖肿全部消失,它症亦减七八,又服25剂,诸证全失。
      某医云:疖肿诸书均云其属火毒,若病久不愈者多云气血俱虚为本,热毒为标。然其何先用抗生素,清热解毒方药,后用补气养血,清热解毒均无效耶?答曰:本病从脉证来看,此病一方面有气阴俱虚,一方面有痰郁火毒,前用诸方治火者未化痰理气,补气养阴;治气阴俱虚者,未予理气化痰,郁火不解,但用清降,其何能散?故治之不愈也。
      3.实火当泻,尤当看下,参之与脉,其病得治
      郑××,男,25岁。
      面、颈、肩、臂疖肿,此起彼伏2个多月。医诊为疖病。先用西药治疗1个多月不效,后又配合中药清热解毒之剂近1个月,仍然此起彼伏。细审其证,面、额、颈、项有数个如红枣大的疖肿,其中前额之两个已破溃出脓,其他疖肿均红肿疼痛,且头晕头痛,烦躁易怒,小便黄,大便干,舌苔黄干,脉弦数。综其脉证,思之:弦数者,肝胆实火也;舌苔黄干,大便秘结者,阳明实热也。合而论之,乃心肝胃火所致也。治宜清肝泻火。处方:川芎10克,当归10克,防风10克,龙胆草10克,大黄10克,元参15克,羌活6克。又:牛黄解毒丸,凉水化开,涂局部。
      药进6天,疖肿消失,愈。
      某医云:余久用抗生素与中药清热解毒之剂不效,先生仅用少量清热泻火之药反愈者何也?答曰:清热解毒之剂为治疖肿之有效方法之一,然疖大都属火,火邪当泻,此之但予解毒不愈者一也;火有脏腑经络之异,若妄施泻火,不分脏腑,此之但予解毒不愈者二也;治火不看其下,不予通便泻火,此之但予解毒不愈者三也。三者俱备,何能效?今余用少量解毒之药而效者,一者有泻火,二者分经络脏腑,三者通下大便也。

      丹毒
      1.火郁三焦,表里俱热,但予解毒,火郁不散,其病不愈
      弓××,男,30岁。
      两足、膝红肿热痛,其色如丹,发热恶寒25天。医诊丹毒。先予清热解毒之剂不效,继又配合西药治之亦无功。细审其证,体温39.3℃,两膝、两足红肿疼痛,并见大量不高出皮肤之皮疹,按之疼痛,舌苔黄白,脉浮弦数。综合脉证,恩之:脉浮者,病在表,在上也;弦者,在三焦也,在半表半里之间也;舌苔黄者,病在里也。皮损红赤如丹,火也,火邪及于阴分也。治宜解表清里,清泄三焦。处方:板蓝根30克,升麻10克,马勃10克,僵蚕10克,蝉蜕10克,大黄10克,薄荷10克,牛蒡子10克,元参30克。
      服药3剂,体温下降至37.5℃,膝、足红肿热痛明显改善,继服6剂,诸证俱失,愈。
      某医云:何大剂抗生素,清热解毒之剂不效,而本方2剂即体温下降,3.剂肿痛大部消失耶?答曰:郁火于表者必散之,郁火于里者必下之,此病表里皆郁,必须解表,攻里同施。今本证虽用大剂清热解毒,但未予解表,未予攻里,致郁者更郁而火邪不解,而上方所以取效者,乃一散,二下俱备也。2.但宗解毒,不辨色脉,其病延期郑××,女,29岁。10天前,突然出现两足大趾、小趾红肿热痛,急至某院外科诊治,诊为丹毒。予青霉素等治疗后,非但大趾、小趾肿痛不见好转,亦且发现两个足背均红肿疼痛。乃自动出院求中医诊治。医诊流火。急予清热解毒之剂普济消毒饮治之,3剂后仍然效果不够明显。又转邀余诊治。审其两足趾与足背均红肿热痛,按之有可凹性浮肿,身热,全身酸痛,舌苔白,脉滑数。综合脉证论之:此痰湿挟风热为患也。治宜疏风清热,化痰除湿。处方:黄柏10克,苍术10克,胆南星10克,桂枝10克,防己10克,威灵仙10克,桃仁10克,红花10克,龙胆草10克,羌活10克,白芷10克,川芎10克。同时配用:牛黄解毒丸,冷水调化涂局部。
      服药3剂后,两足肿痛明显好转,体温亦降至正常。继服10剂,愈。
      某医问:丹毒用普济消毒饮加减多称有效,而本例何故不效也?答曰:丹毒虽本属火热,然有干湿之分,其干者治宜清热解毒,尤多见于上焦,其湿者治宜除湿清热,尤多见于下焦。正如陈实功《外科正宗》云:“火丹者,心火妄动,三焦风热乘之,故发于肌肤之表。有干湿不同,红白之异。干者,色红形如云片,上起风粟作痒,发热,此属心肝二经之火,治以凉心泻肝,化斑解毒汤是也;湿者,色多黄白,大小不等,流水作烂,又且多疼,此属肺脾二经湿热,宜清肺泻脾,除湿胃苓汤是也”。本证虽非湿热之典型者,然其病在下肢,且见浮肿,故其亦为湿热为主之证,因此用疏风清热,化痰除湿进行治疗。又问:牛黄解毒丸本为清热解毒,用于火热内盛,咽喉肿痛,牙龈肿痛,口舌生疮,目赤肿痛的口服药,今先生何用其治丹毒也?答曰:牛黄解毒丸者,非仅清热解毒,亦且能除湿耳,故非但实火所致之疾可用,亦且可用于湿热之疾耳。至于为何外用治疗丹毒,因其组成药味牛黄、雄黄、石膏、大黄、黄芩、桔梗、冰片、甘草均系外用解毒、清热、除湿之品,故用之也。
      3.冷敷热敷,不分寒热,病势加剧
      李××,女,48岁。
      3天前,突然右足中趾、无名趾红肿热痛。某医诊为炎症,嘱其内服磺胺、注射青霉素进行治疗,并嘱其用热毛巾不断热敷以助其消散。患者为求其速效,改用热水浸足法进行治疗。1个小时后红肿热痛迅速殃及右足,并出现全身寒战高热,体温38.8℃,且又见左足中趾、无名趾亦微红肿。此时患者仍不醒悟,继续以热水浸泡两足,并以热水毛巾湿敷两足,至夜间8时左右,两腿均出现红赤如丹,肿胀疼痛,体温39.8℃。患者迫于西药不能速效,且急剧恶化。乃邀中医诊治,云:此丹毒也。急宜清热解毒大剂予之。处方:生地15克,黄连6克,黄芩10克,丹皮10克,生石膏40克,栀子10克,竹叶10克,犀角10克,元参30克,连翘30克,银花30克,板蓝根30克,赤芍10克,甘草10克。
      患者家属于夜间1时邀余会诊。云:虽用大剂青霉素及中药1剂,病证不但不减,反更加剧。现红肿之势已及小腹,且高热,神志时昧时清。审之,从少腹至两足赤肿如丹,按之烙手,脉洪大滑数。综合脉证,思之:药证合拍,何用药反不效也?久久不解。再查其患处均盖有热水毛巾。顿悟,乃云:此热敷之弊也,急宜去热改冷,用冷水泡牛黄解毒丸淋洗。l小时后,痛、热俱减,查体温已由39.9℃降至38.9℃,继以上法淋洗2小时,从小腿至小腹红肿之状全部消退,体温亦降至37.3℃,仍以原方治之,愈。
      患者问:所用药物前后相同,何你看后徒然大效,而前医用之反剧也?答曰:外敷之法不同耳。又问:冷水、热水均无杀菌之药,何杀菌之速也?答曰:本证乃热毒炽盛之证,稍予火邪则如《伤寒论》所说:“火邪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故予热水而加剧,及至冷水淋洗而解者,乃热者寒之之故也。所以热敷、冷敷均当宗《经》所训,否则不可也。

      纤维瘤
      1.谨察其脉,思其病因,化痰散结始愈
      文××,男,12岁。
      右锁骨下肿瘤如鹅蛋大3年多。医诊侵袭性纤维瘤。细审其证,3年前,始见右锁骨下有,一鸡蛋大,质地较硬之肿块。乃至某肿瘤医院行第1次手术。1年后,又在原来的部位生长出如鸭蛋大小的肿块1个,乃再至某肿瘤医院行第2次手术¨’术后病理学诊断仍为纤维瘤,并发现增生活跃。术后半年多,在原发部位又长出一鹅蛋大的肿块,右臂肌肉明显萎缩,活动受限,既不能上抬至头,亦不能握笔写字。为此不得不改请中医以活血散结之剂治之,半年后,非但未见缩小,亦且日渐纳呆乏力,不得已,乃再易医治之。细审其脉证,除右侧锁骨下有一比鹅蛋还大的肿块,不红不肿,不痛,右臂肌肉萎缩外,并见舌苔白,脉滑数。综合脉证,思之:古代医家论瘤之病因有痰、瘀、郁三种,今脉滑数,滑数之脉者,痰热互结也。治宜化痰清热,佐以活血。处方:瓜蒌30克,桔梗10克,半夏12克,赤芍12克,橘叶10克,青皮10克,枳实10克,葱白4克。
      服药4剂,精神、食欲大增,肿块缩小;继服60剂,肿块消失,食欲正常。
      2.谨察色脉,知其为瘀,活血化瘀,软坚散结,始愈
      何××,女,45岁。
      4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左下腹部有一如核桃大的肿块,经某院外科检查诊断为纤维瘤,并进行第1次手术,术后很快恢复了健康。1年之后,在原来的部位又长出2个如核桃大的肿块,又进行了第2次手术切除,术后,经病理学检查仍诊为纤维瘤,术后又很快恢复了健康。1年后,在原来发病的部位又长出如鸡蛋大的4个肿块,乃进行第3次手术切除,术后病理学检查仍为纤维瘤。半年后,在原发部位,又长出6个如核桃大的肿块。再经数个医院检查,诊断,一致认为系纤维瘤,并都主张手术切除。但患者考虑每次手术后均复发,且复发1次增多1次,乃改请中医治之。细审其除上证外,并见下腹疼痛,阴天时疼痛加重,疲乏无力,面色微青,舌苔白,舌质稍暗,脉沉涩。综合脉证,思之:脉沉涩者,寒凝血滞也。治宜温经活血散结。处方:丹参30克,当归10克,赤芍10克,乳香6克,没药6克,三棱3克,莪术3克,肉桂1克。
      服药30剂,腹痛减轻,肿块变软缩小;继服上药1年,获愈。
      某医云:同是反复发作的纤维瘤,一用化痰清热,佐以活血,一用温经活血散结;一用大剂,一用小剂,其故何也?答日:一者因脉滑数故以化痰清热,一者因脉沉涩故以温经活血,因其病因有异者,至于为什么一者用大剂,一者用微量,乃因其一者脉滑数为热实,一者因其脉沉涩为正虚邪实,故以缓图之法治之,即仲景所倡导之缓中补虚法也。

      淋巴结炎
      谨遵其脉,稍兼其症,主次分明,病始得解
      刁××,女,20岁。
      颈部淋巴结肿大半年多。医诊慢性淋巴结炎。始予西药抗结核药、抗生素治疗4个多月不效,继又配合中药软坚散结消瘰之剂2个多月仍不效。细审其证,颈部淋巴结肿大,小者如豆,大者如杏者18个,不红,不痛,舌苔白,脉沉弦。综合脉证,思之:沉脉者,气郁也;弦脉者,肝脉也;结核皮色不变者,痰核也。治宜疏肝理气,化痰散结。处方:柴胡10克,赤芍10克,青皮10克,瓜蒌15克,橘叶10克,甘草6克,当归6克。
      服药6剂,有的淋巴结肿大者消失,有的淋巴结明显缩小;继服20剂,肿大之淋巴结全部消失。
      某医云:何用软坚散结者不效,而不用软坚散结者反效?答曰:软坚散结乃治结核的一种有效方法,故诸医多宗之。然本证脉不但不滑而且沉弦,说明当前本证乃气郁为主,既然气郁为主,就当以理气为先,故前以软坚散结不效,而今用疏肝理气,化痰散结而瘳。

      淋巴管炎
      但予解毒,不察其脉,痰滞血瘀,病延时日索××,女,60岁。左上肢内侧输液感染后发现一条红线1个月。医诊淋巴管炎。先以西药治之效果不著,继以中药清热解毒之剂治之,亦无明显效果。细审其证,除原有的糖尿病、结节病外,并见左前臂内侧约如苹果大一片红肿疼痛,从腕至腋一条红线,按之痛,身微热,腋下、肘窝、颈部、腹股沟淋巴结肿大,口干口苦,咳嗽,舌苔白,脉滑。综合脉证,思之:脉滑者,痰火也。有红线久久不愈者,瘀血也。治宜除湿化痰,活血清热。处方:黄柏10克,苍术10克,制南星10克,桂枝10克,防己10克,灵仙10克,桃仁10克,红花10克,龙胆草10克,川芎10克。
      服药4剂,前臂肿痛明显好转,红线明显消退,其他诸证亦减,继服6剂,愈。
      某医云:急性淋巴管炎诸医均主张清热解毒、活血消肿、清热利湿,而前已久用不效者何也?答曰:急性淋巴管炎中医称为红丝疔,多主张应用清热解毒,活血消肿、清热利湿进行治疗,这无疑是十分正确的。但是,本例患者,正虚邪实,突予冰雪,凝固气血,聚湿生痰,胶固难解,非予温化不能消,故今反用佐以温化而解。

      淋巴结结核
      察其病证,审其病位,参之脉象,知其为气郁痰凝,治用理气化痰得愈
      弓××,男,成。
      颈项、耳下、两腋结块,大者如杏,小者如豆者1年多。医诊淋巴结结核。先用西药治疗3个多月无效,后又配合中药猫爪草、消瘰丸等治疗2个多月亦无明显效果。细审其证,颈项两侧、耳下、腋下有结核30多个,大者如杏枣,小者如豆,不红,不热,不痛,推之可动,舌苔白,脉沉。综合脉证,思之:核者,痰核也;脉沉者,肝郁气结也。治宜疏肝理气,化痰散结。处方:夏枯草30克,白蒺藜9克,赤芍9克,橘叶9克,青皮9克,连翘9克,牡蛎9克,瓜萎15克。
      服药24剂,颈项、耳下、腋下结核大部消失;又连续服药1个月,结核全部消失。胸x片:未见异常,愈。
      某医云:为什么原用软坚散结的消瘰丸无效?答曰:本病脉沉,乃以气郁为主的疾病,气郁者,当以理气为主要治法,然而消瘰丸是一个以软坚散结为主的方药,所以治之不效,其后经过反复考虑,改予以理气为主,所以才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急性乳腺炎
      1.不审其脉,但予解毒,气血壅郁,其病不解
      邹××,女,成。
      乳房肿痛,发热15天。医诊急性乳腺炎。先用西药、热敷治疗1周不效,后又配合大剂清热解毒,活血消痈之剂,昼夜连进1周亦不见改善。细审其证,右侧乳房红肿热痛,肿痛部的中心微软,按之有波动感,寒热,体温39.8℃,烦躁喜哭,恶心呕吐,食欲不振,舌苔白,脉沉弦滑数。综合脉证,思之:脉沉弦者,肝胆郁结也;滑数者,痰热也。脉证相参,乃肝郁气结,郁而化火,热毒壅郁,化而为脓。治宜疏肝解郁,化痰散结,清热解毒。处方:柴胡15克,赤芍12克,当归12克,青皮12克,橘叶12克,瓜蒌60克,桔梗30克,蒲公英30克,银花15克。
      服药1剂,乳房肿痛好转,体温38.8℃;继服7剂,诸证消失,愈。
      某医云:乳痈者乃热毒壅郁所致,为什么前用大剂清热解毒,活血消痈剂不效?而先生仅用蒲公英、银花等的1/4量却霍然而愈?答曰:本证脉沉弦滑数,说明郁乃是本病的主要问题,故急需理气、化痰、稍佐清热解毒之品即可,此时若过于冰郁其气,则气血愈壅,而病邪难解,所以但用解毒活血而不解。
      2.冷热不同,效果迥异商××,女,28岁左乳房红肿疼痛,发热10天。医诊急性乳腺炎。先以不断的热敷、西药治疗10天而加重,后以配合中药清热解毒剂而更甚。细审其证,左乳房红肿疼痛,高热,体温39.9℃,舌苔黄白,脉滑数。综合脉证,思之:药证合拍,何故不效?偶读《理瀹骈文》“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外治之药,亦即内治之药,所异者,法。”《素问·至真要大论》“热者寒之,寒者热之”语,乃悟:此久用热敷之误耳。乃急令患者去热敷改为冷水毛巾频频敷之,1小时后,热退,肿减。5日后,肿消,热退,愈。
      某医云:诸医均强调热敷而先生独主张冷敷其故何也?答日:乳痈初起无身热者可用热敷以助消散,若红肿,甚或已化脓者应冷敷以使其局限,若再身热炽盛者必须冷敷,否则使热人营血或热人心包而成危证矣。某医又云:冷敷、热敷尚有如此之不同?答曰:健康之人,冷热无甚差异,若正虚火炽者,治法稍有差异,则会立刻有变,正如仲景所说:“火邪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

      男性乳房发育症
      察其病位,参之于脉,知其病机,予理气疏肝,化痰散结,愈
      李×x,男,20岁。
      乳房肿大,隐隐作痛2个多月。医诊男性乳房发育症。先以西药治之不效,后以中药软坚散结之剂治之亦无功。细审其证,两个乳房均肿大如核桃,用手触摸或衣服碰触时疼痛,不红,不热,舌苔白,脉沉。综合脉证,思之:脉沉者,肝郁也。肿核而皮色不变者,痰凝也。治宜疏肝理气,化痰散结。处方:柴胡10克,赤芍10克,当归10克,青皮10克,橘叶10克,瓜蒌15克。
      服药3剂,肿块缩小,疼痛减轻;继服10剂,诸证俱失。愈。
      某医问:为什么前医用软坚散结之剂不效,今却用此法而取效?答曰:《素问·至真要大论》曾说“坚者削之……结者散之……适事为故。”“逆者正治,从者反治,从少从多,观其事也……逆之,从之,逆而从之,从而逆之,疏令气调,则其道也。”也就是说制方之法,非但要注意大的原则,亦且应该注意治法中的从逆多少,只有这样才能恰到好处,才能真正的疏令气调。前用诸方重用化痰散结,而缺理气疏肝,而本证却是一个脉沉气郁为主的证候,所以前方重用化痰散结而不效,今方重用疏肝理气而得愈。

      胸壁结核
      正虚邪实,补之不应,治从缓中补虚,其病始愈
      柯××,女,35岁。
      左侧胸部腋下与乳房之间有一小指大的溃破口,反复流脓6年多。医诊胸壁结核。先用西药、理疗治疗1年多不效,继又配合中药阳和汤、托里透脓汤等药加减3年多,亦不见明显改善。细察其证,在左侧腋前第三肋间有一豆大的溃破口,时时流出稀而白的脓汁,不痛,局部皮色微见紫黯色,平坦而不肿胀。一般深吸气时脓汁即出,呼气时脓汁即无,咳嗽严重时即有气泡不断从破口出逸出,消瘦乏力,皮肤干燥,纳呆食减,舌苔白,脉沉弦。综合脉证,思之:沉脉者,气郁也;弦脉者,肝也。局部紫黯者,寒也,瘀也。流稀脓者,痰也。治宜理气疏肝,活血化痰。处方:柴胡6克,枳壳6克,白芍6克,橘叶7克,白芥子3克,当归6克,青皮6克,远志4克。服药40剂,精神、食欲好转,脓汁减少;继服100剂,共计5个月,诸证消失,体重增加10千克,愈。
      某医问:胸壁结核已经化脓者,诸家多主张补益之法进行治疗,然而本证却久治不效,其故何也?答曰:正如你所说的胸壁结核已经化脓者一般均应采用补益之法以使其托疮生肌得愈。然而本病脉见沉弦,沉弦之脉者为以肝郁气滞为主之脉,即所谓实邪为主之脉,所以只可以祛邪之法进行治疗。又问:如此久病竞用此小方小剂治之,不解也?答曰:仲景在《金匮要略》一书中曾阐明了一个重要原则,若虚极而脉证俱实者,治疗之时只可采用缓去其邪的方法,即所谓“缓中补虚”,“安中益气”法。否则则很容易补正留邪,祛邪伤正,病情延宕而不愈。

      深静脉血栓形成
      察其脉证,知其瘀血痰热,治以活血化瘀,化痰清热,始愈
      高××,男,55岁。
      左下肢肿胀疼痛1个月。医诊髂股静脉血栓形成。先以西药治疗半月效果不著,继又配合中药清热利湿之剂亦无明显效果。细审其证,左下肢从腹股沟区至足部均肿胀疼痛,按压腹股沟至小腿的内侧均痛,左腿较右腿为热,且身热(体温38.4℃),舌苔白腻,脉弦紧滑数。综合脉证,思之:脉滑数者,痰热蕴结也;弦紧者,寒也,结也。肿胀者,湿热也。合而论之,乃瘀血阻滞,痰热不化也。治拟除湿化痰,清热活血,佐以温化。处方:黄柏10克,苍术10克,制南星10克,桂枝10克,防己10克,威灵仙6克,桃仁10克,红花10克,龙胆草10克,川芎10克,神曲10克。外涂:牛黄解毒丸,冷水化开,涂。
      服药1周,肿痛消失,继服4剂,愈。
      某医云:何以用清热解毒利湿之剂不效,而用上中下痛风方而病解?答曰:前后之方,用药相同者有二:一者清热,二者除湿;不同者亦有二:一日活血,二日温化。因其病在血分,痰血凝滞,非通阳不得行痹,非活血不得通络,而前用诸方无有也,故今以上中下痛风方而愈。

      血栓性浅静脉炎
      1.审其昼夜有别,知其阴虚相火,滋阴降火始愈
      汪××,男,60岁。
      右侧乳下有一索条状物,疼痛2个多月。医诊血栓性浅静脉炎。如予西药治疗40多天不见好转,继以中药清热解毒,利湿通络之剂20多天亦不见改善。细审其证,除右乳内侧有一索条状物约10厘米长,疼痛,发热外,并时见心烦,舌苔黄腻,脉弦滑。综合脉证,思之:胸胁者,肝肺所主之位也,脉弦滑者,痰火郁结于筋脉也。治拟疏肝理气,化痰泻火。处方:柴胡15克,半夏15克,瓜蒌40克,苏木6克,赤芍15克,黄芩10克,青皮10克,橘叶10克,夏枯草30克。
      服药2剂,诸证不减,且出现夜间牙痛。思之:夜间牙痛者,阴虚相火炽盛也。加元参30克以滋阴降火。
      服药6剂,肿痛大减,继服10剂,果愈。
      2.审病位,知所主,察脉象,知病性,予疏肝理气,化痰泻火而愈
      于××,男,56岁。
      左乳下至左上腹一条索状物,疼痛,发热1个多月。医诊血栓性浅静脉炎。先以西药治疗20天不见好转,继又以中药清热除湿,活血化瘀14天亦无效。细审其证,除左侧胸胁至上腹部有一索条状物,疼痛,发热外,并见心烦头晕,口苦咽干,舌苔白,脉弦滑。综合脉证,思之:脉弦滑者,痰郁气结也,胸胁之位者肝肺所主也。治宜疏肝、化痰、清热、散结。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赤芍10克,青皮10克,橘叶10克,瓜蒌30克,黄芩10克,当归10克,夏枯草15克,连翘10克。同时外用:牛黄解毒丸,冷水化开,外涂。
      服药4剂,肿痛大减,继服10剂,愈。
      某医云:诸医多言急性期间,治宜清热利湿,活血化瘀,然本证用之无效,其故何也?答曰:喻昌《医门法律》日:“凡治病不明脏腑经络,开口动手便错,不学无术,急于求售,医之过也。”《素问·至真要大论》说:“近者奇之,远者偶之,汗者不以奇,下者不以偶,补上治上制以缓,补下治下治以急。急者气味厚,缓则气味薄,适其至所,此之谓也。”言制方非得要法对,而且要适其至所,前方所用之法均正确无误,然未至其病所,今余用方取效者正在于此。

      血栓闭塞性脉管炎
      1.泥于温阳,固于活血,胶于补益,不审其脉,不知随证,其病不解
      畅××,女,35岁。
      间歇性跛行,腿及两足疼痛5—6年。医诊血栓闭塞性脉管炎。先用西药、理疗治疗1年多不效,继又配合中药活血通经、温经通络、补气养血、温肾通阳等剂千余帖,不但疼痛不减,而且日渐加重。近半年来,两足颜色逐渐由苍白冰冷转为紫黯冰冷,两个月来,两足拇趾、食趾均由紫黯转紫黑,且甲角已溃烂,疼痛昼夜不已。细审其证,除上述诸证之外,并见两足趺阳脉均不能测出,舌苔白,脉弦滑数。综合脉证,思之:弦脉者,肝胆之脉也;滑数者,痰火郁结也。合之与症,乃痰火郁结,三焦阳气不得外达。治拟理肝胆,调三焦,化痰火。处方:柴胡10克,黄芩10克,龙胆草10克,竹茹15克,枳实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滑石15克,竹叶10克,夜交藤30克。
      服药10剂,四肢转温,疼痛稍减;继服30剂,两足趾溃烂部已愈合,紫黑部转红润,几近正常之色,疼痛消失;又服20剂,果愈。
      某医云:柴芩温胆汤治血栓闭塞性脉管炎,余从未闻之,然其效却甚著者何也?答曰:活血、温经、补益为诸医常用法也,然其不效者何也?未“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也”。又问:脱疽医家都介绍用四妙勇安汤,然本例余数用其方却无效者何也?答曰:脉弦滑数者,痰火郁于三焦、肝胆也,非用解毒养阴之法可治也,故不用四妙勇安汤而用柴芩温胆汤而愈也。
      2. 不察脉证,不知变化,泥于成方,固于成法,久治不愈
      郑××,男,40岁。
      右足冷痛1年多,色紫变黑溃烂6个多月。医诊血栓闭塞性脉管炎坏死期。先用西药治疗3个月不效,继又用中药阳和汤、当归四逆汤,以及温阳益气活血之剂不效。半年前,因左足拇指冷痛,色变紫黑,疼痛难忍,昼夜不能入睡,行拇趾截除术,术后创面2个月不但没有新的肉芽生长,而且发现足背及小腿更加疼痛难忍。细审其证,拇趾已截除,其创面无新的肉芽生出,足背微见肿胀,小腿疼痛,但不红肿,按其右足较左足为冷,头晕头痛,心烦心悸,纳呆食减,舌苔薄白,脉弦涩不调。综合脉证,思之:脉弦者,肝脉也;弦涩不调,寒滞肝脉也;心烦心悸,头晕头痛者,肝郁血虚,郁而化火也。治拟养血疏肝,活血泻火,佐以温化。处方:柴胡10克,当归10克,白芍10克,白术10克,茯苓10克,甘草10克,干姜3克,薄荷3克,丹皮10克,栀子10克,丹参15克。
      服药4剂,头晕头痛,心烦心悸,纳呆食减,小腿疼痛均好转,但创面仍然不见新的肉芽生长;继服4剂,不但其他症状明显改善,亦且创面有新的肉芽生长;再服40剂,诸证消失,愈。
      某医云:本病诸医在未出现坏死现象之前,多主张温阳活血益气,坏死以后多主张用顾步汤、四妙勇安汤,然何久用之不效,而反剧?逍遥散本非治疗本病之药,然用之效果甚佳?答曰:中医治病的特点和优点是辨证论治,仲景在《伤寒论》、《金匮要略》中强调的辨证论治依据是一脉象,二证候。而尤其重视的是脉象。今本病患者脉始终以弦涩不调为主,脉涩不调之脉为肝脉,为寒郁化热,而不是阳虚、气虚、瘀血、热毒,所以未坏死前用阳和汤、当归四逆汤等无效,坏死后用顾步汤、四妙勇安汤均无效。逍遥散者,养血疏肝之方,若再加干姜之温散,丹皮、丹参、栀子之泻火,则非但肝郁可解,亦且寒凝可散,郁热亦可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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