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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


妙灵汉方 2017-12-29 20:00:30

沙漠阿拉伯人这样形容他们必喝的三道茶:

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爱情,第三道淡如微风。

——引子

提起三毛,你想起什么呢?是她的撒哈拉,还是那首听不腻的《滚滚红尘》?

有人说,三毛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她的一生都是传奇。她从一个休学在家的问题学生,变成了满腹才华的著名作家;她少年离家赴异国念书,却因着一本《国家地理杂志》而生的“前世乡愁”毅然去了条件恶劣的撒哈拉,从此开始了她的流浪传奇;她与荷西的6年重逢、6年分隔则是她的爱情传奇;即便是与这世界的告别,也是以一种决绝的姿态,让人错愕;或许,她的自由独特,本身也是一种传奇。

可我却想说,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只是她这一生掺杂了太多苦与难的修行。

01第一道茶:苦若生命

“作弊,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是老师,也不能这样侮辱我。”

初二那年,被老师怀疑考试作弊。对于三毛来说,做了就是做了,没做过的事情被强加在自己身上是绝对不能够容忍的,她的直言不讳让这个古板的老师怒不可遏,直接拿蘸了墨汁的毛笔,在三毛眼眶四周涂了两个大圆饼,还让她去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游行”。

少女时期的三毛,性格敏感脆弱,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从此对学校产生一种抗拒的心理,变得愈发叛逆和孤僻,再也适应不了学校的氛围和周围同学异样的眼光,最后只得在家由父母教导,却一直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长达六七年,哪怕是对家人,也不愿敞开心扉。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靠着书籍的力量,度过了那段晦暗的青春期。

中年时期走过的路也多是坎途,她从未寻求到生命的归属感,在异国流浪了14年,游历26个国家,作品的基调也大多带着悲悯的情怀。

上天对三毛也毫不怜惜,狠心让她前后历经两次挚爱的突然离世,她生命中时光大多掺杂落寞和孤寂,她不堪忍受,尝试自杀3次,试图逃离这残忍的命运,渴望得到救赎。

02第二道茶:甜似爱情

“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了过眼云烟,不负记忆,其实他们仍是潜在的。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里。”

而三毛的气质里,藏着她读过的书,走过的路和她爱过的人。

三毛后来远赴西班牙念书时,遇见了小她8岁还在读高中的荷西。

一见钟情,一往情深,那个帅气的男孩对三毛说了所有女孩听了都会心动的话,这些话里没有天长地久、山盟海誓的承诺誓言,也没有生死与共、轰轰烈烈的壮语豪言,有的只是我想与你一起慢慢变老的细语轻言。

三毛不由问他,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就想着要结婚呢?

他只轻轻说了一句“因为你才是那个我想一辈子紧握的人。”

但是,由于荷西的学业和兵役,他们不得不再等6年。

六年后,命中注定,他们真的再次相逢。

那个稚嫩的男孩,留了一脸大胡子,在阳光下灿烂地冲她傻笑,这样一个可爱特别的“大胡子”,让三毛再也无法拒绝。

七个月后,在撒哈拉的浩瀚沙漠,他们跨越了年龄、国度的爱情得到了公证。

三毛说,这里因为有荷西,虽然身在撒哈拉,她看到的不是一望无际、了无生机的沙漠,而是繁华世界和一片花海。

三毛还说,真正的爱情不是花前月下,不是你侬我侬,而是细水长流的平淡日子。就是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做最真实的自己。

荷西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爱人,在撒哈拉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柴米油盐的各种琐事并没有成为他们幸福生活的阻碍,苦中作乐,反而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的陪伴。

他为了她来到了撒哈拉当了一名潜水工程师,而她愿意为了他冒着风沙每日开三个小时的车接他下班。后来,荷西换了工作,在一个偏僻的岛上,她又义无反顾地跟了过去。

调到岛上工作之后,她每天骑着脚踏车去荷西工作的码头看他,给他带好吃的,一见到荷西,她就不管不顾地扑到他怀里,哪怕被荷西弄得一身水,也毫不在乎。

大胡子荷西也是一样傻得可爱,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只为了和三毛在一起。有次机器故障,休息两小时,大老远的路,他竟然不嫌麻烦赶回去见三毛;要是三毛不在家,他就急的跟什么似的,满大街地找,见人就问:看见Echo没有?看见三毛没有?

他们真挚的爱情在撒哈拉辽阔的沙漠里,是那样可爱,有趣,又深情。

03第三道茶:淡如微风

可是美好的东西总是太过短暂。

有次刊物找三毛约稿,题目是“如果你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你将会去做些什么事?”她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

荷西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有天无意中问起,“如果是你,你会去做什么?”,当时三毛正在厨房揉面,她举起沾满面粉的手轻抚了他的头发,说“傻瓜,我才不会死呢,因为还要给你做饺子吃”。

听完这句话,荷西的双眼突然湿润了,他从身后紧紧抱住三毛一直不肯松开,直到饺子上桌才松手。

谁知一语成谶,先去的反而是荷西。1979年9月30日,荷西在拉芭玛岛溺水身亡,年仅28岁!

痛失爱侣的三毛,伤痛欲绝,连着好几天不吃不喝,每天捧一大束荷西喜欢的鲜花去荷西墓前,她痴痴地看着,也痴痴地说着,天黑了也不愿离去。她说:“走得突然,我们来不及告别。这样也好,因为我们永远不告别。”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于是形成了太平洋。

爱情最苦的模样,大概就是她对荷西的这句思念吧。

尝够了人生的苦涩,也品味过爱情的甜蜜,她说,我已痛快地活过了,这就够了。

既然时间不能倒流,那就让一切都随风而去吧。

1991年1月4日,三毛于医院自缢,时年48岁。

她说,她要去陪荷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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