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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世界《讲透经方》笔记之李赛美教授讲《伤寒论》四诊(三七)

《伤寒论》第394条:“伤寒差以后,更发热,小柴胡汤主之。脉浮者,以汗解之,脉沉实者,以下解之。”这看起来鉴定很分明,我们说小柴胡汤的脉,应该是不浮不沉,浮在表,那就是汗法,不浮不沉在中焦,就是在中焦,也就是我们讲的少阳,脉沉实者,那就是在里了,在里的话就要用下法。不浮不沉的话,就是和解法。脉象反映病势的转变。

《伤寒论》第4条:“伤寒一日,太阳受之,脉若静者,为不传;颇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脉若静,这个静,不是讲的安静,也就是说原来是一个浮脉,表证还在,脉证没有发生变化,病就不传。如果脉发生了变化,脉数急,病就会传。

脉象来提示劲力,《伤寒论》第285条辨:“少阴病,脉细沉数,病为在里,不可发汗。”第27条:“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脉微弱者,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没有阳证热证,也不是一个表证,当然也是不可以发汗。

《伤寒论》第38条:“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服之则厥逆,筋惕肉瞤,此为逆也。”脉微弱是表不阳不足,表里具虚,当然也不能用大青龙汤。大青龙汤是治疗表里具实的,外寒内热的。

还有就是用脉象来判断预后。如《伤寒论》第132条:“结胸证,其脉浮大者,不可下,下之则死。”这种是很危重的时候。我们说结胸无虚证,如果出现浮大无力的话,是阳气外亡的,这个时候预后不良。

《伤寒论》原文第315条:“少阴病,下利脉微者,与白通汤。利不止,厥逆无脉,干呕烦者,白通加猪胆汁汤主之。服汤脉暴出者死,微续者生。白通加猪胆汁汤。”我们说这个脉,病人的机能恢复的话,肯定不是突然一下正常的,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所以,这个在临床上还是很有价值的。

突然的脉暴出,象临床上做心脏的促颤,心内注射,这些可能一下子脉象起来,但是一下子就没了。真正的机能恢复是要慢慢的,由脉乱,心律不整到慢慢的这个脉象整齐,然后脉速,然后慢慢的平和,这样的一个渐进过程。

切诊,还有就是切肤,就是触摸皮肤还有肢体的温度来把握病性的寒热虚实,所以,除了切脉以外,切肌肤,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一般来讲,寒证多阳虚或者是阳亡,或者是气郁。《伤寒论》里谈到了,指头寒,手足厥寒,手足逆冷,手足厥冷,等等这些描述,是讲的四肢的温度。

《伤寒论》338条是讲的少阴病的脏厥证和蛔厥证的一个比较:“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令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脏厥的话,除了四肢凉的话,他的身体都冷了,现在来讲,就是休克了。这种还躁动不安又昏迷了,这就是预后不良的,此为脏厥,非蛔厥也。这是一种病情危重凶险的表现。

《伤寒论》第333条提出了一个试探,了解胃气的衰亡与否:“伤寒脉迟六七日,而反与黄芩汤彻其热。脉迟为寒,今与黄芩汤,复除其热,腹中应冷,当不能食,今反能食,此名除中,必死。”中医有一个概念叫除中,这是一种胃气衰亡的一种表现。病人平时不怎么吃,突然会特别想吃某一个东西,或者是食量很多,胃口大增,就要小心,这是一个胃气衰败的一个假象。如果有火,我们就用黄芩来祛他的热,腹中应该是冷,也就是胃寒,胃寒的话,基本上就是不想吃东西,但是,反过来却能吃很多东西,这就是除中,很危险的,这也是预后不良的。

另外根据症状与病机的不同,厥阴病篇论述了十一种厥证。包括了脏厥,蛔厥,寒厥,热厥,水厥,痰厥,血虚寒凝厥,痰热厥,冷结下焦关元厥、亡血厥、气郁致厥。这个“厥”在《伤寒论》里讲的就是四肢发凉,发冷,没有神厥的概念。《内经》讲的脖厥,肩厥,他都有大脑的症状,神志的症状,但是,《伤寒论》里不是的,不设及到脑厥,精神症状没有,只是讲到四肢发凉。

在厥阴病篇讨论这么多厥证,重点是提出了一个同病异治,同样都是厥,但是,病机,寒热虚实各不相同,治疗的方法也不一样,特别突出了一个鉴别诊断。

如果是热,由于里热炽盛,或者是阳气回复,或者是兼有表证,这个在临床上是可以见到的。《伤寒论》原文第293条:“少阴病,八九日,一身手足尽热者,以热在膀胱,必便血也。”这是一个脏病,是少阴传到膀胱,少阴肾移热于膀胱,那就是脏病还腑了,从阴证变为了阳证,由里达表,其实,这是病情由重减轻的一个表现。

《伤寒论》第278条辨:“伤寒脉浮而缓,手足自温者,系在太阴。太阴当发身黄,若小便自利者,不能发黄。至七八日,虽暴烦下利日十余行,必自止,以脾家实,腐秽当去故也。”

“手足自温者,系在太阴”这是太阴中风,也就是太阴体质,脾胃不好的人感受外邪,现在临床上最直接的就是感冒了,这种情况的一个正邪交争的表现,他不会出现恶寒发热,头痛这些症状,反映在四肢,脾主四肢,相对脏来讲,四肢是脾的表。所以,正邪交争反映在手足自温,这也是一个手足的温,我们怎么去辨证。我们去切肤,摸他的温度。

少阴病的预后与阳气的存亡也息息相关。特别重视,有阳则生,无阳则死,所以,《伤寒论》原文的第288条:“少阴病,下利,若利自止,恶寒而蜷卧,手足温者,可治。”如果是手足不温,甚至是肤冷,那是脏厥,当然就不可治了。这是讲的切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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