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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仓迎驾辨》考辨

2002年齐涛先生的《韦庄诗词笺注》出版,书中对韦庄的生平提出若干新的理解和认识,值得重视。书中作为附录收入了齐先生的论文《韦庄生平考》,其第二节《陈仓迎驾辨》(以下略称齐文)中,对韦庄《浣花集》卷四《夏初与侯补阙江南有约遽闻捐馆因成长句四韵吊之》诗中所言此次北上西行的目的提出了质疑,以为其真实的目的不是“陈仓迎驾”,而“向襄王劝进,似乎更为可信。”[[1]]P.684 从齐先生的用语来看,这个判断只是一种推测或猜想,这是一种或然性的判断。作为或然性的判断,就存在一个或然率的问题,即是说可能性的大小。笔者以为这个判断成立的可能性太小,甚至没有可能。事关韦庄的思想观念、政治选择,不可不辨。

这首诗的全名是《夏初,与侯补阙江南有约,同泛淮汴,西赴行朝。庄自九驿路先至甬桥。补阙由淮楚续至泗上,寝病旬日,遽闻捐馆。回首悲恸,因成长句四韵吊之。》其诗题下小注为“巳后自浙西游汴宋,路至陈仓迎驾,却过昭义相州,路归金陵作。”自中和三年(公元883年)起,韦庄在浙西润州入幕周宝。作为一个布衣,其“西赴行朝”或当是受周宝之命而为。诗题明示,韦庄此次西行北上是在乙巳年之后,即丙午年亦即光启二年(公元886年)夏初。农历以四、五、六月为夏,夏初当为光启二年四月之初。那么,在此之前的数月之中,长安政局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件呢?

据《资治通鉴》二百五十六卷所载,光启元年十二月“乙亥夜,(田)令孜奉天子自开远门出幸凤翔。”光启二年春正月“戊子,令孜请上幸兴元,上不从,是夜,令孜引兵入宫,劫上幸宝鸡,黄门卫士从者才数百人,宰相朝臣皆不知。”“庚寅,上以孔纬为御使大夫,使诏还百官,上留宝鸡以待之。”三月“丙申,车驾至兴元。”“夏,四月,壬子,(朱)玫逼凤翔百官奉襄王李熅权监军国事,承制封拜指挥,仍遣大臣入蜀迎驾”。[[2]]P.8328-8334 《资治通鉴》引《唐年补录》曰:“三月十七日,车驾至兴元。”即丙申日为三月十七日。据此推算,光启元年十二月乙亥为十二月二十四日;光启二年正月戊子为正月初八,庚寅为正月初十;四月壬子为四月初三。这个时间表明,田令孜劫僖宗往凤翔、宝鸡(陈仓),事件虽然经年隔月,其实不过半月时日。关中长安距江南润州路途遥远,在当时的交通通讯条件下,从关中到江南,消息传递大约需要四、五十日。*  虽说唐时驿道畅通,但是战乱时期不能不受到破坏和限制,也许需要更长的时间。因此,四月之初韦庄起程之时所得到的消息,就只能是光启二年春正月僖宗迁往凤翔、陈仓(宝鸡)的消息。这时的襄王李熅不仅没有僭位称帝,只是“权监军国事”,而且“仍遣大臣入蜀迎驾”[2]P.8334。襄王李熅僭位尚未形成事实,甚至连襄王李熅“权监军国事”的消息也未得到,韦庄怎么可能“西赴行朝”去向襄王劝驾呢?当僖宗由凤翔至陈仓(宝鸡)之时,仅有少数官员随从,僖宗曾“诏还百官”。依情理推断,侯补阙作为朝廷命官,得到消息应诏前往,而韦庄与之同行求一官之职,倒是非常可能的。这正如韦庄诗中所说:“九重圣主方虚席”,“本约同来谒帝阍”;然而,不幸的是侯补阙中道捐馆,这个愿望只能付诸东流,因此回首悲痛而赋诗悼之了。

在黄巢起义战事频仍之中,韦庄曾多次在诗中表示过他的愿望。他的政治理想是:“平生志业匡尧舜”(《韦庄集》卷一《关河道中》),“大盗不将炉冶去,有心重筑太平基。”(《韦庄集》卷二《长年》)他的期待是:“但有羸兵填渭水,更无奇士出商山。”(《韦庄集》卷二《辛丑年》)因此,作为一个心怀政治抱负的诗人,在风云变幻的时代,他必然会审时度世,做出慎重的选择。而考之唐史,这时的形势复杂多变,韦庄“西赴行朝”的目的,是有多种可能供其选择的。这不仅取决于当时的政治/军事形势,也还有周宝的政治立场和政治环境的影响。

首先,光启元年之后,政治形势动荡不安,各地藩臣各有选择。

唐僖宗于光启元年(公元885年)三月回到长安。这时黄巢已经兵败被杀,但是经过黄巢起义的打击,唐室政权已经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各地藩镇趁势而起,想在这场动乱之中,实现自己的政治野心。这时“李昌符据凤翔,王重荣据蒲陕,诸葛爽据河阳洛阳,孟方立据邢洛,李克用据太原上党,朱全忠据汴滑,秦宗权据许蔡,时溥据徐泗,朱瑄据郓齐曹濮,王敬武据淄青,高骈据淮南八州,秦彦据宣歙,刘汉宏据浙东,皆自擅兵赋,迭相吞噬,朝廷不能制。……郡将自擅,常赋殆绝,藩侯费置,不自朝廷,王业于是荡然。”[[3]]P.96 这时的唐僖宗虽然威望大减,但是作为一个政治符号,他仍然是唐王朝的象征。各地藩臣相互攻讦之间,虽然不受皇室制约,但还不时上表奏闻,甚至请求封赏,直至襄王“权监军国事”,也还“遣大臣入蜀迎驾”。 当时的形势,恰如历史学家岑仲勉所说:“内廷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宦官,外朝有保爵禄而拥王室之士族。”[[4]]P.457光启二年(公元886年)四月朱玫以武力威逼朝官奉襄王李熅权监军国事之后,“加诸侯官爵,以淮南节度使高骈为太师中书令、江淮盐铁转运、诸道兵马行营都统。又以淮南右都押衙、和州剌史吕用之检校兵部尚书兼广州剌史、岭南东道节度史,令户部侍郎柳涉(按,《资治通鉴》作杨陟)往江淮宣谕,户部侍郎夏侯浑(按,《资治通鉴》作夏侯潭)河北宣谕。诸藩节将,多受其伪署;惟定州、太原、宣武、河中拒而不受。”[3]P.97 因此,虽然当时朝官之中,不少人在朱玫的武力威逼下接受了封赏;而各地藩臣面对襄王宣谕,就有多种选择:或接受,或抗拒,或观望。特别是黄河南北的重镇——定州、太原、宣武、河中——皆拒而不受。因此,韦庄(以及周宝)就未必拥戴襄王。

在这样的政局变动中,高骈得到重用,这有着特殊的原因。高骈领有淮南八州,实力最强,而且早有背逆之心。在黄巢进入长安前后,唐僖宗对其寄予厚望,曾多次为高骈加官进爵,派遣使臣促高骈讨伐黄巢。当时的形势,恰如著名的史论家王夫之所说:黄巢虽然占领了长安,但只是流动作战,“无尺地一民为其所据”,“自关以东,自邠岐以西北,自剑阁以南,皆非巢有。……使骈收拾江淮,趋河頟扼其东奔之路,巢且困死于骈之掌上。”[[5]]P.29

但是高骈却逗挠不行,终不出兵,唐僖宗遂陆续罢除了高骈的一些重要职务。“骈既失兵柄,又解利权,攘袂大诟,”竟至于“上表自诉,言辞不逊。其略曰:‘是陛下不用微臣,固非微臣有负陛下。’……上命郑畋草诏切责之。……骈臣节既亏,自是贡赋遂绝。”[[6]]P3432-3433 王夫之一针见血地指出:“唐之分崩灭裂,以趋于灰烬者,实骈为之。”[5]P.29所以,当襄王李熅僭位之时,不仅襄王封赏高骈,而且高骈还主动向襄王“奉笺劝进”[2] P.3445也就不难理解了。因此,高骈依附襄王李熅自然不能成为其它藩臣也必然依附的理由。

其次,周宝与高骈矛盾尖锐,势不两立。

在这场政治事件中,周宝的态度史无明文,既未见其拒绝,亦未见其向襄王劝进。那么,推想起来,周宝的态度很可能是观望形势的发展变化了。这不仅因为唐僖宗作为唐朝王室代表的这个政治符号尚且存在,还因为周宝自有其忠于王室的政治立场,特别是由于他处在一个相对特殊的政治环境之中——他与高骈的矛盾和对立——使他不能作出如同高骈一样的选择。

周宝和高骈俱出神策军。神策军为唐朝禁军,是朝廷倚重的对象。高骈为淮南节度史,治扬州,在江之北;周宝为镇海军节度史,治润州,在江之南。起初,高骈曾以兄事宝。中和元年,唐僖宗寄希望于高骈,委以重任,高骈遂对周宝有所轻视。二人临江而治,“封壤相邻,数争细故,遂有隙。”[6]P.3429 中和元年(公元881年)九月,“骈檄宝入援京师,宝治舟师以俟之,怪其久不行。访诸幕客,或曰:‘高公幸朝廷多故,有并吞江东之志,声云入援,其实未必非图我也。’宝未之信,使人觇骈,殊无北上意。”[6]P3429事实证明,高骈无心讨伐黄巢,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高骈之将董昌以及钱鏐、诸道行营都都统王铎等人都看到高骈的这个意图。此后,高骈周宝两人遂成对立状态。史载:周宝、高骈两人感情交恶,高骈“遣使责宝:‘何敢轻侮大臣?’宝诟之曰:‘彼此夹江为节度史,汝为大臣,我岂坊门卒也?’由是遂为深仇。”[6]P.3429

由于高骈无心出兵,行动不力,中和二年(公元882年)之后,唐僖宗则逐渐将希望转移到了周宝身上,晋封周宝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天下租庸副使,甚至于封为汝南郡王。而周宝在得到重用之后,其态度则与高骈相反。周宝“以京师陷贼,将赴难,益募兵,号后楼部。”[[7]]P.575而这时高骈则上表诬陷周宝,史载:“帝在蜀,淮西绝贡赋,(高骈)谩言道浙西为宝剽阻。帝知其诬,不直骈。”[7]P.575 而周宝也向朝廷上奏高骈之过。中和二年(公元882年)七月,“镇海节度使周宝奏高骈承制以贼孙端为宣歙观察使。诏宝与宣歙观察使裴虔馀发兵拒之。”[2]P.8273 此后,两人相互攻讦,矛盾日益加深,形成对抗局面。周宝和高骈两人之间对唐室的态度如此相左,矛盾又如此剧烈,可以想见,当襄王僭位、高骈当政之时,周宝怎么可能效法高骈,积极劝进呢!如果韦庄此次“西赴行朝”为周宝所遣,那么周宝的这个态度就不能不影响到韦庄的意向。

齐文曰:“周宝与田令孜积怨颇深。884年周宝以婿杨茂实为苏州剌史,‘田令孜以赵载代之,茂实不受命,宝表留,不听。’后又有‘右散骑常侍沈诰使至江南,负田令孜势,震暴州县。嗣襄王下令搜令孜党,宝收诰及赵载杀之。’” [1]P.685齐文以此为据,认为周宝与田令孜积怨颇深,定向襄王劝进。

按,此事可疑者有三。1、时间有误。上述引文原出《新唐书·周宝传》。原文在以上两段引文之间,叙述了周宝牙将张郁作乱常州之事。依《通鉴》所记,此乃光启二年春正月之事。文中“是时”当指光启二年(公元886年)春正月,而襄王僭位乃四月间事。此时襄王尚未僭位,不可能下令周宝。

2、记事不明。田令孜虽然专权朝政,为人所恶,但其始终依傍僖宗。襄王“权监军国事”后,田令孜自知不为天下所容,遂“自除西川监军使,往依陈敬瑄。”[2]P.8335而依引文所述,似田令孜与襄王同时在朝,沈诰依仗田令孜之权势横征暴敛,襄王才下令搜捕田令孜党。

3、事理不通。田令孜专擅大权,声名不佳。周宝杀沈诰、赵载,只为报复当年积怨。襄王僭位之事,与此无涉;而如依齐文所言,则此事发生在公元884年,即中和四年,而此时僖宗尚在成都,襄王还未能视事,下令周宝云云更是无从谈起了。

    司马光编纂《资治通鉴》,治史严谨,取材审慎,史书有不同记载者往往以“考异”存之。也许因为此事可疑之处甚多,《资治通鉴》才正文不取,考异不存。因而以此为据,认为周宝曾依附襄王,显然根据不足。

齐文又以为:从“韦庄北上路程可证非往陈仓迎驾。”[1]P.685 考韦庄此次北上西行,其行期大约有半年之久。他在《自孟津舟西上雨中作》诗中说:“来时楚岸杨华白,去日隋堤蓼穗红。”杨柳四月飘絮,时当春末夏初;红蓼九月结穗,时当秋末冬初。这就是说,韦庄的行期是从四月的夏初至九月的深秋。虽说最初目的是“西赴行朝”,但是韦庄此次西行并未到达长安。* 从其诗中所留踪迹来看,他最西只到了孟津(《自孟津舟西上雨中作》),而更多的则是在黄河两岸逡巡辗转。其所到之足迹有河南汴州(《汴堤行》)山西闻喜(《含山店梦觉作》)、山西长子(《题貂黄岭官军》)、河南内黄(《过内黄县》)、山西垣曲(《垣县山中寻李书记山居不遇留题河次店》)、山西晋城(《天井关》)、山西壶关(《壶关道中作》)、河北清河(《清河县楼作》)等地。韦庄为什么一直在黄河两岸逡巡辗转而畏葸不前呢?

这其中的原因,要从襄王李熅僭位这个事件本身来寻找。应该说,这个事件是藩镇之乱中发生的一场闹剧。这场闹剧虽然只有八个月,但却经历了一个复杂的过程。光启元年三月,唐僖宗从成都回到长安之后,王室的财政支持只有同州、华州、凤翔数州租税。田令孜为解王室财政之困,自光启元年四月起,解除了王重荣的安邑、解县两池盐池使并自兼其职,同时徙其河中节度史(治河中)为泰宁节度史(治兖州)。于是王重荣遂多次上表历数田令孜之罪,并与河东节度史(治太原)李克用结好,而田令孜则结好邠宁节度史朱玫(治邠州)、凤翔节度史李昌符以抗。十二月底双方战于沙苑,朱、李大败,李克用进逼京城,田令孜即胁僖宗出幸凤翔,光启二年春正月初又至宝鸡。此后,朱、李又不愿再为田令孜所用,且惮李克用、王重荣之强,遂与其合。朱、李追逼僖宗至大散关,攻之不克,僖宗逃至兴元;而襄王李熅因病未能逃脱,为其所得,遂带回凤翔。是年夏四月初,朱玫以武力逼凤翔百官奉襄王李熅权监军国事。冬十月,又奉襄王李熅即皇帝位。而到了十二月,朱玫的部下王行瑜因战败而怕祸及已身,于是在得到杨复恭传檄之后,遂以迎僖宗大驾为名而反,并擒朱玫而杀之。这时襄王李熅急奔河中,王重荣诈为迎奉,诱而杀之,并将其首送往僖宗兴元行在。至此,襄王僭位之闹剧历时八月而结束。

从这场闹剧复杂多变的过程来看,这场闹剧有这样几个特征。第一,从整个事件的过程看来,朱玫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反复无常,襄王李熅是则是受其武力逼迫而僭位,从而成了他们的傀儡,并没有什么政治基础。第二,双方虽然军事对峙,但是都还要借重于唐僖宗的政治影响。王重荣、李克用逼进长安之时,是用“清君侧”的手法,上表唐僖宗请诛田令孜、朱玫、李昌符。朱玫、李昌符依附王重荣之后,又与其一起上表请诛田令孜。光启二年四月,朱玫在逼襄王李熅权监军国事之后,也仍然要“遣大臣入蜀迎驾”。[2]P.8334直到冬十月襄王李熅即皇帝位之后,朱玫才抛弃了唐僖宗这面政治招牌。第三,事态发展,变化多端,手段恶劣,难以征信。朱玫在导演这场政治闹剧中使用了多种手段,先用武力威逼,后用政治谣言。朱玫在立襄王李熅之时,曾谋于萧遘而遭其反对,遂宣言曰:“我立李氏一王,敢异议者斩!”[2]P.8334 五月,为说服拉拢李克用,朱玫又假襄王之名制造谣言遣使传檄,说僖宗在流亡途中已经“苍黄晏驾。”[2]P.8336 李克用识破朱玫的谣言,而且“焚诏书,囚使者,移檄邻道,称:‘玫敢欺藩方,明言晏驾。当道已发蕃、汉三万兵进讨凶逆,当共立大功。’”[2]P.8337 六月,李克用又遣使奉表僖宗称:“方发兵除逆党,迎车驾,愿诏诸道与臣协力。”李克用此表到达山南之后,史载:“上出示从官,并谕山南诸镇,由是帖然。”[2]P.8338 韦庄经汴宋路到达东都洛阳地区之时,正是这些事件陆续发生之时。作为一个心怀政治抱负的诗人,在这么复杂多变的形势下,怎么可能冒然向襄王劝进呢?

韦庄在其诗前小注说:“自浙西游汴宋路至陈仓迎驾,却过昭义、相州”,这是有其特定原因的。如前所述,光启二年四月之后,黄河南北诸镇特别是太原、宣武、河中,拒而不受襄王李熅的宣谕和封赏。李克用为河东节度使治太原,朱温(朱全忠)为宣武节度史治汴州,王重荣河中节度使为治河中(今山西永济),他们是朱玫的宿敌。光启二年六月,三人曾联合共讨朱玫。而中和四年八月,僖宗已从李克用之请,任李克用之弟李克修为昭义节度史。那么,一向忠于王室、胸怀大志的韦庄,滞留在与襄王、朱玫对抗的军事重镇之中,特别是在李克用之弟李克修执掌兵权的昭义、相州一带逡巡辗转,就只有两个可能了:或者观望局势,静待其变;或者劝其勤王,支持僖宗。总之,向襄王李熅劝进则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综上所述,韦庄此次西行北上的目的不可能是向襄王劝进。只要我们对当时的政治军事形势进行深入地考察,对当事人的政治立场态度进行全面地分析,这个判断是显而易见的。以为其“向襄王劝进,似乎更为可信。”乃未之深考也。

参考文献



* 据陈寅恪《韦庄〈秦妇吟〉校笺》所引李翱《李文公集·来南录》中,李翱经汴宋路从东都洛阳至润州之旅,行程约三十七日。陈文见《寒柳堂集》。

* 韦庄于景福元年即公元892年作《投寄旧知》,其中有语“十年无路到三秦”。十年前即882年,即中和二年。可见韦庄从黄巢之乱后离开长安到此时回京应考,未从到过长安。齐著亦将此诗系于此年。



[1]  齐涛 .《韦庄诗词笺注》(下)[M] . 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2.

[2] 《资治通鉴》第18[M] . 北京:中华书局.1956.

[3] 《二十五史》影印本第5册《旧唐书·僖宗纪》[M] .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

[4] 《隋唐史》[M] .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57年版.

[5] 《读通鉴论·唐僖宗》第十四卷[M] . 商务印书馆早年铅印线装本.

[6] 《通鉴纪事本末》第11[M] . 北京:中华书局.1986.

[7] 《二十五史》影印本第6册《新唐书·周宝传》[M] .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

 

 

                                              刊《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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