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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鹰社】中国军队(1911-1949)

  Osprey出版公司军事书Men-at-Arms(MAA)系列第306号:中国内战中的军队(1911-49)-Chinese Civil War Armies 1911-49。原作者Philip Jowett,绘图Stephen Andrew。以下是该书的封面:

A1:清帝国陆军士兵,1911年

在1911年至1912年间与革命者的作战中,清帝国军队的士兵绝大多数穿的是1910年版制服。这名士兵穿着冬季版的深蓝色棉制服,帽子和肩章上都出现了代表步兵的红色。圆形的金色帽徽上展示着一条龙的图案,帽墙上的三条红色环带代表了他的军衔。他携带的步枪是奥地利人的曼利夏步枪,这是清帝国军队现代化计划中进口的几种步枪的其中之一。

A2:身穿阅兵制服的清帝国陆军中尉,1911年

帝国陆军的这名军官身穿1910年配发的深蓝色阅兵服。他的军衔由环绕衣领的金色镶边和帽徽上宝石的颜色来表示——白色代表最低级别,蓝色代表中等级别,红色代表最高级别。他的肩章采用红边金线制成的盘纹绒绳底衬,底衬中央有一枚金扣同样表明了军衔。另外军官的佩剑是1910年版制式装备,同时使用的还有许多其他的款式佩剑。

A3:共和派军队的刽子手,1912年

这名骑兵的任务是在一处新占领的城镇的街道上巡逻,他可以用手中的大砍刀随时斩首任何惹麻烦的农民。他穿着原清帝国陆军的夏季制服,五角星帽徽是新加上去的以取代清帝国版帽徽。右袖子上的两条黑色V字章代表了他的中士军衔,而肩章和领章则采用了代表骑兵的白色。他所携带的这种可怕的大刀在当时以及以后许多年里一直在中国各地被广泛用于维持秩序,而在篮子里展示几颗人头则是喝止各种骚乱行为的好方法。另外这名骑兵的手枪是曼利夏M1901式自动手枪,这是原清帝国军队使用的几种手枪之一。

A4:龙图案领章——图A2人物衣领领章的细节。

B1:奉系军阀的士兵,1924年

这名士兵属于张作霖的军队,而张作霖是20世纪20年代统治满洲乃至中国北方的军阀。士兵穿着灰绿色的棉军服,衣领上有代表步兵的红色领章。袖标是奉军使用的其中一种袖标,它上红下白,没有任何徽章图案。并不总是佩戴的领章上展示的文字会是汉字、阿拉伯数字以及罗马数字的混合,图中这个例子表示他是第20师第78步兵团第1营的765号士兵。他的帽子是中国北方士兵戴的那种毛皮衬里帽子,上面佩戴一枚珐琅质五色五角星。在整个军阀战争时期,中国士兵都会穿图中这种黑色便鞋。士兵的步枪是日本大量供应奉军的有坂九八式。

B2:“锡帽旅”的士兵,直系军队,1924年

这支部队是军阀战争时期唯一已知的使用钢盔的部队,因此有“锡帽”之称。作为军阀吴佩孚的精锐旅之一,它的装备相当精良,并在大多数行动中都处在战斗的最前列。这名士兵戴着俄国版的阿德里安式头盔,上面的沙俄帝国鹰徽已经被敲掉了;这种装备肯定是通过非常曲折的渠道进入中国的,许多军阀的很多装备都是如此。他佩戴的深绿色亚麻布袖标上有一只白色圆盘,圆盘中央是黑色的汉字“吴”。他的冲锋枪是从奉军手中缴获的——奉军大量装备了这类武器。各支军阀军队使用冲锋枪的数量相当惊人。图中这种是德国的MP18/20型,这是一战时期MP18型冲锋枪的改进型。

B3:军阀士兵,1916年-1928年

这是20世纪20年代的典型军阀士兵。他穿着浅土黄色棉制服,大盖帽上有一枚常见的珐琅质星徽,袖标则表明他是1927年被国民党北伐军击败的所谓的“南京军阀”孙传芳的一名士兵。领章牌上显示他是第4师第2营的854号士兵,当然这些数字往往不完整,并且经常会让人混淆它的含义。他随身携带的雨伞是他最有用的装备之一,既可以遮阳又可以防雨。西方观察家经常嘲笑中国士兵使用雨伞的做法,但对于一支很少装备帐篷的军队来说,雨伞往往是唯一可用的遮蔽物。鞋子总是供不应求,所以他穿着草鞋也是正常现象。另外这名士兵肩扛着汉阳造88式步枪,这是毛瑟88式步枪的仿制型,也是中国军队最常用的一种步枪。

B4:军阀军队使用的五色五角星徽的细节。

C1:冯玉祥军队的宪兵,北京,1924年

这位“基督徒军阀”的部队在1924年占领北京,这次政变发生后,他的这名穿浅棕色棉服的宪兵正在路障前检查车辆。他的护目镜似乎是冯玉祥军队的许多士兵都会佩戴的那种——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名摩托车手,但护目镜对防止沙尘进入眼睛是很有用。领章采用了宪兵的兵种色粉红色。他的袖标是黑色的,中间的白色圆盘内写着“馮”字。冯玉祥的军队广泛装备莫辛纳甘步枪,也就是所谓的“三线纳甘步枪”。另外宪兵的刺刀也是俄式的。

C2:白俄士兵,装甲列车乘员,中国北部,1925年

一些军阀雇佣了白俄雇佣兵,因为他们的战斗经验是非常宝贵的。许多俄国人被安排在装甲列车上工作,而这些列车也被各路军阀有效地作为移动堡垒来使用。战斗间歇休息的这名列车乘员穿着军阀部队的军服。他的袖标告诉我们他为中国最大的白俄兵雇主之一张宗昌服务。他抽着俄国烟斗,可能还梦想着能回到自己的祖国。这些无国籍的叛国者的未来非常不确定,如果他们所属的军阀被打败,就像1928年张宗昌倒台那样,他们可能将面对非常艰困的未来。图中他的武器是曼利夏-史瑞纳步枪,这是中国人在当时使用的另一种步枪。

C3:国民革命军的士兵,北伐,1927年

1926年到1928年的北伐战争以国民党击败军阀取得胜利为结局。北伐军的这名士兵穿一件浅棕色的棉制服,左胸前缝着他所在部队的标签,大盖帽上则展示国民党的青天白日帽徽。他没有佩戴军衔徽章,因为这场战争的混乱局面意味着军事礼节往往被忽视。士兵装备的毛瑟手枪是军阀混战时期最受欢迎的武器之一,国民党军队在接下来的20年里一直在使用它。与他们的军阀敌手相比,这些早期的国民党部队军纪和训练都很好,但随着大量军阀军队的逃兵加入国民党军队,这种纪律性遭到了破坏。

C4:图C3人物佩戴的国民党帽徽的细节。

D1:抗日战士,满洲,1932年

这名士兵属于日本占领满洲后中国人组建的众多义勇军之一,他们继续以游击战的方式与日本侵略者作战。这名战士穿着旧的国民革命军制服,外加一件毛皮衬里的坎肩以抵御该地区的极度寒冷气候。老的国民革命军的军衔展示在领章上,图案为叠在一条黑线之上的两颗金色三角形。他戴的帽子是普通野战帽的早期硬帽顶版本,形状像法国人的平顶圆筒军帽,这种帽子曾经是中国北方地区的国民党军队所使用的。这名战士扛的旗帜属于冯占海的义勇军,而冯占海是最早投入抗日的指挥官之一。在日本人占领中国东北并将之更名为“满洲国”的最初几年里,这些人数曾达到十万的游击队给日本人制造了各种各样的麻烦。这名战士携带的步枪是德国毛瑟88式的中国仿制版,在中国它被称为汉阳造88式。

D2:共产党游击队员,长征,1934年

这是1934年从共产党的根据地出发的长征者之一,最后,他们的人数从10万人减少到约1万人。这名战士穿着平民服装,和当时大多数的军队一样,他唯一的装备是用帆布制成的自制弹药背囊。他的武器是丹麦的马德森轻机枪,这种机枪被大量进口,而在20世纪20年代,这种武器开始在广州生产,并被定名为“Rex”。随着零星获得的装备越来越多,游击队的装备也愈加完善,至少在1946年内战开始时,大多数共产党人都已经拥有一套基本的制服了。

D3:共产党士兵,新四军,1941年

新四军是在抗日“统一战线”形成后,由国民党最高统帅部指挥的共产党部队。1941年,国民党转而反对这支部队,并试图将其消灭。这名士兵穿着一件蓝灰色棉布制成的国民党军军服,帽子上则佩戴国军的青天白日帽徽。部队徽章上很快就会加上“1941”字样,以纪念那场结束了国共两党之间不稳定联盟的事件(应指皖南事变,译者注)。士兵的毛瑟步枪可能是国民党提供的,或者是在早期的战斗中缴获的(这是大多数共产党人获得武器的方式)。他的背包是这个时期所有中国军队使用的典型背包,通常会有更多的零碎物品绑在上面。

D4:图D3人物佩戴的新四军臂章的细节。

E1:国民革命军二等兵,防卫满洲,1931年

这是1931年面对日本入侵无力防守的众多士兵之一。他穿着冬季棉服,头戴一顶佩戴国军帽徽的带褶边的帽子。帽子上的褶边垂耳可以像图中这样遮住耳朵,也可以上翻在帽顶处系起来。他的军衔领章是红色背板上加一枚金色三角章,这表明他是最低级别的二等兵。他携带的自动步枪是捷克斯洛伐克制造的ZH-29型,这在当时是相当现代化的武器了。日本进攻时,这些步枪被中国北方的军队广泛使用。这些军队在战败后,要么加入抗日游击队,要么加入了新成立的伪满洲国的军队。

E2:国民革命军下士,大刀队,热河,1933年

这是非传统地装备了大刀这种武器的精锐部队的一员,这些刀又被称为马刀,它们以中世纪的骑兵刀为蓝本。作为突击部队的这些部队手持大刀和毛瑟手枪,并且据说他们相当成功地扮演好了自己的角色。他们徽章上的格言是:“当我们战斗时,我们首先使用子弹;子弹打光后,我们用刺刀;刺刀钝了,我们用步枪枪管;枪管损坏了,我们用拳头;拳头受伤了,我们用牙咬!(音译)”图中这名士兵展示了他的战利品——一顶日本人的头盔,作为保卫热河对抗日本与伪满洲国侵略军的一名军人,这无疑是非常珍贵的。他的加衬棉制服上展示代表军衔的领章,图案为一个黑色条纹和一枚金色三角形徽章。另外他的帽子上展示了多种珐琅质的青天白日帽徽的其中一种。

E3:国民革命军一等兵,上海,1937年

这名士兵来自接受德国训练的国军师,这些部队在1937年英勇地投入到保卫上海抵抗日本入侵的战斗中,并在这一过程中遭到摧毁。这些部队本是国民革命军的中坚力量,他们在战斗中的损失对中国人的抗战是一次毁灭性打击。这名士兵穿着浅土黄色棉制服,军衔领章上展示着两枚金色三角形徽章。他所在部队的胸前徽章代表他是他指挥官的忠诚士兵,徽章的边缘是红色的兵种色镶边。左侧带有国军的青天白日标志的德国M1935式头盔显示出训练这些部队的德国军事使团的影响。他的步枪是毛瑟98k步枪的中国仿制品,这种步枪在中国被称为“中正式步枪”。

E4:图E2人物佩戴的帽徽的细节。

F1:“满洲国”陆军士兵,1933年

伪满洲国早期军队的这名士兵之前可能是1931年被日本人赶走的张少帅军队的士兵。这些士兵中的许多人转而效忠新政权并不是出于政治原因,而只是为了有碗饭吃。这名士兵身穿“新军队”的早期制服,帽顶上展示一枚珐琅质五色星徽。帽徽使用的颜色与民国早期军队使用的帽徽相同,但颜色排列顺序不同。大多数伪满士兵能有一件新制服就很幸运了,他们往往穿的是去掉原来徽章的旧的国军制服。戴黄色袖标还是红色袖标是区分伪满军人和抗日战士的标志。这名士兵的领章表明他属于第8连第2分队,他身后可以有效防雨的斗笠在行军中会经常戴着。他的曼利夏步枪是其一种6.5毫米口径的出口型号,一部分是从战败的国军手中夺取的战利品。

F2:溥仪,伪满洲国皇帝,军官制服,1934年

中国的最后一位皇帝溥仪这时成为新成立的“满洲国”的傀儡皇帝。流亡多年后,他接受了日本人的利用成为这个新傀儡政权的名义首脑。图中他穿了一件时髦的伪满军官版新制服,其土黄色面料来自日本。帽子上的新帽徽上的五色星徽与老的民国帽徽所使用的色彩相同,但色彩排列顺序不同。他胸前的勋章是兰花大勋章,这种新设立的勋章只颁发给了溥仪本人以及日本天皇裕仁。这名“皇帝”的佩刀是日军尉官版本的,这应该是拍照时临时借来的。

F3:“满洲国”陆军士兵,1940年

到1940年,伪满军队有了这种自己特有的制服,其实在20世纪30年代它们就开始逐渐装备了。野战帽是军服中与众不同的一部分,乍一看它很像20世纪30、40年代的日本野战帽,但它帽身更硬,帽檐更平。制服由日本产土黄色毛料制成,并按照当时的日军制服式样剪裁。士兵的栗色肩章上的两颗金色星徽代表了他的一等兵军衔;帽徽则是伪满军队所使用的几种图案不同的帽徽中的一种,这种帽徽似乎是这一伪政权在其后期使用的。士兵的所有其他装备都是日本制造的,而他的步枪同样如此,这种有坂三八式步枪是二战期间日本军队的标准步枪。

F4:图F3人物帽徽的细节。

G1:“国民政府”的军官,1939年

这名军官是1938年日本人在南京成立的汪伪政府的一名少将,他的衣领上有一颗八角星代表了军衔。制服是日本军官制服的式样,但增加了汪伪军的徽章。帽徽是镶有五个花瓣的珐琅质花朵形状,花瓣的颜色与该政权使用的老的民国旗帜所使用的五色相同。这名少将的武器是标准的日本军官用刀,大多数汪伪军军官都在使用这种刀。汪伪军队的其他部队会穿着五花八门的制服。有一支部队同时戴着日本和德国的头盔,而且戴得高矮斜正各异,看起来日本人配发的各种缴获的制服很快就被他们穿上了。

G2:内蒙古骑兵,绥远,1936年

1936年,内蒙古部分地区伪政权的士兵入侵绥远,图中人物就是这些非正规军中的其中一员。他穿着传统的蒙古服装,其中包括上衣、长袍和软皮靴。羊毛帽的样式则与哥萨克人的很相像。除去现代的冲锋枪,他的形象放在成吉思汗的军队里都不会显得格格不入。他的旗帜一直使用到1937年,随着政权名称的改变,旗帜图案也起了变化。其他一些被日军俘虏的内蒙古士兵则开始穿摘下徽章的原日军制服。这名骑兵的冲锋枪是一支罕见的瑞士造西格M1930式冲锋枪,这一定是为这支军队的精英们专门购买的,数量非常稀少,并且配有胸前固定的弹匣包。

G3:“北平临时政府”的士兵,1939年

1937年12月,日本人在北平建立了伪临时政府,并于1939年底开始有限征募士兵,而这名士兵就是第一批征募的士兵中的一员。所有的傀儡政府财政都极度困难,北平的伪临时政府也不例外,所以这名士兵的装备和制服都是最基本的。廉价的棉制服很可能和士兵的背包一样是在本地生产的,至于水壶则是日军提供的。他的帽徽是一枚五色五角星,颜色对应旧民国时期五色旗的颜色,也就是红、黑、白、蓝、黄五色。这名士兵还装备了一挺日本人的南部轻机枪,这是日本主子的捐赠品。这些伪军后来还得到了日本人在征服亚洲期间在其他地区的战利品,因此他们可能还装备了荷兰人、法国人或是英国人的轻武器。

G4:图G1人物佩戴的汪伪政府军队帽徽的细节。

H1:共产党的士兵,1946年

国共内战早期的这名共产党士兵穿土黄色棉制服,帽子上缝着一颗红色五角星。共产党的军队会穿着各种各样的制服,他们会把缴获的服装很好地利用起来。在内战期间,这名士兵和大多数其他共产党军队一样都没有佩戴军衔徽章。草帽被广泛用于遮阳和防雨,具体样式具有地域性特征。红袖标有时由班、排或特种部队的指挥员佩戴,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就像那个时期的大多数制服一样,由于来源的多样以及某些服装或装备的稀缺,很难形成标准的制服式样。这名士兵所使用的日本四十四年式卡宾枪则是源自战败日军的诸多资源之一。

H2:国民党的士兵,1949年

到内战结束时,许多国民党军队穿的都是一种新式制服,这是旧的冬季絮棉制服的升级版。这名士兵向逮捕他的人投降了,这与他的成千上万的战友们一样——1949年时国民党已然败局已定。士兵在左胸口袋上方的徽章没有像以前的制服那样在一圈四面带有兵种色镶边。美国人为国民党提供了大量装备,而士兵脚下的汤普森冲锋枪就是这些军援的其中之一。胸前的弹匣包则可以装汤普森冲锋枪的30发装弹匣。像他这样的普通士兵很可能在政治再教育后被共产党的军队吸收,这是红色军队扩大规模的现实方法之一。

H3:解放军的士兵,1949年

这名士兵穿着内战时期共产党军队的另一种版本的制服。蓝灰色的棉袄在20世纪30和40年代被广泛使用,直到50年代初才被取代。他的上衣上别着一枚别针徽章,这是为了庆祝共产党的一次重大胜利——1948年年底的淮海战役的胜利而颁发的。共产党的大部分装备是1945年从日本人手中缴获的,或者是苏联人从他们在满洲战役中缴获的战利品中分配出来的。因此,日本的九六式轻机枪和日军钢盔被共产党军队广泛使用。臂章上的文字代表第18集团军,也就是最初著名的八路军(原文如此)。

H4:图H3人物佩戴的纪念淮海战役胜利的徽章的细节。

H5:图H1人物帽子上佩戴的红星徽章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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