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图遍布社交网络,想必社交达人们都再熟悉不过。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很忙的杜甫,是杜甫本人吗? 画这幅杜甫像的画家蒋兆和认为自己年轻时的贫困奔波和杜甫苦难的人生有极大的相似之处,所以他决定以自己作为蓝本进行创作。 没想到吧?所以,我们看到的古人图,有可能来自画家的想象。 比如我们非常眼熟的、语文书上的李时珍、祖冲之和杜甫,都是近代画家蒋兆和所画。 李时珍是蒋兆和照着老中医萧龙友先生画出的,祖冲之的参考对象是著名气象学家科学竺可桢。
一般我们看到的古人画在画册中,有古代流传下来的历史名人画、百科全书式的人物画丛等。比如,流传至今的人物画像集合有画帝王将相的《南薰殿图像》和画名人旧儒的《三才图会》。
但为什么看到的每一个古人的画像都是如此千篇一律?教科书的每一张古人配图,仿佛流水线生产出一般。如果把名字遮住,竟有种一个人换了发型表情般的奇妙。 《三才图会》全书十四门一百零八卷,内容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人物包罗万象,所以取名' 三才',可想工作量之巨大。 明朝王圻、王思义父子只好采用了“千人一面”这种神操作。这个方法非常效率,大大缩减了工作量。全书一共画了596幅著名历史人物画像,有的入选课本。
除了要求画彩色肖像的某些古代甲方们,其他画古人的画作要靠着想象,想做到每个人都不一样就很难了。 《韩熙载夜宴图》中,虽然出现的每个男性宾客都跟韩熙载长得十分相像,但每个人表情、仪态都有着微小的区别,这靠的就是画家的技法和智慧了。
我们看到的古人画像中,大多都有这样几个关键词:飘逸、长髯、线条分明以及眼距很宽…… 中国水墨画注重写意,人物画反而没有像山水画一样有更多的发挥空间。没有了太多的图片记载,绘制历史人物的画家们不免打开脑洞,靠着古代人物描写的文字记载随意发挥。 除了把主人公换成自己,还有强势入镜,把自己也画在画里。类似这样的例子在写实的油画世界里也很常见。
西班牙著名画家委拉斯凯兹有一名画,叫做《宫娥》,画面中在作画的那个人就是画家自己。这幅画跻身世界三大名画之列,不知跟委拉斯凯兹的神来之笔是否有关系。 大卫(Jacques-Louis David)和《拿破仑一世加冕典礼》 无独有偶,这幅《拿破仑一世加冕典礼》中,画家大卫安排自己做了个配角,哪怕只是人肉背景。 画家们故意为之的小恶搞往往出现在被“甲方”限定范围的作品中,完成工作之余不忘自由发挥,恰恰说明画家们内心都住着一个有趣的灵魂。有网友打趣道:把自己画上去凑数还不是因为甲方催稿太急。 说笑了这么多,其实,画家们独特的艺术趣味和天马行空的脑洞赋予画作别样的魅力。正因为画作中有画家自己对历史人物的重构,作品才会独一无二。 关于画家们的神奇脑洞,还有许多故事,比如:宋朝之前画画不怎么署名,有的画家把落款藏在树上、写在山峰中……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就是其中一例。
不过,留给后人欣赏的作品如此耐人寻味,画家们偶尔皮一下下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