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
孔子说:“齐国一改变,可以达到鲁国这个样子,鲁国一改变,就可以达到先王之道了。”
读《论语》,还是得有点基础的历史知识。齐是姜太公的封地,鲁是周公旦的封地。到孔子那时,礼崩乐坏,但鲁国还是保持着比较多的周代典章制度,也还有一些君子(《公冶长》篇孔子叹曰:“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而齐国则在管仲的治理下,国力强盛。孔子充分肯定了管仲的功绩(《宪问》篇中,孔子说:“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但他认为管仲器小,不知礼。了解了这些,这一章的意思就比较明白了:孔子希望有齐国那样强盛的国力,在这个基础上,加强礼制建设,使之能够有鲁国那样比较健全的典章制度,然后就可以再变到“郁郁乎文哉”的周道了。
我是认为社会不可能完全“复古”的,必须与时俱进。但是我认为,不拘泥于“齐”、“鲁”、“道”三者的表面形式而取其实质内容,孔子的这个思路是非常合理的。而中国社会当前的状况,恰好可以按照夫子设想的这个方向来努力:当下正是经济实力比较强盛的时候,相当于孔子时代的“齐”,那么进行政治改革,建立合理的政治制度,就可以“至于鲁”,之后再进行全面的文化复兴,就是“至于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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