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永
01
前几天有个读者给我发消息,说她特别难过,觉得自己不像亲生的,因为爸爸妈妈都不爱她。
我问怎么了,她说,大学闺蜜的父母给闺蜜的生日礼物是北欧五国游,而她的生日礼物却只是一张几百块钱的演唱会门票,虽然是她最喜欢的明星没错,但位置却是距离最远的看台。
“为什么人家爸妈就舍得为她花钱,我爸妈对我却那么抠搜?”
也许不少年轻人都曾在心里埋怨过、困惑过,为什么自己没能生在一个经济优渥的家庭,为什么父母没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脸蛋,为什么别人一出生就在罗马而你却要花费几十年时间不远万里日夜兼程才能赶上?
可是啊,人这一辈子,无能为力的事有很多很多。我们的父母不是伟人,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什么大的成就,可能和我们有代沟,话都聊不到一块儿,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给我们买一套房子,也没能让我们赢在所谓的起跑线上,甚至站你身边你都可能觉得他们掉你面子……
你总怪父母给你的不够好,却不曾想过那已经是他们能拿出的所有,他们早就把自己所能给到的最好的爱,一分不少地都给你了,百分之百丁点不剩。
比较哪对父母更爱孩子,这种想法简直荒谬至极。
一直以来,是他们托举着你,你才能看到更大的世界,若不是踩着父母的肩膀,你又怎能看得到远方?
“回家的路,很好走。都是一家人,别跟妈客气。”
02
想起我以前选大学时,满心惦记选个远远的学校,天高皇帝远,越远就越自由惬意。后来我如愿以偿离开老家,就像一只脱缰的野马,仗着长大啦,每次爸妈打来电话,我一言不合就跟他们在电话里大吵起来,什么话难听就偏要捡什么说,不耐烦地应付他们,甚至催促好烦啊快点挂电话。
大学时期我忙着谈恋爱,天天和男朋友腻在蜜缸里,一起吃饭上课,一起逛街看电影。我甚至买了人生中第一份送给长辈的礼物,一条当时还算拿得出手的几百块钱的围巾,送给男友的妈妈,花的是我爸妈给我的生活费。
后来,除了要生活费,我干脆都不给他们主动打电话,他们打来我也不接,摁掉或者关机。看他们着急得到处找我,我心里莫名暗爽。
大三上学期,我失恋了,一个人蹲在宿舍楼梯口,哭得满脸都是鼻涕泡。爸爸妈妈在电话那头慌慌张张地安抚我:“傻孩子,分手算什么?你有我们呢!”
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晚挂了电话,爸妈俩人就呆呆坐了一晚上,长吁短叹,一夜未眠。
“你爸想了一整晚,一直睡不着觉。心疼你,想给你打电话又怕打扰你休息。要不是你第二天早上开开心心告诉我们说已经想通了,我们差点就去学校找你了,担心你想不开出意外,你打电话时我们正在排队买票呢。”
像极了超人的他们,一直以来把所有的重量都扛在肩头,却因为我哭诉的屁大点挫折而被轻易压垮。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你在感情上碰了一鼻子灰,才发现最宠你的根本轮不上你男朋友。有父母在,论疼你的程度,真没人能敌得过他们。不管我们在外面有多坚硬强韧,心里总有一个柔软的地方,这就是家。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03
后来,我懂事一些了,可毕业求职的屡次碰壁,大肆增添我的焦躁。
那时微信等各项手机应用广泛兴起,科技时代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变化。我妈像一个虚心求教的小孩,拿着智能手机小心翼翼问我点完这个之后下一步该如何如何。我说了一遍她听不懂,我一下子耐性全无,不耐烦地说:“你们这个年纪还是好好跳广场舞就好了,学人家用微信干啥呀!”
她表情尴尬,有点沮丧地走开了。
过了几周,她忽然给我发来微信好友请求。添加后,屏幕上显示了五分钟“对方正在输入”,对话框里终于出现第一句话:“宝贝女儿,你在干嘛呀?”
当时我心里一酸,眼前似乎浮现出她戴着老花镜,拿着手机战战兢兢一个个步骤点击,用“一指禅”在键盘上挨个找字母,才给我发送了那么一句话。
后来,她让我教她更换微信头像,我终于肯耐下性子慢慢教她。直到如今,她微信用得溜了,更换头像也很频繁,图片皆是取材于我朋友圈里的自拍。以至于我有段时间跟我妈聊天,总有自言自语的错觉。
很多年以前,他们曾不厌其烦地教我发音说话,教我使用勺子筷子,在我还只会在地上爬行的年纪,他们也愿意花一整天一整周一整月甚至好几年教会我走路。那时候,他们俩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忽然想到了乌鸦和孩子的故事。
父亲85岁,某天天空飞过一只乌鸦,他好奇地问旁边的儿子:“这是什么?”儿子说:“乌鸦。”
过了一会儿,父亲又问:“这是什么?”儿子有点不耐烦:“乌鸦!”
又过了一会,父亲又问:“这是什么?”儿子吼了起来:“说多少遍了,这是乌鸦!乌鸦知道吗!你怎么回事啊!”
父亲委屈地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翻开四十年前父亲的日记:今天儿子三岁了,他指着公园的乌鸦问我,爸爸,这是什么啊?我说,是长得黑黑、叫声嘶哑的小乌鸦啊。他又问,我又答。他再问,我再答。
他问了17次,我答了17次。我亲了亲他,他笑了。
父母都很珍惜和我们见面的时间,珍惜与我们相处的一点一滴,而我们呢?
04
随着我们慢慢长大,父母在我们眼中不再是“英雄”。昔日宽阔的背脊渐渐变得佝偻,强硬的语气也变得唯唯诺诺,家里芝麻大的小事也要跟你“请示”。
我们的人生才刚启程,他们的一生已近黄昏。
小时候,他们可以抱着你连续走半天,像是永远不累的大力水手;当只有一份好吃的,你递给他们时,他们摇摇头笑着说,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你吃吧。
长大后,你问他们缺不缺钱,他们的表现如同地主一般财大气粗,叫你甭担心;你用第一笔工资为他们买了礼物,他们嘴上嫌着太贵,背后却悄悄和老友炫耀,这是我孩子给我买的,花了老多钱呢!
“我们身体倍儿棒,家里没问题。”
“咱家可有钱了天天吃大餐,你自己吃营养点。”
“我们每天可开心了,朋友亲戚特别多!”
为了我们,父母们即使身处窘境,也会独自咽下不快,转过脸来对我们露出笑脸。当他们说“我们很好,你们不用回来看我们”的时候,你不知道他们早就倚着门盼了你多久。
我一好朋友的爸爸半夜突发脑溢血,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她买了最早一班的飞机,却还是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那种撕心裂肺,我想是能记一辈子的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与父母的此生,见一次就真的少了一次。
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陪伴不是一句空话,当我们在父母身边的时候,就用心陪伴,当我们因忙碌而无暇顾及,也要为父母准备最好的用品,让他们觉得我们时时刻刻陪在他们身边,我们的心是在他们身上的。
我们给父母安全感,就像以前他们给过我们的一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法定节假日一定要常回家看看,多陪他们唠唠家常;比如偶尔可以带他们出去旅游兜风,看看外面的世界;比如可以给家里安一个凯迪仕智能锁,让他们更加有安全感也更加踏实,再也不用因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找不着钥匙而困扰,指纹、密码、刷卡都能开。
凯迪仕智能锁,让爱回家。打开门,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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