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问子产。子曰:“惠人也。”
问子西。曰:“彼哉!彼哉!”
问管仲。曰:“人也!夺伯氏骈邑三百,饭疏食,没齿无怨言。”
有人问子产是怎样的人。孔子说:“是个能给人民实惠的人。”问子西。曰:“他呀!他呀!(回避而不想说他)”问管仲。孔子说:“管仲他是个有才干的人,他夺了伯氏在骈邑的三百户封地,使伯氏只能吃粗茶淡饭,至死也都没有一句怨恨的话。”
《论语》中常常有品评人物的章节,从中可看出孔子的人生观价值观。对子产,孔子在上一章通过“认真对待外交文书”一事赞美他,在其他章节也赞扬过他“有君子之道四焉”(《公冶长》),这里则直接称赞他“惠”;对子西,说“彼哉彼哉”,意思是说这个人没什么值得说的;对管仲,夫子批评过他“器小”,也高度赞美他御夷狄之功,这里通过一个具体事例来赞美他执法公允(人家被他削夺了“骈邑三百”却没有丝毫怨言)。
夫子也可谓“知人论世”。
孟子对子产的“惠”则提出过批评,说如果子产把政府工作做好了,就不用对人民施些小恩小惠了。比如他说如果子产的政府如果在河上建了桥,子产就不必用自己的马车帮助人们过河。孟子的角度也非常值得重视,当今我们也可以看到,一些事情表面看起来是官员在亲民做好事,而本质上却是政府不作为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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