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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上的两大武举人(书剑水浒二原创)

梁山上的两大武举人

 

中国历史上的武举制度始于唐朝武则天时期,兴盛在明清两代。宋代的武举与唐朝略有不同,注重武艺之外,兼及军事策略。梁山上的职业军官二十一人。在这二十一中,曾获武举的有二人:青面兽杨志与百胜将韩滔。

杨志是《水浒传》浓墨重彩描写地人物,经典的出场白不离三项:“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应过武举出身”,“曾做过殿司制使”。

在这三种身份中,名门之后是其天然获取的;应过武举是其后天努力的回报,做过殿司制使是其在军队中的最高官阶。殿司制使是杨志在东京时获取的,曾以制使身份押运过花石纲。失陷之后,一路流转,最终迭配大名府,在梁中书府内与急先锋索超同做了提辖。在宋朝军队体系中,提辖低于制使。制使成了杨志的最高军阶。“杨制使”是江湖好汉对杨志的尊称。



武举是杨志的另一重身份。在宋朝时,武举注重武艺之外,兼及军事策略。因而,杨志与其他一般武将大概不同,具有相当的谋划指挥才能。这种才能在杨志押运生辰纲时表现得最为突出。当梁中书提出第一方案“著落大名府差十辆太平车子;帐前十个厢禁军,监押著车;每辆上各插一把黄旗,上写著献‘贺太师生辰纲’;每辆车子,再使个军健跟著。三日内便要起身去”让杨志押运生辰纲时,杨志果断地提出了顾虑与建议。顾虑合情合理,建议可行性指数“五星“。杨志一反之前的做法,提出:“并不要车子,把礼物都装做十余条担子,只做客人的打扮;行货也点十个壮健的厢禁军,却装做脚夫挑著;只消一个人和小人去,却打扮做客人,悄悄连夜上东京交付,恁地时方好。”如若一切按照杨志的最初预案进行,杨志起复的机会指日可待。可惜的是,梁夫人的一担礼物加入了生辰纲之行,同时外派了老都管与虞侯三人。这打乱了杨志的计划。尽管杨志向梁中书请了尚方宝剑,“你三人和他做伴去,一路上,早起、晚行、住、歇,都要听他言语,不可和他别拗”。古人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同理,老都管在外,梁中书之令也可以置之不理。

杨志是心细如发之人,将押运生辰纲过程中所有可能遇到的风险进行了预估。黄泥冈上,杨志对突然出现的晁盖等人有不祥的预感,也加倍小心了,但是架不住白胜等人的忽悠与表演以及老都管、虞侯与厢禁军出于生理本能的饥渴。杨志失陷了生辰纲,流落在江湖,上了二龙山。

生辰纲故事充分地体现了杨志这个武举的才华。在《水浒传》第六十六回“宋江赏马步三军,关胜降水火二将”中,宋江在关胜、宣赞与郝思文三人提所部兵马应对“第三次反围剿”时,让“林冲、杨志领兵,孙立、黄信为副将,带领五千人马,随即下山”。这个情节或多或少也可以体现杨志的指挥能力。之后,在梁山出击曾头市时,“曾头市正北大寨,差马军头领青面兽杨志、九纹龙史进,副将杨春、陈达,引军三千攻打”,在梁山 吴加亮布四斗五方旗,宋公明排九宫八卦阵时,左右两员副将:左手是“锦豹子”杨林,右手是“小霸王”周通。三员大将,手把兵器,都骑战马,立于阵前。杨志上山之后,更多的是作为先锋出现的,再也无机会独立指挥作战了。

在梁山之上,另一位武举是百胜将韩滔。韩滔上山之前是陈州团练使。双鞭呼延灼在高俅高太尉处聚歼韩滔:“小人举保陈州团练使,姓韩名滔,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韩滔与杨志有所不同,不曾有祖上的荫护,只是通过武举,最终有幸成为了陈州团练使。



韩滔出场之后是作为呼延灼的副将,其表现机会不多。但是,在为数不多的机会里,武举出身的他无论是在武艺上,还是在谋略上,并未展现出高人一等的能力。韩滔这位“百胜将军”一出场即获得了与五虎将霹雳火秦明交手的机会。二十余合,韩滔力怯,退出战场。诚然,韩滔这一败与对手过于强大有关,但是,从另一侧面可以反映出韩滔之前所遇的对手水准着实一般。之后,在梁山大破连环马时,韩滔为刘唐与杜迁所擒。韩滔上山之后,曾获得与五虎将董平交手的机会,“宋江遣韩滔出马迎敌。韩滔手执铁槊,直取董平。董平那对铁枪,神出鬼没,人不可当。”韩滔在五虎将级别的人交手时不在同一量级上。韩滔在与张清交手时也曾吃过亏“韩滔要在宋江面前显能,抖擞精神,大战张清。不到十合,张清便走。韩滔疑他飞石打来,不去追赶。张清回头,不见赶来,翻身勒马便转。韩滔却待挺槊来迎,被张清暗藏石子,手起,望韩滔鼻凹里打中,只见鲜血迸流,逃回本阵。”

韩滔出彩的地方是在秦明与索超交手时,暗中拈弓搭箭射中索超左臂。但是,这次远射含属于暗箭伤人性质,金量不足,难以让人信服。在南征方腊时,韩滔在出站时为高可立暗箭射中而亡,同时连累了霹雳火秦明。

关于韩滔,有一点值得注意:韩滔的武器是枣木槊。枣木槊是兵器中不常见的。历史上,北宋初年的呼延赞曾以双鞭与枣木槊为兵器。《水浒传》中,呼延灼是呼延赞之后,以双鞭为武器。因而,可以将韩滔视为呼延灼的另一个化身。

此外,《水浒传》中还曾出现过一位武举:贯忠。贯忠是与杨志、韩滔截然不同之人。当梁上征辽凯旋回师只是,燕青遇到了故友贯忠。贯忠对朝廷失去了信心,对现实有深刻的认识:“今奸邪当道,妒贤嫉能,如鬼如蜮的,都是峨冠博带;忠良正直的,尽被牢笼陷害。”贯忠对燕青提出了抽身的建议。事实证明,贯忠具有先见之明。燕青在南征方腊之后选择离开主人卢俊义,在这其中,大概也有贯忠的因素在里面吧!

贯忠在《水浒传》只是短暂地出现。贯忠这个人使你我想到了“罗贯中”。也许,“贯忠”是罗贯中在书中的化身。罗贯中通过贯忠表达了个人在乱世时对现实的观念与抉择。

韩滔是武举出身,但是,其与杨志不同,只能作为副将出现,不足以独当一面。在大排名时,杨志位列天罡,在第十七位,韩滔位列地煞,在第四十二位;在大安排时,杨志位列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韩滔只位列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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