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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里的端午:红楼很热闹,金瓶多私会

端午节是中华民族的重要节日。古典名著对此也毫不吝啬笔墨,这其中又以《红楼梦》和《金瓶梅》对端午节的描写最为详尽。因为《三国演义》几乎没有提到端午,所以我们只看《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金瓶梅》怎么过端午节。



《红楼梦》:佳节暗示着离散


《红楼梦》写端午节有两处。第一次从第二十四回到三十一回,贾府中的各色人物都为过节忙碌。


首先是贾芸买香料孝敬王熙凤,王熙凤本来要办端阳节礼,采买香料,一见贾芸分外欢喜,不费事就得了香料,贾芸则得了种植花木的肥差。第二十八回,元春给贾府众人赐端午节礼,宝玉跟宝钗的礼一样。第二十九回,贾府照元春吩咐去清虚观打醮三天祈福。第三十回是节前一天,文官等放学进大观园各处玩耍。


第三十一回写了贾府过端午节的情景:“这日正是端阳佳节,蒲艾簪门,虎符系臂。午间,王夫人治了酒席,请薛家母女等赏午。”“蒲”就是菖蒲,“艾”就是香艾,将蒲艾插在门上,蕴含着驱邪、避邪的意思。“虎符”是用绫罗布帛等制成的小老虎形状的一种饰品,端午节这天,人们把虎符戴在孩子们的手臂上,用来避邪护身。“赏午”是在端午节的中午饮雄黄酒,吃桑葚、粽子,欣赏石榴花等。在三十一回里还写到,林黛玉说道:“大节下怎么好好的哭起来?难道是为争粽子吃争恼了不成。”可见,贾府过端午节也吃粽子。



《红楼梦》第六十二回是贾府第二次过端午节。这次是暗写,前半回写宝玉等人过生日,后半回写小螺和香菱、芳官、蕊官、藕官等四五个人斗草,斗草恰是端午习俗之一。据此,红学家们推断宝玉的生日是端午前一天五月初四。


端午节的蒲艾簪门、虎符系臂辟邪、驱邪,都是人们美好的愿望以及对生命的珍爱,可人生之路岂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红楼梦》里对端午节的描写也暗示了败落离散的结局。如端午节前偏执和尖酸的黛玉因“金玉姻缘”与宝玉失和,金钏节前被撵节后跳井自杀,致使宝玉心情不好,因晴雯摔坏了把扇子而骂晴雯,晴雯更说:“要嫌我们就打发我们,再挑好的使。好离好散的,倒不好?”然后是晚上的晴雯撕扇。端阳节当天,黛玉论人情聚散:散是最终的结局。她说:“人有聚就有散,聚时欢喜,到散时岂不冷清?既清冷则伤感,所以不如倒是不聚的好。”



《金瓶梅》:端午节里多私会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金瓶梅》里有很多过端午节的场景。第一次过端午,是武大郎死后不久,西门庆专程来看金莲,带来了不少的礼物。两人一起喝酒吃菜。西门庆无意间一抬头,看到墙壁上挂着一面琵琶。就对金莲说:久闻你善于弹琵琶,今天是端阳,麻烦你给我弹一小曲,一来是过节,二来是为我下酒助兴好吗?


金莲闻听,微微一笑:奴家自幼学过一点,弹不好,大官人不要笑话。说着,从墙上取下琵琶,就势坐在西门庆的大腿上,边弹边唱了一个小曲:

冠儿不戴懒梳妆,髻挽青丝云鬓光。金钗斜插在乌云上。唤梅香,开笼箱,穿一套缟素衣裳,打扮的是个西施模样。出绣房,叫梅香,你给我卷起帘儿,烧一柱夜香。


西门庆惊诧不已,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慕,西门庆特意的将潘金莲的一只绣花鞋脱了下来。因为金莲的脚是小脚,才三寸,所以绣花弓鞋也很小。西门庆将一只小酒盅放在小绣花鞋内,倒上酒,用手拿着绣花鞋,和金莲你一口我一口喝酒。这是明代的时尚风俗,是为了表彰女性的三寸金莲的一种表达方式。反映了当时中国人的一种畸形审美。



《金瓶梅》里第二次过端午节,已经是一年以后。此时的西门庆心思早已不仅仅在潘金莲的身上,他的眼光落在了邻居李瓶儿的身上。


端午佳节这天,家家门上插着艾叶,户户挂着灵符。李瓶儿将这一切都安排好了,又准备了一桌风盛的酒席。特意请来西门庆。一是过节,吃粽子。二是和西门庆商量具体自己过门的时间。


西门庆高高兴的来了,一起吃粽子。李瓶儿因为过门的时间已经定下,心里十分欢喜,说:我的哥哥,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早点娶我,省的叫我在家里悬着心。


看着温柔似水的李瓶儿。西门庆不吃粽子,心里也甜蜜。不喝酒,心里也是醉了,一把搂住了李瓶儿。


金瓶梅里最后一次过端午在原著的最后了。此时,西门庆已死。家人流落四方。大丫鬟春梅嫁到守备府做了夫人,和西门庆的女婿陈经济一起过了一个端午节。物是人非,两个人都感觉好像做梦一样。没有多久,他们两人也先后故去了。




《水浒传》:端午节奠定了梁山经济基础


《水浒传》中写到了宋朝的端午节。第十二回写到杨志被发配到大名府,受到了梁中书的器重。“不觉光阴迅速,又早春尽夏来,时逢端午,蕤宾节至,梁中书与蔡夫人在后堂家宴,庆贺端阳。”书中蕤宾节,就是端午节。这次过端午节,蔡夫人推荐杨志押送生辰纲,引出了智取生辰纲,晁盖等人劫了生辰纲以后,带着大批金银财宝充实了梁山水寨。


习俗方面,书中用一首诗来描写端午节的民俗: 盆栽绿艾,瓶插红榴。水晶帘卷虾须,锦绣屏开孔雀。菖蒲切玉,佳人笑捧紫霞杯;角黍堆银,美女高擎青玉案。食烹异品,果献时新。葵扇风中,奏一派声清韵美;荷衣香里,出百般舞态娇姿。


绿色的艾草和红色的榴花相映,又有菖蒲,还有角黍,也就是粽子,营造出了浓烈的端午气氛。从中可以窥探出宋朝时期对端午节的重视,体会出其中的一些民俗:一是插艾草。二是吃粽子。三是戴百索。“百索”是用条纹清楚的丝线绣织成各种饰品,可以佩戴,挂于脖项,也可以相互赠送。小孩则缠绕在手臂上。



《西游记》:佛主脚下也过端午节


在《西游记》里,连西天旁边,佛主脚下的人们也过起了端午节。第69回话说唐僧师徒来到了毗邻西天的朱紫国(大约是今天的不丹)。不料这里的人也过端午。身患顽疾的朱紫国国王讲他患病时说:“三年前,正值端阳之节,朕与嫔后都在御花园海榴亭下解粽插艾,饮菖蒲雄黄酒,看斗龙舟。”


国王被妖精所吓,把粽子“凝滞在内”,又思念被妖精掠走的王后,落下病根。最后多亏孙悟空医术高超,将糯米饭块排出,才救了国王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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