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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散文杂谈)

人生如洗 

我喜欢窗户,喜欢站在窗口向下看,其实我是恐高的,但是窗外总是有很大的魔力吸引着我。

我住的屋子在五楼,不高也不低的楼层,屋子不大,打开门就可以看到窗户,其实说来奇怪,门是进出通行的咽喉要地,窗户只是透风眺望的闲处。但几乎每家每户,都有那么一扇开阔的窗户和一个堪堪通行的门。一般来说,门代表的是具体的行动,抽象意义上的改变和运动,而窗户则只能观望不可亵玩,可以当做是精神的具象化和欣赏的心态。所以说人一直就是很有闲情逸致的生物,讨厌动若脱兔,喜欢静若处子。

整栋楼只有六层,所以五层也算是伪高层了吧。窗台上摆放着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抹布以及一盆叶边已经有点枯黄却欣欣向荣的盆栽,学名叫做“碰碰香”。顾名思义,只要用手轻轻地碰到它,它就会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其实这一香气是它应激反应的产物。当然这也是当初为什么买它回来的原因,尽管它并没有花可以开。

窗外是一片小小的树林,清一色的杨树,都只有小腿粗细,却都长到了五楼的高度。因此,六楼拥有了比我们更开阔的视野和窗外空间,而我却有了可以贪婪地享受着树荫庇护的自由,尤其是在这个燥热的夏天。我的窗户处在接近树林东侧边缘的地方,所以是最幸运的,因为可爱的叶子很善良地为我们挡住了最炙热的阳光,却也同时将最温暖美丽的晨旭让了进来。

很喜欢在窗边读书,读散文,手上醇香,眼中美好。时不时一阵微风吹过,树影摇曳,一瞬间,没了烦恼,也没了顾虑,全是满足。这样的情景不忍去读小说,尤其是那些长篇大论,因为很容易一不留神就辜负了窗外的美好,回过神来虽然酣畅,却也遗憾。

喜欢端着一杯清茶站在窗前,悠闲地享受着独一份的宁静,这样的宁静不是因为万籁俱寂而内心空明,而是因为心中无物而赏心悦目。窗外并不安静,因为有一条小路从左下方窜出,游走于树林的边缘向西而去,这条路并没有荒弃,因此总是会有各种说不清楚的声音引人探头去一查究竟,有时会心一笑,有时也一脸迷惑,甚至是露出厌恶的表情,但回过神来,却发现这窗外,着实可爱。

也有过失意伤心的夜晚,身心俱疲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玻璃上自己满脸的颓废,远方摇曳的星光若隐若现,猛然打开窗,将头伸出窗外,呼吸几口湿冷的空气,一任月光白头,倏然长叹,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和寂静,仿佛一直都没有变过。突然,心神安宁,虽怅然,却也释然。

窗外是另一个世界,不仅看到别人,也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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