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都结束，许君烟火寻常

——当一切都结束，

你最想要做什么？

——回到三年前的生活。

在近日的不安情绪中，

我与友人隔着手机聊天，

问起最想要做什么时，

她给了我这样的回答。

当保护一层层卸下，

出门与否成为自愿选择时，

我在这场尾声中，

嗅到了自由的气息。

于是整日的不安也变得舒缓许多，

我开始期待春天，

开始真正相信那一句：

“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

01

当一切都结束，我要有一场远行

几年前，许巍有一首歌，

火遍大江南北，而歌词中的那句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还有诗与远方的田野。”

成了多少文艺青年的座右铭。

有人说这很矫情，有人说这太疯狂，

而在2019年那个冬天开始，

我们的的确确，暂时丢了远方。

三年来，我无数次以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宽慰自己。

在家中做饭，去菜市场买菜，

在楼下小摊逛逛，在门口超市遛遛

……

眼前的烟火气，

实打实的氤氲了三年，

而此时，远方的远，

终于有了轮廓。

当一切都结束后，

我得有一场远行。

有时间的话，就去远方的田野，

漫无目的的行走，感受自由的风；

时间少的话，就去南方的小城，

看北方没有的水乡，

和伫立在纪录片中的黛瓦青砖。

我得有这样一场远行，

哪怕只是去隔壁城市，

去看大同小异的人间烟火，

吃相似口味的夜市，

逛宛若故乡的街头。

一定不会感到无聊，

那可是我心心念念了三年的远方。

02

当一切都结束，我要有一次见面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

我们都是幸运者。

好像什么都没失去，

但又错过了很多。

早就收到请柬，却没去成的婚礼；

相约了无数次，却还未见到的友人；

喜欢的话剧终于开票，

却赶上了新冠反扑，

抢到了票，也只能在家里等视频版；

还有异地的恋人，家乡的亲人

……

距离不过千百公里，

曾经三小时航程，两小时高铁，

次日便可对面而立，

拥抱也好，笑闹也好。

在三年前，那是稀疏平常的事，

而在这三年，变成了奢望。

等一切都结束，

我要有一次见面，不，很多次见面。

把错过的都补回来，

和家人，和恋人，和友人，

同吹一阵晚风，真真切切地相拥，

手挽手，走在街头，和从前那样。

03

当一切都结束，我要吃一顿大餐

不可否认，在这三年里，

很多人都胖了许多。

毕竟，日复一日的居家，

网络上的美食博主又相继发力，

以前要出门才能吃到的小吃，

在家里厨房，乒乒乓乓，

也学了个大概，

卖相不太好，也都进了肚。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

这样过了三年，也还是感觉乏味。

毕竟，美食博主的教学再详尽，

到了各家厨房，依旧大打折扣，

不如本地的苍蝇小馆来得正宗。

等一切都结束了，

我得去吃一顿美食，

陕西凉皮，天津煎饼，

东北麻辣烫，烤冷面，

脆皮五花肉，酸辣无骨鸡爪

……

似乎每个小吃摊主都有独门秘方，

等一切都结束，必须要去尝尝。

04

当一切都结束，我要有一趟归程

被病毒偷走的，

也不止诗和远方，

还有归途与故乡。

因为失去了太多，

这三年，我们尤其谨慎，

担心一切不可控因素，

稳定，成了唯一的追求。

于是第一个不回家的春节，

第一个在远方的中秋，

成了许多人的选择。

等一切都结束，

我要有一趟归途。

无论何时，回家团圆，

在家里的厨房，大展身手，

展现我的小小烟火气；

陪父母聊天，散步，

补偿我的乡愁，抚慰他们的惦念；

与亲朋好友相聚，

热热闹闹，人群熙攘，

感受许久未曾听到的喧嚣。

05

等一切都结束，我要回归寻常

从未觉得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是一件幸福的事，

可如今，却颇为想念。

空空的街道，安静的早晨，

一定只是暂时停步，

寻常巷陌，人间烟火，

已经有了轮廓，溢出了馨香。

宋朝诗人陈与义的《观雨》，

是近来最喜欢的一首诗，

“海压竹枝低复举，

风吹山角晦还明。”

用来形容目前的境况，颇为合适。

乌云终将过去，黑暗必将消散，

跨过了这个严冬的山，

对面便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村上春树说：

总之岁月漫长，然而值得等待。

《水浒传》里写：

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

有所期许的等待，是最美好的事，

意味着一切终会好起来，

我们所守望的寻常，

终会在春天归来。

在此之前，请你照顾好自己，

多喝水，多吃饭，

做好防护，不要慌张，

和我们约好的那样，

在不安里，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