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哀公问孔子说:“你的弟子中那一个好学呢?孔子回答说:“有个叫颜回的好学,他不迁怒于人,从未重犯同样的过错,不幸短命死了,现在呀就没有这样的人,未闻还有好学的人。
孔子曾自言好学(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这里又说他的弟子中只有颜回是好学的,可见孔子对这个“好学”的要求、评价都是很高的。
说颜回好学,但并没有说颜回知道很多知识,而只是说他“不迁怒,不贰过”,所以孔门的这个好学,并非徒有见闻记诵,重点还是在人生的修养实践上。不贰过,就是我们常说的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智商比较高的人,如果对事情认真对待,还是可以做到“不贰过”的。而不迁怒,则很难!这应该是高情商的表现。迁怒,这涉及到情绪问题。扪心自问,我们大多数人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明明是甲惹你生气了,你没法对甲发脾气,于是把愤怒发泄在无辜的乙身上。这样的事情,认真想,一般人都能明白是没道理的,却常常没法控制自己不那样做!
朱熹《论语集注》中记程子(不知是程颢还是程颐)所言:“颜子之怒,在物不在己,故不迁。”我们且不去问颜回是否因为这样才做到不迁怒的,关键是,程子这个说法,给我们指出了一个做到“不迁怒”的思路:是外在的某人或某物或某事“可怒”,而不是我们自己内心“在怒”,所以,这个“怒”就不会“迁”到无关的某人或某物或某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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