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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房近7亿的《反贪风暴4》赢了吗?我要表白古天乐

票房近7亿的《反贪风暴4》讲不清反贪究竟是什么?

《反贪风暴4》在四月十六日清晨已获得6.17亿票房,并且根据票房预售情况和上座率预估最终会突破7亿元大关。买票的人有三个心态:一是认为这是部好片,二是不知道好不好所以去检验,三是去电影院乐呵时恰好遇到这片。三类人中最多的就是抱着去试一试的心态,结果心情被蒙尘。毫不客气的说,这部电影不值得。

香港虽然只有650万居住人口,却被成为亚洲四小龙,当地的电影产业更是在全世界的局设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中国香港自古以来就是华人电影的制作中心,也正是因为中心的缘故,资源都非常集中,便会产生一些艺术所鄙弃的事情。《反贪风暴》系列电影在华语犯罪电影史上的意义,我觉得就在于此,证明电影是如何被商业羞辱,导演是如何欺骗观众,观众是如何将一部烂片供上神位的典型代表。

梅里埃时期,电影还是一门纯粹的技术。人们觉得把现实中再也不会重复的时间和空间还原出来,是一种科技进步的表现。最初的电影被用来记录,那是一个只有长镜头的年代。直到有一天,机器的偶然故障创造了蒙太奇剪辑法。电影进入了另一个艺术的层面,这个功能被称为“造梦”。爱好艺术和研究电影技术的男人们发现,电影不但可以记录现实世界中存在的事物,还可以制造我们脑海中的想法,也就是还原主观想象。这就使得人们内心的猎奇、虚荣、爱恨等等情绪有了视听层面上发泄的手段。《反贪风暴》这个题材所表现的正是人们对贪腐这一行为本能的憎恨,看到贪官污吏受到惩戒,观众的心里就会得到空前的欢愉。

造梦功能的出现有利有弊。利的一方面是拓展出了新的艺术样式,弊的一方面就是给了一些商人玷污艺术的工具和指引。譬如岛国的AV事业本质上就是造梦的极致表现,但是AV作为一个合法产业,它切实的解决了人们对性最纯粹的需求,只是整个产业链需要被更加规范的监管。《反贪风暴》却不一样,它的初衷应该是电影艺术和票房。从导演和电影的主创们的立场看,为了票房其它元素可以发生变化,但是导演有责任保证一部上院线的电影必备的起码素质,否则就是一个无良的电影商贩。

导演林德禄执导了《反贪风暴》一到四整个系列,每一部时隔两年,今年已经是七个年头了。他并不是一个电影新人,而是香港电影界的老派人物了。不管是他的创作经验还是创作资源,都和《反贪风暴4》的品质不相符合。陆志廉入狱卧底,监狱只有一个规则:打斗。反贪等于陆志廉有问题,清除败类的做法在第四部中只有坐牢一条路了。剧情设计中逻辑的薄弱是一部犯罪电影最可怕的事情,就像青春爱情片没有一个虚幻镜头般失败。

究竟是谁在顶这部烂片?票房七亿的背后,观众被谁营销了。看完《反贪风暴4》,我想起了《人民的名义》中关于处长赵德汉的演绎。梳理整个剧情会发现,从丁一珍出逃遭非洲“枪战”到祁同伟自刎孤鹰岭,我们自始至终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每一段都是悬疑,甚至觉得达康书记也会是犯罪的那个人。在人物的塑造和逻辑的编制上,最经典的就是一场《智斗》,侯亮平向右一点就是死亡,他始终没有迈出的一脚预判就是观众对他所有的印象,也是导演给他最大的倾覆。真正的反贪里没有绝对的坏人,而是人性的丧失,电影的镜头应该带着我们一步一步走进真相,让局中人发现自己。反贪不是单纯的惩罚,《反贪风暴4》给我的印象却是一步一步给主犯判罪,没有原谅和劝告,导演就像一个暴力狂,使出浑身力气鞭打着一只犯罪的公羊,以便观众看着上瘾和过瘾。

纵然如此,我们还是没有办法阻止《反贪风暴》系列的继续产出。正如现今世上流行的话,人家有钱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其实在民间,在一些高校的电影专业里,有很多可以电影人才,他们并不是人们想象中只会玩高深艺术片的书呆子。票房情趣和电影品质,往往都诞生于观众的宽容和接纳。像林德禄这样的电影商人,我是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去支持的,他本质上就是一个靠电影赚钱的人,艺术于他是什么我也不懂,我只看到他导演过的无数电影,浪费的电影资源。我们应该给一些新的真正在做艺术的电影人支持,虽然他们初期的作品幼稚,充满自负和戾气,但至少不是个守财奴。

除了《反贪风暴4》电影本身之外,另一个想讨论的就是主演古天乐,他从一坚持到四,演技有目共睹。古天乐个人的影响力,是拉动这部电影票房最主要的点。社会上关于他的公益事业的评价经常掩盖过他在电影上的成就,因此有影迷讲到古校长坚持参演《反贪风暴》的直接原因是这部电影的票房一直不错,而他的片酬总是有规律的用于捐建学校。公益永远没有尽头,但烂片的影响却亘古不变的存在于历史上。

从场面调度、剧情设计到反贪主题的表现,《反贪风暴4》几乎没有出彩的点。七亿票房的出现真的不可思议!于是,我想起小时候那一叠又一叠的DVD碟片,暑假不会出去玩的夏天总会把碟子一遍又一遍的看,听到爸妈回家还会给电视机的大屁股吹气降温,而我们看过的就是港片。香港是我们绕不开的话题,关于古天乐的印象,不只是香港电影这么单纯,而是关于童年。

《反贪风暴》有第五部的话,你还会去看吗?不管未来电影会出现怎样的技术,只有那些用心做电影的人才会得到应该有的体面和作为一个电影人的尊严,表态香港电影,也表态古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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