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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办一所天没亮孩子就想去上学、天黑了不舍得回家的学校



属于华人自己的教育是什么?台湾道禾教育基金会创始人曾国俊早年考察德国华德福和意大利蒙台梭利教育后,自己回台湾办了所学校:道禾书院。去年底,他将道禾的种子播洒到北京,创办了培德书院。他认为,真正的国际化,要认可多元文化之美。要用别人能理解的语言说我们自己的故事。


在培德书院里,国学并非食古不化,教学却植根于中国儒、释、道文化——依循大自然时序,依时吐纳,以二十四节气为时间轴,以礼、乐、射、御、书、数等六艺为空间轴,让孩子在一年四时的往复中,亲近自然,格物躬行,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


5月18日,曾国俊将在上海外国语大学西外外国语学校举办的论坛上,阐述他对华人文化和教育的下一步思考。



文/無用



幼儿园的接待处


“如果有一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问起:既然你们都在关注教育,那能否告诉我,属于你们华人自己的教育是什么?你该如何作答?”


曾国俊希望,自己正在为之努力的事业,会成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之一。


曾国俊是台湾道禾教育基金会创始人,他所创办的“以中国文化主体为底蕴”的现代书院,坚持以东方美学、华人文化为主的课程和办学理念,正在台湾——近几年也在大陆受到越来越广泛的关注。


道禾成立于1995年,曾国俊说,投身教育,“只因为我是一个父亲”。那一年,女儿出生。与广大父母一样,这位焦虑的父亲开始为女儿的教育操心,他跑遍台湾,却找不到一所满意的学校。


当时,台湾并不缺效仿西方教学方式和理念的学校。但在曾国俊看来,这些学校缺少文化的根源,“没有从自己土地中生长出来的教育。”他还认为,一个学校的课程应当与其建筑和环境融合呼应,才能“知行合一”。这样的学校既然找不到,“不如自己办一个好了。”


1999年,道禾书院幼儿部落成,往后,伴随女儿的长大,他们又开办了小学、中学,一路摸索到高中,形成一个完整的初等和中等教育体系。


金工教室


动手工作坊:自己造纸


用于扎染的染料


在那里,学校就像一个现代书院式的“人文生态耕读学习村落”,教学也植根于中国儒、释、道文化——依循大自然时序,依时吐纳,以二十四节气为时间轴,以礼、乐、射、御、书、数等六艺为空间轴,让孩子在一年四时的往复中,亲近自然,格物躬行,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


去年底,曾国俊将“道禾”的种子播洒到北京,创办了“培德书院”,希望能在这片中华文明的故土上收获新的果实。


其实早在三年前,他已在望京地区试水,创办“德泮素质教育未来馆”,以课外兴趣班的形式传播传统文化,课程包括太极、古琴、印染、香道、甲骨文书法入门等。


但他希望这里也能和台湾一样,有一个完全扎根于北方土地的现代书院。“既然是从我们自己土地中生长出来的教育,就不能只在南方,也要在北方印证它是可行的。”曾国俊说。



座落在罗马湖畔的书院


春天,小朋友在踢球


小朋友的美术课作业


培德书院坐落于北京顺义区后沙峪镇远离市井的罗马湖畔,环境怡然,空气也比市区好一些。行车沿湖开至尽头,就能看到一座设计简朴大方的两层建筑,这里就是培德书院幼儿部和小学部的校舍。


曾从事建筑业的曾国俊亲自参与设计了校舍,他让学校大堂和每个教室都直接通向外界,与大自然连接。而建筑本身就傍水而建,巧妙地融入自然之中。


罗马湖因连接着罗各庄、马头庄而得名。


“在北方,要有大片的水很难。而现在,培德在顺义既是最迷你的学校,也是最大的。”曾国俊说。


“这里看过去整个湖都是我的校园,这里和清华的湖又有什么不同呢?孩子们也可以在湖上划水,冬天可以滑冰。一年四季不断在这里上演。冬天树会干枯,湖水结冰,候鸟来去,春天发芽。每个季节都上演。这就是最好的罗马湖教案。”



孩子们的美术教室,墙上挂着他们的作品


书院内目前从幼儿到小学,共分八个班。幼儿阶段主要通过自然探索、故事诗歌、韵文、手工、烹饪、身体韵律、音乐戏剧等,让孩子实践知行合一,如保赤子;到了小学阶段,会加上相应的人文、数学、英语、艺术欣赏等课程,并配合太极、山水学等“道禾”独创的课程。


用曾国俊的话来说,“该学的我们都会学,但我们还学别的学校里没有的东西。”


校园内最独一无二的空间,要数他们的“手工作坊”,包含金工、木工、陶瓷、织染、造纸、装帧、古琴、茶艺、香学、书法等技艺。


此外,还有文创、画廊等文化教育场域,目前他们正在筹备“节气厨房”和一个书店。这种“浸泡式”的教学,目的就在于让生活之美随时漫步于时空之中,为孩子的成长添上一抹东方智慧的底色。


一个孩子从小到大,都会在时间和空间中移动,每一种移动都相当于生命学习的螺旋式建构。


而曾国俊认为,这里的时间,应该以发源于黄河流域农耕文化的“二十四节气”为坐标——这也正是《周易》中“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内涵。而在西方,他们对一年四季的描述,其实是出自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体系。


在培德,学员和家长手册上清楚地写着每个月的设定主题,并在当月开展不同的活动,如二月“快乐的种子”,三月“春天的故事”,四月“当风吹过绿叶”,五月“康乃馨之歌”,六月“草叶青端午”……


进入小学组的孩子们还被要求每年认识一座山、认识一条河,并在二十四个节气,登二十四次山,在这个过程中“学会呼吸,学会步伐,守住自己。”在台湾,道禾小学毕业生要在玉山领取证书;而在培德,近郊的八达岭是他们最好的去处之一。


这是曾国俊极力推崇的“山水学”,也是他所追求的“节气的现代性,独特性和未来性。”——这里的国学并非食古不化,也不会掉入复古和保守的漩涡中,不能将文化和教育变成是传统与现代的冲突,而应“立足传统,关注当下,面向未来”。


在道禾与培德,东西方文化也不是对立的。事实上,走进书院大堂,你能看到不少笑容可掬的外籍员工,走进阅览室放眼望去,书架上也都堆放着英文绘本。据介绍,现在培德每个班都有四个老师任教,一个外籍老师,一个台湾老师,和两个大陆老师。


因此,道禾与培德在本质上还是一所体制外的私立国际学校,但他们更立足传统文化,正如书院的口号,“根深中国,盛开国际”。书院内外文与国学的课程为一比一,后者往往是大多数国际学校所欠缺的。


“现在很多家长都太早把孩子送进国际学校,这样孩子就失去了学习母语的机会,失去了自己的根。但父母是有根的,于是就有了家庭冲突。这样,孩子在面向国际的同时,失去了与家的连接,和这个土地、国家的连接。这不是国家之福。”曾国俊说。


反过来,西方文化也不能落下——因为只有道西方文化产生的历史、社会土壤和局限性等,才可能独创属于华人的教育。早年,曾国俊就走遍欧洲,考察德国的华德福教育、意大利的蒙台梭利教育,他发现,这些在西方都是最好的,但不是东方人自己的教育。



“什么是真正的国际化?真正的国际化,要认可多元文化之美。首先要肯定自己,喜欢自己,越肯定喜欢自己,越了解别人,也就越有能力真心肯定别人,这是真正的国际化;用别人能理解的语言说我们自己的故事,才是国际化应有的态度。”



他拿自己的女儿举例子道:从道禾毕业后,她带着一把古琴、一把剑、提着一套茶具和文房四宝,自信满满地去美国波士顿念大学,既把自己的文化推向世界,也收获了西方同伴的尊重。


2015年,恰逢道禾成立20周年,第一批学生已经走上社会,也有一些孩子国外留学回到道禾,反哺自己的土地。这也代表了一个新阶段的开始。


曾国俊坦言,北京的先天条件确实比不上台湾,尤其是空气质量问题,让有些台湾老师打了退堂鼓。


但他仍然希望再过三到四年,培德也能像道禾一样办到高中,吸收从2岁到18岁的孩子,成为一个完整的学校。毕竟,一所好学校的本质不在于外部环境和硬件条件,而在于它如何教书、育人。


他们的宗旨是,办成一所“天还未亮孩子就赶着想上学,天黑了,还舍不得回家的学校”——如果一所学校,能让幼儿园的孩子爱上上学;到了小学,让孩子爱上阅读,这样他们就能较早发现他自己真正所爱,那么这就算是成功了。



这是曾国俊在2014年TEDxTaipei上所做的演讲



B= 外滩教育

Z=曾国俊



曾国俊


B:您自己受到的教育是怎么样的? 最初是受到怎样的启发,培养起了对国学的热爱,进而建立了植根于自己文化传统的教学理念?


Z:我的父母都是小学毕业,住在乡下,不是书香门第。我四年级之前学习成绩一直不好,没有一科超过两位数。老师一直对我讲,你如果到其它学校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笑)。


我会带着青蛙鸭子,各种小玩具去上学,从小我就是一个梦幻的小孩,一直跟大自然在一起,我家在新竹,走到学校要一个多小时。


我的父母对我影响很大,妈妈辛勤持家,维持家庭有规律的生活。爸爸做着小型加工业,有一些农业。


他们没有教我大道理,他们用他们的亲身励行,告诉我该怎么孝顺,怎么工作,怎么生活。爸妈很忙碌,我有很多自由的时间,一直在玩。


四年级之前就是玩各种各样大自然有关的事,家门口的河,田埂,树林。我每天被老师责罚,平时的不快都被回家路上的蜻蜓青蛙田埂溪流等各种东西治愈了。


五年级来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生,她衣服好干净,文具很整洁,又高又漂亮,功课全班第一,而我是最后一名。我们身高一样,所以坐在一起。


忽然之间我就决定有些改变,我开始爱干净,认真读书,一年以后,我在五年级下学期第三次月考,我考到全班第五名。老师不信,认为我作弊,因为我旁边坐的就是第一名。


就把我抓到隔壁班重新考一次,还是前五名。这也是影响我学习的一件事——一个小男生看到一个非常漂亮干净的女同学,突然醒过来,觉得我也可以好好学习。


第三个是我的校长,梁校长。他是饱读诗书一个真正的学者。他看我这么调皮,常常假日骑着摩托车接我去钓鱼,帮他提篓子,提钓竿。垂钓过程中就讲很多很多我一知半解的人生道理。


垂钓的时候,钓的鱼都放在一个水桶里,带回学校放在学校池塘。放完洗手再到校长室帮他磨墨,教我写字。他没有放弃我,影响我一辈子,他是一个了不起的校长。


B:您提到在创办道禾之处,各个领域的学者、专家给了许多帮助。比如蒋勋、林怀民,还能回忆起当时他们给了一些什么建议,怎样研讨出道禾的课程吗?


Z:当时我有机会支持了蒋勋的一个电台节目,所以有机会请他来交流一些教学理念。我记得他当时说,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应该给孩子各种“库存”——爱、自然和美的库存。


这些库存会内化在他的内在世界。有一天他可能会成为文学,艺术,各种文字。他认为最好的教育就是给孩子这三种好的库存。


我大概18年前有机会和林怀民老师的云门舞集有过一个合作,是关于一个开发孩子身体的课程。当时和他讨论把我们开发的课程在我们学校实施。


在实施过程中,有很多机会和林老师见面,谈到非常多的有关孩子身体的教育。华人小孩对自己的身体很忌讳,跟别人保持距离,对身体也很陌生。不太容易释放身体的能量。


他觉得孩子应该有简单的快乐。先快乐,释放身体的能量和情绪情感,通过肢体做一些释放。


他还提到,他在小学和中学之前,最遗憾就是没和其它同学打过架。他觉得当你遇到那样的事情,其实身体和年少轻狂的情绪,也许会去释放。


给我的启发,孩子在年少轻狂时,不应该那么压抑,应该有些管道去释放。比如有些小冲突,小的打闹,老师不要看得那么严重。应该告诉孩子,怎么去释放自己的情绪情感。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这样。


我们的委员有学哲学,美学,身体,运动,自然等各个领域,47个委员分成7个组。


每一个委员加起来相当于那两年让我们读了一趟私塾。每一个人都把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感动分享。


在那40几个委员中,表面是在讨论课程,其实看到人专注一辈子做一件事给我的一种启发。人的生命力、专注扎根很深地做一件事,不是哗众取宠做一些浮华的,迎合表面的事。


B:像道禾和培德这样的书院,对老师的要求非常高,您是如何招募老师?是更看重老师的才能,还是对您理念的认同?


Z:光看老师投来的简历,大家都有85到90分,很难从中决定。我会同时招6到10名,放我的影片,讲道禾的理念,一讲讲两个小时,坐在榻榻米上面试。


如果你很专注看影片,听我说话,脚会麻掉没有感觉,你的眼神也会告诉我你听懂了。然后换你讲两小时,我听。


这样的老师进来,一年只需学一件事,任何学问都是“触类旁通”。第一年茶道,第二年古琴,第三年花道……五年后,这些老师的水平和造诣就可想而知了。


现在很多老师,各种教育理论都懂,但到了现场就会张牙舞爪,看上去没有爱心。

因为这个社会消费文化物质工具控制给老师的养分,不理想。但老师在这里接触我们的文化智慧,这些底蕴会让老师学会知止——当专注倒茶时,注完水再等,这就是学习知止;当把茶给对方时,学的是奉,无求于你,追求当下的一种状态。老师会从茶道中感觉到止,定,静。制作茶的过程有不同方法,各有各的学问。所以茶,花艺,古琴,香道,文化是相容的,老师就会不知不觉的提高素质。


B:什么样的家长会把孩子送进道禾和培德书院?


Z:读道禾和培德的孩子,家长的状态是非常有自信的。不管社会怎么说,他很清楚孩子应该很早发现自己应该走的路。


如果一个孩子小学就喜欢厨艺,初中能够不断加强,等大学出来,等于已经学了十几年的厨艺。他一毕业就赢过了所有人。他已经学完了世界各种菜系,法国菜中国菜日本菜,搜寻了各种网站资料。所以他一出来一定是大主厨。


我觉得现在社会是在误会扼杀孩子。明明他不是这个料,硬要他去做。


每一个人都有学术倾向吗?适合爬格子吗?其实经调查适合学术倾向的人只有2%,适合读大学,读研究所。其他都不适合,他可能适合当老板,适合去忽悠人,适合演讲,适合搞各种事,但不适合当研究院。


但现在所有人都读大学,都读研究所,以为不读就没未来。但马云读什么学校?郭台铭什么学校?基隆海事专科,学捕鱼的,现在是台湾首富。


你去看500强的领导人,有两个极端,一个是哈佛斯坦福最优秀的学生,还有一个什么都没读。


我前面说,我是这样长大,也有一种人是书香门第,父母教养非常好,一路读非常好的学校,进入非常好的圈子。也可以成功。


最难的是中间,既没有很好的融入自然,也没有很好的家世背景。不上不下,卡在中间。这样最难。所以我想分享的是,成长过程中,越早发现自己所爱,教育就越有价值。


B:道禾这样的办学,在台湾还有联考的时代,如何保证学生和主流教育体系的对接?


Z:过去20年,从道禾幼儿园毕业,小学毕业,中学毕业的孩子,升学路径分2条,一半左右孩子在台湾升当地大学,有学餐饮,戏曲,医学,生物科技,物理等,科目非常广泛。


进入各个大学都有,台大,清大,高雄餐饮大学。我记得有两个孩子在那里,会拉大提琴,弹古琴。数学不怎么样,文学很好,木纳但是有笑容和热情,现在也在学法语。


我觉得他会成为一个“会弹古琴的米其林主厨。”还有一个孩子表达能力非常强,就去了台北戏曲学校。


也有去波士顿大学,华盛顿大学,到墨尔本,伦敦大学,遍布世界各国。在我们这里,我们该教的课程没有一个不教,只是用什么方式教,怎么让孩子爱上未知与好奇,爱上探索。


我们的孩子课业成绩都不错,各行各业都有。没有一个孩子应该去做一个不爱的行业做一辈子。


现在很多孩子考上大学,大二大三回来对父母说我读错系了。这个应该是大多数,可能一万个学生有九千个会这么说。


因为考试是按社会排名,按学校热门程度,和学生的爱好没有关系。一个爱画画爱文学爱餐饮的学生,应该去找最好的老师。道理都懂,但家长都放不下。


到我们这里的家长都放下了,他们希望尽早让孩子发现自己的兴趣。而不是大部分人那样把最好的光阴岁月,那十几年用来应付这个社会的需要满足家长的期待,呼应社会所谓的流行,时尚与潮流。


流行就意味着过时,有一年流行露肚子,有一年流行露右肩。为什么这么做?会刺激消费。但教育是单纯的消费吗?当然不是。比如现在流行国际学校,我也去挤国际学校。去做什么呢?这就是我们现在教育的盲从,没有自信。


B:如何看目前大陆的国学热私塾热?培德和他们的区别在哪里?


Z:我不是喜欢现在的国学热私塾热,整天读经,摇头晃脑。以前古人读经为什么?因为刻在骨头,竹简上。要看一本书,就要摞起来这么多,背下来才可以。


现在手机打开,什么都有,为什么一定要背出来呢?我认为读经很好,应该在吟诵中朗读中找到规律节奏美感。但每周读一篇,差不多,时间适可而止,应该让孩子觉得读经是美好的事。真正的经典在生命的真实遭遇中。


比如,登山时,为什么转弯处都会有亭子,在亭子可以看见最美的地方,因为那叫做留白。写书法时,不留白就看不到字,水墨不留白就看不到图。东方智慧在书法、农耕和音乐中。没有间隔节奏,就听不到旋律。


所有国学教育应该回到具体的生活中,只有那样才能教会孩子什么教国学,什么叫真正的智慧。你看到孔子周游列国谈出来的论语,老子通过真实体验写出来的字字句句,都是和生命遭遇有关的。孩子没有真实的生命体验,整天讲大道理,知行距离很遥远,对孩子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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