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评说如何,1917年的俄国十月革命都给世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1919年,亲历了这场革命的美国记者约翰·里德,用一本《震撼世界的十天》重现了波诡云谲的社会画面。列宁后来评价说,「这是记述俄国革命的最好著作,我无条件地向全世界的工人推荐这本书。」
近100年后,这本书再版,新增了300余幅古旧的照片,注解着随文出现的人与物。今天的文章选了一些书中插图,借这些鲜活的照片,稍许还原历史的真实。
历史终究由现实铺成。虽然约翰·里德要忠实记录的,最后成了我们的梦,但是我们还要去做其他人的梦。
革命并没有如他们预期般到来,也没有如知识分子所祈愿般到来;但它终究是来了——粗砺,强劲,摒弃繁文缛节,鄙视脉脉温情;这才是真正的革命。
1917年10月,斯莫尔尼学院的赤卫队成员
赤卫队是俄国工厂工人的武装组织,最初于1905年革命期间成立。在革命的每一个严峻时刻,赤卫队总会出现在街头。他们未经训练,也缺乏纪律,但满怀革命热情。
第一支女性敢死队成员
虽然时人称之为「女子营」,但是这支女子战斗部以「敢死队」知名全球。克伦斯基在1917年夏天创建敢死队,目的是用英雄的榜样来增强军队纪律,提高战斗意识。敢死队由激昂的爱国青年组成,他们主要是有产阶级的后代。
1912年时的卡萨维娜
当然了,所有的剧院每晚都有演出。卡萨维娜在玛丽亚剧院的一场新芭蕾舞剧露面,所有热爱舞蹈的俄罗斯人都要去看她。
1917年,科尔尼洛夫和他的军队
9月,科尔尼洛夫将军向彼得格勒进军,想成为俄罗斯的军事独裁者。他突然露出了资产阶级的猖狂铁拳,企图扑灭革命的火焰。科尔尼洛夫事件让所有社会党人团结起来:一定不能再有一个科尔尼洛夫了。
告俄国公民书!
临时政府已被推翻。国家政权现已移交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苏维埃相关机关。军事革命委员会领导彼得格勒无产阶级和卫戍部队,并执掌俄罗斯国家权力。
人民群众为之奋战的事业是:立刻提出民主的和平议案,剥夺地主的财产权,实现工人对生产的支配权,成立苏维埃政府。如今这一事业已经得以成就。
工兵农革命万岁!
演讲中的列宁
「11月6日和7日的革命,开启了社会革命的新纪元。代表和平与社会主义的劳工运动必将胜利,也必将完成它的历史使命。」
斯莫尔尼的速射炮
斯莫尔尼学院是苏维埃的总部所在。布尔什维克政府也设在这里长达几个月。「从正面看像一座巨大的兵营……两百码长,三层楼那么高。入口上方,巨大的帝国徽记刻在石头里,仍然傲视着一切。」
起义后,街上出售的大众小册子
里边的歌谣和笑话讽刺着失败的资产阶级和「温和派」社会党领导人。这里的一篇叫做「资惨阶级怎样耍丢了政权?」
1920年,十月革命留下的弹痕
莫斯科红场墓地
「这是同志墓,」一位青年学生说,「明天,我们要在这里安葬五百位为革命献身的无产阶级兄弟。」
书中有300余幅配图,由于篇幅有限,这里只选了很小一部分。
最后,摘选「第五章:一往无前」中的一段:
《国际歌》唱完了,霎时间的安静让我们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会场后面有人喊道:「同志们!让我们来纪念那些为自由而献身的人们!」于是我们开始唱《葬礼进行曲》。那是一首低沉、忧郁而又恢弘的歌曲,扣人心弦,极富俄罗斯情调。《国际歌》毕竟是一首外来风格的曲子。《葬礼进行曲》似乎才是俄罗斯劳苦大众真正的灵魂。那些人的代表正坐在会场里,依照自己的模糊设想缔造一个崭新的俄罗斯——或许还远不止如此。
你们在决战中倒下,
为了人民的自由,为了人民的荣耀。
你们献出了生命和一切的珍爱,
你们在牢狱中备受煎熬,
你们戴上镣铐,流放他乡。
你们默默无声,套上了镣铐,
因为你们不能无视苦难中的同胞,
因为你们相信,正义远比刀剑更有力量。
终有一天,你们奉献的生命会显出价值,
那一天就要来到;
当暴政被推翻,
人民继而奋起,
伟大而自由的人民!
永别了,同胞们,
你们选择的是一条光荣之路,
年轻的战士将会循着你们的足迹,
随时准备经受磨难,为国捐躯。
永别了,同胞们,
你们选择的是一条光荣之路,
我们在你们的墓前宣誓,
为了自由和人民的幸福,
我们将战斗到底,工作到底。
为了这一切,二月革命的烈士长眠在战神广场冰冷的同志墓里;为了这一切,成千上万的人死在监狱里、死在流放中、死在西伯利亚的矿井下。革命并没有如他们预期般到来,也没有如知识分子所祈愿般到来;但它终究是来了——粗砺,强劲,摒弃繁文缛节,鄙视脉脉温情;这才是真正的革命。
图文选自《震撼世界的十天》(译者:李娜、贾晓光、龙亭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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