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赋
邹惟山
昨天早上，出门晨练，闪出小区后门之时，偶见一硕鼠过街，惊慌而逃，瞬间不知其踪影也，友人曰：此乃小人也！今日晚间，进园晚步，慢行花园大门之际，睹一小猪昂首，张望而行，不时拉出粪便也，友人曰：此乃小人也！
前日早餐之时，不相识之者众，团坐于小桌之沿，正吃热面之际，来了一只苍蝇，居然肥头大耳，扰扰然，自觉有光圈照耀于身也，友人曰：此乃小人也！昨天晚饭之际，相知多年之数友，围坐于大桌之周，正喝清酒之时，去了一只花猫，居然长袖高挑，嘻嘻然，似有神怪之气留于其面也，友人曰：此乃小人也！
月初，于图书馆借阅经典之时，似有古旧之气袭来，始终未见鲁迅小说“吃人”二字，正在疑虑之间，却见一变形小虫，以小脚急行于书面之末，面白而红润，似有高雅之气，友人曰：此乃小人也！月末，以计算机查阅电子文献，似有现代之光来照，始终不见卡夫卡小说“城堡”之影，正在惊异之时，却见一无头小鸟，慢行于草叶之间，花衣而灰身，似有麻婆之息，友人曰：此乃小人也！
天地之间，气象万千也；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也！然而，在巨大松林之间，再多异虫奇鸟，虽有百害而无一利也，却不觉其可恶也；然而，在广阔湖泊之上，再多大怪小蚓，虽丑陋无比叫声难也听，却未现其可悲也！
昨天出门见硕鼠，进门睹小猪，让我恶心而心境不佳，有客问：当今文明世界，为何乱象丛生，而小人越来越猖也？今日进园有苍蝇，出门有花猫，让我呕吐而感觉不好，有客问：当代知识领域，为何小人越来越狂也？惟山反问再三，人无回话，山无回声也；惟山再三反问，水无回波，江无回流也！
有客再问：无论古今之间，为何总有小人得志也？无论东西之际，为何总有君子难为也？如此丑陋之外相，只因涂脂抹粉，就拥有天仙之貌？如此不堪之内心，只因以恶为善，就似有道德文章？传统文化之至者乎？集权社会之晶者乎？然而，大河长流，而高风突起也；高天沉默，而大地有言也！
唯命君子，气如兰草，质似青石，自然不想与小人为伍也；唯有高士，情似流水，心如高山，自然有大业与之相伴终生也！
远离丑恶之小人，栖于清风之高枝，居于高远之云台，君子之志者也！近观人间之风雨，远察天地之风云，再揽苍天之清风，高士之趣者也！
2013年10月18日 星期五
江南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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