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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位在字母Aleph之后,位于第二的腓尼基及希伯来字母为Beth。与英语字母B相对应。其含义为“房子”。在前一章里我们提到,按照学者们对希腊字母Alpha的解读。认为“牛”表示财富,表示“流动的财富”,那么“房子”则是固定的财产。人们建造房子,表达了他们到一个地方,并要住下去的愿望。房子意味着“有家,稳定和持续”,也意味着对自己祖先财产的继承。房子的屋顶象征着天顶,含有“包容一切”的性质。它表示人们在自己的家园里繁衍子孙,传宗接代。因而它也表示“母亲,生育”等含义。在更高的层次上,它所表示的屋子就是“上帝之屋”(beth-el ,今天一般写为bethel意为“圣地,圣所,圣殿”,参见《创世记》第28章第19节)。
进入希腊之后,Beth变成了Beta,由辅音结尾变为元音结尾。由于在字母表上排序为二,后来学者们认为它具有“挑战”,也许还有“魔鬼的”含义。作为第二,常常认为是整体的分裂者(the breaker of unity)。在二元宗教中,它明显成为邪魔对神的一统的挑战。通常,如此的叛逆者常被称为“另类”(the other one),如今,在瑞典人们就这样称呼它们。在人们心中,“第二”就含有想通过竞争或推翻第一而自己成为第一。在基督教术语中“二”的负面特点被人格化为“魔鬼”,它是上帝一统天下的挑战者和破坏者。但是,辩证地看,第二的存在,就有重新结合的可能性。没有第二的存在,孤家寡人的个体就没有亲友,也就没有存在。在所有承认有造物主的宗教中,人们都承认由Beta所象征的“第二”的必要性。
在与英语关系密切的北欧古字字母表中,排在第十八位的字母Beorc(或Birkana, Bar)与英语字母B相对应。它的含义为“桦树”(birch, birk)。在北欧,这种树象征 “净化”和“再生”。古英语如尼诗告诉我们:“The Birch bears no fruit, yet it grows without seeding, has shinning branches high in its decorated helmet, laden with leaves, scraping the sky”。从诗中我们看到,桦树虽然不结果,但它能无籽繁殖生长,在美丽的树冠,闪光的枝头挂满叶子,直刺云天,在大地母亲(女神Nerthus)的怀抱里,它象征着再生。这一特征是由这个如尼字母的形状来体现的。在如尼字母中其形式为“”象征女神的乳。如尼字母的这一形状最接近当今B的形状。因此,我们有理由认为北欧古字母的含义对字母B条下的影响要远远大于腓尼基字母Beth。有学者(如Nigel Pennick)认为Beorc与欧甘字母Beth有直接联系。Beth象征春天阳光让万物复苏的活力。无论在如尼、欧甘还是在盖尔传统中,桦树都表示“纯净,净化”。桦树枝条被用作扫帚枝。人们砍倒桦树来做五月柱。按人们对字母顺序所代表的数字的解释,18是9这个神圣数字的重叠,在北欧古字母表中,处在第九位的是Hagal(冰,水)。因此,Beorc还表示“开始”(beginnings).
在凯尔特欧甘字母表中,排在字母表首位的就是与英语字母B相对应的欧甘字母Beth。在当代爱尔兰语中为Beith(读作Be)。在威尔士语中为Bedw。同上述北欧古字母Beorc一样,Beth的含义为“桦树”,桦树是与伟大的母亲女神有关的“白色”纯洁之树。无论从哪方面讲,桦树都是一种先驱之树,它是在上一次冰川时代结束后出现在无树的荒原上的第一棵树。每年春季,在落叶树中它第一个发芽。在斯堪的纳维亚乡村,桦树开始发芽的时候农夫就开始播种春小麦,在爱尔兰欧甘文化中,人们首先将文字刻在桦木上。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今天英语中的书为book,这个词与birch,beech,bark都有关,因此,桦树是农夫心中最重要的树,它的白色是神圣的颜色。
归纳上述四种不同起源的“B”的含义,我们所收获到的是:在腓尼基及希腊字母中,B的含义为“房子,家,稳定,持续,继承财产,屋顶,包盖,容纳,生育,母亲,上帝之屋”等。在希腊字母中,B的含义为“二,分裂,挑战,魔鬼,另类…”等。在北欧古字母中,B的含义为“桦树,净化,纯净,再生,美丽,白色,闪光,复苏,开始,母亲女神,乳房…”等。在欧甘字母中,B的含义为“桦树,母亲女神,白色,春天,生长,诞生…”等。如此看来,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字母B的主要原始含义,那就是以腓尼基、希伯来、希腊字母为线索的,表示“房子,母亲,生育,包含,遮盖”等的第一条语义链以及由北欧古字及欧甘字母为线索的,表示“桦树,纯洁,白色,美丽,闪光,复苏,开始”等的第二条语义链。
经过对词典中的B条下的词进行分类整理之后(这种整理结合词义及词源上的联系),笔者发现上述两组含义的确存在于字母B中。只是经过漫长的发展,其原有的含义已向四外扩散,其表达的含义则更宽泛、更隐性化。除了这两组概念外,笔者还发现了可能是源于拟声现象的“B”族词及源于象形的“B”族词,为了叙述方便起见,我们还从最简单的拟声词开始。
2
从发音角度看,双唇音[b]是很容易发的音,它几乎是脱口而出。所以,婴儿牙牙学语这一含义如用英语表达,就是babble。这个由六个字母组成的英语单词,如果按早期闪米特人只用辅音书写的形式,去掉元音,就只剩下三个b和一个l,极夸张地使用了三个b,强调了这种模拟声音的效果。这个词除了“牙牙学语”,还有“唠叨,喋喋不休地讲,潺潺流水,胡话”等意。词典中B条下排在这个词前面的是表示“羊咩咩叫”的baa或ba,紧接着排在其后的是babbling(潺潺流水),babe(婴儿)或baby(婴儿),还有圣经故事中所说的Babel(巴比伦的示拿古城)。据圣经描述该城的人欲速造高达天庭的巴别塔而惹恼了上帝。上帝变乱了人间的语言,结果塔未建成,而人类则分散到世界各地。现在小写的babel就是“混乱嘈杂的场所”。到底是由于发音的方便而产生的拟声,还是由广泛传播的圣经故事的影响,我们无从知道,但B条下120多个表示“喧闹,欢闹,哭叫,喊叫;嗡嗡声,轰鸣声,夸夸其谈”等含义的词使我们感受到了字母B表示“声音”这一特点(见下列词汇附表)。
baa ba 咩咩叫
babble 牙牙学语
babel 杂乱的声声
babbler唠叨者
babling 胡说
babblingly 喋喋不休地
babelize体混乱
bacchanal狂闹,乱饮
bacchant狂欢
baloney废话,胡说
balderdash胡说
bally大吹大擂
ballyhoo 吵吵嚷嚷
bam 谈话, 隆隆声
bamboozle 哄骗
ban咒骂
bandar log喋喋不休,讲空话的人
barbarous口吃的
barbarize使用不规范词句
bark叫嚷,咆哮
barney大吵大嚷
barracker吵吵嚷嚷的支持者
bawl号啕大哭
bay吠叫
beal吼叫
bedlam疯狂的喧闹声
beep发嘟嘟声
bell吼叫
bill喂喂
birr呼呼声
bizz-bazz幼稚的胡说
bellow吼叫
blab乱说乱讲
blabber愚蠢地说
blabbermouth夸夸其谈的人
blaflum空话
blague夸夸其谈
blah废话
blah-blah说废话
bland甜言蜜语
blame责骂
blandish阿谀奉承
blave嘟嘟声
blarney圆滑哄骗话
blaspheme咒骂
blast发尖响声
blat 咩咩叫
blatancy吵闹
blatant 吵吵嚷嚷的
blather胡说,滔滔不绝的
blatherer胡说的人
blatherskite 废话,胡说
blatter 吵吵嚷嚷
blaze吹喇叭
bleat咩咩地叫
bleating说出的蠢话
bleeze非正式的讲话
blelum多嘴的人
blip疾而尖的音响
blithering唠叨没完的
blore大声喊叫
blow说空话
blubber又哭又闹
blubbering大声哭泣
bluff 威吓
blurt突然说出的话
bluster大叫大嚷
blusterer咆哮的人
blustery咆哮专横的
boast吹牛,说大话
boastful好夸口的
bombilation单调的嗡嗡声
bong声
boo轻蔑的叫声
boof狗吠声
boom嗡嗡声
booby结巴
boohoo哭号声
booming隆隆声
boomy嗡嗡声
borborygmic腹鸣的
borborygmus腹鸣
bosh瞎说
bound嗡嗡声
bourdon发嗡嗡声
brabble闹哄哄地说话
brabbler为小事争吵者
bray吹嘘,威胁
brassy自地喧闹
brattle咕隆声
bravo喝彩声,叫声好
brawl大吵大嚷
bray驴叫声
breath低语
brawling喧嚷,吵架
brawly大吵大闹
brim轰鸣大怒
brigand争吵
broil争吵对骂
bromide庸俗讨厌的话
bront/ bronto湖鸣,地声
brontide地声, 湖鸣
brool低声吼叫
brotundity 响亮 , 洪亮
bruit 喧闹声, 隆隆声
bubble 欢闹
bull胡说八道
buller吼叫
bum嗡嗡声
bumble 发嗡嗡声,含糊地说
bunkum空话
burble 空谈 无聊话
burden 嗡嗡声
burr用粗喉音说话
bustle喧闹
buzz嗡嗡声
buzzer发嗡嗡声者
buzzard嗡嗡叫的昆虫
buzzing嗡嗡响
buzzy充满嗡嗡声
bowwow杂嘈的
boisterous吵吵嚷嚷的
bombard轰隆隆的声音
bombast高谈阔论
3
抛开拟声因素,我们再看由象形因素引出的B条下的词汇,在本章第1节中我们提到过,在如尼字母中B的 ,象征女神的乳(breast)。在几种词源词典中,对breast的解释都与belly,swell有关。乳的特点是“隆起,突出”。这种“隆起,突出”,可以是一个“包,球,圆形物”,如bag(包),baggage(行李),bale(大包),bladder(囊),balantidium (小袋子),bud (钱包),bulse (钱袋),bursa (袋子),burse (钱袋),blastaea (囊胚),blastocyst(胚囊),bolt(筛,袋子),bolstre(长枕),bursicle(小囊),bourse (证券交易所,钱袋),ball (球), ballonet (小气囊),balloon (气球),ballot (投票用小球),ballotini (作为路标的玻璃球),bola (球),bollix (睾丸),bolus (药丸),bomb (火球),bombe (弹丸),boule (球石),boulder (圆石),bowl (滚木球),brioche (奶油圆球蛋糕),broch (月圆),buckler (圆盾),budget (包,小包),bulb (灯泡),bullar (球的),bullet (子弹、球),bull (玉玺),bobble (小球),bolita (用球抽彩),bollo (圆形豆粉煎饼),bugle (小珠子),bulus (球茎),baguette (小圆饰),bead (珠状物),beach (鹅卵石),brook (鹅卵石),beck (鹅卵石),billet (告示,圆印),bill(广告,圆印),blazen (圆盾纹章),block (圆木,树桩),bobbin (圆筒),boccie(博西球),boll(圆荚铃),bongo(邦戈鼓),bort(圆粒金刚石),bun(小圆甜面包,馒头),bunch(珠串),botton (圆形物品),bezant (圆盘饰),bob (圆形把手),bobble (小球),bool (玻璃球),bowl保龄球, botry- /botryo- (葡萄状的),bulb-, bulbo-(鳞茎,的球形的),bullen (圆头钉),buoy (浮标)等等。这种“隆起,突出”也指不规则的伸出,突起,指地面的不平,指身体的高出部分,气体的“膨胀”等。如baggit和big都表示“怀孕的”,biltong为“大腿肉”,bough为“肩”,blade为“肩胛骨”,buccal,buccinate,bucc,bosal,bucco均指“颊,颊肌,口”beak为“鸟嘴”bum,butt, buttock为“臀部”,而与breast一词最接近的词有boob (乳房) ,bosom (乳房),brassiere (奶罩),bust (胸部),belly (腹部),bowel (肠,腹),buxom (胸部突出的),brisket (四足哺乳动物的胸部),busty (胸脯丰满的)等词,像balcony (阳台),bastion (堡垒的凸出部分),baston(凸圆线角),berm(便道),brim(边缘),branch(树枝),brink(边缘),bronco (凸出的),but (外室) ,boltel (半圆形凸线脚)这样的词强调的则是向空间上的突出、延伸。而balk(埂),bank(堆积,高地,山,堤),barrow (古坟),ben (小山),beacon (山丘,灯塔),bump (突起部)等则表示的是地面的不平。要说明的是,这样的划分不是绝对的。词义的发展可以是从具象到泛象,再到抽象,如bank一词先指地面的不平,或人筑“堤”又由“堤”引申到“脊,长板凳”,又从“长凳” (bench)引申为“在长凳上记账的人”意为“银行”(bank),“从在长凳上吃饭的人”引申为“宴会(banquet),“从在法院长凳上的人”引申为“法庭,法院” (bench)。这种“隆起,突出”逐渐由固态向气态发展,变成“膨胀,泡,吹气,疱,疮,瘤,污点”等。如barngun(皮疹),beal(肿起并感染),bell(肿胀成钟形或铃形),batrach-/batracho- (舌下囊肿) ,bellow(风箱,吹气物),billow(巨浪),blain(水泡),bile(隆起),blemish(疙瘩,粉刺),blister(水肿,起疱),bloat(肿胀之物),blob(水泡),blotch(疱,疙瘩),blot(污点),blow (吹),blossom(开,吹,开,开花),bloom(开花,吹开),bolwer(鼓风机),blubber (肿胀的,鼓的),blown(膨胀的),boil(肿块,瘤),boss(肿隆起),botch(肿块,疖),bouffant(鼓胀的),bubble(水泡),bubo(肿胀),bud(鼓胀的),budge(冒泡),buffo(吹气),buffoon(小丑,吹气),bug(使鼓胀),bulge(膨胀),bulk(膨胀),bulla (泡),bullate (具泡状的,隆起的),bullion(冒泡),bumblefoot(脓肿),bunch(瘤,肿块,隆起), bunion (脓疱,凸出物),bunny(头上的肿胀),bunt(膨胀部分),burble(泡泡),burgeon (芽,突出),burr (结,疤),bladdy (肿胀的),bleb(疱,气泡),bloated (膨胀的),bossing (瘤),botrydium (气球藻属),bowden(膨胀),burl (树瘤),burrknot (瘤节),butter (黄油,膨胀)等。另外,从词源上看,一些圆形敞口容器也与“隆起”概念有关,如barrel桶,barricade 桶,basin 圆形敞口容器,bobbin圆筒,bowl碗,bowie小桶,bucket桶等的词源中就有“belly”含义。
在字母B条下,另一特征明显的词义群就是其表示“男性,雄性”类的词。这些词的产生可能与雄性的性器官有关,如:baba欧亚混血种男子,babirusa鹿豚(尤指雄性),babu先生,印度绅士,bachelor雄性动物,公海狗,雄兽,男单身,baculum阴茎骨,bahur未婚青年男子,Bachur未婚青年男子,bochur未婚青年男子,Blalaena露背鲸属(penis),bahadur阁下,先生,大人,balan-,balano-阴茎龟头,balanic阴茎头部,balanitis龟头炎,balanoposthitis包皮炎,ball睾丸,ballock睾丸,bandy牛车(尤指用小公牛拉的车),bardash搞同性恋的男性,baritone男中音,barmitzuvah男孩子受诫礼,baron男爵,baronet小男爵,barrow阉公猪,baryton男高音栓,bass男低音部,bassist男低音歌手,bassos男低音,blaubok公羊,大羚羊,beau花公公子,balabos/balebos犹太男户主,beatus受赐福的男人或男孩子,benedict结了婚的男人,billie/billy小伙子,家伙,billygoat雄性山羊,biltong长片肉干(penis),bimbo男人,家伙,boar未阉割过的公猪,bologna波伦亚公牛,boodie阴茎(penis),boschbok/boshbok雄山羊,boss老爷,主人,boy男孩子,男仆,boyhood男孩时代,boyla男巫或术士,boyo小伙子,bozo家伙,brocket两岁雄鹿(pointed tool),brother兄弟,bub男孩,小兄弟,小伙子,bubby小家伙,小兄弟,bucca公山羊,bucc雄鹿,buck雄鹿,公兔,公羊,公鱼,男黑人,buckeen穿着有点寒酸的花花公子,buckling一至两岁小公羊,bucko小伙子,buckwagon大车(公羊),buckra/buccra老爷,主人,bud兄弟,buffer伙计,家伙,buffo男歌唱家,buffoon滑稽男演员,主角,bug大亨,重要人物,bugger坏家伙,坏男人,bull公牛,bulldagger女同性恋中扮男子的女人,bullock青年公牛,bullocking小公牛似的,bully兄弟,小伙子,bum流浪汉,bummer流浪汉,bumpkin乡下人,burden男低声,butch粗野的男孩子,buster小伙子,butcher屠夫,公羊,butler男管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