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6-13 15:10:42 0
东非 油气大发现 莫桑比克 乌干达 埃塞俄比亚 张春宇
文|张春宇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
在能源领域，“石油峰值论”一直是追随者甚众的重要观点。在石油工业的发展历史上，世界曾经不止一次的预言石油峰值的到来。但也有很多学者认为，随着新技术和新工艺不断投入使用，老油田不仅可以降低产量自然递减率，甚至可以转入新的产量增长期。
事实上，技术的创新和新储量的发现一次又一次打破石油峰值的预言。近年来，非洲大陆的两次石油大发现再次有力地反证了该观点。
非洲油气资源丰富，20世纪末到21世纪的头十年里，在几内亚湾不断有新的油气资源发现，西非成为全球石油勘探焦点。2007年英国塔洛石油公司在加纳海域Jubilee的大发现是新世纪以来西非最大的石油发现; 2006-2010年，非洲深海石油开发投资达400亿美元; 2007-2011年，非洲沿海有133个浮式生产储油船投产。
非洲已探明石油储量由1991年的604亿桶上升到2011年的1324亿桶，占世界总储量的比例由5.9%上升到8.0%。非洲天然气已探明储量由1991年的9.5万亿立方米上升到2011年的14.5万亿立方米，占世界总储量的比例维持在7.0%左右。
随着不断的新发现，非洲地区在世界能源版图上的地位愈发重要。截至21世纪头十年，非洲已探明的油气主要分布在北非克拉通坳陷盆地和西非大陆边缘盆地，东部非洲和南部非洲还几乎是一片油气荒漠，但刚刚进入新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东部非洲的油气大发现吸引了世界的目光，东非成为世界油气勘探的新焦点，被寄予成为世界未来重要油气供应区的厚望。
一、东非油气大发现的进程
东非油气资源蕴藏地带主要是纵贯东非的大裂谷，这是世界上最大的断裂带，南起赞比西河下游，北至亚丁湾，长约3000多公里。目前，该裂谷是全球陆上形成地质时代最新也是勘探程度最低的地区之一，由于其仍处于活动期、断裂多、火山岩发育，关于勘探潜力大小一直争论不休。
东非油气勘探有很长的历史。莫桑比克最早的勘探活动可追溯到1904年，但早期勘探活动投入小，技术水平有限，勘探成果很少。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的早期勘探活动都开始于上世纪50年代。乌干达、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索马里等国也有一些早期勘探活动。
早期勘探活动也发现了一些油气资源，主要集中在莫桑比克和坦桑尼亚沿海地区。1961年、1962年和1967年，莫桑比克先后发现了潘德气田、布兹气田和泰玛尼气田。1974年和1982年，坦桑尼亚先后发现松戈松戈气田和姆纳西湾气田。但总的来看，东非早期勘探活动成果有限，且受政治环境、油气资源需求、投资条件、开采成本等多种因素影响，并未得到积极的后续勘探和开采。
乌干达地处东非大裂谷地区，从石油蕴藏传统理论和地质构造看，该国西部与刚果(金) 接壤的司姆利基盆地及阿尔伯特湖周围地区被认为蕴含石油。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国际石油公司陆续开始在乌干达西部进行大规模的石油勘探活动。而新世纪乌干达油气勘探的成功则吹响了东非油气大发现的号角。2001年开始，乌干达政府与多家国际能源公司合作，开始对位于其境内的东非裂谷系西支最北段阿尔伯特裂谷进行油气勘探工作。2006年，英国塔洛石油公司发现了KF油田，该油田被列为2006年全球油气十大发现之一。
英国传统石油公司于2007年在阿尔伯特湖盆地3A勘探区块有所发现，2008年证实该区块石油产能可达1.39万桶/日; 2009年在阿尔伯特湖盆地发现石油储量约2亿桶。此后在该地区又陆续发现多个油田，总可采储量约达11亿桶。预计阿尔伯特盆地石油总储量在24亿桶左右。
乌干达目前的勘探工作还只限于西部地区，整体的勘探程度还比较低。塔洛公司的成功形成了示范效应，既促使东非各国加快了石油区块招标工作，又吸引了更多的国际石油公司参与到东非地区的油气勘探和开采中来。
莫桑比克大规模气田的发现将东非油气大发现推向高潮。从2003年开始，莫桑比克启动了早期发现的潘德气田和泰玛尼气田的生产，同时通过多轮区块招标加快推动油气勘探活动。2010年，美国阿纳达科石油公司在莫桑比克境内的鲁伍马盆地内发现了3块大型天然气田，莫桑比克国家石油天然气公司则在位于莫桑比克中部的Buzi天然气田内开展作业。2012年初开始，埃尼公司、阿纳达科石油公司陆续在莫桑比克东部海上发现7处大型天然气资源。这些新发现大大扩大了莫桑比克已探明天然气储量的规模。
肯尼亚是东非油气大发现的另一个焦点。早在20世纪70、80年代，壳牌、道达尔、BP和雪佛龙等国际石油公司就开始在肯尼亚境内勘探，但都没有取得发现。直到2012年3月，塔洛公司在肯尼亚西北部的图尔卡纳湖地区获得重大石油发现。这是该国首次发现石油，探井中发现的原油成分几乎与几年前乌干达发现的轻质原油相同。
据肯尼亚国家石油公司研究，肯尼亚的拉穆、安扎、曼德拉和特地亚里裂等四个地区有蕴藏石油的可能。2012年9月，肯尼亚天然气勘探也取得重大突破，在近海姆巴瓦海域水下2553米处发现了厚达52米的天然气层。肯尼亚的油气储量吸引了超过二十家国际石油公司的介入，肯尼亚俨然成为2012年全球油气勘探的热点地区之一。
在坦桑尼亚也有突破性发现。2011年初以来，英国天然气集团和英国欧菲尔能源公司合作在坦桑尼亚第4区块和第1区块先后发现了多个气田。2012年初，挪威国家石油公司与其合作伙伴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在坦桑尼亚海域2号区块Zafarani-1号井发现优质天然气储层。
与此同时，埃塞俄比亚也在进行大规模的天然气资源勘探。此外，地质勘测数据显示，东非沿岸从索马里至马达加斯加也蕴藏大量的油气资源，未来这里将成为新的勘探开发热点。油气经济可能将成为马达加斯加除旅游外的又一支柱产业，也可能成为拯救战乱中的索马里的一根稻草。
二、东非国家对油气产业的政策支持
在非洲各地区中，东部非洲经济相对落后。一直以来，东部非洲各国的支柱产业是农业，油气和矿产资源不丰富，工矿业欠发达。工业化一直是东非国家强国战略中最重要的内容。东非油气大发现给了东部非洲国家发展工业，实现本国经济腾飞的抓手。为推进油气产业的发展，东部非洲国家实行了积极的政策。
1.出台措施吸引外国资本和技术
东部非洲国家普遍面临着资金不足，技术落后，基础设施发展滞后的问题。为发展油气产业，必须大力吸引外国的资本和技术。近年来，东非各国均开始将石油和天然气领域作为吸引外资的重点领域，不断出台多种措施，包括在金融汇兑、投资补贴、折旧、亏损结转、关税等方面采取一系列优惠措施，积极开放油气资源区块，甚至与外资分享本国勘探取得的地质数据等，以改善投资环境，鼓励外资投入。事实证明，各国的鼓励投资政策起到了较好的作用，东非地区的油气产业获得了大量的国际资本投入。
随着2011年和2012年的多个重大油气发现，东部非洲的油气资源潜力得到证实，成为国际资本关注和争夺的焦点。此时，拥有更强底气的东非国家的油气投资政策开始有所转变，主要的倾向是意图扩大东道国在油气投资合作上的收益。
事实上，这种变化对经验丰富的国际油气公司来讲并不陌生，在拉美、非洲其他地区国家的油气开发历史上多次出现过。随着资源的不断发现，资源国意图不断扩大本国的资源收益，表现为进行资源国有化改革，实行资源民族主义。多数国际油气公司均担心东非国家政策的变化也会导致同样的结果，从而影响其利益。
目前，国际石油公司与东非国家已经发生了多起油气投资方面的分歧和纠纷，如加拿大Orca勘探公司东非分公司与坦桑尼亚政府在油气投资有关条款谈判中陷入长期僵局;在乌干达，乌政府认为石油应在当地提炼，优先满足本国市场需求，而图洛公司认为石油应在国际市场上销售，两者间的石油生产计划一拖再拖。关于油气产业游戏规则的博弈，在未来可能成为东非油气产业发展的一大绊脚石。
2.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成为重要政策选择
基础设施发展滞后是非洲国家的普遍特征，而基础设施建设需要的资金量大、周期长、见效慢，成为制约非洲国家发展的最大顽疾。东非油气产业的发展也面临着严峻的基础设施落后的问题，能源的勘探开发、运输和炼化等基础设施发展严重滞后。为推进油气产业的发展，加强基础设施成为东非国家的另一项重要的政策选择。
肯尼亚油气产业目前面临的重大问题是如何将开采出的石油运输到本国的港口。为解决此问题， 肯尼亚提出了交通走廊( LAPSSET) 项目，拟建造一个深水港，并建设连接港口与朱巴和亚的斯亚贝巴的高速公路和铁路以及输油管道，整个项目计划投资250亿美元。肯尼亚的雄心是成为东非油气资源的运输枢纽。在乌干达，修建新的炼油厂和建设阿尔伯特湖到坎帕拉的输油管道是该国建设能源基础设施的优先选项，通过该管道，乌干达石油可以通过肯尼亚的蒙巴萨港出口。
2012年开始，东非各国开始统一筹划基础设施建设，协调步调，以避免因各自为战而导致的重复建设和效率低下。2012年3月，东非各国在肯尼亚内罗毕召开能源会议，主题就是呼吁东非各国共享油气基础设施，减少重复建设。2013年，东非共同体开始研究修建从乌干达到卢旺达的石油管道，以便将乌干达和肯尼亚炼油厂的产品以及进口的石油产品输往卢旺达。
三、东非油气大发现的影响和意义
东非油气大发现改变了东非油气资源贫乏的历史，给世界能源市场带来了新的变数，对当地、非洲和世界都有着较大的影响和意义。
1.改变地区经济发展的禀赋结构
与非洲其他地区相比，东非国家的油气、金属矿产等资源匮乏，农业是支柱产业，经济发展较为滞后。大部分东非国家，包括坦桑尼亚、乌干达、莫桑比克、埃塞俄比亚、索马里、厄立特里亚等是联合国划定的最不发达国家。油气资源大发现有可能改变该地区经济发展的禀赋结构。
首先，油气资源本身就是重要的经济财富。据估计，2012年5月美国阿纳达科石油公司和意大利埃尼石油公司相继在莫桑比克靠近印度洋的区域发现储气量达30万亿立方英尺和10万亿立方英尺的大型气田，总价值超过8000亿美元，是莫桑比克当前国内生产总值的36倍。未来石油资源开采带来的收入增长势必成为东非经济增长的重要内容。同时，石油资源带来的财富也将总体上加快东非国家资本积累过程，从而增加其经济发展的内生能力和动力。
其次，东非油气资源的加速开采将吸引大量外国油气公司和相关行业的投资。自2006年乌干达发现大规模石油储量以来，东非吸引外国直接投资增速明显加快。2006年东非吸引外国直接投资33亿美元，占非洲吸引外资总量的9.0%; 2011年则上升到86亿美元，占吸引外资总量的20.1%。根据德勤顾问公司的研究报告，2012年东非吸收私募基金投资达4.75亿美元，同比增长138%，成为非洲吸收私募基金投资最多的地区，占非洲私募基金投资的41.9%。
第三，东非油气资源开发还将带动大量基础设施建设和相关产业发展。在乌干达，据估计仅建设炼油厂、道路基础设施以及连接西部地区与肯尼亚蒙巴萨港口的输油管道的投资规模就将高达100亿美元。在坦桑尼亚，政府提出了尽快成为全球主要天然气出口国的目标，希望由此改变本国经济结构，实现从传统农业经济模式向工业化的根本性转变。其他国家也有望借助油气资源开发的机遇加快经济发展的步伐。
第四，东非油气领域将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东非地区发展最快、规模最大的经济领域。油气领域具有很强的带动上下游产业发展的能力，能够吸收大量的劳动力就业，解决非洲地区失业率相对较高的问题。而且油气产业需要的是大量的劳动技能相对较高的劳动力，将带动本地人力资源培训产业的发展，利于人力资源素质的提升。
2.影响非洲乃至世界油气格局
尽管非洲油气资源已在全球能源体系中占有一席之地，但油气资源主要分布在北部和西部，东非一直属于油气资源贫乏地区。东非油气大发现后，非洲油气资源的总体格局正在发生改变。
在乌干达，2010年底已探明石油储量为25亿桶，已跻身非洲储量前十位。乌干达政府和有关石油公司预计，在2013年实现原油生产后，每天开采量至少达20万桶，届时该国将成为非洲10大产油国和全球50大产油国之一。
在莫桑比克，仅美国阿纳达科公司和意大利埃尼公司在鲁伍马盆地发现的天然气储量已在77到112万亿立方英尺之间，足以位列非洲第三( 仅次于尼日利亚和阿尔及利亚) 。
东非油气大发现对非洲乃至世界油气格局的影响更重要的还体现在其潜在的巨大空间上。与北非和西非相比，东非油气勘探投资不足，勘探强度低。目前北非钻井数量达到2万口，西非钻井数量超过1.4万口，而东非钻井仅在500口左右。
近年来东非油气资源大发现很可能仅是冰山一角。据美国地质调查局估计，莫桑比克和坦桑尼亚的海岸区蕴藏着250万亿立方英尺的天然气及145亿桶原油。莫桑比克可能将成为仅次于俄罗斯、伊朗和卡塔尔的第三大天然气资
3.东非国家能否避免“资源诅咒”
20世纪90年代，经济学家们在研究产矿国经济发展问题时首次提出了“资源诅咒”概念，意指丰裕的资源对一些国家的经济增长并不是充分的有利条件，反而是一种限制。
基本的传导机制是政府通过集中开采资源直接获取大量收入，资源部门的扩张导致制造业的萎缩和人力资本积累不足，从而降低社会资源配置的效率; 大量的矿产收入还将直接导致政府的寻租和腐败，造成大量的资源浪费和掠夺性开采; 资源的掠夺性开采造成脆弱的自然环境，成为经济发展的障碍。
资源诅咒问题在矿产资源丰富的发展中国家表现非常突出，这些国家普遍单一经济特征明显，采矿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非常突出。历史上，东部非洲国家一直以农业经济为主。东非油气大发现改变了这些国家的资源禀赋结构，突如其来的条件转变，对治理能力相对低下的东部非洲国家而言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如何防止迷失在丰裕的油气资源当中，避免“资源诅咒”，是东部非洲国家面临的重大挑战。而这又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
历史经验表明，在发现能源资源之初，各国政府对避免“资源诅咒”信心满满，但最终难逃魔咒。面对大量迅速到来的石油财富，东非各国政府如何分配和引导资源在经济社会领域的合理配置，如何避免寻租和掠夺性开发，如何避免环境的迅速恶化，世界正在等待答案。
四、对我国油气企业参与东非地区油气开发的建议
我国经济快速发展，能源消费量猛增，2012年石油对外依存度已达58.0%左右。近年来，非洲已成为我国重要的油气进口来源地和油气投资目的地，对我国经济安全的影响日渐扩大。对我国企业而言，东非油气开发是扩大中非能源合作的重要机遇。
近年来，我国油气企业已积极参与东非油气开发，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2000年以来，中海油已在肯尼亚获得了多个勘探许可证。2011年3月底，中海油联手道达尔公司从英国塔洛公司获得其旗下乌干达区块1/3的勘探开采权益，其中中海油支付的交易金额达到14.67亿美元。
2013年3月，中国石油着手收购意大利埃尼集团全资子公司埃尼东非公司28.57%的股权，从而间接获得东非莫桑比克4区块项目20%的权益，交易对价为42.1亿美元。莫桑比克4区块位于东非鲁伍马盆地，已发现天然气约2.12万亿立方米。交易执行后，埃尼公司将持有该项目50%的权益，中国石油持有20%，其余权益分别由莫桑比克国家石油公司、韩国天然气公司和葡萄牙高浦能源各持有10%。
着眼未来，可以对我国油气企业在东非地区的油气合作提出以下几个方面的建议。
1.未来我国油气企业应进一步积极参与东非油气资源开发，努力将东非打造成中非能源合作新基地
我国已错失西非几内亚湾先期石油勘探开发机遇，影响了在该地区油气利益的获取，后期进入该区域油气领域的难度和代价都很大。在东非，必须抓住机遇，避免重蹈覆辙。目前及未来一段时间内，东非国家均希望引进更多技术先进、经验丰富的石油公司投资，我国石油企业也希望能借此机会“走出去”，这是我国加快实施非洲油气资源战略布局的大好机会。考虑到东非勘探密度低，各国际石油公司合作机会相对对等，东非完全有可能成为深化中非能源合作的重要支点。
2.加大对东非油气资源信息的收集和研究，降低油气投资合作的风险
东非地质构造复杂，油气勘探技术难度较大，勘探投资风险也相对较大。为此，应加大对该地区油气资源分布规律的研究投入力度，发挥基础研究对投资决策的辅助和支持作用。目前，国内外已有部分针对东非裂谷系油气资源分布规律的研究，但总体研究水平还较低。专业性和地区性油气企业如塔洛公司等在东非的成功就依赖于其长期坚持的研究路线和勘探策略。国内油气企业可通过加大研究投入，争取在勘探研究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3.灵活利用多种合作形式，综合提升对东非油气资源开发的介入程度
当前，国际油气合作形式趋于多元化，这在东非油气资源勘探中得到了集中体现。为应对勘探风险和减少资金压力，国际石油公司大多采用联合投标、合资开发等形式进行油气开发，并从油气勘探到开采实行诸多专业化分工合作环节。我国油气企业应以综合提升介入程度为目标，灵活利用多种合作形式。
4.应以国内油气需求市场为重要砝码，实施与东非的长期油气合作战略，并通过战略合作协议等形式加以固化
东非油气开发还处于早期阶段，未来的油气资源开发还存在巨大的合作空间，但也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和风险。短期内，东非地区的油气主要供本地使用; 但随着产量的提升，东非本地有限的需求量决定了大量的油气必须出口。从地理位置而言，欧洲和亚洲都将成为东非油气出口的主要目的地。
目前世界油气领域的发展呈现了明显的生产西移、消费东移的局面。以我国和印度为代表的亚洲市场成为世界所有油气供给方争取的市场。因此，从长期来看，我国国内巨大的油气需求是我国企业与东非地区油气开发合作的重要砝码。我国油气企业可以此为基础，谋求与东非国家政府和油气企业的长期合作，以长期发展目标为根本，实现在该地区油气合作的健康发展。
5.虽然东非的油气工业已有几十年的发展历史，近年来也取得了较大的成就。但目前，东非的油气勘探开发技术仍然落后，油气产业相关人才仍然十分缺乏，急需在技术和人力资源素质方面实现飞跃
2013年1月，肯尼亚就曾希望埃及为其提供石油业务培训。这是我国在东非油气领域的一大机会。我国油气领域技术体系完整，人力资源的教育和开发能力很强。我国油气企业加强与东非各国在技术和人力资源培训等方面的合作，既可以为东非当地油气行业的发展做出贡献，体现我国支持和帮助非洲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意图，有效回击西方国家对我国在非洲实行新殖民主义的抨击; 也可以成为我国与东非各国在油气领域深入合作的重要纽带和桥梁，为进一步加强该领域的合作奠定坚实的基础。
6.大力参与东非能源领域基础设施建设
为促进油气产业的发展，东非国家纷纷计划实施大型能源基础设施建设项目，这些项目都是非洲国家无法独立完成的，急需外国资本的投入。这对我国油气企业来讲，是难得的战略投资机会。而且，参与非洲基础设施建设本身也是我国政府对非合作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日本、印度等国的油气企业已经开始参与到东非能源基础设施领域建设中，我国企业必须尽快介入，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深度参与到东非能源产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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