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即将到来,你是否已经买好了回家的车票?是否早已归心似箭?回家了,再也不用每天面对'今天吃什么'这个'世纪难题'。小时候,我们问母亲,问亲人;长大了,我们问挚友,问爱人。不经意间的疑问,贯穿了我们一生。而总有那么一道菜,令你难以忘怀。每次回家,妈妈都会为你做,即使你没有说。
《人间种种清香,好想尝尝》
作者/汪曾祺
做菜,也是一种轻量的运动,要实践。要多吃,多问,多看(看菜谱),多做。
到了一个新地方,有人爱逛百货公司,有人爱逛书店,我宁可去逛逛菜市。看看生鸡活鸭、新鲜水灵的瓜菜、彤红的辣椒,热热闹闹,挨挨挤挤,让人感到一种生之乐趣。
一个人口味最好杂一点,耳音要好一些,能多听懂几种方言。口味单调一点,耳音差一点,也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对生活的兴趣要广一点。
做菜的人一般吃菜很少。我的菜端上来之后,我只是每样尝两筷,然后就坐着喝茶、喝酒。从这点说起来,愿意做菜给别人吃的人是比较不自私的。
我劝大家口味不要太窄,什么都要尝尝,不管是古代的还是异地的食物,比如葵和薤(xiè,一种蔬菜),都吃一点。一个一年到头吃大白菜的人是没有口福的。
一块马铃薯画完了,薯块就再无用处,我于是随手埋进牛粪火里,烤烤,吃掉。我敢说,像我一样吃过那么多品种的马铃薯的,全国盖无二人。
最难忘是家乡滋味
北方人好吃,但吃得不像南方人那么讲究和精致,菜品味重色黯,所以真正能上得了席面的很少。不过寻常百姓家也是不需要什么席面的,所以那些家常菜一直是我们的最爱。
节选自迟子建《故乡的吃食》
家跟房子不同,家是要有气味的。我一直有一个嗅觉上的快乐,是母亲今天她正在切蒜,我就知道今天晚上会吃什么,可能是那个蒜泥白肉,她一直在切,蒜的味道就过来了。我在做功课的时候,是母亲在厨房的气味陪伴我。
母亲前几年高龄过世的时候,我觉得好多气味包围在我身边,我觉得她没有走,因为那个气味一直陪伴我长大。我感谢这些气味,它告诉我生命是值得感谢的,因为有人为你把蒜泥切得这么细,有人为了你吃的螃蟹,切这么细的姜丝蘸醋,我觉得那里面是真正对人的关心。
吃饭有时很像结婚,名义上最主要的东西,其实往往是附属品。可口好吃的菜是值得赞美的。这个世界有两件最和谐的事物是人造的:音乐和烹调。一碗好菜彷佛一支乐曲,也是一种一贯的多元,调和滋味,使相反的分子相成相济。最粗浅的例像白煮蟹和醋、烤鸭和甜酱,原来是天涯地角、全不相干的东西,而偏偏有注定的缘份,像佳人和才子,结成了天造地设的配偶、相得益彰的眷属。到现在,他们亲热得拆也拆不开。
节选自钱钟书《吃饭》
酒要陈,茶要新,南方人喝茶,自然是最喜新厌旧的。因而每年一过清明,到了新茶上市时节,总有家人和朋友,急切地把新茶寄来。如果喝不上刚上市的龙井新茶,这一年的春天甚至这新的一年,都还没有开始。
许多许多年,在干燥的北方,绿茶日日呵护我的身心。
许多许多年,在遥远的异乡,绿茶伴我,我把家乡时时带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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