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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经:易传的秘密,系辞传(上)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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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2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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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矣。

【译文】一阴一阳就是道,道的继续就是善,道的铸成就是性。仁慈的人见到它把它称作仁,智慧的人见到它把它称作智。百姓日常使用它却不知道,所以君子之道就鲜为人知。

【辨证】“一阴一阳之谓道”中,“道”是气的运化及其运化规律。阴气阳气的运化及其规律就是道。世界上虽然有万事万物,看起来纷繁复杂,但总的来讲,无非是一阴一阳的运化而已,阴阳的运化产生万物。“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中,“之”指的是道,就是阴阳运化。“继”是继承。“成”是铸成、凝化成。对人来说,把这种阴阳运化之道继承在自已身上就是善,因为阴阳运化广生万物,普利众生,它本身就是善良的。阴阳运化铸成为不同的个体,那就是各个个体的本性。

“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是说,仁慈的人看到道在仁慈方面的表现,于是就把道叫作仁慈,智慧的人看到道在智慧方面的表现,于是就把道看作是智慧。其实这都是各执一端,并不全面。天阳主智,地阴主仁,道是阴阳运化,它是仁智全备的。“百姓日用而不知”中,“日用”又“不知”,可见是下意识地用,不是掌握了道去应用。这里的“日用”是天天离不开道的意思。意为,普通人可能连仁或智也认识不到,但日常生活都得受到道的支配,只不过是自己不懂得罢了。“故君子之道鲜矣”中“鲜”是稀少。这句意为,所以能像君子那样既真正了解道,又能按道去做的人就非常稀少了。

【原文】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盛德大业至矣哉!

【译文】它显现在仁慈上,隐藏在日用中。鼓动万物而不与圣人一同忧虑,盛大的道德功业至高无上。

【辨证】“显诸仁,藏诸用”中,“显”是显现出来。“藏”是潜藏在内。“诸”相当于“之于”。这两句仍然说的是“道”。意为道显现在仁慈上,潜藏在日用之中。道的运化普利众生,仁的品德可见可识,故为“显”。人们天天都离不开道,却又不认识道,故为“藏”。“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中,“鼓”是鼓动、催动。这句意为,道的运化催动使万物跟着运化,但道却不与圣人同忧。“道”是客观的,按自身的运动去运动。圣人是体天行道,是有意识地赞助道的运行,圣人对天下有忧患,道本身没有忧患。“盛德大业至矣哉”中,“至”是最高、最大。这句是说,道所具备的盛大道德与成就的功业是至高无上的,比圣人还高。圣人主要忧患的是人类,道是普利包括人类在内的万物。

【原文】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

【译文】富有就称为大业,日日更新就称为盛德,生生不已就称为易,形成象就称为乾,效法就称作坤,穷极数理而知未来就称为占,通达于变化就称为事,阴阳不可测度就称作神。

【辨证】“富有之谓大业”中,“富有”指拥有天下,包括人类在内的万事万物,这才能称为大业,有所偏执,不能称为大业。“日新”是每天都更新。道的运化是无穷的,日日更新的,世界一天一个样,每天都有进步,就是道运化所致,那才能算得上盛德。“生生之谓易”是说,生而又生,生生不已就是易。“易”指的是天地生生不已的运化。“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是说,道运化成为象就是乾,效法道的运化就是坤。这两句是互文,内容是相互补充的。说“成象”是乾,包含着成形是坤的意思;说效法道是坤,包含着道的自由运动就是乾的意思。“极数知来之谓占”中,“极”是指把数推算到极尽之处。这句意为穷极数理能知道未来如何变化就是占测。“通变之谓事”是说,通达这种变化,然后按照变化规律,促成它向成功的方向发展,这是人们要做的事。

“阴阳不测之谓神”是说,阴阳运化常人不可测度就是神。这一段比较集中地解释了一些基本概念。概念不清常常会导致曲解原文,附会己意。这里我们简单整理一下。程颐说:“言其体则谓之易,其理则谓之道,其用则谓之神,其命于人则谓之性。”什么是“道”?“一阴一阳之谓道。”道是一阴一阳的运化及其规律。什么是“易”?“生生之谓易。”易是道生生不已的运化。什么是“神”?“阴阳不测之谓神。”神是阴阳运化常人不可测度的功能。什么是“性”?“成之者性也。”性是道(也就是阴阳二气)凝铸于个体的不同本性。神的不可测度指的是常人,圣人不仅能测度,而且还可以用《周易》的体系把它模拟出来。不然还讲什么“知神之所为乎”,还怎么能“通神明之德”“幽赞于神明之德”?古人言简意赅,要全面了解它的含义。神不过是一种难以测度的功能或这种功能散发的神秘性。所谓圣人,无非是智商很高的人,并不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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