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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关于母亲
回家
经过一夜的火车,我已经决定原谅她了!
老孙告诉我,说她叫他陪我在上海买件毛衣。我听了心里一热:她还是很疼我的!对于一个疼你的人,你是不会忍心去怪罪她的错误的,哪怕她有再差劲的借口!
但是,谈不了几句,我们又在电话里冲对方嚷了起来,她‘啪‘的挂了电话!屋里又安静了下来!---每一次吵完架我都不想结婚:我要找一个理解我的人!
这次回家,虽然是为了庆祝老娘70大寿,但是却没有开心过一天!本来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第一次回国,长久的思念,亲人的团聚,爱人的重逢,朋友的聊天……然而,结果却是走到哪里哪里不开心,首先就是没有我期待的热情/激情,然后又是孤独的长途颠簸,回到家里,看到老娘孤苦伶仃的过在破落的旧屋里,哥嫂还是那样的穷困和愚昧,我无数次跟自己,甚至跟母亲讲:“你死了之后我再也不回到这儿来了!“我知道我是故意气她的,母亲一向害怕自己过世之后没有人为她祭扫坟墓,害怕火葬,她是如此的可怜,如此的可悲,有的时候又是如此的可恨!她一生嫁了两次人,两次都不幸福。最终她选择了自己把一帮孩子养大,谁也不靠!她在封建社会里长大,从小命运就对她不公,让她背妹妹上学,不让她上学;让她去给一个老亲戚的弱智儿子做童养媳,不让她离婚;后来妇女解放了,孩子都大了,她终于有了一次选择婚姻的自由;然而妇女解放对于她的意义就是从我外公那里的包办婚姻到我舅舅负责的介绍婚姻,她嫁给了我爸,一个穷教书匠,一个破落地主的儿子,家徒四壁,穷而且吝啬,穷到只有几斗文采,吝到“吃猪肠都要拿尺子量“(据我妈妈说的)。老爸的前妻留下了三个女儿,最小的才几个月。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前儿后女,在亲娘和晚娘的夹缝中生活。吃屎难,有人说做人比吃屎更难。在这样一个抠门的丈夫面前,在那个拮据的年代,同时要尽好一个亲生母亲和一个养母的义务,这一切对于她而言是多么地难啊!
我对于母亲的认识却是从母亲的背上开始,跟着母亲去田地看水,看着母亲跟别人打架,陪着母亲天黑了去担水。那是分田到户之后,她跟父亲离婚了,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种三亩田地的日子。把两个孩子养大是她唯一的目标,没日没夜干活儿,不遭人歧视是她唯一的任务。因为母亲中午无暇回来吃饭,一早又很早出去干活,所以我童年的记忆里常常是一天有两顿是吃同一锅饭的回忆。我也是在那时侯一天天瘦下去的,但是我不怪母亲!我曾经很恨我的父亲,从知道这个人一直到他死,到我上中学。但是后来,我还是原谅了他,在他死了快10年的日子里。我觉得他也很难受。。。。
我一直想给母亲写本传记,为了纪念那些故事。
常常,看到母亲那个样子,我只有一种钻心的痛。她没上过学,不识字,不会说普通话,不舍得买一块香皂,她把所有的积蓄和所有的心血都花在儿女身上,盼着他们上学,上高中,上大学,帮他们建房子,盼着他们娶媳妇,看着他们生孩子,帮他们带孩子,做家务,就是到了快要死的时候也还是像一只老鸟一样含辛茹苦。。。她是那样地善良,那样的不懂得保护自己,不知道什么叫委婉,不知道怎样用心待人,不求回报,完全无私地奉献着自己。然而,她得到什么了呢?她总是那样地善良,善良到了近乎可怜愚昧的地步,以致于常常出口伤人都不察觉。儿子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却连同儿媳妇一同打她,辱骂她。儿子上了大学,研究生,最后却走得远远的。她到头来还是一个人住在自己建的房子里,住的空间越来越小,照顾她的人越来越少,孤独的时候越来越多。。。她到底投什么?这两年来,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哥嫂对她也恶言恶语,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损耗让我感到她跟着我们一起的日子不多了。她常常跟我讲,她一定会得恶病死,或者突然走,一定不会跟给我们添负担。。。
我常常想:娘要是走了,我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到那时,我将像无根的浮萍一样,浪走天涯。
我不止一次地跟她讲:如果你对我娘不好,我不会真正地对你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孝道,我只是觉得这个老人给与这个世界的东西太多了,而我们给与她的太少了,我不愿意看到她就这样带着遗憾离开我们。也许世上有很多这样的母亲,只是我遇到了她。我自己的将来怎样,暂且不论,我将一直陪她走好她离开我们之前的这段路。
2006-4-2 13:37:40  |  固定链接 | 引用通告 (1) | 记录它 | Day Dreaming
路过。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母亲的离去,是我心头一块伤痕。每每想起她---去年的母亲在承受着病魔的折磨的日子,泪水不禁流出。
----- 出门6年啦,回忆起自成年以来,给母亲的东西太少,前年春节的皮衣和6盒补血冲剂,是她最后一次受到我的春节的礼物。尽管当时手头紧(奶奶刚去世,自己的工资给家里班丧事),现在想起当时的决定也许上天的暗示吧!
------往者已矣!善待自己的亲人吧!当失去的时候,我们才会内疚,痛苦!永远失去的仿佛在昨天,但就是触摸不到!我每每的梦境里,伴在母亲身边,给她揉背,给她穿鞋,扶她一步一步地走。。。。。。。。醒来时,泪流满面。。。。。。
发布者 luohc888 (http://spaces.msn.com/luohc888/) - 2006-5-12 3:52:08
路过,只是偶然的路过,也是偶然的看到你的日志。虽然你没有拿出去实际行动去为母亲改变什么,但我心中还是有感动。至少你的心里是有母亲的地方的,也曾有意识去为母亲改变她的生活。有多少人只知道从父母亲那里永远只知道索取,而不会想到丝毫的回报。也许真是要自己为人父为人母才知道父爱母爱的坚辛和伟大。我家也是农村的,如今我的家人也依就生活在那一亩三分田的空间里。也是在父母的争吵之中长大的,曾经年少的不懂事的自己也希望自己的父母亲离婚也就算了。现在的他们还是依然争吵,母亲有时候也会说说气话,说离了吧。我不再会附合母亲的说法。妈妈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提什么离婚呀,凡事想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最主要的是身体健康,心情舒畅,其他的都是次要的,都是些身外之物。我们能否给父母多些关心呢,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一句问候,一个电话,一声呼唤,一记笑容足亦。你能做到吗?我能做到吗?
发布者 (没有名字) (http://spaces.msn.com/xiaosheng629/) - 2006-5-11 10:25:47
我妈也很伟大,因为爸脾气不好,爱赌,加上生活拮据,爸妈经常吵架。妈说要是没有我们几个孩子,她早就自杀了。小时候她说等你们都出去了,我就跟你们离开这个家,现在我们三个孩子都有工作了,爸妈依然吵架,妈总是说,我跟你们走,你们给我找个洗碗的活也行,这家呆不下去了。但是到我们要走的那天,她又放心不下老家的一切。我说妈你们离婚吧,她说都过了这么些年,还离有什么意思啊。当年爸妈在一起是别人给介绍的,妈说当时到爸这边来的时候就看出爸不是很体贴人,来了就来了,也不招呼妈。当时妈不肯嫁这边,是外公认为都见过面了不嫁过去,丢面子。就这样妈就嫁过来了。我说你当时咋那么傻,外公也真是的……
我们在爸妈的争吵中长大的,所以很懂事,现在也很孝顺爸妈……
发布者 yy - 2006-5-11 4:12:57
发布者 yy - 2006-5-11 3:54:55
我不喜欢叫母亲,喜欢"妈妈"更多一点.
"母亲"两个字听起来会让我们觉得她们是大人,是可以承受很多的人,尽管那么多人,感慨那么多.但是我觉得妈妈也是孩子.妈妈很强悍,很凶,是个女强人.可是有一次吵架,妈妈的强势发挥到极至,口才没得说 ,我差点被气得吐血.本来跟妈妈一同,气得眼泪直转着走开了.等我回家,妈妈象个小孩一样哭得可委屈,我还没开口,她就诉说我这么让人伤心。没看过妈妈这样,吓着我的,递上毛巾不停认错.从此我就不和妈妈吵架了.
爱妈妈,每个人都爱妈妈,虽然妈妈的身上有很多你永远改变不了的东西.但宽容和爱可以让我们都很幸福.
发布者 lan - 2006-5-10 11:42:29
路过,很想说些话,因为我也是一个农村人,也同样有个伟大的母亲:
你对母亲的关心只停留在表面,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媳对于母亲都需要孝顺,需要关心这点无须质疑,但你身为儿子,不要永远只去要求别人怎么样去孝顺,毕竟你和你母亲血浓于水,摸不掉的,你了解你的母亲,而媳妇是在认识你以后才去接触母亲,你永远不能要求她像你一样的去对待母亲,当然关心母亲是每个人都应该做到的,人的感情天平永远是倾向于自己亲人的那边,你要尽自己的努力感化你的女友,让她明白孝顺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对于你的重要性对不对?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愿意去改变!而不是想着去改变你女友.
祝你的母亲健康长寿!
发布者 小月未知 (http://spaces.msn.com/746749/) - 2006-5-10 11:04:38
  是啊,母亲是一个多么神圣的词呀!
  有时候,我回家了,经常看到单身一人的老年人是怎么过着那种寂落的日子,没有老伴,没有太多的亲戚去串门,没有太多太多的希望。。。。。
  他们只盼望着有一天能和别人说说话,那怕没有钱用,他们的心灵意是能更多一些阳光,因为,他们此时不会寂寞,不会因失去自己的另一伴而伤心,更多的是,因为他们觉得,有人和他聊天了,老伴就在他身边,他并不比别人少什么,他也很幸福!
  我每次回家都很幸福,老妈总是给我弄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并且多得以至于在接以下来我在家的几天都是一些那天没吃完的菜,但是尽管是这样,母亲依然为我们每天变换花样做好吃的,她不厌其烦,不知疲倦,也许在她们心中,能让儿女们做点事情是多么的开心的事!
  吃过饭,然后,母亲就会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聊一会儿啊什么的,当然,这其中母亲会拿出一些瓜子、花生、水果啊什么之类的,她是绝对不会让在儿女们在一起的起的时候少了一份甜蜜,能让平淡的生活更多出一分别样的青春!可能,这就是母亲吧!一个伟大且平凡的人!
  母亲老了,但是盼望儿女们能回家的心情依然没有变,是那种急切但又不敢大胆表露的表情和心里,她怕儿女忙,但是又很想他们都能回家呆上一两天,那怕是一会儿也行,老了的母亲就是在这种反反复复的心态中度过每一天。。。。
  其实我们有时候在和朋友喝酒、聊天、玩的时候可能很少想到家里的老母亲,但是,当我们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我们却想到了她,有什么心事也愿意和她老人家诉说,如果,想哭的话,可能在母亲的怀抱哭得更畅快,更淋漓吧!
  所以,当我们能让母亲感觉到温暖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早点回家,多回家看看,不要想报恩却亲不在的时候才后悔我们做的太少,因为这个时候我们失去不是一个什么物品,而是失去一位伟大的母亲!一个让你生活变得更丰富的人!
  让我们祝天下所有的母亲都快乐长寿,永远健康!
 
发布者 同一片天空下 - 2006-5-10 9:21:04
居然让我看到了这篇日记, 更感到欣慰的是我还有激情来表达对此的看法.  我也是从农村来的小伙子, 拥有过同样伟大的母亲, 有过同样深切的经历、悲痛和遗憾. 母亲已经去世四年多了, 你的文章让我再次开启那些回忆.
 
我很庆幸当时我没有再犹豫, 尽管在我接她到县城的家中一周后, 她就因为病重而后离开了我. 但是我觉得还是很欣慰我的决定. 从你的字里行间看出, 你依然没有任何头绪来解决问题, 而只是光有感慨或激愤. 
 
你把事情考虑的太过去简单或者复杂. 应当这样来看待:
1. 把母亲接到国外或许她生活得更加不快乐, 因为是在一个她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所以她最好还是在国内, 跟你哥嫂.
 
2. 不要期望你母亲的觉悟或者思想能跟上这个时代, 她的背景决定了她不可能脱离她的环境. 所以只要她能快乐, 怎样都行.
就象我现在父亲在我身边, 他的大男人和小农民思想是更改不了的,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让他去想. 只要他开心, 不妨迁就一下. 我们有我们的生活. 
 
3. 把事情简单的区分为钱能解决和非钱能解决两部分.
你哥嫂们或许很实际的考虑到了具体的东西, 而你忽略了. 时间长了, 他们有些过激的说或做, 基于他们的层次是难免的. 所以尽管你不能够在身边尽孝, 但是你可以进行协调, 满足他们的适当要求, 以换来母亲的安然晚年.
 
不知道你能否看到这些留言, 如果可以, 或许这些对你有帮助. 或者可以通过MAIL ( lcf0719@hotmail.com )/QQ ( 61337737) 再聊聊.
发布者 他山之石 (http://spaces.msn.com/lcf0719/) - 2006-5-10 4:43:39
看了你的故事,我突然想说点什么.这是我第一次在网上发表看法.  我丈夫是在农村长大的,他父亲在他大学毕业前两个月去世了.他有一个哥哥,但嫂子很势利,瞧不起农村婆婆,婆婆去他哥哥家时.只要他哥不在,他嫂子就不给婆婆开门,有时婆婆会在门口等一天. 从我和我丈夫认识起,每次见面他都要谈到他的母亲,并且说他一定要给他母亲幸福,他要娶一个对他母亲好的妻子.就因为丈夫对他母亲的态度,感动了我,我决定嫁给了他.我们结婚14年了,婆婆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我儿子常说我们家四个缺一不可.  你可以给你母亲幸福的,只是你要立即行动.
发布者 stan - 2006-5-10 3:01:40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的回复,我很感动!谢谢大家!

我从心底里知道我欠母亲的太多了,我不能好好地待在她身边,她生病住院我也只能打打电话,她受寡20多年都是为了我们,到头来却得不到应用的幸福,儿女还是忙碌着自己的事业,家庭。。。

我能做什么?给她钱?把她带到身边,住在挪威?送她进福利院?给她买套新房子住着?我都有想过。现在我也是按月给她一定的钱,而且父亲去世也还有一部分抚协金,不多,但是在农村生活够她用。重要的是,她还担心我,担心我们,担心儿女,觉得我什么都没有,没结婚,没房子,又靠不上父母,她觉得我永远长不大。

文中第一句话的"她"指的是我的女朋友,城市与农村的隔阂,她家庭本身的教养以及她的个性,让我妈很不满意。这篇文章就是在我妈70寿辰之后写的。我承认,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写给她看的,我不希望她再像我嫂子那样对待我妈。。。
发布者 Sterding (http://spaces.msn.com/sterding2005/) - 2006-5-9 17:18:46
楼下这位说的非常在理!就是不懂为什么你自己不帮自己的妈妈一把,而只是看着她悲惨?!
发布者 然子 (http://spaces.msn.com/amelie-home/) - 2006-5-9 14:50:29
既然这样爱你的母亲,既然知道哥嫂对她不好,为什么你不自己赡养母亲?明知这样会留有遗憾,为什么不乘还来的及补救的时候多作一些?我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你是否知道,哥嫂也有自己的难处?你跟母亲在一起的时间毕竟没有哥嫂他们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多,既然你认为别人对母亲都不如你,为什么不把她接到你身边?为什么只知道谴责别人?
发布者 无名 - 2006-5-9 12:17:57
你好!我也是在国外工作,觉得比你幸运.我的哥嫂和弟妹对老爸,老妈很好,他们自己也有退休金.也许是他们岁数大了,总是无缘无故地害怕,有时候还会神经质.前2天在超市看见一个岁数很老的人拄着拐杖在挑苹果,当时就很冲动,如果老爸告诉我们,他爱吃什么?对我们真是莫大的幸福.回家时,给他们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但他们几乎没胃口,那才是伤心呢!
发布者 sophia (http://spaces.msn.com/sophia62517/) - 2006-5-9 11:52:27
路过,但是我觉得你对你妈妈也只是情感文字表达,行动呀,我的爸爸妈妈也时,在爸爸走的时候,我和我的哥哥们虽然有尽到,但是我却老是有遗憾,对于我爸爸,但是爸爸现在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了,所以我要对我的妈妈好。母亲节快到了,愿天下人都能珍惜和 母亲一起的时光。
发布者 Ashley (http://spaces.msn.com/pradaecho/) - 2006-5-9 11:33:55
路过!
看到后非常感动,完全可以上教科书教育现在的孩子了!
母亲的伟大只需要这些平凡的语言就足以体现了。
发布者 ling (http://spaces.msn.com/linghb0/) - 2006-5-9 10:04:17
树欲静而风不止 子欲养而亲不在!让我们都来爱我们的母亲吧
祝天下所有的母亲,母亲节快乐
发布者 西红柿女孩 - 2006-5-9 9:24:36
多陪陪母亲,也许是她最希望的吧,别让老人感到无助&寂寞是对她最大的孝顺了
发布者 lucy (http://spaces.msn.com/luxialuck/) - 2006-5-9 7:37:47
独自漂泊在外,委屈时,总是第一个想起向父母倾诉;快乐时,总是第一个想起跟父母分享。我是那么的想念他们,但是每次回家总是会弄得不愉快,一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看完楼主的文章,或许我会明白一些。
发布者 Kris (http://Kristien.blogcn.com) - 2006-5-9 6:56:54
      事实上,天底下的妈妈再怎么不同,相同的都是对我们的爱和牵挂。一定要让妈妈感到你同样也对她一样,尽自己的最大能力陪妈妈走好。 有些话是要说出来才能明白的。
 
发布者 一节节的“车厢” (http://spaces.msn.com/yangran126/) - 2006-5-9 6:46:14
爱不是要别人为你回报的!!!爱人简单,爱一个老人更简单,那怕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来回馈她,只要是你自己给的,她都会感到幸福。人老了,心小了,想要得到的也就少了 !
发布者 流浪小屋 (http://spaces.msn.com/dxy700819/) - 2006-5-9 6:4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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