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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春秋》是我建立的模范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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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箜篌引 

文章来源|《百家讲坛》杂志

情景教学

公元前489年,62岁的孔子已在列国漂泊了八年。此刻,他正站在陈国的国土上,但由于吴国伐陈,连陈也住不得,他只好把目光投向蛮夷之地楚国—那里,一个驻守负函(今河南信阳)的楚国高官会把他引荐给楚昭王,或许会给他一个无比灿烂的夕阳红。

于是,孔子师徒向负函进发。没有料到,当他们还在陈、蔡间的路上时,一股来路不明的流言已经到了陈、蔡等国:孔氏精英团队一旦到了楚国,对陈、蔡就是大威胁。很快,陈、蔡达成了默契:一群劳改犯包围了孔子师徒,一连七天围而不攻—对圣人,不能太出格,更不能留下把柄,让他们“自然消失”才是硬道理。

像这种威胁,孔子之前曾多次遭遇过:经过匡地,被人误认而被围攻;经过蒲地,被背叛卫国的卿大夫要挟;赴宋途中习礼于树下,被宋国司马砍树恐吓……但这次不同。刚开始,弟子们还挺得住。时间一长,一个个又饿又累,形销骨立,难免腹诽—离开鲁国八年了,奔波流离不说,连性命都没有保障,自己是否跟对了人?

这些负面情绪,孔子当然知道,但他却没有办法,只能去地里找点吃的,依然讲习诵读,演奏唱歌。此时,他是学生们的主心骨,千万要挺住,还得心定气闲,雍容大度。

但学生们按捺不住了。子路率先发牢骚:君子亦有穷乎!子贡虽没说话,脸色却不好看。孔子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一遇险情,才见真性,以前那些课真是白讲了。既如此,不如来一番情景教学,既能提振士气,又能增进学生修养。

孔子点了三名学生:子路、子贡、颜回。

这三人都是他的得意门生,子路率真,子贡通达,颜回仁义。或许这三个人的回答会拨云见日,给其他学生吃个定心丸。不过,孔子老到,说是探讨问题,却以自省的方式开场。

第一个上场的是子路。孔子问:子路,你看咱们的学说是否有瑕疵?要不咱们怎会沦落至此?子路心实,只当是老师虚心请教,就老实回答:可能咱们还没达到“仁”和“知”的高度吧?孔子听了自然不悦,以达到“仁”和“知”却仍不被世人所容的伯夷、叔齐和比干为例批驳了他。

第二个上场的是子贡。子贡圆融,只说老师你的学说太大,天下太小,所以容不下你,不如降低标准俯就,保准成功。孔子听了直生气,怨子贡太务实,把他奚落一番。

两个爱徒如此回答,让孔子直冒冷汗,这样下去,不仅提振不了士气,反倒会乱了阵脚……

幸好,第三个上场的是颜回。他不负师望,先效法子贡,说老师之道太大,世上不能容;后又来个有力提升,说不采纳我们的学说,是当权者的耻辱。一席话,将孔子师徒置于道德高地,将当权者推到了风口浪尖。

孔子终于吁了口气:茫茫红尘,还是颜回懂我。“提振士气”只是借口,他问了又问,其实是要给自己讨一个说法。自从54岁被迫离开鲁国,他像飘萍般辗转各国。他老了,累了,饶是圣人,也有软弱的时候:为实践学说四处游走,惶惶如丧家之犬,究竟值不值?所幸,有颜回力挺,他再无怀疑。

之后,子贡赴楚搬来救兵,楚昭王替孔子解围。虽然他在楚国盘桓时日不多,不久又回到了卫国,但这次情景教学却让他明白:人生,其实就是挺住,无论多难多险,挺住,意味着一切。


成人礼

其实,孔子的一生,都是在咬牙挺住,无论是面对坚硬的现实,还是缥缈的理想。

他虽生于鲁国贵族之家,但在世人眼里,他只是不光彩的私生子。三岁丧父后,母亲带他到首都曲阜阙里,艰难度日。但孔子是幸运的—此时周朝礼崩乐坏,鲁国却是个礼仪博物馆,保存了大量的经典文献。当别的孩子还腻在娘怀里撒娇时,他已经是个小小的礼仪专家了,他陈列俎豆祭祀礼器,演绎礼仪就是他童年的最大乐趣。

14岁时,孔子已是母亲的有力帮手,学习之余,干各种粗活养家糊口。只是,他知道,这种劳作改变不了命运,一个落魄贵族的后裔,要想重新晋身贵族,只有一条路:完善自己,无论从学业还是品德。不难想象,少年孔子经历了怎样的挫折,付出了怎样的努力。然而,就在他16岁,学业将成之际,母亲却訇然倒下了。

原本艰辛却温暖的生活,现在只剩下茕茕孑立的一个身影。只是,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孔子面临着更大的挑战——他必须按礼仪处理好母亲的丧事,并为父母合葬。

这是孔子的成人礼,是孔子为晋身贵族社会交的一份答卷。

这份答卷太艰难——他找不到父亲的墓地。事隔14年,墓地不封不树,遗址早已难觅,更棘手的是,没有人对他说过此事,连母亲也不知道,她被剥夺了参加葬礼的权力。好在母亲生前的邻居肯指点他,最后他终于将父母合葬,完成了这份考卷。

之后,孔子在家守丧。没有母亲的家里,满是悲伤。幸好此时,鲁国当权者季孙氏宴请士人,孔子也去了。他本是贵族,虽说落魄,却一直在努力,未满20岁的他精通六艺,深谙治国之道。这次宴请,群贤毕至,对他来说,堪称人生的预演和彩排。

但季孙氏家臣阳虎的一句话,却将孔子摒弃在这个世界之外:“季氏飨士,非敢飨子也。”这个阳虎和孔子长得很像。孔子不知道,多少年后,这个貌不惊人的阳虎会迅速崛起,甚至执掌国政,并影响了他乃至整个鲁国的走向。


朝圣之旅

年青的孔子高大帅气,他娶妻,生子,在母亲离世三年后,终于重建了一个家庭。

这一年,孔子被任命为鲁国权臣季孙氏的委吏(管仓库的小吏)。这起点太低,但孔子却不嫌,他管理有序,账目清晰。之后,孔子改做乘田吏(管理牛羊畜牧的小吏)。这职务更卑贱,他却依然干得欢,饲养洗涮,牛羊肥壮。这些工作是糊口,也是阅历,更是磨炼,将孔子的青春时光打磨得熠熠生辉。

最重要的还是学习。孔子像森林里的一棵树,吸收一切养料,努力向上生长。他向访鲁的郯国国君学习先代官制,向郑国宰相学习治国理念,向乐师学习琴艺……公元前518年,33岁的孔子又到周都洛阳朝圣——那里有他的偶像老子,通古今之变的文化达人。

这是一次历史性会见。老子带孔子参观明堂和太庙等场所,让他翻阅周朝的文物典藏。二人虽引为同调,却同中见异:老子主张无为而治,顺其自然;孔子主张进取,以仁礼治国。这种心理年龄的差异,使孔子青春不老。

在首都的学习,对孔子影响很大,他越发坚定了对周礼的信仰。但他对老子学说还是有选择地吸收:老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恍若天人;而他只是个脚踏实地的凡人,像老子那样逍遥,他做不来,也不愿做。“设俎豆陈礼容”的童年记忆又顽强地浮现在眼前—此时,孔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自己的使命:恢复周礼,建设大同世界。这理想太阔大,使他毫无退路。

之后,列国漂泊途中,他屡次遇见过老子的弟子,那些隐士远没有老子的气度,总是劝他避世,嘲讽他,看他的笑话。孔子心里黯然,他知道,他与老子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希望工程

其实在拜访老子前,孔子已卓有名气,这名气来自他的学问和修养,更来自他的身份—老师。

春秋末期,战乱频仍,贵族没落,士族新兴,社会阶层要重新洗牌。孔子从中看到了机遇—办私学。他本是没落贵族,虽有幸习得六艺,但仕途并不得意。办私学一可糊口,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二可施展抱负,周朝礼崩乐坏,自己补不了天,就教学生去补。

孔子的学生很多,有三千多人,贤者有72人;学生来源很杂,有贵族、平民,这在教育被贵族垄断的春秋时代,实在难能可贵。尤其是,孔校的门槛很低,只要愿意学,不管年龄、出身、智商如何,哪怕拿一块象征性的干肉做拜师礼,孔子都欣然收下,可谓春秋时代的“希望工程”。

孔子的课堂气氛很活跃,鼓励学生各抒己见,有时竟争得面红耳赤。他的教学方法灵活,因材施教,对同一问题的答案也因人而异。比如弟子问“仁”,对颜渊是克己复礼;对仲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樊迟是爱人……

不过,孔子虽臻于完人,但还是人,也会有过错,比如偶尔言行不一。学生子游当县长,效法他弹琴咏歌,孔子笑了:杀鸡焉用宰牛刀?对孔子来说,礼乐治的是国,而不是小县城。子游抗议,孔子便当众认错,并不认为学生忤逆他。因为他知道,承认过错是君子行为,更能赢得学生的心。这种人格魅力,使孔子本身也成为一门学问,让学生高山仰止。

于是,孔子的学生越来越多,其中有道德模范,有政治家,有语言家,有学者……在春秋战国之交,这支最有凝聚力、最有潜力的精英团队,成为思想界乃至政治界的中坚力量。


试金石

其实,比之教学的曲线救国,孔子更有浓郁的做官情结:做官毕竟可以直接让他实践礼乐治国的理念。

十几年前,鲁国发生内乱,孔子带着学生到齐国避难,屈身做声名狼藉的齐国贵族高阳子家臣,只为曲径通幽,出仕治世。但齐国相国晏婴排斥,齐景公也婉拒,孔子一行只好提着正在淘的米,淋漓而去。

然后是阳虎,那个曾羞辱他、将他挡在季孙氏门外的男人,此时正炙手可热,控制着鲁国国政,并迫切需要孔子这样的祥瑞装点门面。孔子和阳虎虚与委蛇,内心虽想当官,却不能答应:年少时的屈辱尚在其次,陪臣执政则超越了他的底线。

不久,季孙氏的另一宠臣也造反了,来请孔子去辅佐。此时孔子已近50岁,这在两千多年前已经算是风烛残年,玉在匣中,可总也没有识货的人……孔子心一横,那就去吧,在费邑,或许能实现自己的治平理想。然而,学生子路坚决不答应他的妥协,孔子只好打消此念头。

好在机会终于来了。50岁的孔子德高望重,加上对阳虎等人的不合作态度,鲁定公和季桓子终于把宝押在了他身上。

官不大,只是县官,中都宰,孔子却不敢大意。这是他的敲门砖,是鲁君和季桓子的试金石。治理小县城对孔子来说自然是如烹小鲜,不到一年,就卓有政绩,成为全国样板。

这时,鲁定公召见了他:“学子此法,以治鲁国,何如?”孔子的回答很大气:“虽天下可以乎!何但鲁国而已哉?”

一向谦逊的孔子如此口气,不是狂妄,而是他对自己的学说和能力有足够的认知和自信。鲁定公的召见就是认可,更是鼓励,孔子有理由相信,在他的辅佐下,不久的将来,鲁国将会称霸,周礼将会复兴,一个新的时代将会如期而至。

果然不出孔子所料,一年后,鲁国面貌一新,他也实现了三级跳,成为大司寇。站在权力的巅峰,孔子踌躇满志,长长地舒了口气。


棋子和弃子

在大司寇任上,孔子干了两件大事,使得世人对他刮目相看。

一件是夹谷会盟。齐景公要与鲁定公签订友好盟约,但齐强鲁弱,齐人想乘机劫持鲁定公,威慑鲁国。孔子看出这是鸿门宴,临危不惧,拍案而起,把此事上升到亵渎神灵的高度,末了反问道,像这样的事,齐景公该不会做吧?弄得齐景公恼不得恨不得,尴尬至极。齐人不甘心,缔结盟约时加了一条:齐军出战,盟国鲁国要出兵300乘以示诚意,否则就是背盟。

这是一道两难的选择题:认同,鲁国就成了附庸;持异议,盟约就结不成。关键时刻,孔子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如果齐国不归还侵占的鲁国土地而要鲁国出兵,也属背盟。至此,鲁国全身而退,齐国没占丝毫便宜。夹谷会盟因此成为外交史上的精彩瞬间,彪炳史册。

一件是隳(huī)三都。其时,鲁国政权掌握在以季孙氏为首的三桓手里,三桓割地而据,都有自己的城堡,称为三都。但上行下效,他们虽掌控鲁国,自己却被家臣掌控。此时,三桓急于摆脱家臣,鲁定公又急于摆脱三桓。审时度势,孔子看到了削三桓强公室的可能性。他开始了隳三都—强拆三桓的城堡。

两大城堡都被孔子硬起手腕拆除了。没料到,最大的钉子户竟然是孔子的学生孟懿子。孟懿子明白拆除城堡对自己百害无益,就暗中支持家臣软抵抗。此时,三桓也幡然醒悟,意识到上了当:隳三都明里是帮他们削弱家臣,实则是削弱自己。至此,孔子的隳三都功败垂成。

这些挫折不足以打垮孔子。可紧接着发生了另一件事,让孔子坚定了去意。鲁国治,齐国惧。齐国送了鲁国80个美女、120匹马。这样的美女外交,谁都看得明白,何况主政的季桓子?明白却依然受之,且三日不听政,连祭肉也不按程序给孔子送一块,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孔子曾经是棋子,现在是弃子。

孔子走了,走得远远的,不是他不爱国,而是国家抛弃了他。他想到别处转转,或许会发现新大陆……来送行的只有一个乐师。春天的夜里,孔子和乐师一块唱歌,歌声久久地回荡在原野上。那时,孔子还不知道,这一走就是14年,苍茫云水间,故国从此只在梦里。


卫国情缘

孔子流亡列国14年,到过八九个国家,有将近十年在卫国。这说明卫国对他不错。但不错归不错,要卫国接纳孔子可以,但行其道却难。

孔子离鲁投卫,大有弃暗投明之意,卫灵公却不想让卫国变成孔子的试验田,因此只让他吃空饷,不派活。孔子受不了,住了十个月,便想到他国碰碰运气。只是他运气实在不好,路上被人围困,只好又回到卫国。这次,卫灵公给足了他面子,亲自到郊外迎接。

再到卫国,孔子虽有面子,却依然不受重用,还因为贸然和美貌的卫灵公夫人南子相见而落人话柄。后来,卫灵公和南子乘车出宫,孔子的车跟在后面,街上有人唱歌:“同车者色耶?从车者德耶?”尴尬的孔子坐不住,只好以“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自嘲。

孔子虽然和卫君亲近,但卫灵公仍不用他,向他询问军事,却不问他擅长的礼乐,这让孔子很受伤—他当然懂军事,还培养出军功卓越的学生冉有,但他还是以不懂为由拒绝回答。一次,卫灵公正和孔子谈话,看见一群大雁,就把孔子晾在那儿,兀自欣赏鸟儿去了。

这些虽是小事,孔子却从中看到了大问题:卫灵公在敷衍他。如此这般,在卫国待下去还有何意义?于是,他再一次选择了离开:投奔晋国赵简子。但刚走到黄河边,就听到赵简子杀害两个贤人的劣行,连晋国也去不得了。

其实,孔子流亡没有目的地,是随机的,哪个国家用他,他就会安顿下来。但孔子没有意识到,他的学说是与虎谋皮:诸侯之权源自反叛周天子,他却一厢情愿地要他们守周礼,还天下于周天子。虽然孔子不无悲凉地说,“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但权力和贤臣,诸侯们会怎么选,不言而喻。

寻寻觅觅中,孔子一行几经周折,到了陈国。陈闵公礼遇孔子,却只把他当博学的先生,丝毫没有任用他的意思,而且不久,陈国战乱频仍,陈闵公也顾不得他了。孔子只好把目光投向楚国,并因此发生了本文开篇的情景教学那一幕。可惜,楚昭王欲聘孔子,奈何朝臣反对,只得作罢。

孔子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卫国,又住了四年,在学生的帮助下,终于回到了阔别14年的鲁国。此时,孔子已67岁,妻子也于一年前作古。


从教徒到教主

其实,孔子可以回来得更早些。八年前,季桓子病笃,后悔没能有始有终地任用孔子,一再叮嘱儿子季康子要召回孔子。但季康子怕再落个不能善始善终的恶名,打了个擦边球:只召了孔子的一位弟子回国。

这种把戏,孔子自然清楚,却也无可奈何。好在于国外蹉跎多年,他终于可以回来了。此时的孔子是国宝级顾问,更是季孙氏的王牌:一则可昭示鲁国诚意,二则可笼络人心—孔子学生遍天下,冉有、子路就是季孙氏的得力干将。

鲁哀公和季康子也向孔子问政,这种姿态是必须的,听从与否则是另一回事。他们喜欢问抽象的大问题,比如怎样治国、怎样使百姓信服,孔子尽可能详尽回答;至于具体问题,比如季孙氏的田赋改革、攻打颛臾等,那就无须征求他的意见,只是象征性地告知一声罢了。

71岁时,孔子最后一次参政,是为了齐国上卿大夫田成子弑杀齐简公之事。孔子上奏鲁哀公讨伐田成子,哀公却要他去征得三桓同意。结果可想而知:三桓是鲁国版田成子,怎会同意讨伐呢?

至此,孔子彻底死心。他年过70,来日无多,既然政治上不能有所作为,何不转向历史文化教育呢?拼接文明碎片,重温历史记忆,也是对周礼的膜拜和致意吧。于是,他删《诗》《书》,定《礼》《乐》,序《易经》,将此五艺汇编成儒家通用教材。

只是,暮年的孔子越来越孤独。尤其是儿子、弟子颜回和子路相继离世,更让他老无所依,所幸他还有《春秋》。这本编年史以鲁史为蓝本,以鲁国为中心,以道统为红线,串起诸侯与周室的珠子,记载了上自鲁隐公、下讫鲁哀公242年的史事。

记录历史尚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孔子发明了春秋笔法,将现实中不能讲或不方便讲的事,在书中酣畅淋漓地讲出来:将自称为王的吴、楚君主贬为子爵,将周天子被挟持参加践土的盟会称为天子狩于河阳……这位无冕之王是如此苦心孤诣、孤注一掷却又大义凛然,以至于两千年来的野心家如惊弓之鸟,谈孔色变。

这种效果正是孔子所希望的:现实中,他无力恢复周礼、实现大同世界,却在后世文化中建立了一整套井然有序的礼仪,以《春秋》的刀笔之力规范着后人的言行。这个以周公为楷模,一直行走在朝圣路上的男人,也因其传道般的人生实践,在他建立的封建王国中被后人膜拜为一种教主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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