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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四月的尾。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算进入了春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算离开了春天。这里面有一种不必较真的模糊与暧昧。
季节的截点,好像也不好明确。没有这样一个人,站在季节之间的分割线上,在你到达的时候就会和你说,欢迎你刚刚度过了一个季节,进入下一个季节。
季节也不需要这么明确的分割。不应该把季节放在不同的筐里,然后指指点点地说,这个筐里装的是春天,那个筐里装的是夏天。季节不是任由你摆布的水果,而是自由自在游动的鱼。它想游到五月,你就不能说,你只能在四月哟。
在这个春天里,该发生的应该都发生过了。比如说,桃花开过了,梨花开过了,玉兰花也开过了。花在树上开得正好的时候,姑娘们愿意凑到树跟前,把自己跟花一起拍成照片。花一旦败了谢了,她们就没那样的热情了。可是她们也是花啊。
桃花特别容易在树下落成一片,尤其是下了一场雨,或者刮过一阵子风,落英缤纷。其实,花在树上时是一种开放。掉落在地上,也可以看做是一种开放。在枝头开放了一次,觉得不够过瘾,又换个地方,在地上再开放一次。
榆钱往石板路上落过。找不到任何一棵榆钱树,但是街道上落了榆钱。刚刚下过了雨,石板街还是湿润的,所以榆钱粘在石板上。虽然纤薄瘦弱,但风吹吹不动。我看了一下周围的树,也没有发现一棵榆钱树。
清明前后下过几场雨。也许雨和清明没关系,但是我们愿意清明下雨,愿意把它们联系在一起。清明这两个字上就该飘落几个雨滴。下雨的时候,我在城市的街上挨着雨淋,想到,老家的几个坟头,也在荒野中挨着淋。
在这个春天里,有一些人走了,也有一些人来了。走的人没有让我感到惋惜,来的人也没有给我太大惊喜。已经习惯了人来人往,有来有去。离开的人,是跟着春天一起走的,是被春天带走了。来的人,也是在春天里来的,带着春意。我可以给他们安插这样的名义。
更能接受自己。更多的精力放回自己身上。要说的话得说出来,要做的自己得释放出来。不再那样畏畏缩缩,紧张兮兮,患得患失。你冲着我笑,我也就对你笑。你看我不顺眼,我就不再看你。有些事不是现在看淡了,而是以前看得太重了。
特别想养一只狗。打算就是,将来有一天,去宠物店。打开笼子,它们同时从笼子里出来,哪只狗最活跃,最欢蹦乱跳的,最亲近我们,靠近我们,就要哪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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