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原名李信，河南开封府杞县人也。年青即中举，有文武才，生性慷慨豪爽，爱打抱不平，伸张正义。百姓称之“李公子”。岩曾作《劝赈歌》，有“官府征粮纵虎差，豪家索债如狼豺”之句。岩因乡坤陷害，被抓入狱。言有红娘子者，系卖艺女子也，慕岩之名，将岩救出，与之结为夫妻。自成从巴西鱼腹山突围，走河南。岩投之，与自成相得甚欢。岩劝自成尊贤礼士、除暴恤民，行仁义禁兵淫杀，收人心以图大事。又派人广布流言：闯王仁义之师，不杀不掠；编童谣曰：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破洛阳即开仓而赈饥民。远近饥民荷锄而往，应之者如流水，日夜不绝，一呼百万，而其势燎原不可扑。豫省之饥民如大旱之望云霓，惟恐自成不至，从自成者数万。自成事业从此转机，岩功莫大矣。
自成进京，岩进谏自成，须严肃军纪，招抚吴三桂父子。自成见疏不甚喜，仅批疏曰：“知道了”，并无行动，终至铸成无可挽救之大错也。自成败走北京，路传河南全境皆降南明，自成大惊。岩主动请缨，愿亲率两万精兵急赴中州，平定暴乱，自成未允也。时牛金星向自成进言，须寻机杀岩以除后患，自成默然。翌日，金星以自成名义召岩到军营中饮酒，岩与其弟李年同时被擒杀也。
老蒋曰：李岩行侠仗义，颇具古侠客之风也。红娘子之事吾不敢言其真也。岩遇自成后，所言所为皆中要害，自成事业得以走出低谷。与金星、宗敏诸要臣相较，岩目光见识，高出一截。奈何自成偏信偏见，不纳岩之忠言，致败走山海关。金星杀岩，实得自成首肯也，若自成从岩安定河南之议，安得如此速败？大敌当前而李岩被诛，乃自成自毁长城之举，犹可叹也。
下回请看《刘宗敏功过——老蒋读明末史之十六》。
蒋国良，写于2018.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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