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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将阎揆要,为何2年后补授八一勋章?入党晚算12年,他毫无怨言

开国中将阎揆要于解放战争期间,先后担任中共中央军委1局局长,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副司令员兼参谋长,西北野战军第4纵队副司令员兼参谋长,西北野战军改为第一野战军(后兼西北军区)时任参谋长,是当时西北野战军指战员众口称赞的好参谋长。当年的副参谋长王政柱(原总后勤部副部长)、情报处处长莫阳(原军事科学院战史部部长)等同志,与他相处三年,情感至深。

80年代初,中央代表团访问西北时,万里曾经说过:'你们西北出人才啊,阎揆要同志就是黄埔一期生嘛!'的确,阎揆要革命资历较深,历史功绩卓著,作战指挥出色,参谋业务熟练。而他自己却谦虚谨慎,踏踏实实地埋头苦干,从不恃才居功自傲。凡是与他接触过的人,都留下深刻的好印象。大家交口称赞他是模范共产党员,他尊重彭德怀司令员,服从领导,认真贯彻彭总的意图,老老实实地工作,深得彭总的赏识。阎揆要是1947年7月12日第一次被任命为西北野战军参谋长的。任职不到一个月,即在当时8月8日打榆林时负了伤而离开。到1948年6月24日,彭德怀司令员又将阎揆要调回来当参谋长。

一、阎揆要一身正气,坚持原则,作风正派,对下级从来没有发过脾气,而威信却特别高

行军中,他几乎从来不骑马。他的马经常让给伤病员骑。行军休息时间,就找人了解情况,商量问题。一到宿营地,行李堆着,就找司令部各部门掌握情况,沟通与部队的通信联络。作战、行军间隙,就抽空到部队跑跑,具体了解情况,及时发现和解决问题。第一次打榆林时,野战军领率机关——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挤在一个村子里。除了作战、电台、机要有三眼窑洞外,其余人员都分散在各山头上,挖沙窝露营。阎揆要参谋长既忙于作战指挥,还注意检查部队宿营情况,巡查中一再叮嘱值班人员勤检查,别有人被沙埋了。

阎揆要还勇于为下级承担责任。第一次打榆林时,有一天刚宿营,凌晨3时,第2纵队王震司令员来了一份电报。当时,参谋人员考虑到,彭总已三天三夜未睡,现在刚躺下,而且野司和各纵队下一次联络时间是早晨6时,时间还来得及,因而将电报压了半个小时,才去叫醒彭总。彭总一看电报被压了半个小时,勃然大怒,叫来了阎揆要参谋长和王政柱副参谋长等。彭总批评说,现在敌情那么严重,胡宗南如此嚣张,毛主席交给我们的作战任务,不能出一点差错。电报压半个小时,就可能延误大事!阎揆要参谋长本不知此事,但是他当即检讨认错,令机要参谋今后电报要随到随送。

第一野战军司令员彭德怀,是一位举世闻名的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他的身后,还有一位埋头实干的无名英雄阎揆要参谋长。

彭总雄才大略,指挥千军万马挥洒自如,决心果断,亲自指挥。而阎参座的辅佐,也是密切配合,认真细致,踏踏实实,真正是珠联璧合。阎揆要在担任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暨西北军区参谋长期间,协助彭德怀司令员组织指挥了西北战场作战和西府、荔北、陕中、扶眉、兰州等著名战役,为保卫党中央、毛主席和保卫边区,为解放大西北进而解放全中国,作出了重大贡献。

在作战会议或其他重要会议上,阎揆要讲话不多,只是先全面、系统而又扼要地介绍敌情、我情和其他有关情况,最终由彭德怀司令员定下决心。一旦定下决心后,他即认真细致地组织实施。在作战总结会议上,阎揆要也只是汇总情况,而由大家讨论,彭总讲评总结。

阎揆要理解和贯彻彭总'机关为部队着想'的意图。随着解放战争的发展,部队扩大,作战行动频繁,电台数量增加。通信科长、协理员和参谋都上机收发报和摇马达,还感人力不够。通信科长刘克东多次向阎参谋长提出,要求调几名摇机员,阎参谋长也觉得实际需要,向彭总请示过。

一次刘科长带着情绪去找阎参谋长。他耐心和蔼地说服:'参谋人员对首长只能有两次建议。我已说过两次,不能再提。他说,机关要替部队着想,我们应当理解。'彭总还亲自到通信科说,你们辛苦了,工作也十分重要。但是前方抽一个兵,就少一分战斗力,将来打了胜仗补了兵,摇机员会给你们的。大家也就没有怨言了。到1948年5月解放西安后,扩编了一个通信营,电台增加了,也配了摇机员。

二、担任西北野战军参谋长,他兢兢业业,彭总十分信任他

阎揆要就任西北野战军参谋长以后,加强了司令部建设,完善各种规章制度,提高参谋人员的业务水平。1948年冬,西北野战军在黄龙山地区休整40天。在组织实施部队整训的同时,他还组织编写司令部工作细则。对于司令部各科各专业参谋的职责、业务程序、相互关系、规章制度等等,注意总结实践经验,由下而上地讨论编写,然后综合。大家夜以继日地忙得热火朝天。各科之间还相互交流、学习。

有一天通信科长刘克东找作战科长郝汀交流编写工作细则的经验。彭总看到了很高兴。他说:'我们人民军队从来就是以打仗学习打仗,指挥员和参谋人员都是从战争实践中锻炼出来的。你们司令部通过自己制订工作细则,总结实践经验,使参谋业务条例化、制度化,这是个很好的办法,订得好,容易记,行得通。你们阎参谋长是黄埔军校毕业的。他不迷信教条,让你们用这个办法提高参谋业务水平,我很赞成。'

经过这次整训,不仅部队战斗力有很大提高,而且参谋业务水平也上了一个新台阶。同时,阎揆要参谋长还十分注意改善司令部和各部队的关系。部队对参谋长、司令部都很尊重,因而指挥顺畅,彭总和野战军领导的意图得以顺利贯彻。第一野战军司令部的人员不多,很精干,但指挥效率高。这与阎揆要的领导、培育和身体力行不无关系。

在作战行动中,定下战役决心以后,具体组织实施的工作是大量的,适时协调指挥也是要分秒必争的。阎揆要参谋长总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从来没有出过大的问题。千里进军新疆时,部分空运和车运,大部分徒步行军,庞杂的组织工作,在阎揆要参谋长的领导下,进行得有条不紊。后勤补给工作也是艰巨的。阎揆要参谋长协助后勤司令员进行了有效的组织实施。此外,阎揆要参谋长积极主动地进行了很多军事保障工作。

比如,过去作战用的十万分之一的军用地图,是翻印国民党所测绘的,既不够详细,又错误百出。在兰州决战前夕,我军缴获到国民党军队的甘肃地区五万分之一的军用地图(是美国航测的),比较详细而准确。阎揆要参谋长如获至宝,当即在技术人员和设备缺乏等困难条件下,在刚刚解放的宝鸡市招聘制图和印刷人才,组织司令部的参谋和测绘员边学边干,突击赶印,发到部队。再如进击蒋军马鸿逵部时,阎揆要参谋长亲自组织司令部及时编写了打骑兵的战术教材,下发部队。

此外,阎揆要还配合政治部联络部范明部长,做了许多争取国民党军高级将领的统战工作。一些后来也成为我军高级将领的,如赵寿山、邓宝珊、韩练成等,和阎揆要的关系一直很好。

三、阎揆要毕生克己奉公,毫无个人名利的追求

供给制年代,一支钢笔也不准身边的人去要。军队实行薪金制后,每次发薪都要查问清楚,不得多拿一分钱。1965年全军团以上干部减薪时,他衷心拥护。他一生节俭简朴,对机关也严格要求。

1949年8月26日解放兰州后,第一野战军暨西北军区机关进驻原西北行辕'三爱堂'大院,部队供应条件已大大改善。一下进入和平环境,部队同志到了机关就像回娘家,机关同志总想有点招待。一次司令部办公会议上,几个处长经事先商量一致提出给各处每月发两条招待烟和一点茶叶,并说管理处长已经同意。阎参谋长听完大家意见,停顿片刻,笑了笑说:'没有必要吧?!你们想想,凡是抽烟的都自己带着,不抽的你招待人家也不抽,你们说是不是?'停一下又说:'抽烟对人没好处,我一生不抽烟、不喝茶,开水对人没刺激,到我这里来的同志从来没有什么招待,就是喝杯白开水。彭老总就是这样,我们应向他学习。'大家点头称是,心悦诚服。

阎揆要为了党的事业和人民的解放,竭尽全力,勇敢作战,不惜流血牺牲。在西北野战军频繁的作战行动中,阎揆要无论是独当一面单独指挥,或者是协同别人指挥,都是不畏艰险、英勇善战、战功卓著的。

一般都知道,解放战争有个'陕北三战三捷'。但是,'三战三捷'和王世泰、阎揆要部有效的战略配合,是分不开的。1947年3、4月间,即西北野战军主力进行著名的青化砭、羊马河、蟠龙镇三战三捷期间,根据彭德怀司令员关于向敌后开展游击战争的指示,由陕甘宁、晋绥联防军代司令员王世泰、副司令员兼参谋长阎揆要率领警备第1旅第3团和警备第3旅第5团等部,连续取得了五亭子、高儿塬、椰林、铁玉、土桥等战斗的胜利,歼敌1000余人,解放了土桥、通润、关庄地区,使蒋军胡宗南集团主力的补给线和后方安全受到威胁。

胡宗南急调整编第10师第83旅、第85旅各一部至耀县,并配合已占领我关中分区地域的蒋军,对我王世泰、阎揆要部进行'清剿'。4月4日,王世泰、阎揆要在部于小垣子地区设伏,一举全歼美械装备的蒋军第83旅第248团第3营500人,余敌纷纷退缩,很快粉碎了胡宗南的'清剿'计划,收复了我关中军分区全境。随后以此为依托,向敌后突击,破坏咸(阳)榆(林)和西(安)兰(州)公路,相机歼敌有生力量,45天歼敌2300余人,严重威胁了胡宗南部的后方安全,有力地支援和保障了野战军主力的机动作战。

在攻击蟠龙镇蒋军重要补给基地的前夕,4月28日,西北野战军一方面以第359旅一部为主,并从其他各旅每旅抽出一个排,再加上绥德军分区的部队等,伪装成野战军主力,向北撤退,以诱敌大军加快北进,待敌掉头南援时又担负阻止敌人南援的任务;另一方面,以独立第1旅第35团和警备第3旅第7团,组成南进支队,由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副司令兼参谋长阎揆要指挥,深入敌后,破袭延安以南之公路,扫清临真、南泥湾地区之敌的地方武装,以保障野战军主力攻歼蟠龙镇守敌。阎揆要率南进支队快速挺进延安以南地区,在咸(阳)榆(林)公路上展开破袭战,破坏了胡宗南集团的后方补给,并于5月11日一举发起金盆湾战斗,迅速攻占金盆湾,歼灭蒋军陕西省保安第2总队5个中队,俘敌陕西省第8保安中将副司令兼第2总队司令李侠以下400余人。这是保障和配合'三战三捷'中最后一捷的浓墨重彩的一笔。

解放战争结束后,全军进行了整编。第一野战军派阎揆要参加中央军委的整编会议。会议决定,第一野战军只保留了1个军。阎揆要回到西北后,干部中有些意见,认为西北的老部队多,且战功卓著,而保留的比例太小,这样的决定不公平。阎揆要则说,我们只考虑执行,公平不公平是上边的事。

阎揆要一心为党为人民,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即使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也心安理得。他是'大革命时期'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的老党员。他于1927年参加领导陕北清涧起义,建立了西北的第一支红军。然而,由于1930年党派他到国民党军队进行秘密工作,直到1938年回中央军委总部工作,为此组织部门曾经将他的入伍时间误定为1938年,1955年授勋的时候就没有授予他'八一勋章',对此他没有任何怨言。后来,还是领导上发现了问题,才补授给他'八一勋章'的。他自己即使是应该得到的,也决不会向组织伸手。他被授予中将军衔,也有类似的情况,也是甘愿接受,毫无委屈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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