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我们讲了李密设鸿门宴,杀掉了曾经收留他的翟让,此时的李密也就真的有了一种舍我其谁的这种豪气和自信。
就在李渊举兵之后,李密就写了一封信给李渊。这个信写得很有意思,他的语气颇为自大,在信里边儿说希望能与李渊一起努力,执子婴于咸阳,殪商辛于牧野。这封信意味着李密以刘邦和周武王而自居了,而且他还希望李渊能够率领几千个骑兵到河内郡这个地方来与他当面订立盟约,这封信显得李密自高自大不用说,重点是李密已经把李渊当作他的手下来对待,那么李渊怎么应对这个信?李渊看了之后,能不生气吗?
李渊心里头肯定不快,但是李渊这样干大事的人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能忍,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发脾气,什么时候不该发。他笑着对左右说,李密虽然妄自尊大,但是这阵儿还不能跟他做口舌之争,不如用谦卑的语气给他回一封信,稳住他,等于让他为自己牵制住在洛阳的隋朝的重兵集团,好让自己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并力西向,拿下长安城。
李渊让温大雅替他写了一封回信,回信里的措辞极其谦虚,有一句是这样写的:“天生烝民,必有司牧。当今为牧,非子而谁!”意思就是说这天下大乱,一定需要一个主人,那这个天下之主是谁呀,那除了您,那还能是谁?所以李密得到这封回信之后,高兴得不得了,他跟手下的人欣喜若狂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唐公见推,天下不足定矣。”意思是,唐国公(李渊,前文有讲为何叫唐公)已经谦让,这天下以后就是咱们的了。
从李密这个欣喜若狂的样子能发现一个现象,虽然信里头他一副傲慢的样子,但是实际上李密内心非常高看李渊。天下虽然大乱,但是他不写信给窦建德,不写信给杜伏威,不写信给薛举,也不写信给刘武周,他只写信给李渊,因为他认为有资格与他争天下的,只有李渊,大有一种煮酒论天下的这种感觉,天下英雄就你我二人,所以呢,他只给李渊写这个信,结果李渊这么一回信,李密就真“飘”了。实际上,李渊只是在麻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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